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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皇戲鳳 第三章 作者:芙蓉
    晁玄鈺不由自主驚慌后退,急急欠身行禮,撈起地上盔甲!耙娺^殿下!

    “這里沒別人,你我毋須客氣。”李朔向晁玄鈺踏前一步,有些擔憂!澳膬簜?要我傳喚太醫嗎?”

    記得晁玄鈺鮮少受傷,而且幾乎難得看大夫,李朔剛進房時,聽晁玄鈺說什么得想辦法處理,倒是讓他怎樣也放心不下。

    “不用不用,玄鈺沒事。”兩人常一同出巡,獨處時,不稱官職與身分,這是他們兩人的默契。她不免在心底嘀咕起來:真讓你見著,我不毀了嗎?

    “如果皇子沒有要事,請恕玄鈺失禮。”她今天也不知是犯了什么沖,老是東跑過來、西跑過去的。

    “玄鈺,我沒把你當外人!崩钏芬话炎プ£诵曈冶郏瑢⑺读嘶貋。“有什么事需要瞞著我嗎?”見晁玄鈺如此緊張,李朔訝異之余,有了懷疑。

    “過來,讓我瞧瞧你的傷勢!

    晁玄鈺被拉扯之下,心頭一驚,滿懷盔甲重新落了一地。

    “我說沒事就沒事。”

    “胡扯,哪里是沒事?”李朔瞇起眼,目光落在晁玄錳微微翻開的衣襟,角度不偏不倚,直窺進里頭白綾!翱茨阈乜诎蛇@樣,何時受了傷的?”

    “我沒受傷,那、那不是、不是……”晁玄鈺一面不客氣的打掉李朔企圖揪住她衣領的手掌,一面退開步伐。

    慘了慘了,她怎么樣也找不著好借口。都怪她一時大意,竟讓他發現了她的秘密。現在,怎么擺脫他?

    “有傷在身,為何不告假回去休養?無端逞什么強?”對晁玄鈺一再閃躲,李朔開始不悅!拔艺f過,最恨別人欺騙。即使是你,也不許瞞我任何事!

    李朔對晁玄鈺屢次撥開他指掌的反抗之舉,倒沒有特別追究。

    他從以前就知道,晁玄鈺愛逞能,猜想也許是晁玄鈺的老毛病又犯了吧。

    “殿下,您就別再靠過來——”一步步后退,退上臺階,被逼到書桌前的晁玄鈺,本想閃躲,卻被李朔以更快的動作,用雙臂將她牢牢困在書桌前。

    “殿下,請別怪玄鈺犯上!”她急欲逃脫,閉上眼睛猛力揮拳,此刻,她也顧不得是否會傷了他。如不傷他逃出困境,她會身敗名裂,招致他的怨恨!

    “有本事,你就犯吧!

    李朔輕易攔下她揮舞過來的右直拳與左勾拳,而后拾腿擋下晁玄鈺出其不意的猛烈正踢,巧妙地完全封住玄錳四肢,將她牢牢困在他與書桌間。

    他輕笑,對晁玄鈺的攻擊全然沒有放在眼里,只當是晁玄鈺在與他玩鬧!昂昧,給你機會,快解釋這白綾底下是怎么回事?”

    “這、這您要我怎么說呢?”她掙扎著,心兒乍停。來到皇子身邊三年,未曾想過有一天,皇子會對她的事如此在意。雖然滿懷感激,可也十分無措。

    她總不能說,這白綾底下是、是、是她……不該帶來宮內的私人東西?

    “好吧,什么都不用說了,我看了就知道。”李朔輕吹了聲口哨,一手揪住她衣襟,用力扯開——

    “大皇子殿下,左相國有事晉見——”

    領著左相國來到右書房的禁衛軍副統領宇文輝,才站定在敞開的房門口通報,看見房內一景,頓時一愣,便忘了原本要說什么。

    副統領與左相國,親眼目睹大皇子李朔,將晁玄鈺統領壓倒在書桌上,令其動彈不得,并且準備扒了對方衣服的樣子……

    “咳咳!”低下頭,連咳數聲,宇文輝轉身伸手一擺,對著左相國說了!盎首哟丝逃幸麓k,可否請左相國晚點再來?”

    “是、是……”忍不住拿出懷里方巾,拭去額際冷汗的左相國,只希望自己剛才什么也沒瞧見!拔野雮時辰以后再來!

    天啊,怎么他就來的這么不湊巧,偏撞見了大皇子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一來,萬一皇子怕這丑聞被他張揚,說下定會對他——

    左相國摸摸與自己拐處了五十年的頸子與腦袋,真不想與它告別……

    “左柏國,這你就不懂了!庇钗妮x像是知之甚深的拍拍左相國肩頭!笆谴蠡首拥脑,我想半個時辰,應該不夠,您一個時辰以后——”

    話還沒完,宇文輝就讓漲紅著臉、匆匆忙忙沖過去的晁玄鈺給撞了一下。

    “。≡懔!”兩人看見晁玄鈺離去,開始擔心起他們是不是妨礙到了什么,一回頭,就見大皇子似笑非笑的倚在書房門口,看著他們。

    “左柏國,有事進來呈上——宇文輝,罰你今晚值夜。”轉身才要進書房,李朔像是想到了什么,對著宇文輝回頭輕笑!澳憧芍芰P是何原因嗎?”

    “太饒舌?”他常為此受罰,已成習慣。

    “不,是你謊報數目。下次記得,至少說六個時辰!

    當夜,李朔批完奏章,才躺下便翻來覆去,始終靜下下心。三更打梆聲響起,他這才發現,自己竟一夜難眠。這一切,只為了有個疑問盤據心上。

    “晁、玄、鈺!

    他低吟這名字數次,腦中浮現的,不再是當年那個爽朗豪氣、無畏無懼的十七歲瘦小少年,卻是如今這位嫵媚有余、壯碩不足的禁軍統領。

    晁玄鈺確實是在隱瞞他什么。這點讓他極為不舒坦。他拿晁玄錘當心腹、當密友,而晁玄鈺卻不肯對他交心?

    今天晁玄鈺先是不愿卸下盔甲,后又執意不肯讓他察看傷勢,是不大對勁。

    李朔慢慢回想起,這三年來,他確實未曾見過晁玄鈺有過袒胸露背的時候,一同微服出游,迫不得已,兩人同宿一處,晁玄鈺也堅持守夜,不曾與他同榻。

    清麗的外貌,一點也不低沉的嗓音,平坦的喉間,纖細的手臂,雪膚玉頸,還有幾乎每個月都向他請了幾天病假……

    記得有一次李朔沒準假,就見到晁玄鈺鐵青著臉,抱著肚子直喊疼,連值班也不成。還有,方才他無意間見到白綾似乎緊緊束縛著什么……那若不是傷……

    “總不成……玄鈺他是……”他自床上坐起,赫然驚覺這諸多疑點,可以拼湊出一個答案;不想還好,越想越讓人心頭不寧,想不起疑也不成。

    他的唇邊緩緩浮出一個了然于心的笑容。他下了床,披件外衫使出了宮殿,在空蕩的后宮走著。

    過去他對女人沒有特別興致,至今未娶,可不代表他不僅欣賞女性;只是總希望,能找到個不柔弱、夠資格與他匹配的聰明妃子,這樣比較有意思。

    而現在……“也難怪……玄鈺說不出口嗎?呵呵呵……哈哈哈……看來,愚昧無知的人,是我才對!眲菥车膶ο,是他一直想尋得的。

    不過晁玄鈺若將他當好友,就不該瞞他。思及此,笑聲漸減,劍眉蹙起。

    “晁玄鈺呀晁玄鈺……你、會、后、悔、的。我說過,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許欺騙我——包括你!

    晁玄鈺一連請了幾天病假,沒回宮任職,并非畏罪潛逃。

    事實上,她認為那些小事情,應該不至于曝光;頂多,她回頭去跟皇子賠個不是,順便帶個藥方之類的,當作她已經看過大夫,說幾聲感謝皇子厚愛,相信皇子向來大量,不會同她計較什么。

    最大的問題卻是,如何避免今后的危機?有一必有二,無三不成禮,誰知道什么時候又會被人找到破綻?

    今天她鐵了心,決定要萬無一失才回宮。

    一大早,晁家內府中,就聽見晁玄鈺房內傳來奇妙的對話:

    “不夠,再用力些!”厲聲命令,咬牙進出聲的,正是晁玄錳!拔覜]說停就下準停!”

    “將軍,我們……我們已經使勁了全力,真的不行了!”幾名侍女唉聲連連,彷佛已經快斷氣。

    “再用力點,再用力點……呀……好,這樣、這樣可以了!

    晁玄鈺喘息著趴在床前,讓左右各兩名侍女使盡蠻力、扯緊白綾,將她上身捆的扎扎實實,平平坦坦,雖然幾乎令她喘不過氣,可她至少心里十分踏實。

    “我說、我說將軍,您這樣不會很難過嗎?我看您的臉是灰綠色的呢!

    “沒關系沒關系,再把新打造的盔甲給我拿過來!

    年前她就特別拜托西方名匠,幫她重新量身打造的新戰甲,終于做好送來了,輕薄涼快,但不失堅韌為其特點。這樣,就算天氣再熱些,她也足以應付。

    呵呵,今天開始,她什么都不怕了!

    “還有一半的人都去哪了?”匆忙回到宮中,晁玄錳看著剩下的士兵們,就直接問道:“大操場也沒人,今天不是有騎射晨練嗎?我幾天不在,大伙就忘了?”

    晁玄錳的新盔甲將她重頭到腳包得扎扎實實,外人只看得到她兩枚大眼睛,精靈地轉呀轉的。

    “不不,是大皇子一早,就把其他人召集至皇宮外護城河邊,說要今天改練泅水。”

    “泅水?”覆面頭盔恰恰遮掩住她驚愕表情!盀楹胃木氂斡?”

    知道問不出所以然,隨即她拍拍部下肩頭命令道:“咳咳,我身子依舊有些不適,萬一大皇子追問起來,你們就回報說,今兒個我還沒銷假回來……”

    最喜歡在操練的時候,好好教訓部下的晁玄鈺,此時不得下放棄晨練。若只有部下們,她不下場也罷,可加上個大皇子攪局……

    看樣子,前幾日的事情,果然引起他不悅了。得快溜為上,等過些天,也許皇子便會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給忘了吧?但愿如此!

    “我說……晁大將軍,平日你不總說,練習為武技精進的基礎,怎么,今天想偷懶嗎?”李朔不疾不徐的聲音,從她身后飄了過來。

    “不不、剛剛湊巧身子開始有些……不適。”晁玄鈺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

    “不適?剛告假回來還是沒治好?外頭的大夫果然不牢靠。”

    李朔輕挑劍眉,跟著踏前,關心的將手臂搭上晁玄鈺肩頭笑了!澳敲,我即刻命太醫來為你診視。你就先回我宮里,卸了這身沉重盔甲躺著休息吧?”

    “我、我、我突然……又覺得好了許多……”輕輕撥開大皇子手臂,晁玄鈺忽然起了前有陷阱、后有狼的戰栗感。那,她選哪一樣?

    “我還是……去晨練好了!

    那只狼似乎比較厲害,她寧愿賭一賭運氣踩陷阱……

    “是嗎?那可太好了,禁軍統領本該以身作則,過來吧。大伙在等你!

    晁玄鈺抗拒無效,被大皇子半逼半拉帶到河邊,就見一大群士兵早已經打著赤膊,在河兩岸間迅速地翻過來、游過去。

    對晁玄鈺一路搖頭的動作視若無睹,李朔指著河,輕笑道:“將軍快做個示范吧。先來回游個十趟好了!彼麛苛四樕,擊掌道;“來人!為統領更衣!”

    “更衣就不用了!笔痉妒菬o所謂,但要脫下盔甲,晁玄鈺是絕計不可能。

    她心里盤算著用什么說辭最穩當!斑溃斡,我想大伙都已經很熟練了,所以,要練習就要更進步、要和平日不同,就干脆……干脆背著盔甲吧!

    即使那盔甲有八斤重,她也得乖乖的穿在身上。豪語發下,就非實現不可。晁玄鈺驚人本事,確實是長年良好的訓練得來的。認命苦笑,咬牙完成。

    還好,還好她才砸下重資,打造新戰甲,至少比原來的輕了五斤……

    李朔先是張著口愣了下,隨即隱忍笑意,語帶雙關的說了!瓣舜髮④娺真有毅力!彼⒅诵暎鋈艘饬系某A苏Q,像是發現什么。

    “這樣真的能游嗎?萬一溺水的話……”李朔倒有些同情起晁玄鈺了。

    晁玄鈺趕忙撇開頭,不敢再與李朔多談。總覺得再扯下去,她早晚肯定創造奇跡,背馬渡河三千里!皩傧聲M力而為。”

    “別擔心出糗!崩钏焚N近她耳邊,以極輕、極輕的口吻,獨獨說給她一個人聽:“萬一溺水,本宮會親自出手救你。所以別擔心……一切只有我知道!

    他知道?知道什么?明明就隔著頭盔,怎么晁玄鈺卻彷佛能感受到李朔那溫熱的氣息,拂過她頸間肌膚,叫她渾身起了疙瘩,手腳虛軟起來?

    于是她顧不得還沒做暖身操,就是筆直往河里沖去,迅速躍入水中,只想趕快逃離他。就是打死她也不能溺水!

    可是,手腳都被沉重的盔甲束縛,加上衣裳吸了水,灌進盔甲之中,八斤的負荷也快變成十三斤,但晁玄鈺只是鐵青著臉,堅持游了一趟、兩趟……

    漸漸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今日胸前綁的太緊,本就比平常來的難以呼吸,加上自己又逞強,無端找罪受,疲累的更快。

    想休息一會兒,她來到岸邊,還浸在水中,只是稍稍挺起身子,雙手壓在岸邊喘著氣,可才一停下,她立刻察覺有道鋒利視線,一直鎖定著她。

    先前自己專心游泳時,倒是沒特別注意,可停下后,就發現了那視線是來自岸上的……她一抬頭,雙眸筆直迎上李朔一臉認真——他,就這樣看了她多久?

    “他……沒事看什么看呀?”李朔那銳利的像是要將她分割成無數塊、刺探出她所有秘密的目光,發現她的注視,便朝她露出微笑。

    他的眼中彷佛含著贊嘆、含著好奇、含著審度。

    “奇怪,大皇子今兒個是怎么回事,怎么老像在找我麻煩?”

    雖想不通他為何這么做,可問題是,讓他這一猛瞧,平日一點也不曾出現在她身上的羞怯與窘迫,登時襲上心頭。

    不行!她不該有這種軟弱的情緒。晁玄鈺咬唇,懊惱自己這么容易受動搖。

    為了逃避他注視,她一蹬岸邊,翻轉潛入水中,匆忙往河中央游去。

    可即使已游離他好一段距離,幾乎已脫離大伙練習的區域,望不清他身影時,她仍無法消除心上,那波因他而生的奇妙悸動。

    許久許久,仍未平息,她心兒怦怦跳,小臉紅撲撲,身子直發熱,手腳跟著僵直……呃?僵直?為什么會僵直?

    “唔!”等到晁玄鈺發現時,自小腿肚上傳來伴隨痙攣的這股疼痛感,早已強烈的逼得她停止手腳劃動,只能閉目屈膝,彎著身子抱著小腿,縮成一團。

    她不想承認,不想承認,但這種現象,好像就是俗稱的——溺水?

    不行。她不想讓人救,于是忍痛拼命劃水,半飄半游的想找個比較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上岸,但越是努力,卻離岸越遠,而且疼痛越來越劇烈。

    糟了!自己愛逞強,就是自討苦吃。

    她不能喊救命。要喊了,她這統領的威嚴不就蕩然無存?

    可憑她現在的情況,要想靠自己脫離困境回到岸上,只怕是絕對不可能。

    但—不喊救命,又逃不了,難道她就只能隨波逐流,乖乖等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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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這個倔強的傻瓜!”

    原本靜靜坐在岸上,笑看大伙勤奮晨練的李朔,突然立身站起,爆出一聲不文雅的怒吼。

    然而就在大伙摸不清楚,大皇子到底是在不滿意啥事,只能更加努力、更加賣命的加快游速表現時,就見李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了一旁馬匹,匆匆往河的下游疾馳而去。

    “晁玄鈺,你搞什么把戲?”他一面低咒,一面心急如焚的搜尋那嬌小身影。方才,他發現晁玄鈺好像在躲他,于是他也不動聲色,只是靜觀其變。

    可沒想到,先前戲言成真,晁玄鈺似乎游不動了?而看在晁玄鈺努力游回岸上的分上,知道她怕丟臉,他也只是忍住著急,不敢妄動,傷了晁玄鈺自尊。

    直到眼見晁玄錳沉于河面下,過了片刻仍未出現,他再也沉不注氣。

    “這死腦筋,不肯聲揚開來也罷,至少……至少讓我幫忙又如何?”越想越惱怒,越急越心煩。到底,玄鈺在那兒?

    一瞄見那銀色光芒,偶然自湖中閃過,他便想都不想的,棄馬飛身而下,閃電躍入湖中!靶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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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步步淹沒她,沉重的手腳逐漸發冷,似乎完全無計可施,她無奈的放棄掙扎,任憑身子不斷向下沉……可她死了,欺君之事泄漏,晁家怎么辦?

    沒辦法呀……只希望大皇子念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饒了晁家……

    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之際,耳邊彷佛聽到有人喊著她的名字。

    是她的錯覺吧?

    茫然無助的雙眼,睜開微乎其微的間隙,仰頭看向水面,朝陽射落眩目波光,光影交錯浮動,讓她更為昏沉。

    而在那光中;矯捷人影宛若主宰河流的神只,朝她伸出手,強勢摟住了無助的她,不許她輕言作罷。

    指掌傳來的火熱溫暖了她身軀,彷佛連生氣也都分給了她……

    誓言不求救的她,頑固也隨之融化……她,由衷的感激這個救星……

    可回到岸上,她才發現——

    “咳咳……”單膝貼地半跪著猛咳,喝下過多河水,讓晁玄鈺難受的要命。

    “快,把頭盔拿下,把水咳出來!”

    他不容反抗的強迫她依從他的命令,甚至動手幫她除去礙事的頭盔,解開她盔甲,不輕不重的以大掌拍擊著她背部。

    “咳咳……啊——”總算清醒了些,晁玄鈺抬頭一望,卻赫然驚覺—對她伸出援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李朔!

    “你——”渾身濕透的她,同時發現,自己被浸濕的單衣早已失去保護,曝露在外,隱隱約約有些透明。

    “我,我怎么樣?”他一臉陰沉,彷佛風雨欲來。看著晁玄鈺蒼白著一張瞼,又開始害怕他的探視,而企圖穿上盔甲遮掩身子,他不免有些動怒。

    “晁玄鈺,你竟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李朔嚴厲暍道,語中飽含怒意。

    晁玄鈺身旁,李朔同樣屈膝半跪在地上,見她躲藏之舉,他立即踏前一步,一掌將她手中盔甲擊飛老遠,狠狠揪住她衣襟,將她身子提起了些。

    “你是我的部屬,沒我命令,誰允你尋死?”

    “我……屬下……知錯……”看著他一身錦衣華服,卻為她沾濕弄污,不顧身分,親自救她,毀了他威儀,她不免心懷愧疚。

    若不真正為她擔憂,堂堂皇子之尊,他不用做到這地步,一聲令下即可。

    腦中,突然想起他方才暗示:

    “萬一溺水,本宮會親自出乎救你。所以別擔心,一切只有我知道!

    不管李朔知道了什么,不知道什么,或者他想知道什么,他承諾過的事,他就確實信守;至今,遠方的士兵還沒出現,他是第一個找到她的人。

    他沒讓別人發現她的失態。她除了感激他,甚而還有些感動。

    即使他是讓她陷入這種局面的始作俑者,但——他救了她,無庸置疑。

    他看重她,關心她,而她卻拿他當外人,處處避著他,也莫怪他動怒。

    “知錯?哼!”他甩開她,退離她身邊,低頭整理起濕透衣裳。氣她也許太不應該,是他自己太過于心急,逼的她無路可退。這一想,便消了氣。

    眼見他額間雙頰都沾了草沙,也不管是否失禮,晁玄鈺只是純然抱著歉意,拿出懷中方巾,內疚的向他靠前,挺直了腰,輕柔的想拭去他頰上污跡。

    “殿下……玄鈺真的知錯,殿下就原諒玄鈺這一次吧。下次……下次玄鈺絕不再逞強!比岬穆曇粼谒吪腔。

    李朔望著晁玄鈺告罪的慚愧神情,怒氣不再,胸口卻漸漸泛起熱潮。晁玄鈺也落水吃了苦,算是受到懲罰;而讓他擔憂焦急的起因,得怪他自己思慮不周。

    也許晁玄鈺因為剛飽受驚嚇,而讓臉色有些慘白,但這一近看,那隱隱泛紅的濕濡粉頰,幾次欲語還休的微啟紅檀,怎么看是怎么惹人憐愛。

    而隨著晁玄鈺輕拂他面頰的動作,修長而纖細的柔軟指尖碰觸著他,一次又一次的開始撩撥他腦中渴求的答案。如果,晁玄鈺當真是個女人的話……

    罷官撤職是難免,但除此之外……

    他視線逐漸沿著晁玄鈺頸肩下移。要瞧清晁玄錘隱藏的真相,此刻如此接近,這是大好機會。一旦當場捉住晁玄鈺尾巴,晁玄鈺就只能乖乖認罪。

    沒錯,晁玄鈺只能乖乖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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