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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帝王將相,情有獨鐘,失而復得 >> 君情擾心作者:華伶 | 收藏本站
君情擾心 第四章 作者:華伶
    接下來的數天,周小莫意志都有些消沉,做起事來;瓴皇厣幔钡浇袢胀粊淼南⒆屗@惶失措。

    在前廳踏步,她維持這個動作已經有一會兒了。

    “你說太后要召見我,可是為什么呢?”周小莫志忐忑不安的瞅著冬紅,心中做了數種最壞的打算。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老往壞處想,但就是沒法克制自己的腦子。

    “冷靜點,莫妃!倍t的小手安撫的搭上周小莫的肩,安撫她在梳妝鏡前坐下,巧手穿透發絲,挽成一個好看的髻。

    “可是……我……”

    “太后還等著您呢,快打扮打扮,別讓太后久等了,派來的轎子還在外頭等著呢。”冬紅催促著,連忙拿起胭脂水粉為周小莫撲妝。

    閉起眼,好方便冬紅的動作,周小莫卻還是無法安心。

    冬紅最后在她發上點綴幾朵小花,算是大功告成,攙起她的身子迎向外頭等候的轎子前去晉見太后。

    太后居住的慈寧宮在皇宮最右端,是寧靜雅致之處,先皇駕崩之后,太后便遷居至此,吃齋念佛。

    一路上周小莫都偷偷的掀起布簾瞧著外頭,被宮內綺麗的景色吸引視線。

    假山中有著小湖,湖心央建了小島,小島上種滿奇花異草。經過大湖,過了橋,還可隱約見著湖面上蓮花高雅的綻放,紅白相間,好不美麗。

    宮內景色之奢華不是三言兩語便可說盡,周小莫只能贊嘆這鬼斧神工。

    過了不久,轎子終于停下來,她掀開轎簾,聽到侍衛朝她說到了,她才緩步下轎。

    一下轎子,立刻有數名宮女以及一位面容和善的公公迎上來。

    “莫妃,小的是慈寧宮總管,劉公公,請隨小的來!闭f完,他讓宮女簇擁上去,擁著周小莫踏進慈寧宮大殿。

    “劉公公,可以請問您,太后特地召見我是什么事嗎?”周小莫小心翼翼地詢問,不太習慣讓一堆人攙著。

    劉公公但笑不語,只是說了句等會兒就知道了,要她別窮操心。

    走進莊嚴的廳堂,氣氛雖沒有想象中的凝重,卻也足以讓周小莫一顆心七上八下,快從口中跳出來。

    太后端坐在最前方的椅子上,望著周小莫不安的神情,和藹的笑了下,掛著翠玉佛珠的手對她招呼著。

    “過來,別怕!

    周小莫走近太后,怯懦的行禮之后,偷偷絞著小手,而這些動作正在打量她的太后都盡入眼眸。

    “過來,你可以坐在這兒!碧髥局,同時拉起她的手。

    周小莫雖不是頂漂亮,沒有沉魚落雁之姿,卻有股靈秀之氣,讓太后滿意的點了下頭。

    “是……”周小莫依言坐下。

    “你知道,哀家這次召你來,可是為著什么?”太后手一揮,讓一旁的宮女都退下,只留下劉公公在一旁伺候。

    “臣妾愚昧不知,請太后點明!鄙倭艘蝗喝,周小莫算是心安了些。

    “呵呵……你不知道,這宮里上下可是全部都知道了!碧笮χ牧伺乃氖,語氣愉悅。

    周小莫一頭霧水,依舊搖頭!俺兼欢敝朗裁?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供人議論。

    “那哀家就直說了?”太后見周小莫點了下頭,才繼續道:“你最近跟皇上可是走得很近?”

    見周小莫正要搖頭否認,太后先一步阻止,“唉,別急著搖頭,這是好事呀!瞧你們沒一個人肯承認,大家卻早心知肚明了!

    太后一席無心的話,讓周小莫心不自覺擰緊了一下。

    沒一個人肯承認……是代表趙麒也否認,雖然早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后果,她卻依舊會為此傷心。

    “唉……皇上也該要立后了,卻到現在連一個子嗣都未產下,讓哀家著實擔心,但又不好逼著他!碧髶u頭嘆了口氣,眉心也皺了起來。

    她是不敢逼著他,生怕逼緊了,舊事又會重演。

    周小莫只敢配合的點著頭,不敢多問也不敢隨便回話,甚至不了解太后告訴她這些話的含義。在她正為難的時候,突然趙憶從外頭沒規矩的跑了進來,臉蛋跑得紅撲撲的,梳好的發辮有些松脫。

    “母后……您要找莫姐姐來怎么也沒通知人家!迸艿教蟾,趙憶拉著她的袖口嬌嗔著!皼]規沒矩,不怕貽笑大方!”太后薄斥了一下,無奈的嘆了口氣。

    “嗯……嗯……人家是急著來嘛……母后——”趙憶朝周小莫扮了個鬼臉,繼續撒嬌道。

    周小莫膽子可沒她大,只在心里頭暗自為她擔心。

    “好了、好了,既然人都來了就坐下吧!彼材眠@個孩子沒辦法,誰叫她疼她疼的緊,把她寵得無法無天。

    趙憶高高興興的坐在周小莫身旁,接過劉公公遞來的茶水,氣喘吁吁的一口飲盡,也不怕燙了舌頭。

    喘口大氣,她好奇問道:“剛剛在談什么?”

    “這……”周小莫不知從何說起,便讓太后給接過話。

    “哀家在說,希望皇上能早點立后,產下子嗣,讓哀家了了心愿!

    “是呀,莫姐姐,你看母后都這么說了,咱們是絕對支持你的。”趙憶扯起她的手,雀躍道。

    “我……”

    “好了、好了,你看看,哀家盡拉著你講話,你肯定覺得有些悶了?!”

    “不會!敝苄∧獡u搖頭!澳芨竽鷷痴,是臣妾的榮幸!北M管再想離開這令人尷尬的言談,她也不能表現出來。

    “呵呵,好孩子,你跟憶去外頭走走吧,哀家也累了!闭f完,太后便由劉公公攙著走進內房!白甙,莫姐姐,本宮帶你到處逛逛,這兒很美的!”趙憶忙不迭的牽起周小莫的手,直拉著她往外頭走。

    被動的給她牽著,周小莫只覺得身心俱疲,卻也只能苦笑的應和著她,任她帶著自己到處游玩,心里頭卻想著,她是注定要辜負她們的期待了……

    快中秋了,月圓人團圓,但,看來今年她是注定一個人過了。

    周小莫望著湛藍的晴空發愣,偶爾低下頭望著繡圖,每天就只能這么消磨,夠凄慘的。

    突然,在外頭掃落葉的冬紅探進頭來,嘴里嚷道:“莫妃,不好了,有群別院的嬪妃們來拜訪您呢!”

    “喔?快請人家進來呀,我這就出去!庇腥藖硭求之不得呢,怎么會是不好了呢?

    但隨即她心念一轉,這些在外頭等著的姑娘家全是她的姐妹……趙麒的妃子,她是該感到可悲的不是嗎?

    雖說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理,女人家不該有嫉妒之心,否則便是犯了七出中的一條,是能休離的,但,真有女人家不介意同人分享夫君的愛嗎!

    “咱們自個兒進來了,不煩勞您莫妃移動尊貴的身子!痹谥苄∧了紩r,冬紅已經因擋不住一群娘子軍,而讓她們自個兒跑進來。

    “呀,對不住,請各位外頭坐著,我讓人給您們倒茶。”周小莫陪著笑臉,一見著她們就知來者不善。

    “呵……瞧她,還真以為自個了不起,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啦?”一名艷麗的姑娘舉起涂滿蔻丹的指頭,不客氣地戳著周小莫,其他三四名姑娘則是在一旁笑鬧起哄。

    這些個美艷動人的姑娘全跟周小莫一樣,同是新進宮的嬪妃,本來是互看不順眼,卻因為聽聞她受了寵,不平的心態可見一斑,進而同病相憐起來,一同來找她的麻煩。

    暗嘆了口氣,周小莫只有委婉道:“我沒那意思,只是房里頭小,不好招待各位,才請各位移駕到外頭!

    “咱們就到外頭,哪有喧賓奪主的道理,這樣好吧!”撩撥著秀發,一名沉魚落雁美人兒走出來,嘴上雖這么說,卻明顯有著嘲諷的意味。

    美人兒鳳眼一瞥,睨了周小莫一眼,嘲弄的揚起唇角,首先步出去。

    “走、走,別跟她計較!逼溆嘁蝗喝唆~貫跟著走出去。

    “莫妃,您有權利可以趕她們出去的!倍t撫著方才被推疼的手臂,忿忿不平道。

    沒道理讓她們在自己地盤上撒野呀!

    “來者是客,哪有趕客人的道理,替我去準備茶水,好嗎?”她不想得罪人,也不想惹是生非。

    只怕無事惹塵!

    “是!编街欤t不情愿的走出去。

    跟在冬紅身后,周小莫笑臉迎人,望著坐成一排的娘子軍暗暗頭疼。“各位今日來,可是有什么事?”

    大伙兒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還是由方才的美人兒開口!拔覀冎皇莵砜纯疵勫谶兊某菛|才女,順便瞧瞧讓皇上龍心大悅的是個什么樣的姑娘。”她半是諷刺半是調笑的道,端起冬紅遞上的茶水,優雅的淺啜一口。

    “我沒什么好瞧的,還不是兩只眼、一個鼻子、一個嘴,況且,我跟皇上也是八竿子打不著,宮內的謠言夸大了!

    “呵……我也是看了才知道,原來謠言不虛,城東第一才女,也只不過是個有才無貌之人,真是見笑了。”說完,美人兒即掩嘴竊笑。

    “是呢,我說,也不知皇上怎么看上你的,還是當初官老爺眼瞎了,會選著你進宮,不怕傷了萬歲爺的眼喲!”果然最毒婦人心,幾人你一言我一句,渾然沒把周小莫放在眼里的道人是非。

    而周小莫也只是靜默的按著冬紅,要她稍安勿躁,默默的承受著,她不否認她們說的全是事實,因為自己當真是賄賂進宮的……

    “好了、好了,別落人口實說咱們欺負人!泵廊藘和苄∧嗾Ъt的臉,勝利的彎起嘴角。“不是我要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你既是才女,又是個無鹽女,呵,這不是讓人望之怯步嗎?不過呢,要母儀天下必然要有過人之處,我身為城西第一才女,可不比你這城東第一才女來得遜色。”說完,她還輕笑了下,不屆之意表露無遺。

    城西第一才女李荷?周小莫似乎聽過她的名字,常從爹的口中道出,不外乎就是拿來比較,嫌棄她不如人的地方。

    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是她望塵莫及的。

    “我并無意要與您爭什么,自然無從可比,您言重了。”被言語攻辱,周小莫依舊以禮應之。

    被批評得一文不值,她自然不會高興,但事實如此,她又能反駁些什么?只是讓人笑話罷了。

    “好個不與人爭,這樣是最好,奉勸你,有點兒自知之明,別纏著皇上!彼齾柭暤馈

    她知道周小莫有小公主跟太后撐腰,但太后并不是全然護著她,而是皇上喜歡誰就向著誰,所以要能把她驅離皇上身邊,倒也不足為懼。

    “請別信口開河,我并沒有這么做,相信皇上也不是能讓人隨便左右的!敝苄∧y過的撇過頭,嘆了口氣。

    她要是能不畏懼的纏著趙麒,也比現下整天因想著他而發愁來的好,可惜她沒那勇氣,受到心愛之人的冷眼看待,令人難以忍受。

    “是不是信口開河全宮里的人都知道,你好自為之!”說完,李荷便起身往外頭走去,其他人見沒戲唱了也跟著起身,離去時還憤恨的瞪了周小莫幾眼才罷休。

    “呼……”吁了口氣,冬紅動手收拾茶杯,望著杯緣上一個個艷紅的唇印,撇了撇嘴。

    她可不認為這些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有比莫妃強到哪兒去。

    “您為何都不反駁呢?就由著她們污辱,奴婢都替你心不平呀!”

    周小莫無奈的苦笑,搖了搖頭!坝惺裁春脿幍?就算爭得你死我活,她們終究是不會服氣,因為打從一開始,她們就不是來講理的!

    “可是……她們真的是太毒辣了,一點也沒顧及莫妃您!”冬紅抱著不平。

    “呵……你聽過幾句話嗎?‘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其實,最可怕的不是那些無心的牲畜,有心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彼皇窃诹R她們,而是有感而發。

    人心真的是可怕的東西,匯集了各種欲望,都在里頭扎根。

    連人類最初最原始無法擺脫的各種陋習,也一直在心里揮之不去,她的膽怯、她的自私,其實也不過是一種心病。

    只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她的心藥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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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麒踩著不穩的步伐,讓涼風吹醒神智,同時帶走內心的雜緒,可惜酒意是醒了不少,卻是愁上加愁。

    今日在趙麟那兒用膳,本是想小酌一番,卻借酒澆愁,越喝越烈。

    不知不覺,沒朝回房的方向,反而走進后宮,他想見周小莫一眼,即使是一眼也好。

    朝著飄滿桂香的別院走去,只見紙窗上頭印著火光,顯現出一個窈窕的纖細身影。

    望著她,他突然有股沖動,想不顧一切擁她入懷,借著三分醉意大掌推開門,他看著眼前人兒驚訝的微張小嘴迎上來。

    “你怎么會來?”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周小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但在見著他臉上復雜摸不透的神情后,又隨即黯然下來。

    “我……”

    “皇上……皇上萬歲!”從里頭出來正要服侍周小莫的冬紅見著趙麒,驚慌的連忙行禮。

    一言不發,趙麒只是望著周小莫,像是要看透她般地專注。

    “冬紅,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彼f完就急忙的跑了出去。

    “請坐……吃過了……”打破僵局,她別開頭逃離灼熱的視線,話語未歇,卻被他逮住唇瓣。

    “不要說話,不要問……我想要你!壁w麒隨著她的唇形親吻著,大掌大膽的探進她的衣襟,一切都快得讓周小莫措手不及。

    她在他嘴里嘗到了酒味,她感到有些迷炫,卻了解到他出現在這兒的理由。

    她的小手膽怯的環住他的頸子,主動獻上唇,不一會兒,她被他打橫抱起,走入內室。

    將她放在床上,趙麒壓上周小莫的身子,緩慢撩撥的解開她身上的衣物,褪去外衣和內里,只留下一小片抹胸里著里頭小巧的山丘。

    情欲的迷霧圍繞在兩人之間,以往的恩恩怨怨好似煙消云散,現下兩人惟一的阻礙,便是衣裳的阻隔。

    趙麒快速的褪去衣裳,吻著周小莫白皙的胸前,大掌向下游移,連帶拉下她的羅裙。

    “嗯……”緋紅的面頰似著火般,周小莫無法思考,羞怯似潮水般淹沒她,但對象是趙麒,所以她不害怕。

    不過一會兒,兩人皆已光裸,趙麒凝視著她贊嘆道:“好美……”

    他再度低下頭親吻她光滑如嬰孩般的肌膚,一邊烙印上屬于自己的記號上邊緩緩的放下兩旁的簾帳……

    今晨醒來,憶及昨晚自己的魯莽,趙麒簡直不可原諒自己,他居然就這么占了周小莫的身子,其實,他并沒有醉,只是借酒裝瘋,原本只是想望她一眼,卻無法控制欲望,這樣的自己跟禽獸有何兩樣。

    而心情雖沉重,身為一國之君的他還是得提起精神處理正事。

    此時,殷齊飛面色凝重的立在他跟前。

    “你接了嗎?”趙麒問道,隱約有絲心神不寧,卻不是為了眼前的事兒,而是為了昨晚的事悔恨。

    “接了!币簖R飛挑起一道劍眉,眸光一閃,修長的手指緩緩敲著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答案讓趙麒靜默半晌。

    他又接著說:“不問為什么?”

    “我信任你。”他淡然的道,幾年的老朋友了,豈有不信任之理。

    “呵,沒白交你這個朋友!币簖R飛投以贊賞的一眼,解釋道:“若是不接,惟恐他們會找上別的門派,那就更讓人費心了。而接下,是為了跟他們保持聯絡,說不定可套出身份,另外,明著是要殺你,暗著則是保護你。”

    殷齊飛是一殺手門的門主,年少創下門派,網羅不少各方高手,也親自培育殺手,外傳冷酷無情,卻與趙麒私交甚篤。

    “謝謝你!

    “老朋友謝什么,人情欠著吧,我可沒說不必還!钡α讼,殷齊飛起身準備離開。

    “不留下來做幾天客?”

    殷齊飛頓住腳步,沉思了一下,才道:“那打擾了。”

    “最近跟可人如何,打算定下來了嗎?”趙麒隨口問道,把玩著手上的雕飾品。

    他早發現殷齊飛跟蘇可人的曖昧關系,而蘇可人那令人搖頭的烈性子也只有他能壓得下來。

    “不急!狈凑麤]有親人,沒這方面的顧忌。

    “你不急,不一定可人不急,姑娘家青春等不得的!壁w麒勸道,他知道蘇可人現下被殷齊飛吃得死死的。

    “再說吧,你呢?”殷齊飛有意扯開話題。

    “我能有什么。”他一幫好友都知道他當年的事情,也暗中幫了他不少忙,當初的藏身之處就是他們替他找的,誰知道還是白費心了。

    “別執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殷齊飛輕描淡寫道。

    “她又出現了!壁w麒瞇了下眼,很不想提起。

    “那還不簡單,就愛呀!币簖R飛睨了他一眼,仿佛當他是傻瓜般!澳ツゲ洳涞,人都在眼前了,還不去一解相思苦。”

    愛?他的確是已經“愛”過了,卻讓他更加厭惡自己,更加迷惘。

    事情不是能盡如人意的。

    “說的容易!彼闯庖痪洌跉庥行┎簧。

    “是你想的太難了吧!

    太難……跨越傷痛的確是比想象中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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