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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前世今生,一往情深 >> 君心可容妾作者:簡單艾 | 收藏本站
君心可容妾 page 1 作者:簡單艾
    楔子

    “夫君!币宦暤蛦竞螅瑫磕晴U刻著美麗花鳥圖案的門扉旁探出一張素凈臉龐。

    她傾著身子站在門旁,從書房里頭往外看,只能見著她的臉、她的肩,與那頭無任何發飾的披散長發。

    她知道夫君很忙,知道他桌案上有一大疊等著核計的帳冊,知道他今晚可能又要熬通宵,不該來打擾。

    可……可她有件事急著想讓夫君瞧,不給瞧,她會睡不著的。

    抬首,男子看著還杵在門口沒進來的妻子!安贿M來?”

    “行嗎?”

    男子無聲挑眉。他若說不行,她也不會離開吧。

    “當然,正好稍作休息。”

    “好!币聰[一抓,她的腳已跨過門檻朝男子而去。

    “夫君瞧。”甫在男子身前站定,她便側過臉龐,食指比著自己的眼角下方。“好看嗎?”

    那兒,有一顆用朱砂筆點出的小紅痣,雖然只有一小點,但在她不施胭脂的肌膚上卻挺顯眼。

    “你喜歡臉上有痣?”男子訝然而問,妻子的喜好有時連他也猜不透。

    “就喜歡這顆而已。”手一伸,她將一直藏在身后的書冊取出!扒疲@叫淚痣!

    她指著一張畫滿痣的臉孔,點出淚痣的位置。

    “今日學看面相嗎?”取過她的書,他看了下封面,是一本面相學。

    他的妻有個特殊喜好,越是稀奇古怪的事便越感興趣,一旦有機會接觸,便會一頭栽進去,直到弄通為止,而她的興趣之廣,經常出乎他意料。

    遠的不提,就拿近期的來說好了。

    五個月前,她天天跑去寺廟跟師父學誦經,只因為想知道如何將拗口又意喻深遠的經文念得又快又好,也想弄清楚那流傳已久的經文到底在說些什么。

    三個半月前,她在大街上遇見正要去撿骨的撿骨師,二話不說便跟著去看熱鬧,事后還硬拉著人家收她為徒。

    前陣子才聽她說街坊的人都在談論一名鐵口直斷的算命師,想找機會去算算命,問他想不想一塊兒去算,現下卻又研究起面相來了。

    “按面相來看,凡生有此痣者,今生今世注定為愛所苦,被情所困,終身與淚相伴!彼钪鴷凶⒔猓侥蠲碱^越皺。

    “還沒看完呢!币娭蚓哪樕奔贝┻^他腋下擠進他懷里翻著書頁。“這里寫著,淚痣是在三生石上刻下印記,連轉世都抹不掉。有淚痣之人,一旦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人,他們便能一輩子不分開,直到彼此身心逝去!边@才是她喜歡淚痣的理由!八,下輩子我希望我臉上能有一顆淚痣,這樣就能與夫君再續前緣。”

    “不行!彼麛嗳痪芙^,口氣冷硬。

    “夫君?!”她詫異回眸,滿臉不置信!胺蚓辉敢馀c我再……”她難過得說不下去,翦翦秋瞳水霧漸凝。

    將書冊往桌案一丟,他收攏雙臂將她壓貼上他偉岸身軀。

    “不行,絕對不行。”他重申,口氣雖已放柔,口吻依舊堅決。

    “淚痣是淚水凝結后的樣子,乃因前世死時,愛人抱著她哭泣,淚水滴落在臉上從而形成的印記!彼降子袥]有將書的內容看完?抑或她根本不在意后面這一段?

    “會哭得如此傷心欲絕,表示兩人未能好好訣別,甚至是連最后一面也沒能見著!

    這意味著什么,她可明白?

    只見她仰首,對著近在咫尺的夫君臉頰親了又親,而后立誓般地開口:“夫君放心,我發誓,最終那日到來時,我必拚命撐著見夫君最后一面,好好話別!

    第1章(1)

    時序已入秋分,氣溫明顯比處暑時涼爽許多,然對易腐的東西而言,仍是易腐。

    東西開始腐爛時,就算只有一點點、一小處,但那股難以形容的臭味一入鼻孔便久久不散,甚至害人一整天食欲全無,吞不下一口飯。

    殮房,可說是集腐臭味之大成之地。

    盡管殮房里里外外都用特殊調制的藥水噴灑過,但那腐臭氣味依舊無法盡除,某些地方的味道甚至還濃厚得不得了。

    未行至殮房,那難聞的氣味已撲鼻而來,隨行者已有人忍不住抬袖掩住口鼻,甚至干嘔了起來。反觀走在最前頭的刑觀影竟似毫無所覺地繼續前行,仿佛那尸臭味并不存在一般。

    “刑大人,小的是仵作張新!必踝鲝埿略缫杨I命在殮房外恭候這位身分特殊的大人。

    刑大人是位軍師。

    據說是十年前替當朝君王贏得勝利的大功臣。他兵法布陣無一不精,運籌謀略更是高勝戰之后官拜右相,然就任不到一個月即被;剀妿熤唬肽昵伴_始幫著刑部尚書處理一些棘手案件,因而成為殮房的?。

    與其他官爺相較,這半年來刑大人跑殮房的次數遠遠超過別人為官十年的次數。

    “大人不怕此地晦氣?”一回張新問得直接。

    只見刑大人那溫潤如玉的面容揚起一抹極淡的笑意!芭c死人一同睡過都不怕了,還怕什么?”

    當時的他愣了半晌后才恍然,曾經參與戰場征戰的軍師,看的死人還會少嗎?“死因為何?”刑觀影站在殮房門口,似乎沒有前進的打算。

    那嗓音,溫潤醇厚;語調,徐緩淡揚,似一壇陳年美酒,越沉越香,越聽越讓人著迷。

    “張新?”不聞回答,刑觀影抬眸望了仵作一眼。

    “呃……”如夢初醒的張新暗斥自己一聲,粗擴黝黑的臉龐上竟然生出可疑的紅暈。

    “回大人,是胸口所中一掌震碎了五臟六腑。”

    “一掌斃命。”他說著聽來的事實。

    “我聽說這人原是刑部尚書的護衛之一,武功不弱!

    “是!睆埿鹿Ь椿卮稹!靶〉囊彩沁@么聽說的!

    “那么能一掌殺死他的有幾人?”

    “這……”

    “這是我必須找出的答案,不是要你來傷腦筋!毙逃^影淡淡一笑,說出口的話似安慰又似自嘲。

    聞言,張新怔了下。

    第一次見著刑大人時,他心里想著,眼前這位溫文儒雅、看似書生一般文弱的男子,敢看尸體嗎?

    第二次見刑大人時,他心里疑惑著,軍師與刑部的職掌并不相同,他真能破案?

    第三次見刑大人時,他心里驚覺,這說起話來嘴角含笑、不帶任何火氣的大人,竟常常讓他背脊竄涼、心底發毛。

    并不是說刑大人是多么殘暴冷血之人。與大人相處半年來,他不曾聽大人動口說要殺誰,甚至不曾聽大人說過一句狠話。

    他心里的冷寒來自于刑大人異于常人的冷靜,仿佛無情的天神冷眼旁觀著蕓蕓眾生的一切。

    這種人,理智過人,不會沖動行事,不會與人結怨,不會小事變大,也不會與人交好。

    說好聽一點是獨善其身,說難聽一點便是視世人如無物,置身人世間的他似乎只是在玩一場游戲,誰生誰死,誰贏誰輸,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別讓他感到厭煩就好。

    因而哪里有難解的謎題、有難辦的懸案,他便往哪里去。

    有人說當初刑大人之所以愿意當軍師替君王效力,全是因為當時沒人看好現下的君王,無人認為現下的君王能反敗為勝奪回政權。

    沖著這點,他毛遂自薦,請纓上戰場,蠶食鯨吞地替君王奪回之前失去的一切。

    傳聞當今君王曾當面問他,是何原因讓他甘冒此大風險投效他這個失勢的王?

    “螳臂擋車,蜉蝣撼樹,化不可能為可能,豈不有趣?”當年如此回答的刑觀影在王的隨行日志上留了名。

    “刑大人要進去看看嗎?”心下一嘆,張新說不出自己為何覺得有些感傷,似乎覺得像大人這樣的人物,不該這么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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