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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夜叉 第八章 作者:樓小語
    怪了!昨晚她明明是睡在地上,怎么今兒個一早起來,會變成她睡床上,風逍遙睡在地上呢?飄飄一邊喝粥,一邊悶悶地想著。

    這時候,另一旁的風逍遙手拿碗筷,眼睛對的不是桌上的早膳,而是凌飄飄那張嬌俏的粉臉!他早該想到她是個姑娘的!

    瞧!她有張嬌嫩的粉臉、細致的五官、清亮的音色、嬌小的身材……怎么他一直沒看出她同男人有那么多不一樣的地方呢?要不是他之前發現凌飄飄的手腕上有顆紅痣,肯定至今仍被她蒙在鼓里。

    要拆穿她嗎?

    不行!就是因為他拿她當男人看,她才能這般毫無忌諱地與他相處,倘若說穿了,恐怕日后在男女有別的陰影下,會造成諸多不便。既然有此顧忌,倒不如繼續瞞下去等將來送她回襄陽再拆穿她也不遲.不是嗎?

    只是他不解,貴為凌府千金的她,為何不好好待在家里享福,偏要到外面受苦?又為何要在外流浪到臘月初五之后才回家呢?看來他得找個機會試探她。

    這一刻,飄飄剛把一口菜送人嘴里,抬頭就見風逍遙兩眼直盯著她瞧!

    干嘛一直看著她?難道是她的臉沒洗干凈?

    飄飄直覺地伸手往臉上抹去,問道:“我的眼睛有眼屎嗎?早上我可是洗了臉的!”

    “不是,你的臉很干凈!辈恢桓蓛,而且很好看!他心里這么想。

    “那你瞧什么瞧?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多叫了碗粥,你心疼了?”她早該想到他很小氣的。

    “只要你喝得下,要喝幾碗便喝幾碗,我不會心疼的!彼辉谝獾卣f著。

    “是你說的?”她把臉湊過去,用打商量的口氣問著:“那我可不可以多叫一碟花生米?”這點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行!”他二話不說,招來小二叫了碟花生米。

    咦,怎么睡了一覺,良心跟著找回了?

    “這碟花生米,不會從下一餐里面扣吧?”她很懷疑。

    “我這么說了嗎?”他的嘴角帶笑。

    “沒有就好!”她露出笑容,又繼續喝她的粥。

    沒想到只是清粥小菜,她仍舊吃得這么高興.不知是她已經適應了,還是她原就是個容易滿足的人?

    半晌后,飄飄發現風逍遙還是盯著她瞧,直教她感到莫名其妙,“喂!看著我吃,你就飽了嗎?你的粥再不喝就要涼掉了!”

    “我不餓。”美人當前,他欣賞都來不及,哪想到吃呢?現在他終于明白何謂“秀色可餐”了。

    老實說,她長得還挺標致的,即使是一身男人裝扮,亦掩蓋不了她秀麗的本質,要再讓她換上女裝鐵定是更加嬌美動人,難怪他會對她有遐想,這會兒已經確定她是個女兒身,要不他真會認為自己有斷袖之癖呢!

    想他長得也不差,同她正好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嗯……也許他該考慮送她回襄陽之后,要求她履行“繡球”之親。想著,他竟忘形地笑出聲……

    她用狐疑的眼神瞅著他!澳銢]事吧?”沒事一個人傻傻的發笑,他是有點不對勁。

    “沒有。”他淡然道!皩α!待會兒你得提醒我在上船前,先幫你買件皮襖。”“嗯。”她輕唔一聲,再次盯著他瞧。

    “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你會不會是病了?”

    “我要真病了,你會不會照顧我?”突然這么問,他自己都感到很訝異,不過他確實想知道她會怎么說。

    “當然會羅!”她挺有義氣地拍著他的肩說:“放心!咱們現在是同條船的人,理應互相照應的嘛!”

    意思也是說,萬一她出了什么事,他也得照應她就是。

    “你說得有理!”雖不是頂滿意她的說法,不過勉強還能接受。

    “有一件事我挺納悶的,昨兒個晚上,我明明睡在地上,你睡在床上,怎么今兒個一早起來,會變成你睡地上我睡床上呢?”這件事不問清楚,她會想一整天的。

    “說到這事,我可得好好的說說你。”他努力收起笑意,指責道:“你知不知道昨兒個夜里,你睡到一半突然把我叫醒,硬要我把床讓給你?”

    再怎么說,他風逍遙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豈會讓姑娘家睡地上,而自己睡床呢?于是乎,風逍遙在知道她是凌飄飄之后,就自動把床位讓給她了。

    “我?”她指著自己,對他的話很懷疑!安粫?我怎會做這種事呢?”

    “我想你昨兒個夜里大概是夢游了吧!唉!早知你有此壞毛病,不用你說,我也會給你自個兒一間房,害得我昨晚沒睡好覺!鼻扑f得好像確有此事,不由得飄飄半信半疑。

    他該不會是睡到半夜起來,故意把她抱到床上,再賴她夢游吧?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會做那種無聊事的人。

    她是比較傾向于相信風逍遙的話,遂一臉歉然道:“我對昨晚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那般,那就實在對不住了!”

    “沒關系,有這種毛病也不是你愿意的,不是嗎?我看以后咱們就各睡一間房吧!”他表面裝得寬宏大量,心里卻為成功騙了她而竊笑!昂戎喟,咱們待會兒還趕著搭船呢!”語畢,他端起粥,開始吃他的早膳。

    風逍遙買了皮襖后,趁離開船還有些時間,偕同飄飄到街上買些干糧,以備在船上吃。

    行經此地的“凌記”錢莊,風逍遙瞧見大伙人在錢莊外圍著,便拉著飄飄上前查探!扒!那兒圍了好多人,好像在看什么告示,咱們也過去瞧瞧!”

    既是貼在“凌記”墻上的告示,不用看,飄飄也想得到是什么,一定是她爹命人貼出尋人告示,才會引來這么多人駐足觀看。

    糟了!告示上有她的畫像,她不能讓風逍遙看到。

    于是飄飄拉著他往反方向走,嘴里催促著:“瞧啥?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上船去了,你就別好管閑事了!”

    其實風逍遙心里有數,那些人所看到的告示,就跟楚天河給他看的那張是一樣的,而他說要過去看.無非是想逗逗她。

    “沒差那點時間吧?”風逍遙故意流連不去。

    飄飄急死丁,硬拉著他說:“你不是說要買干糧嗎?快走吧!”

    瞧她這么緊張,準是知道那張告示寫些什么,所以在她知道刀疤臉的漢子在注意她時,才會驚慌失包這么說,她那天是到齊揚鎮的“凌記”尋求援助羅?可能是她發現她爹命人貼告示尋她,才會無功折返……

    好吧!看在她并非蓄意使詐騙他,就暫且饒過她,別再逗她緊張了。

    “是呀!你不說,我差點就忘了!走吧!咱們買干糧去!币婏L逍遙無意前去觀看那張告示,飄飄才松口氣。

    ☆☆☆

    風逍遙與飄飄備妥干糧后,就上了一艘載有十多人的大木船。

    船在河面行走,他二人就坐在船頭欣賞兩岸的風景,這時候風逍遙問她:“有一事我一直想不通,為什么你非得過了臘月初五才回家,而不是初四、初六,或是任何時候呢?”

    被他突然一問,飄飄的臉也跟著沉了下來。“不瞞你說,臘月初五是我的生辰!币彩撬P鍵性的一天,過得了這天,她便得以同家人團聚;過不了,表示應驗了悟山道長的話,她將永遠回不了家。

    “是你的生辰?”他很訝異!斑@我就不明白了,既是你的生辰,你為何不同家人歡度,反而離家呢?”

    她苦笑道:“因為我爹要我在生辰前娶妻,我不依,只好離家出走羅!”

    “你爹為何要你在生辰前娶妻呢?”他是聽說凌老爺急著想將女兒嫁出去,至于原因眾說紛紜,他也搞不清哪個才是正確的。

    飄飄不想說得太清楚,讓他有所聯想,故只輕描淡寫道:“我爹誤信讒言,這有什么辦法!”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又何必逃婚呢?”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事。

    “因為!”干嘛跟他說那么仔細?好,既然他這么想知道,不如將計就汁,乘機看他對“繡球”一事要如何善后?

    思及此,她道:“因為我不想娶凌飄飄!

    瞧她在胡扯什么?好吧!配合她,瞧她怎么扯下去?

    他故作驚訝!澳愕闳⒘栾h飄?”

    “是呀!相信你也見過她的容貌,像她那種長像如夜叉的女子,試問世上有哪個男子愿意娶她為妻呢?”

    她分明是個面貌清秀的俏佳人,哪是什么夜叉?擺明是嚇著他玩嘛!

    也罷!既然她這么喜歡耍人家,那就陪她玩玩。

    看看到底誰耍誰?“誰說無人敢娶她為妻?不瞞你說,凌飄飄正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聞言她差點被自個兒的口水噎到!澳恪愕钠拮?”她說過要嫁他了嗎?簡直胡言亂語!拔覜]聽說她與何人有過婚配,她又怎會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你可聽過凌飄飄拋繡球招親之事?”

    她氣呼呼地叉著腰,“喔!原來你就是那個從凌府逃跑的姑爺?哈!我正想找你算帳呢!若不是你接了繡球之后棄婚逃跑,我爹也不會為了不忍見凌小姐因此受辱逼我娶她為妻,”嘿嘿!藉機罵他一頓再說。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當初她也無意嫁他,不是嗎?怎么這會兒她把所有的責怪全推到他身上?還好他已經知道她就是凌飄飄,要不聽了她這席話,定當愧疚萬分。

    “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逃婚,我是上京尋親,彌不也知道的嗎?再說我也同凌小姐表明過了!彼难鄣组W著狡黠,續道:“其實我已經決定日后陪你回襄陽時,再上凌府探訪凌小姐,倘若屆時她仍未出嫁,我定當娶她為妻!

    “凌飄飄貌似夜叉,而你居然還愿意娶她?你該不會是隨口說說吧?”以為她會信他的話?任誰都聽得出,他不過是給自己找借口罷了!

    “林兄弟所言差矣!”他臉上一副認真的表情!八自捳f、娶妻當娶賢,只要是心地善良的女子,我們皆不該以貌取人,不是嗎?”

    是嗎?她很懷疑他有如此胸懷!八∥抑毖,你是當真這么想,還是心里另有安排,打算在凌飄飄進門之后,再用她所帶來的財富另覓佳人?”。

    “日后凌飄飄要真愿意嫁我,我絕不取她凌家分毫!边@是真話!爸劣诩{妾之事,得看凌小姐的意思,如果她要我納妾,我想我會考慮。”他一派正經的試探她對納妾之事作何想法。

    想得美!飄飄抑注心中的氣憤,冷笑道:“我勸你別妄想了,凌飄飄絕不會讓她的丈夫納妾的!”

    他的唇角微微上揚!澳阌植皇橇栊〗,怎會知道她的心思呢?”

    “我!想也知道羅!天下問,有哪個女人愿意與人共有丈夫呢?”

    如果這是她的心聲,那么這也有可能是她拒婚的原因羅?

    要知道答案,就再往下試探!笆菃?果真如此的話,何以這世上還是有那么多的男人妻妾成群呢?”

    “還說呢!要不是男人喜新厭舊,見一個愛一個,又哪來的妻妾成群?再說那些為人丈夫的,可曾問過妻子的意思?而當妻子的,可有說不的權利?”想到世上的便宜事,皆讓男人占盡,她的心中跟著就燃起一把無名火。

    “你不也是男人,何必說得這么氣憤呢?”這么沉不住氣,再繼續下去,不必他去拆穿,她便自暴身分了!看來她對此事確實很在意。

    是呀!她差點就忘了現在的身分是男人。

    她緩下語氣!罢l說我生氣來著?我不過是替女人打抱不平罷了!

    “你這么替女人著想,將來誰要當了你的妻子定當幸福無比!彼龆櫰鹈,問道:“你說,凌飄飄會不會答應嫁給我?”

    她才不信他真的想娶丑女為妻!斑@種問題,我建議你去問她本人!

    他頗贊同地點了下頭!罢f得也是,你又不是她,怎能代她回答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會把繡球扔到我手里注定是看上了我,你說是不?”

    真會往自個兒的臉上貼金!傲栾h飄才不會看上你這種無賴呢,”

    “是嗎?那她為什么說我風度翩翩、氣字非凡、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胡扯!她哪有這么說?”她從沒遇到臉皮比城墻還厚的吹牛大王。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沒這么說?”他愛怎么說.就怎么說,除非她承認自己是凌飄飄,要不然是奈何不了他的。所以,他得意地說:“告訴你,她還說這輩子就只嫁我風逍遙一人,還有……”

    “還有,她叫你去死呀!”飄飄氣得滿臉通紅,忍不住推他一把,然后掉頭就走。

    豈知,風逍遙被她這么一推,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往后仰去,接著“噗咚”一聲地掉落河里。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飄飄聞聲匆匆回過頭,這時候一名大嬸正指著她對眾人說:“是那個小兄弟把他的朋友推到河里的!”

    風逍遙掉到河里?她的心緊緊一糾,馬上奔到船、頭——

    她四下張望,在確定風逍遙確實不在船上后,跟著刷地臉色一白,俯身對著下面的滾滾河水喊道:“風逍遙,你別嚇我,你快出來!我不是真的要你死,你快出來”想到這輩子可能再也看不到風逍遙,眼淚便不斷在她臉上奔竄。

    突然間,她感到好像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遺落了,讓她難過得快要死去。

    “你若不相信我不是真的要你死,那我就下去救你……"

    眾人看出她的意圖,急急拉住她!昂铀@么急,你別下去呀!”

    “是呀!河面那么寬,河底那么深,你怎么找人呢?”

    “天這么冷,說不定你下去就被凍死了!”

    眾人你句、我一句地勸著,可她一句也聽不進去。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失去風逍遙,會讓她多么的傍徨無依。

    “你們放手,讓我下去救我的朋友!彼脑捖暦叫,一個聲音隨即插了進來!

    “你要真下去丁,那我不就得再下去救你上來!

    聞言她猛然回首——這會兒風逍遙一身濕地站在她的后面。

    由于風逍遙是從船頭掉落河面,所以大家全擠到船頭來,哪知他卻從船尾上船,以致沒人發現他已經自個兒爬上來了。

    見他平安歸來,飄飄在驚喜交加之下,顧不得他一身濕,立刻上前抱住他,腦子早記不得男女授受不親這檔事了。

    現在流下喜悅的淚水,加上方才傷心的淚水,己將她化成淚人一個。

    “你知道我快擔心死了嗎?”長這么大,她頭一回感到害怕?

    是的,是害伯。但到底怕什么呢?她也說不出來。

    “是嗎?我還以為你想要我死呢!”仔細一瞧,仍可從她臉上發現到焦急的痕跡,讓他心疼下已。

    “才不是!”想到被他誤解,她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拔曳讲挪皇怯幸馔颇悖乙矡o心要你死,真的!我方才難過得差點死掉,你知不知道?”

    飄飄的一席話,勝過十條暖被,把他身上的寒意全趕走了,直教他的心里暖呼呼的。于是風逍遙邊幫她抹去眼角的眼淚,邊取笑她。

    “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再哭下去,會被人家取笑的!焙们刹磺,這時候一位好心的大嬸,剛好遞了條毯子過來,無意中捕捉到飄飄的哭相,便丟下毯子笑著走開。

    “笑什么笑!男人也有眼淚,為什么不能哭?”她挺不服氣地嘟著嘴!拔揖推蓿疫要大聲的哭!”

    現在知道男人不好當了吧!就看她這個男人能當多久。接著,他指向一個正咧著嘴笑的小孩說:“你瞧!連小娃兒也在笑你,你還想哭嗎?”

    “我這么傷心,你不安慰我,還取笑我,這算什么朋友嘛!”

    還沒娶她進門,她就先謀殺親夫,還好意思控訴他?這個夜叉女得好好地看著點,要不哪天真的會被她給害死!

    “要我安慰是不?”他很大方地張開雙臂,“來吧,到我的懷里讓我好好的安慰你!”

    “討厭啦!”她破涕為笑。

    剎那問,他們兩人的距離,仿佛又向前進了一大步。

    ☆☆☆

    搭了幾天的船,他們終于來到了鄭州。

    這時候鄭州的天空正飄著雪,登陸后,飄飄便興奮地嚷著:“瞧!下雪了,”跟著抓起地上的積雪,朝風逍遙的臉上扔去!百p你雪泥洗臉!

    風逍遙在毫無防備之下,被迎面而來的雪球擊中,頓時玩心大起,也學她做起雪球,不甘示弱地還以顏色。

    “好!你敢偷襲我,瞧我怎么收拾你!”接著,他們開始你丟我、我丟你地追逐起來。

    一會兒后,飄飄的腳底忽然一滑,整個人往后傾,就在她快要摔倒之際,風逍遙一個快步沖上前抱住她。

    可是雪地很滑,風逍遙非但沒阻止她滑倒的趨勢,還受她拖累地與她一同倒地。

    就這樣兩個軀體相纏倒臥在雪中,剎那問,空氣仿佛凍結了,周圍的風聲人聲也像是靜止了,飄蕩在他們耳里,是彼此的喘息聲,和急速震動的心跳聲。

    他們凝視著對方,臉上是迷惘與繾綣的交錯。

    為什么他的胸瞠這么暖和,跟他抱在一起,會覺得全身發熱呢?難道他的懷里藏著暖袋?

    飄飄沒談過情,也不懂得愛,更不解兩性間的生理變化,難怪她會這么懷疑。

    而風逍遙這廂呢?關于男女問的情事,他都是從他師父那里輾轉聽來的。他記得師父提過:當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的時候,除了想擁有她之外,還會想要呵護她一輩子,F下他就有這種感覺,難道說,他喜歡上她了?

    是的!在和飄飄經過多日的相處之后,風逍遙發現她既無千金小姐的驕氣,亦無富貴人家的傲氣,且個性隨和,待人親切,尤其從她照顧同船老人家的態度,更可看出她是個有愛心的人。

    知道她有那么多不為人知的優點后,風逍遙想不喜歡她都難!

    “摔疼沒有?”久久之后,飄飄才聽到風逍遙那如酒般醉人的聲音。

    “沒有。”她酡紅的臉龐,還真像喝了酒似的。

    他拂去她臉上的雪花,問道:“還想繼續躺著嗎?”

    她淺露笑意!耙沁@樣躺到明天,你說最后咱們會變成什么?”、

    “向個雪人羅!”他很直覺的回答。

    “不是雪人,是死人!”她推開他坐起來!皟蓚被凍死的人!

    “我抱著你,你怎么會被凍死呢?”他側臥在雪地上,壞壞地笑著。

    “還說呢!你是不是偷偷在懷里藏了暖袋?”

    “暖袋?哪來的暖袋?”他聽得一頭霧水。

    “還想騙我!”她指著他的胸膛說:“要不然,你這里怎么這么燙?”

    “不信,你可以脫下我的衣衫檢查呀!”他挺大方地張開雙手等她解衫。

    “討厭!誰要脫你衣衫!”她紅著臉兒從地上躍起。

    瞧!她嫣紅的臉蛋像彩霞一樣的美。

    今生有妻如她,死而無憾!

    “怪了!”他故意逗她,皺起眉頭,一臉費解!胺讲疟е愕臅r候我不覺得冷,這會兒你離開我懷里.我倒感到冷了。我看是你在懷里藏了暖袋了吧?”

    “你少胡說,我哪有暖袋!”她身無分文,又哪來的銀子買暖袋,就會冤枉人!

    “要不,你讓我檢查檢查……”說著,他的手跟著過來!

    她驚慌跳開,“不準!方才我又沒檢查你的衣衫,現在你也不可以碰我!”

    “方才我說過讓你檢查,是你自個兒放棄……”他再度敞開雙臂,“哪!為了公平起見,你先檢查我,我再檢查你!

    “你是無賴,不理你了!”她跺著腳,轉身走開。

    風逍遙追了過去!拔!生氣啦?”

    飄飄不理他,踩著氣憤的步伐往前走。

    他又追著說:“哪瞧過大男人這么喜歡生氣的。

    喂!我肚子餓了,你餓不餓?”

    飄飄回瞪他一眼,他續道:“別說你不餓,我可是聽見你的肚子在咕嚕嚕地叫著——”

    她霍然停下腳步,指著他的肚子說:“是你的肚子在叫,不是我的肚子在叫!”

    他隱忍著笑,說道:“咦,說話啦?我還當你是啞巴呢!”

    “你少惹我生氣!”她氣呼呼地說完后,又繼續往前走。

    “好,不惹你生氣!”走了一小段路,他又開口:“咱們已經在船上連吃了好些天的干糧,不如讓我請你去大吃一顛,然后找家客棧歇息,你說好不好?”

    “拿主意的人是你,干嘛問我好不好?”她仍板著臉。

    “那就這樣吧,給你一只燒鵝腿吃,怎樣?”

    一聽到有燒鵝腿吃,她馬上接著說:“哪!話是你說的,可不許后悔喔!”

    “不后悔!”他舉起右手,當是在發誓。

    “那就快帶我去吃飯吧,我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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