“呦,你們倆今日的手腳倒是挺快的!辈恢缈|的金風毫不扭捏地走向老位置。她耐熱,喜歡水溫高一些,越接近溫泉出水口的水溫越讓她滿意,況且那個位置絕不會有人跟她搶。
“嗅?翠玉妹子,你今兒個怎么啦?昨晚伺候的男人沒讓你滿足是嗎?怎么噘著一張嘴?”
聞言,翠玉噘起的唇努得更高了!皠邒哒f從沒見過像我這么不會‘叫床’的花娘,要我天天找她練,練到她滿意為止!
“呵呵……就跟你說你那聲不由衷的嗯哼遲早讓花主抓包的,果不其然吧!
“聲不由衷?”翠玉泄氣地垮下雙肩。“我能想的能學的都揣摩了,遲遲遇不上能讓我欲仙欲死一回的男人,我能怎么辦?”她苦惱嘆息!拔覠o法體會,無法學以致用嘛。”
“可憐的妹子,聽你這么說,姐姐我可就幫不上忙了!苯瘌P本來還想親自示范“嗯哼”個兩聲讓她聽聽的。
“要不,我聽說西城家的霍公子溫柔又有技巧,下回讓李管事安排你伺候他一晚如何?”珊瑚笑著提議。
“那可不行,人家霍公子對紅緋可是著迷得不得了,已經連續好幾個月都只找紅緋伺候了。”另一名花娘珍珠也踏入池中。
“真的?”翠玉揚眉,目光所視是正好出現的正主兒。“那霍公子可有表示?”
聞畝,紅緋要裝作沒聽見已是不能了!拔摇覜]聽他提起!
“唉……你不會探探他的口風,暗示他一下嗎?”
“我……”紅緋垂下頸項!拔蚁,他若真有心,終會開口的。”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點要不得,太容易得到就不懂得珍惜。改日讓紅緋拒絕他幾回,看他急不急!苯痫L有感而發。
“可是……我想見他。”
“吼!”金鳳沒好氣地跺了下腳,豐盈白嫩的乳房晃出一道誘人弧線。“我倒覺得金風說的法子可以試試。”
“花主?!”紅緋對著甫至的花靜初訥訥一喚,心里有些急、有些慌,卻不知道該說甚么好。
“哎呀呀……這霍公子溫柔歸溫柔,唇舌功夫還挺帶勁的!敝灰娀ㄖ麟p手支腰走近紅緋,繞著她的身子轉了一圈。
“瞧他肯定將你從頭到腳啃得干凈,一點也不愿浪費呢!蹦乔嗲嗉t紅的疼愛痕跡,還真是無一處遺漏呢。
“花主……”紅緋雙手掩面,臉頰紅透的模樣還真可愛。
“不過,他若真的跟我開口要你,你怎么說?”花靜初找個石階坐下,沒有要泡溫泉的她穿了件薄衫,微敞的衣襟因她坐下的動作而露出些許春光。
“我……我……”紅緋嬌俏臉蛋上有著猶豫與欣喜的復雜神色。
說實的,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心里肯定會很旁徨。
女人嘛,誰不希望能嫁個好人家?有人疼、有人寵、有人將她護在胸懷小心呵護。
就算她是花娘又如何?
誰規定花娘不能相夫教子、不能有美滿的歸宿?
然,對三妻四妾習以為常的男人,可知曉女人心底的酸?可知曉女人爭寵的苦?可知曉女人對年華老去、夫君變心的惶恐?又可知曉女人獨守空閨、夜夜垂淚的無奈?
不,他們不會懂。
就如同他們不懂一夫一妻、從一而終的夫妻制怎么可能會有人崇尚一般。
就算是明媒正娶的大家閨秀也會面臨如此難堪之局,更何況她只是個永遠成不了正室,頂多只能被收為妾,毫無地位可言的花娘。
真情真愛能維持多久?
情欲糾纏又能廝磨幾年?
當比她更年輕貌美的女子出現時,他恐怕會失心地連她的樣子都記不起來。若此,她寧愿不曾嫁人、不曾交心,安安穩穩一輩子一個人。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紅緋說出的心里話,惹得其他花娘心有戚戚焉。
紅緋的顧慮她們都懂,正因為都懂,所以她們不會說好聽話,不會鼓舞,不會慫恿,但永遠祝福。
“不知道該怎么辦就乖乖過來將避妊藥喝了!辈恢螘r劉嬤嬤已提著一個大茶壺端著一碟碗站在溫泉池邊了。
“劉嬤嬤,您時機總是抓得這么準。”珍珠笑嘆著。
“抓不準怎么行,出了事我可承擔不起。”劉嬤嬤一語雙關。“來來來,一個個排隊,喝完有賞!
“什么賞?”翠玉頭一個靠過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眨呀眨的。
“吳記餅行的桂花梅餅!
城鎮上最有名的百年餅鋪,那餅松軟得入口即化,包著桂花與梅子的內餡香氣撲鼻,還沒嘗到口,光是聞氣味就已經令人頰內生津了。
這么出名的糕餅光是買就得排上好幾個時辰還不一定買得到,卻能趕在店鋪開門前一大早先送過來胭脂樓,若說吳記餅行與花主沒有特殊交情,誰信?
“我先喝!贝溆窠舆^碗就往嘴里灌,一會兒也不愿多等。
“哎呀,翠玉上輩子一定是好吃鬼投胎的!
“對,你們都不愛吃,不愛吃全都給我。”翠玉嘴里含著糕餅含糊開口。“喂喂喂!別搶,我可沒說不愛吃”
“該我了,我先……”
任著姑娘們笑鬧,花靜初含笑行至一旁讓人泡足浴的淺池,蹲落琉璃身邊。
“身子如何?”
“花主別擔心,喝了尹大夫開的藥之后已經好多了!绷鹆χㄖ髡诡伆矒,浮現病態的頰白蒼蒼的!爸皇墙o花主添麻煩了!
“麻煩個鬼!被o初不悅地揮揮手!拔曳讲艈栠^尹大夫了,你這次的傷得好好調養才行,每一帖藥都得按時服用,可別拖了。”
“我知曉!
“上茅房時會有些疼痛,甚至尿中有血時也別太緊張,休養個十天半月就會好轉,若沒好轉,我拆尹大夫的臺去。”花靜初前頭說得傭懶的暖嗓,越到后頭越見狠勁。
“花主!绷鹆П换o初嚇了一跳!耙蠓蛉诉@么好,您別把他嚇跑了。”
“真要跑早跑了!焙韧晁幍拇溆裼侄酥鴥赏胨帨惖搅鹆磉。“來,你的。”
“翠玉好貼心。”琉璃接過藥,揉揉翠玉的頭。
“花主,您也有分!绷硪煌胨幈贿f到花靜初眼前。
“我?”
“刑爺昨夜不是上胭脂樓來找您了嗎?”
“真的?”
后頭一個個加入美人湯的花娘一聽幾乎全擁過來了,一副副曼妙玉體羅陳,有人甚至親密地摟抱著花靜初,完全不怕被吃豆腐,只想靠近一點,聽個仔細。
“聽說還進了花主的房。”金鳳好心補充。
“呵呵,那花主還不喝?”珊瑚故作驚訝!半y不成想偷偷懷上刑爺的孩子?”
“喝杯茶的工夫就能懷上孩子?是你們高估了我還是低估了刑爺?”
“只喝茶?”金鳳挑了下修長的眉。“羔羊好不容易誤闖狼圈,怎么能如此輕易讓羊脫身?”
“難道要我將爺打昏拖上床?”
“嗯嗯!边真有人猛點頭。
“不然到底有甚么事讓刑爺得親上胭脂樓一趟?”翠玉納悶了。既然有心來,又何必急著走?
聞言,花靜初柳眉微挑,總是帶笑的眉眼似乎透著一絲絲埋怨。
“不就上回幫了刑部一點小忙,刑部尚書準備了一份禮要刑爺親自交給我以表謝“甚么樣的禮?”有人等不及地想知道。
“進貢的紅參!
“哇!那可是不得了的好貨呢!被飩儖珊粢宦。“看來這刑部尚書也是有心人呢。”
“姐妹們,你們搞錯重點了吧?”金風忍不住嘆息。“咱花主可有在意送來的是什么禮?重點是誰送來的才是吧,所以我說這刑部尚書是內行人。”她緩了口氣!翱苫ㄖ骶屯庑辛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