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都護府!
她握著他的手臂,回頭對他一笑!拔覀z想的地方相同!
他開心地說:“我早說過我們心有靈犀!
“是的,我也這么想!卑俸闲Φ溃骸叭绱宋覀兌軗魯∷!
隨后他們加快馬速在山道上奔跑。烈日炎炎,風沙撲面,他們無法再交談,但他們的身體仍緊密相連,因此即便不說話,那份親密無間的聯系所產生的情愫仍激蕩在他們心頭,讓他們感覺到甜蜜和興奮。
不久后,山道變得狹窄崎嶇,樹木繁茂、巖石凸起,他們下馬步行。翻過陡峭的山丘,樹木巖石外傳來水流聲和女人的說笑聲。
“太好了!卑俸峡鞓返卣f:“山下就是河邊,過了河很快就到軍墟了!
果真是好消息!馮君石心想,率先繞過巖石下山,卻忽然止步返到巖石后。
“怎么了?”見他滿臉通紅,神情困窘,百合好奇地問。
“還有其他的路嗎?河邊有女人……”他狼狽不堪地靠著巖石低聲說。
“有女人怕什么?”百合不解地拉他走,可他執意不肯轉過身。她探頭往巖石那端看了看,不由“咯咯”她笑了起來!爸皇沁^河,你怕什么?”
他瞪大眼睛!芭率裁?那些女人赤身裸體,你居然還說怕什么?”
百合仍在笑!胺蚓y道不知道我們這里有裸浴風俗嗎?”
“我當然知道,可這是另外一回事!
“因為有那個習慣,所以這里的男男女女從不避諱裸體,只要守規矩,不摸不碰,大家都沒事。”她指著河水說:“你看看他們就會發現,每個過河人只是為了不讓衣服濕掉,所以過河前把衣服脫掉舉在頭上,等過河后再穿上,這樣既不會因穿濕衣而染病,也能保持身體的干凈清爽!
所有的道理馮君石都明白,可是聽到河邊的說笑聲隨風傳來,他仍本能地往巖石后再縮了縮,愁眉苦臉地說:“不行,我可不能脫得像他們一樣……”
百合因他苦惱的模樣笑得樂不可支,拉起他就往山下走,嘴里還愉快地說:“入鄉隨俗,人家大姑娘都能脫,你害什么羞?快脫了過河,我們趕時間呢!”
被她拉出巖石的馮君石看到眼前白條條的人影時,立刻背對河水堅決不走,嘴里急切地說:“使不得!使不得!古人有訓:‘非禮勿視’,那個地方我去不得,這身衣服也脫不得!”
“閉上眼,不用你脫。”她的這句話讓他放心,可還沒來得及有所表示,就被她緊接而來的話弄得哭笑不得!拔視䦷湍忝。”
此刻他才注意到她臉上的笑容有多么燦爛,她眼睛里的火花有多么閃亮,這對他是個很大的刺激。他一把將她拉進懷里,低聲吼道:“你這個女人真大方,我們成親還不到一日,你就想把我剝光了給眾人看!”
看著他高聳的眉峰和懊惱的雙眼,愉快的笑聲從她口中逸出。
她真的好愛他,有他在,他們今后的生活一定會很有趣。她笑著繼續逗弄他:“看看又不會有什么損失,為何不可?再說我的夫君如此俊美,不讓人看不是很可惜嗎?”
從她美麗的笑容里,他終于明白她并非真的要他脫,而是想看他出洋相。他決定以牙還牙,雙手很不規矩地在她腰帶處徘徊,賊賊的說:“那我先幫你脫。”
她抓住他的手,收起笑警覺地問:“什么意思?”
“入鄉隨俗,婦唱夫隨,既然過河要脫衣,為夫自當跟隨夫人啰。”他得意地將了她一軍。
他火熱的眼神讓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得意地說:“我不必脫,因為我能衣裳不濕地過河,可是你不行,所以你必須脫掉衣服!
“才怪!彼プ∷募绨驅⑺昧τH吻她洋洋得意的小嘴。“不管夫人如何過河,我都會緊隨不離!
他的吻是如此熾熱和饑渴,立即煽動她的原始沖動,她伸出雙臂抱著他,緊緊依偎在他懷里回以熱辣辣的吻,忘記了不遠處還有其他過河人。
直到河邊的嬉笑聲傳入馮君石耳內,終于提醒了他,這里并不適合做眼下他們正在做的事。他艱難地離開她的嘴,喃喃地說:“你的美麗總讓我情不自禁……”
他拉開她圈在他腰上的手,正經地說:“好好聽著,夫人,不管這里的風俗如何,你這輩子都別想讓我赤身裸體地出現在其他女人面前,而你,也永遠不準像那些女人一樣在其他男人面前脫掉衣服!
她含笑點頭,表示服從,這大大地滿足了他初為人夫的虛榮心,立刻威風凜凜地下命令:“一定還有別的路可以到達軍墟,你快帶我去!
“你怎么知道有路?”她仰起臉看他。
“猜的!彼p點她的鼻尖。
她略顯為難地說:“可那是一條很危險的路,甚至不能叫路……”
“不管它叫什么,帶我去!
“好吧,可是我們得先走下這座山才行!
看看前方的河流,他終于一咬牙!澳蔷拖氯グ!
“那夫君必須走過那些沒穿衣服的女人面前喔!币娝桓眽咽繑嗤蟮耐纯嗌袂,她促狹地對他擠擠眼。
“你走前面,我們走快點就是了!彼欀碱^說。
她又想笑了,但怕傷到他的自尊,只得非常辛苦地忍著笑意,走在他前面。
他低著頭牽馬緊跟在她身后,眼睛緊盯著腳下的路。
看到新婚的酋長夫婦出現在河邊,那些把衣服舉在頭頂準備過河,或正涉水過河的族人都神色自然地跟他們打招呼。
“百合酋長、馮都老……”
聽到人們用那個尊敬且親切的新稱呼向他問候,馮君石本能地對他們回禮,可目光一接觸到那些赤條條的身軀,便急忙轉開,紅著臉咕噥了幾聲,托起百合的腰將她推放到馬背上,然后翻上她身后,策馬離去。
百合只得與族人倉促道別,而她夫君局促的神情引起更多逗趣的笑聲。
直到再也看不見那些渡河人,馮君石才吁了口氣放慢馬速。他摟著她的腰,將她拉靠在胸前,俯身輕咬她的耳垂!翱吹轿页鲷苣阏娴暮荛_心,是嗎?”
“是的,我很開心。”她承認。
“為什么?”
“因為你是我一個人的!
一個簡單而自信的回答,讓馮君石覺得自己是天下最最幸福的男人,他心滿意足地代替她抖動韁繩,騎著雄壯的“魔王”往前跑。
可是當他們離開河岸,登上一座險要的山巒時,兩人輕松的神情都變了。這里的樹木多為雜木,林中陰暗潮濕,充滿落葉腐爛的氣味。
走在那遍布石礫、荊棘和青苔的林子里,馮君石承認百合沒有夸大其詞,這條“路”根本不能稱為路。林中多有嶙峋巨石和灌木茅草,到處是青藤掛蔓和糾結相纏的樹木老藤及潮濕的苔蘚,行走起來相當困難。
百合勒住“魔王”對他說:“前面是懸崖,我們得下馬。”
“你說得對,這樣的路況就算飛鳥也難通行。”他翻身下馬后將她抱下,彷佛她是個不會騎馬的弱女子。
百合對他的細心呵護已漸成習慣,不僅不生氣,反而有種甜蜜的感覺,她沒有掙脫被他緊緊握著的手,平靜地說:“這條山道非常難走,恐怕你的馬并沒有行走這種路的經驗,由我來牽馬,你跟著我們就好!
“你是在說我不能掌握‘魔王’嗎?”他故作驚訝地問。
她俏皮地瞟他一眼!笆聦嵣,走這種路你也是個……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