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財婆,前世是過得很窮酸嗎?
“也沒有啦!倍鸥Y鈸v嘴一笑,用帕子遮著嘴,小聲附在他耳邊說道:“貪財、貪財!
太后和皇上的賞賜是因為她代替孫石玉中毒吃苦,所以這可是她用生命換來的!孫石玉知道來自很遠地方的她不懂規矩,便讓添香拿了銀票,塞到郭公公手里。
他微微一笑。“勞煩郭公公親自跑一趟!
事實上,前世他與郭公公熟得很,郭公公是皇上跟前最得力的內監總管,前世他經常入宮,自然與郭公公相熟。
“多謝世子!惫膊幌嗤疲χ懒酥x,又道:“奴才還帶了太后與皇上的旨意來!
孫石玉鄭重地道:“郭公公請說!
“過幾日便是太后生辰,請世子與世子妃一道入宮為太后祝壽!惫Φ馈
“往日世子身子不大爽利,都未能入宮為太后祝壽,太后她老人家始終很是遺憾,如今世子身子已好,又娶了如花美眷,太后她老人家說一定要世子和世子妃給她磕個響頭祝壽!
孫石玉神色更是鄭重了!笆腔首婺傅纳,自然是要到的。”
郭公公走后,鳳嬤嬤帶了幾個比較伶俐又識字的丫鬟在清點賞賜,并寫入庫房冊子,那些綾羅綢緞、珠寶玉器把暖春閣的丫鬟婆子們閃得睜不開眼。
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別的院子也來人爭相要看賞賜,頓時整個院子鬧騰騰的,杜福兮心里琢磨著,忙拽了孫石玉回寢房。
孫石玉任由她拽著,嘴里卻道:“爺是能讓你這樣拉著走的嗎?沒規矩!
杜福兮才不管他擺什么爺們架子咧,進了房,她忙關上門,還落了鎖。
孫石玉眼里出現壞意!斑@是在做什么?要與爺做夫妻事嗎?”
杜福兮朝他扮個鬼臉,嗔怪道:“你想得美,昨夜把人家弄得……現在還疼著呢,你休想再碰我……我是說這幾日啦!
孫石玉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一把將她拉進懷里!斑@是舍不得爺永遠不碰你的意思嗎?”
她那可愛嬌嗔的小模樣,他不由得凝了眼,一時心蕩神馳,低頭便堵住了她的唇。他是有私心,要跟她生個孩子,這么一來她便回不了那很遠的家鄉,知道她并非真正的杜福兮之后,他便有了這層擔心,擔心她做不慣世子妃,會在某一天消失回家鄉去,他可是絕對不會讓她走的,不會讓她有機會回家鄉再去見那蘭陵王……
哼,什么戴面具征戰的絕世美男子,那是因為她沒看過他在沙場上的模樣,贏了那蘭陵王不只一點兩點,她真該看看他的絕世風采才對……
杜福兮本想說大白天不要的,但看他神色不太對勁,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氣,便由著他采擷了……
云雨過后,她倦極在他懷里不想動。就這么到天荒地老吧,她愿意……
把玩著他修長潔美的大手,她難得悠悠地說起:“你不是真正的孫石玉,最讓我開心的事是什么,你知道嗎?”
孫石玉微微挑眉!安皇菋寣?”他如今也會講些她的“家鄉話”了。
“是蓮姨娘!彼ш嚳粗尤灰恍Γ州p撫他俊秀的臉龐!澳悴皇钦娴膶O石玉,你便不是拋棄蓮姨娘的負心漢,之前我雖然心里明白你冷落她與我無關,但對于你絕情的態度其實很不認同啊,如今知道你不是真的孫石玉,真的是太好了!
孫石玉卻是皺眉,臉色有些不悅。“但是我卻老大不高興。”
對于他而言,眼里從來就沒有蓮姨娘這個人,他本來就視她如無物,自不會有杜福兮糾結的那些彎彎繞繞。
“不高興?”杜福兮挑著柳眉,臉上疑惑!盀槭裁矗俊
“這家伙的身體……”孫石玉冷著臉,“是這家伙的身子在與你行魚水之歡!
杜福兮噗一笑!肮@算個什么糾結?那我是不是也要想,爺是在跟杜福兮的身子行房,是在親杜福兮的嘴,在摸杜福兮的身子,哇,妾身好嫉妒。
看她臉上那遮蓋不住的笑,分明是在取笑他,他生氣的吻住她的小嘴,讓她不能再笑。
深吮著、糾纏著、翻攪著、挑逗著……誰知道,當他放開她的唇時,身下的小女子依然在笑,不過不再是戲謔的調侃,而是溫存眷戀的微笑。
杜福兮抬手輕輕摸著他臉頰,眼眸深深的看著他,說起先前心里琢磨的事。
“昨天進宮不是沒見著皇后嗎?那太后生辰一定可以見到吧?”
他已經把所有事都告訴她了,如今那孟不群即將被任命為兵馬元帥,還以定國公的義子身分自居,住在定國公府,敵暗我明,憂心孟不群會對定國公府不利,他心中的焦慮可想而知。
“即便見到了皇后娘娘,娘娘她恐怕連一句話都不會信我!彼裆痪o,握住了她撫摸他臉龐的小手,在掌心里輕輕揉著。
杜福兮挑了挑眉頭,不解地道:“當然不可能跟皇后說你是誰,但提醒她要留心那姓孟的家伙,難道皇后會置之不理嗎?皇后德才兼備,將后宮打理得井井有條,自然是聰慧過人,不會將你的警語視若無物吧?”
孫石玉緩緩地道:“皇后娘娘母儀天下,乃一國之母,任何臣民說的話,她都不會輕忽,定然會鄭重調查,唯獨孫石玉說的話,她即便聽了也不會當一回事,因為孫石玉乃是皇后娘娘心頭的一根剌!
杜福兮一愣!耙桓荩繛槭裁?他們有仇嗎?”
他微蹙起眉,說道:“孫石玉乃是非戰之罪,他未曾得罪過皇后娘娘,長年纏綿病榻的他也沒機會得罪什么人,錯只錯在他得到太后和皇上的疼愛,遠勝于皇后所生的謹王,長年下來,倒叫不是滋味的皇后恨上了。”
杜福兮頓時啞然!疤筇蹛蹖O石玉,這我可以理解,是孫家的嫡長孫嘛,可皇上為何也疼愛侄兒勝過自己的孩兒?”
“所以皇后娘娘心中才會極恨,否則長姐是如此溫婉寬厚的性子,又怎會無端去恨一個人?”他的語氣也不乏對皇上的怨慰之意。
私底下,他與皇上不是君臣,倒有幾分像無話不談的父子,曾在把酒言歡時,他藉著酒意問過皇上,為何不多疼愛軒兒一些,皇上卻只是笑笑地道他兩個一樣疼愛,并沒有偏心任何一個。
然而皇上不知道,不偏心便已是偏心了,孫石玉有何資格在皇上心中與軒兒平起平坐?軒兒對自己父皇也不能釋懷啊。
幸而昨日他從太后那里聽到皇上有意冊封軒兒為太子之事,他打從心里為軒兒高興,這是皇后日夜所盼,如今總算得償宿愿,也能撫慰她心中多年的不平了。
“哈!”杜福兮笑嘻嘻地伸指點了他唇一下。“看來你雖然不是媽寶,卻是個姐寶!”
他對姐寶那兩個字倒是沒多大反彈,繼續說道:“母親只有我們兩個孩子,生下長
姐之后,相隔十多年才生下我,之后又染病,一病又是幾年,身子弱到甚至到別莊去養病,不在府中,幼時父親的妾侍和那些庶兄們常暗地里使絆子對付我,都是長姐為我擋下,還說將來要成為中宮皇后,要做我的靠山。”
“這樣啊……”她眼眶驀地一紅。
她是忽然想到了自己前世的弟弟,爸爸過世后,她也曾發宏愿要做兩個弟弟的靠山,但她現在卻食言而肥了,沒有了她這個大姐,兩個弟弟能好好的生活嗎?他們沒有學壞吧?有好好的繼續隱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