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呢?”
“在房間里!奔o青焰道。
永平公主在他的焰居昏倒了,紀青焰只好通知玄烈來領人。
不過他們都知道這只是個藉口,其實是紀首焰想見玄烈,才會找他來,否則隨便叫個玄府的仆人來接她就可以了。
玄烈凝視著他,開口問道:“你對我娘做了什么?她為什么會昏倒?”
“你以為我會做什么?打她一頓嗎?”紀青焰嘲弄的揚起嘴角。
“紀青焰!”
為什么他說話總要帶著開玩笑的口吻,讓玄烈不知道他到底何時才是認真的。
“或許是她第一次來花街,所以才會因驚嚇過度而昏倒吧!”
“你難道就不能認真一點嗎?”玄烈沒好氣地說。
“我認真的時候,你根本不相信我是認真的!奔o青焰道。
玄烈以為他真的會傷害永平公主嗎?就算他恨她,可是他再怎么樣也不會傷害玄烈的母親!
“我不跟你說了!
說完,玄烈就要走進房間,紀青焰卻突然叫住他:
“慢著,玄烈,我聽說你要跟著大軍出征,這是真的嗎?”
玄烈停下了腳步。
“是真的,皇上要找個可以信任的人當監軍,所以我自動請纓!
“即使是監軍,還是有可能成為敵人的目標,你該不會是想去送死吧?”紀青焰掩不住語氣中的擔心。
玄烈不耐地道:“這不關你的事!
“怎么會不關我的事?如果你是為了逃避我而上戰場,那我……”
“你該不會是想勸我別去吧?”玄烈回頭望進紀青焰的眼眸問道。
“你會因為我的勸告而不去嗎?”紀青焰反問。
“不會!毙蚁胍膊幌氲氐馈
紀青焰知道自己不該感到失望的,想也知道玄烈恨他都來不及了,怎么可能會為他留下。
可是玄烈要去的地方不是隔壁城鎮,而是距離他十萬八千里遠的邊境。
“我不會祝你一路順風的。”紀青焰說道。
“我也不需要你的祝福!
丟下這句話,玄烈立刻走進房間去找永平公主,之後他便和永平公主一塊兒離開,甚至連看都不看紀青焰一眼,因為就算是紀青焰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焰神,我是來向你辭行的。”杜繼堯道。
突厥來犯,他身為大將軍,理所當然要到邊境去。
“是嗎?連你也要離開了。”紀青焰語氣里滿是不舍。
杜繼堯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紀青焰是因為他要離開而不舍,他聽說玄烈也要到邊境去,紀青焰的不舍一定是為了玄烈吧!
“這一點也不像你!倍爬^堯忍不住道。
“怎么樣才算像我?”紀青焰問。
“我認識的焰神應該是冷傲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不管有多困難都一定要得到,你這樣的勇氣到哪里去了?知道嗎?你現在為情所苦的模樣真是難看。”杜繼堯毫不留情地道。
他已經受夠了紀青焰這如同行屍走肉的模樣了。
“我知道。”紀青焰沮喪地道。
“如果你非要玄烈不可,就去追他呀!”杜繼堯脫口而出!凹词故艿皆俣嗟那瓒紵o所謂,反正最糟的就是現在這個情況了!
“追他?”杜繼堯的話在紀青焰腦中回蕩。的確,不管怎樣都比現在這個情況好,於是他心里有了決定!袄^堯,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杜繼堯聞言揚起了眉。紀青焰會有什么事要拜托他?這讓仕繼堯相當好奇。
“什么事?”
“其實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紀青焰露出他慣有的自信笑容道。
這才像他所認識的紀青焰,現在杜繼堯終於了解自己想要什么了,他有沒有得到紀青焰的心或身體都無所謂,他只要紀青焰快樂,這么簡單的事,為什么他會現在才懂呢?
“到底是什么事?”
“幫我找回我的愛!奔o青焰道。
他寧愿放棄所有的一切,只求玄烈能夠回到他身邊。
大軍已經出發一天。扎營後,杜繼堯請玄烈到他的營帳來,可等玄烈一到,他竟命人將玄烈捆綁住。
“杜繼堯,你這是做什么?莫非你是想公報私仇?”玄烈不解地道,并且強調:“我和青焰的事已經過去了,此刻的我只想報效朝廷!”
“你這么說我可是會很傷腦筋的。”仕繼堯道。
“什么意思?”老實說,玄烈實在猜不透杜繼堯的用心為何。
“你解釋給小侯爺聽吧!”杜繼堯轉頭對身旁的人說道。
站在杜繼堯身旁,身著盔甲,頭上還戴著頭盔遮住臉部的男人開口說道:“我要綁走你,玄烈!
“你……”玄烈驚詫得說不出任何話來,光是聽到那聲音,就已讓玄烈的心起了陣陣波濤。是紀青照!那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男人。
紀青焰拿掉頭盔,露出他絕美精致的臉龐,嘴角還噙著笑意。
“從現在開始,你要聽我的!奔o青焰走近他說道。這就是紀青焰拜托杜繼堯的事,他要杜繼堯將自己安排進軍隊,然後幫他綁走玄烈。
“你們在搞什么鬼?”玄烈大吼。紀青焰一個人胡鬧也就算了,怎么連杜繼堯也跟著他一塊兒胡鬧呢?
“小侯爺,你就乖乖的和焰神走吧!報效國家幾時都可以,但愛情卻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相信以後你一定會感謝我!
“我會感謝你才怪!”玄烈沒好氣地道:“你們快放了我!”
紀青焰假裝沒有聽見玄烈的話,他轉頭問社繼堯:“馬車準備好了嗎?”
“嗯!倍爬^堯回道。
“謝謝你,繼堯!奔o青焰打從心底感激他。
“如果真的要感謝我,就給我一個擁抱吧!”如今,杜繼堯奢望的只是個友好的擁抱。“那有什么問題!奔o青焰說著便上前抱住了杜繼堯。
在玄烈看來,紀青焰和杜繼堯此時的擁抱還真是礙眼。
“你們要抱到什么時候?”能說他對紀青焰的愛已經消失了嗎?玄烈那熾烈的妒火幾乎要將杜繼堯燒成灰燼。
“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杜繼堯壞心地道,反而故意緊緊抱住紀青照。也許,這將會是他們最後一次的擁抱。
馬車已經走了一段距離,自從上了馬車後,紀青焰和玄烈就沒有說過半句話,沈默的氣氛好像要讓人窒息似的,最後是玄烈先開口:
“現在你可以幫我松綁了吧?”
“不行,除非你答應我絕不逃走。”紀青焰道。
“好,我答應你。”玄烈點頭承諾。一開始他的確很生氣,可是現在他只想知道,紀青焰到底想做什么。
在玄烈的保證下,紀青焰才將玄烈松綁;而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突然顛簸了下,讓紀青焰一個不慎跌到玄烈懷里。
“!抱歉。”
紀青焰說著就要起身,可玄烈卻阻止了他,并將他拉回自己懷里。
“我下了好大的決心要離開你,你知道嗎?可是,瞧瞧你對我做了什么?你竟然那么輕易就粉碎了我的決心!
“對不起。”紀青焰將頭埋進他的胸膛里。
“你只有這句話嗎?”玄烈嘆了口氣,“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紀青焰搖了搖頭。
“你綁走了我卻沒有任何打算?”玄烈不可思議地叫道。
“我也是情非得已!奔o青焰一臉委屈地道:“我只是要你了解真正的我。”
“真正的你?”玄烈皺起眉,“我以為我已經夠了解你了。”
“不,你不了解我,所以你沒辦法相信我。烈,只要十天就好,這十天我們和睦相處,表現出真正的自己。若十天後你還是無法原諒我,我就放棄!奔o青焰將一切賭在這十天里。
玄烈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被紀青焰所迷惑,他最善於說謊,他所說的話全都是虛情假意,可是他卻聽到自己的嘴巴吐出了聲音:“好,就十天。”
十天到底能不能改變什么?此刻的紀青焰和玄烈都無法確定。
玄烈和紀青焰找了家客棧落腳,但紀青焰絕美的容貌實在很難不引起別人注意,當他們在客棧里吃東西時,就引來了一群覬覦紀青焰美色的地痞流氓,他們以為紀青焰是女扮男裝哩!
“姑娘,來跟哥哥們喝一杯吧!”
那流氓的頭頭藉酒裝瘋,乘機抓住了紀音焰的肩膀,曖昧地笑著。
紀青焰微皺起秀麗的肩,他們犯了他兩項大忌而不自知。
第一,他們竟然叫他“姑娘”,他最討厭人家將他當成女人;第二,他最討厭人家碰他。
紀青焰正在想著要如何對付這群流氓,就見玄烈按捺不住脾氣地對那流氓頭頭道:“放開他!”
“小子,你最好別打壞本大爺的興致!蹦橇髅ヮ^頭惡狠狠地道。
哼!到底是誰不自量力?眼看著玄烈就要采取行動,紀青焰隨即以眼神示意玄烈梢安勿躁,然後轉頭對那群流氓露出笑容。
“跟你們喝酒有什么問題,而且不管你們要做什么都行,不過我喜歡最強的男人,你們之中誰最強?”“當然是我!”流氓頭頭自大地道。
平時應該沒有人敢反駁他說的話,但紀青焰實在太令人垂涎了,所以那群流氓中有人站了出來說道:
“不,我才是我們之中最強的那一個,平常我都是讓著老大的!
“你們都錯了,我才是最強的!”又有人站出來喊道。
最後,幾乎所有的流氓都在那兒爭自己才是最強的,紀青焰則在一旁建議:“決斗吧!只有決斗才能清楚的知道誰才是最強的人。”
“說的也是。”
眾人都同意紀青焰所說的話,唯有決斗才能知道誰是最強的。
頃刻間,整個客棧陷入打斗中,每個人都想將對方打敗。
玄烈早就知道紀青焰能夠迷惑人心,即使將他放在敵軍之前敵軍說不定還會為了他而自相殘殺呢!
總之,紀舌焰是個可怕的男人,而玄烈卻被這個可怕的男人深深吸引。
“我們走吧!”紀青焰抓住玄烈的手道。
“咦?”
就在紀舌焰挑起這場爭斗後,他竟想拍拍屁股走人?
“難不成你想加入這場混亂,為了爭奪我而戰?”紀青焰調侃地問。
“別傻了。”
說著,玄烈和紀青焰走出客棧。唉!看來他們又得另覓住處了。
一路上,紀青焰輕哼著歌,好像之前的混亂不曾發生過似的。玄烈看著他道:“很好聽的歌!
“這是我娘教我的,歌中的涵義好像是說一個被拋棄的人,正等著情人回心轉意。”那應該是紀十娘的心聲,她的人生有一半是在等待著玄慶。
“我父母都說你母親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可是事實真是這樣嗎?”
玄烈覺得懷疑,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會唱出這么悲傷的情歌嗎?
紀青焰扯出一抹苦笑,玄烈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然而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那個人畢竟是玄烈的母親,而且永平公主其實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因此,紀青焰回道:“在愛情的國度里,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我的母親和我很像,我們都很擅于利用自己的外貌來達成目的,可是我們唯一不會出賣的就是自己的感情。”
所以,紀十娘是深愛著玄慶的,而他也深愛著玄烈。
“連我都差點被你迷惑住了,青焰。”玄烈低笑道:“我比那些在客棧為你打架的人幸運一點的足,我知道你的真面目,被你這張美麗的臉龐所吸引,就注定了要毀滅!
紀青焰側著頭無辜地道:“你討厭我這張太引人注意的臉嗎?”
“你……你說呢?”玄烈反問。
“如果你討厭這張臉,那我就毀掉它!奔o青焰道。
“別開玩笑了!毙耶斎粫詾樗陂_玩笑,可是紀青焰卻拿出隨身的匕首往自己的臉頰劃去—
“你干什么!”玄烈及時阻止了他。
“我不是開玩笑的,一直都不是!奔o青照望進玄烈的眼底道。
“我知道了。”玄烈動容地道:“可是你也不用以傷害自己來證明呀!”
“如果不這樣做你會相信嗎?這就是真正的我,既任性又別扭,只能以這種方法來證明自己對你的真心!
“青焰……”
玄烈握住紀青焰的手。他能再相信紀青焰嗎?雖然他真的很想相信他。
“我愛你,玄烈,我甚至可以用性命來證明!奔o青焰抓著玄烈的手壓住自己怦然跳動的心。
“你不必用性命來證明,我相信你是真心的。”玄烈擁著他道。玄烈決定再相信紀青焰一次,可是如果紀青焰再欺騙他的話,他恐怕再也無法振作了。
“烈,你真的愿意相信我?”紀青焰高興地問道:“你原諒我了嗎?”
“我該原諒你嗎?不,我不原諒你,我要你用下半輩子來償還對我的情!
“那有什么問題!
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這對紀青焰來說是最甜美的懲罰。
他們緊緊相擁,眼里、心里都只有彼此,直到一群不速之客打擾了他們。
那群在客棧騷擾紀青焰的流氓仍沒有善罷甘休,他們追上了紀青焰和玄烈。
“哼!終於讓我們找到你了,你是故意挑撥我們弟兄們的感情,才會要我們決斗,對不對?”流氓頭頭氣沖沖地問道。
“你現在才發現啊?笨蛋。”紀青焰躲到玄烈背後說道:“玄烈,這些人就拜托你了!毙覈@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命苦,還要替紀青焰收拾善後。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以後是不是會經常這樣?紀青焰闖禍,他就得替他善後。
“臭小子,你最好讓開!蹦侨毫髅R聲喊道。
“不行,我不讓開!毙铱戳艘谎奂o青焰後回道:“他是我最心愛的人,你們若想傷害他,就必須先過我這一關。”
“你我死!”
那群流氓仗著自己人多勢眾,以為可以輕易解決玄烈,於是一擁而上。
只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就算他們全部一起出手也不是玄烈的對手。
紀青焰看著一直處於優勢的玄烈,還故意大聲吆喝:“哇!真不愧是我的烈,你的身手真是了得,我太崇拜你了!”
在紀青焰的贊嘆聲中,那群原本囂張的流氓只有一個個落荒而逃的份。
“烈,將那個頭頭捉起來!”紀青焰對玄烈喊道。玄烈立刻依言將流氓頭頭捉住。
“喂!你怎么想逃了?你不是很囂張嗎?”紀青焰不忘對那流氓頭頭冷嘲熱諷一番。那人聞言更是無地自容。
“青焰。”
得饒人處且饒人,紀青焰要他捉住那流氓頭頭,該不會只是要調侃他吧!
紀青焰要玄烈稍安勿躁,然後轉頭對那流氓頭頭問道:“你老實說,是誰派你來的?”
“咦?”玄烈聞言詫異地問:“青焰,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派他來的?”“因為我發現他從我們離開軍營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我們。”紀青焰回道。
“哼!原來我的行動早已經被你發現了。”那流氓頭頭咬牙道:“要殺要剮隨便你們,不過休想我會告訴你們主使我的人是誰!”
“是嗎?”紀青焰冷冷一笑,“我一定有辦法讓你說出來。”
“你……你要做什么?”
在那流氓頭頭驚慌失措的叫聲中,紀青焰拿了顆藥丸丟進他嘴里。
“知道我讓你吃了什么嗎?”紀青焰笑得很邪惡。
流氓頭頭臉色慘白地搖頭。
“你讓我吃了什么?”
“當然是毒藥羅!”紀青焰又道:“如果你在一個時辰之內沒有服下解藥,就會全身潰爛,毒發身亡!薄澳恪贝丝痰募o青焰簡直像個惡鬼。
“快告訴我指使你來殺我的人是誰,我就給你解藥,晚了可就沒得救了喔!”
“我說,我說!”流氓頭頭終於屈服了,“指使我的人是宰相的千金!
“薛明珠?”紀青焰揚起了眉。
“明珠?”玄烈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名門千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來?
流氓頭頭又道:“她說只要我殺了紀青焰,就會給我一萬兩黃金;現在我已經告訴你了,快給我解藥!”
“別急,你先帶我們去見薛明珠,我就給你解藥!奔o青焰又開出條件。
“好。”
為了拿到解藥,流氓頭頭什么都肯做。
“你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玄烈狐疑地問向紀青焰。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羅!”紀青焰冷冷一笑,“我不會放過要害我的人!边@就是紀青焰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