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非常香甜,讓人不忍心吵醒他。
玄烈低頭輕輕吻了下紀青焰的嘴唇,然後以柔得像輕風的聲音說道:
“愿你有個好夢,青焰!
淡淡地嘆息,玄烈轉身欲離去,但背後卻突然傳來輕笑聲。
“你以為我會有好夢嗎?”
“你沒睡著?”玄烈看著已睜開眼睛,還帶著笑意的紀青焰。
紀青焰斜睨了他一眼道
“這都要怪某個人,明明說要來找我,卻到了半夜還不見人影!
所以紀青焰一直是醒著的,他知道玄烈進來他的房間,也知道玄烈偷親他的事。
“你在等我嗎?”玄烈很高興。
“我只是想知道你會不會信守對我的承諾!奔o青焰不想讓玄烈得意忘形。
“無論多么晚,我說了就一定會來找你。”不等紀青焰追問,玄烈就解釋道:
“我剛才是到明珠家,因為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突然想要延後婚期!
薛明珠要延後婚期?
紀青焰沒想到自己當初隨口說出的條件,薛明珠竟信以為真。
“延後婚期不好嗎?”
紀青焰以為玄烈會很高興婚期延後了,難道不是這樣嗎?
“不,只是事情太順利我反而覺得怪怪的,似乎有人在背後慫恿明珠!
聞言,紀青焰咋舌道:“你還真精明!
“你說什么?”玄烈問道,紀青焰的意思好像他知道什么似的。
“我認為薛明珠也許是另有心上人。”紀青焰將事實告訴玄烈。
“如果是這樣也不錯!毙乙贿呎f著,一邊吻住紀青焰的唇,手也不安分地伸進紀青焰衣內。
紀青焰嘆息道:“烈,在我住在玄府的這段期間,咱們應該克制一點,免得被發現!
“放心,大家都睡著了!毙液现o青焰的耳朵低語:“我只是想抱你,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只是……唔!”
以前,紀青焰可以很斷然地拒絕其他人的求歡,可是對於玄烈,他卻是怎么也拒絕不了。
他想以性來控制玄烈,可是到頭來到底是誰控制了誰?
如果他們的瘋狂行徑不是出自原始的欲望,那對紀青焰來說就太可怕了。
沉淪的結果到底會將他們帶往何處?是幸福?或者是毀滅?
紀青焰是個讓玄烈“藏不住”的男人,就算他可以暫時拋下花街的事,可卻擋不住那些找尋他的人。
自從紀青焰秘密搬進玄府後,就有許多人急著找他,其中以杜繼堯最是著急。
杜繼堯急著找他,這件事紀青焰一點也不驚訝,但令紀青焰驚訝的是,薛明珠也急著找他。
難道薛明珠真以為他們能有什么?若真是那樣,她也未免太天真了。
總之,紀青焰并不想告訴杜繼堯和薛明珠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不過人生難免有意外發生,當薛明珠在玄府看到自己遍尋不著的紀青焰時,一場風波即將展開—
“焰神,你怎么會在這里?”薛明珠吃驚地問。
“當然是玄烈邀請我來的羅!”紀青焰漾著迷人的笑回道。
看著紀青焰充滿魅力的笑臉,薛明珠卻因緊張而冒著冷汗,心里想著:紀青焰該不會已經將自己對他示愛的事告訴玄烈了吧!如果真是那樣就太糟糕了。
“明珠,你來干什么?雖然爹不同意,但你想延後婚期的事我沒有異議!
玄烈的語氣非常冷淡,這讓薛明珠心里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紀青焰一定將一切都告訴玄烈了。天哪!她該怎么辦?
薛明珠只知道,她不能失去玄烈這個最佳的夫婿人選,她要想辦法挽回。
“不,烈,關於這件事,我想和你單獨談談。”薛明珠連忙要求道。
但玄烈卻回道:“有什么話就在青焰面前說,我的事情他都知道!
“可是這件事我只能告訴你!毖γ髦閳猿值。
再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們總有一方要讓步,紀青焰決定成全薛明珠,因此他對玄烈說道:“沒關系,也許薛姑娘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先離開好了!
說完,也不等玄烈答應,他立刻轉身離開。
“好了,你有什么事就快說吧!”玄烈看著薛明珠道。
其實,不管紀青焰離不離開都一樣,等會兒他還是會將結果告訴紀青焰;而他剛才之所以沒有出聲阻止紀青焰離開,只是為了讓薛明珠安心把話說完而已。
“烈,這件事實在很難啟齒,我之所以要延後婚期是有原因的!毖γ髦檠b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什么原因?”玄烈隨口問道。
“我……紀青焰他想非禮我!”薛明珠低泣道。
“你別胡說!”
“這是真的!”她不知道紀青焰究竟對玄烈說了什么,不過為了她自己,薛明珠也只有撒下大謊了!澳且惶煸谛吹轿抑幔蛯ξ矣辛朔欠种,而且當天夜里他就偷偷潛進我的房間,對我……”
話還沒說完,薛明珠就委屈的哭了起來。
雖然玄烈不相信紀青焰會對薛明珠做出那種事,但也著實不能理解,她一個女人,怎么會拿自己的名節來開玩笑?
玄烈鐵青著臉道:“你告訴我這些事做什么?難道是要我替你討回公道?”
如果事情屬實,玄烈的確會很憤怒,但不是因為紀青焰想非禮他的未婚妻,而是嫉妒他竟然抱了別的女人。
“我只希望你別聽信紀青焰的任何話,他有可能要為替自己脫罪而說謊!毖γ髦榈。
“我知道了!
之後,薛明珠又補充道:“當時我奮力抵抗,所以紀青焰并沒有得逞;後來我真的好想死,烈,你不會不要我吧?如果你因此而不要我,那我活著也沒意思了!
薛明珠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如果玄烈不要她,她就不要活了。
“明珠,你先回去,這件事我自有打算!毙覜]有正面回答她的要求。
此刻的玄烈根本沒有心思去管薛明珠仍是清白與否,他只想立刻去向紀青焰求證,并希望紀青焰會否認這件事。
玄烈鐵青著一張臉走進紀青焰位在西廂的房間,紀青焰見狀問道:
“怎么了?是誰惹你不高興?應該不是我吧!”
“就是你。”玄烈道,“剛才明珠告訴我你企圖非禮她!
聞言,紀青焰不禁失聲大笑!昂苡腥さ恼f法!
他沒有承認,可也沒有否認。
“青焰,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真有這回事?”玄烈認真地問。
“如果有呢?”
紀青焰以漫不經心的口吻問,讓玄烈看不出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青焰!”
玄烈希望他說真話。
“你相信我還是相信薛明珠?”紀青焰反問道。
“女人的名節是很重要的,我想不出薛明珠會為了陷害你而寧愿毀了自己名節的理由!
“那就不要想,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奔o青焰道,“或者你想替薛明珠討回公道?”
“我相信你,青焰,就算你說的是謊話我也相信你!
“烈,你當真能夠無條件相信我?”
玄烈是個好人,可是他紀青焰卻不是;玄烈給他的是無條件的信任,可是他給玄烈的卻是謊言,一個天大的謊言。
“因為我愛你!毙揖o擁著他嘆道。
到現在他還是覺得紀青焰始終令人捉摸不定,而且紀青焰對他來說還是個像謎一樣的男人,但是他愛紀青焰,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你愛我?”紀青焰的心猛地揪緊。玄烈有多愛他,那么當他知道真相時,恐怕就會有多恨他了。
只是,現在想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沒錯,我愛你,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
玄烈的告白讓紀青焰的內疚愈來愈深,他以為自己不在乎的,可是……
“你不該愛我。”紀青焰脫口而出。
“就算你的生命只剩下三個月,我也一樣愛你,青焰,而且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患了重病的樣子,也許會有奇跡出現也說不定!
玄列在安慰他,多可笑。
“是!說不定!
如果事情能夠重來,紀青焰會不會再次選擇復仇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烈,吻我,抱我!
紀青焰能掌握的只有現在而已。
“你要和我解除婚約?”
薛明珠聽了玄烈的話,唯一的反應就是歇斯底里的大叫。
“沒錯!毙揖褪菫榱诉@件事,才請薛明珠到玄府來。
“為什么?”薛明珠尖叫著,“難道就因為我差一點被紀青焰非禮嗎?玄烈,這太不公平了,那并不是我的錯!”
玄烈皺著眉,他實在很不會應付這種事。
“我相信青焰沒有非禮你,而且這件事也與我要和你解除婚約無關!
“你怎么可以聽信紀青焰的片面之詞!”薛明珠跺腳道:“如果讓人家知道你要和我解除婚約,那我以後還嫁得出去嗎?”
“對外,你可以說是你不想嫁給我!边@一點玄烈也替她想好了。
“給我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為什么你非解除婚約不可?”
“因為……”
玄烈還在找理由,紀青焰卻走了進來,在薛明珠面前直接給了玄烈一個吻。
“因為我和玄烈相愛!
“你們……”薛明珠倒抽一口氣,難以置信地瞪著紀青焰和玄烈。“你們都是男人耶!”
“那又如何?”
紀青焰的回答很像他的風格,他原本就是個視傳統和道德如無物的男人。
“你們不怕我去向人說嗎?這可是會讓你們身敗名裂的!”
薛明珠的威脅對紀青焰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好啊!我不會阻止你去向人說,不過你也無權阻止我向人提及你和你的情人們的事吧!關於你如何放浪形骸,如何——”
“住口!”薛明珠蒼白著臉制止他。紀青焰是哪時候調查了它的事?“你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彼此彼此!奔o青焰最擅長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受盡屈辱的奪門而出之前,薛明珠語重心長地對玄烈道:
“你最好小心紀青焰,免得被他的火焰灼傷!
聽了薛明珠的話後,玄烈什么也沒說,反倒是紀青焰勾住他的頸子道:
“怎么,不高興我對薛明珠說出事實嗎?”
紀青焰的出現并不在玄烈的預期之內,因此他的確感到有些錯愕;然而就算讓薛明珠知道了事實也無所謂,只是……
老實說,剛才紀青焰對薛明珠的那種態度,實在教人不寒而栗。
“你調查過薛明珠?”
“嗯!奔o青焰一向不會為自己的行為多作解釋,但這回他卻破例了,“因為她是你的未婚妻,我想多了解情敵的事應該沒壞處!
想抓住薛明珠的把柄實在太容易了,因為她的私生活非常不檢點。
“所以你就去調查她和幾個男人交往過?公開這些事對咱們有什么好處?”
紀青焰是那么可怕的人嗎?為了毀滅一個人可以不擇手段。
“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奔o青焰無所謂地道。
“你到底是誰?”玄烈問道,他似乎愈來愈不了解紀青焰了。
紀青焰漾著他招牌的美麗笑顏道:
“我還是紀青焰,而且這才是真正的我;烈,你討厭我了嗎?”
他討厭紀青焰嗎?這個殘忍而美麗的男人。盡管事惰如此教他難以想像,玄烈還是無法討厭眼前的男人。
“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紀青焰將臉埋入他胸前。
“烈,你能和我約定嗎?不管我做了什么錯事,你都不會恨我!
他太急於報復了,可是紀青焰并沒有想傷害玄烈的意思。
“你還做了什么錯事?”玄烈不得不這么想。
“別問,你只要答應我就行了。”紀青焰皺眉道。
見紀青焰如此苦惱的模樣,玄烈寵溺的撫摸著他的發絲承諾:
“好,我答應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恨你。”
“而且你會信守對我的承諾,對吧?”當玄烈知道真相的時候……
“嗯!毙覉远ǖ攸c頭。
他摟緊了紀青焰。雖然薛明珠的事情解決了,但玄烈也很清楚,他和紀青焰往後還有許許多多的阻礙待排除。
杜繼堯一直在找紀青焰,他懷疑是玄烈將紀青焰藏起來了,卻始終苦無證據,屢次到玄府找人也都被強硬地拒於門外。
這一天,他如往常般到玄府門外守候,剛好碰上陶仲凱,於是便向他問起紀青焰的下落。
“焰神?我不清楚耶,這幾日我都不在洛陽!碧罩賱P回道。
“那你也沒聽玄烈提起他羅?”陶仲凱是玄烈的好友,他應該知道一些什么才是。
“是啊,不過我也好幾天沒見到玄烈了。”
陶仲凱的話才剛說完,玄慶正好回到玄府,看見陶仲凱便上前說道:
“仲凱,怎么不進來坐?你是要來找烈兒,還是你那個遠房親戚?”
“什么遠房親戚?”陶仲凱莫名其妙地問。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就是紀青焰。 毙c說道。一聽到紀青焰的名字,杜繼堯立刻反應激烈的上前問道:“他現在在哪里?”
哼!果然是玄烈將人給藏起來了。
“你說紀青焰嗎?”玄慶這才發現杜繼堯也在這兒,“他就在玄府里啊!
“快帶我去見他!
嘿!終於讓他給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