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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嫁你 第九章 作者:溫芯
    溫雅與裴逸航背靠著背,默默喝酒。

    窗外月光溜進客廳地板,與案邊幾盞香精燭火溫柔共舞,靠在墻邊的音響,低低吟唱著慵懶抒情的爵士樂。

    氛圍好浪漫,可兩人的心情卻好尷尬。

    滴答、滴答,分針時針不停互相追逐,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夜漸漸深了,兩人還是喝著酒,一句話也不說。

    其實是滿腔言語想說,卻不知如何說出口。溫雅叫苦,瞪著杯中紅酒,手晃了晃,看酒液在玻璃杯里高低不平,正如她忐忑不安的心。

    不行,不能再這么下去了。說點什么吧。

    好!她深呼吸,鼓起勇氣側過頭……呃,還是再喝杯酒壯壯膽好了。

    眼光還沒觸及背后的身影,她又膽小地縮回來,改伸手探向玻璃茶幾,找紅酒瓶。

    玉手摸索之際,卻不意碰著了某個溫暖物體,她定睛一瞧,赫然發現竟是他的手。

    哇喔!

    兩人都是嚇了一跳,急急收回自己的手。

    她心跳加速,也感覺到脊背抵著她的他,氣息非常不穩。

    搞什么?只不過手不小心碰到而已嘛,干么那么緊張?他們兩個以前又不是沒碰過彼此的手!

    別說手了,他還曾經一路背著她回家呢,連腿也摸過了好不好?

    干么把氣氛搞得這么緊繃。渴懿涣,受不了,沒用的男人!

    緊張過頭,溫雅開始怪起背后的男人。話說她身為女人害羞點是應該的,他一個大男人跟著不好意思干啥?

    虧他平時在屏幕上的形象還那么狂野呢!

    只不過……只不過是一個吻嗎?她不信他沒吻過。起碼她今天在片場就親眼目睹他跟韓秀麗熱吻。

    想起那個張力十足的吻,溫雅頓時怒火更熾。

    該死的他!吻韓秀麗的時候居然那么投入,連她這個旁觀者都能感覺到其間讓人透不過氣的情欲。

    該死的!為什么吻她的時候就如此龜毛?好象犯了錯的小學生,怕老師責罵似的?

    簡直氣人嘛!

    溫雅愈想愈咬牙切齒,猛然抓過酒瓶,滿滿斟了一杯,然后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決定了!今晚她一定要弄清楚他對她是什么感覺--

    「裴逸航!」她忽地開口喚。

    他一震,繃緊身子,小心翼翼響應:「什么事?」她很少連名帶姓叫他,除非處于極度憤怒狀態。

    這下不妙了。他暗暗叫苦。

    「那一次我跟吳國生相親,芊芊有告訴你吧?」

    「什么?」他愣了愣!改囊淮?」

    「別裝傻!就是我在飯店碰到你的那次!

    「喔,那次啊!顾粑A送。

    「那次相親,芊芊是不是事先告訴你了?」

    「……嗯。」眼看抵賴不掉,他只得坦承。

    「然后你就故意泄漏消息給我老爸,好讓他派丁禹來監視我?」

    「呃--」

    「然后你又故意跟你的經紀人約在那家飯店,對吧?」

    「妳都知道了啊!顾嘈Α

    「為什么要這么做?」她逼問。

    他沉默,臉色一下青一下白。

    「因為你不想讓我跟別人相親嗎?你坦白告訴我,之前我有多少次相親是這樣被你暗中破壞掉的?」

    糟糕了!

    裴逸航咳了咳,急忙解釋:「妳別誤會,小雅。我只是……只是覺得那姓吳的不適合妳,他太……嗯,太弱了!

    「太弱?」

    「太無聊,太刻板,一點個性也沒有,跟這種人在一起沒意思。」他隨便找借口。

    「那你說,跟什么樣的男人在一起才有意思?」

    「呃,比如說……嚴非凡?」

    又是他!

    溫雅怒了,轉身氣沖沖地掐住他頸子!改憔瓦@么想把我推回他懷抱啊?」燦用力搖晃他。

    「咳、咳!顾贿^氣,忙求饒:「別、別這樣啊,小雅!

    她不肯放,繼續掐他。「你記不記得,那天我喝醉時問了你什么?」

    「什、什么?」

    「我問你會不會永遠挺我,你說會!

    「那又--怎樣?」

    「我問你為什么,你說因為我們是好朋友!

    「不對嗎?」

    「……只是好朋友嗎?」

    「嗄?」他一愣。

    她忽地放開他,臉頰染上紅暈。

    你對我的感覺,純粹只是好朋友嗎?

    她好想這么問他,卻發現自己問不出口,只能悶悶地別過頭。

    「妳怎么了?小雅!顾D過身,一面揉撫自己被掐痛的脖子,一面關懷地看她!笂厸]事吧?」

    笨蛋。真是夠呆了!

    她掩住臉,在心里哀嚎。

    「喂!顾绷耍p輕搖晃她肩膀。「妳不舒服嗎?是不是酒喝太多了?」

    「才不是呢。我還嫌喝不夠多呢!」

    「喝不夠?」

    「放開我啦!」她忿忿然地甩開他的手,繼續為自己斟酒。

    他愕然望著她的舉動。

    見他仍然一副狀況不明的表情,她十指緊絞,掐握掌心。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她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

    「我想唱歌!顾蝗缙鋪淼。

    「嗄?」

    「我要唱歌。」她站起身,故作興致勃勃!肝覀儊沓ɡ璒K吧。」

    「這么晚了?」

    「怕什么?你家隔音設備不是一流的嗎?」她不由分說,打開電視和點唱機,翻著歌譜找歌。

    倏地,她眼睛一亮,拿起遙控器輸入歌碼。

    不一會兒,電視屏幕上出現畫面,音響也流泄好聽的旋律。

    S.H.E.的「戀人未滿」。

    溫雅一手拿麥克風,一手端著酒杯,先喝了一大口酒,才開始唱歌。

    「……為什么你在意誰陪我逛街?為什么你擔心誰對我放電?你說你對我比別人多一些,卻又不說是多哪一些?」她唱著,哀怨地瞥他一眼。

    他呆坐在原地,像一座石化的雕像。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甜蜜心煩,愉悅混亂。我們以后會變怎樣?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聽出來了沒?傻瓜!別呆呆坐在那兒!

    可他還是一點反應也沒,鬢邊發綹垂落,掩去他眼中的情緒。

    他到底怎么想的?她睇他,心跳愈來愈快,酒精的后勁此刻彷佛也慢慢襲上來了,逐漸占領她全身。

    她臉頰燒紅,肌膚發燙。

    「……再靠近一點點就讓你牽手,再勇敢一點點我就跟你走。你還等什么?時間已經不多,再下去只好只做朋友!苟藳]?笨蛋!「……再向前一點點,我就會點頭。再沖動一點點,我就不閃躲。不過三個字,別猶豫這么久,只要你說出口,你就能擁有我--」

    為什么他還是一句話也不吭,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聽不懂她的弦外之音嗎?或者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

    會不會他對她根本沒什么其它意思,真的純粹把她當朋友而已?

    「……你能不能快一點決定?對我說--」我愛妳。

    唱不下去了。

    她頹然,雙手一顫,麥克風和酒杯同時落了地。

    杯中殘余的酒液流溢地面,朦朦朧朧,映出一張惆悵的容顏。

    「……小心一點!古嵋莺絾÷暤,撿起麥克風和缺了一角的酒杯,進廚房拿抹布,蹲下來擦地。

    總算有反應了。

    她愣愣看著他的動作,忽然覺得好悲傷。

    她深情款款地唱了整首歌,還不如打翻一只酒杯能激起他一點點注意力。

    她捧住胸口,頭很暈,心很痛。

    他擦完地,回廚房洗干凈抹布和雙手,才又慢慢走出來。

    修長挺拔的身軀直直站著,俊秀的臉對著她,幽黑的眸忽明忽滅,似乎陷入天人交戰。

    「呃,小雅……」

    「你不要說話!」她尖聲打斷他。

    不要說,不要說!她發現自己沒勇氣聽了,深怕他話一說出口,兩個人連朋友都沒得做。

    不要。不能當他情人,至少要當他的朋友。她還想跟他做朋友,她不想失去他。

    「你不要……說話。」她白著臉,顫著唇,眼睛漫開薄薄淚霧。

    她好后悔,早知道剛剛不要唱那首歌了,早知道不要逼他表白真正心意。

    「我……只是喝醉了,我沒什么意思,你別亂想。」她細細喘氣,胡亂為自己找借口!肝乙溃c多了,我先去睡了!

    她轉過身,剛想拾級上樓時,門鈴響了。

    這么晚了會是誰?

    兩人互看一眼,溫雅隱入樓梯間躲好,裴逸航去開門。

    「哈啰,逸航。」韓秀麗嬌聲打招呼,明眸嬌媚地睇他。

    他一怔。「妳怎么會來?」

    「我睡不著。跟你的助理問了你家地址,就來找你一塊喝酒嘍!顾e高一瓶特地買來的香檳,甜甜一笑!肝铱梢赃M來吧?」

    不等他回答,她已經踏進屋里,環顧四周干凈優雅的環境。

    「你家布置得挺不錯的嘛!

    她怎么上來的?

    他蹙眉!感沱,妳怎么……」

    知道他要問什么,韓秀麗主動解釋!改銈冞@里的管理員很可愛呢。知道我是韓秀麗,二話不說就讓我上來了,還答應我一定會保密,不會把我們倆幽會的事說出去呢!顾倘灰恍,玉指曖昧地畫過他的頰!改阏f為了不讓他失望,我們今天晚上是不是該做點什么呢?」

    一陣激烈的抽氣聲忽地響起。

    韓秀麗一愣。「誰?」她左右張望,不一會兒,便發現僵立在樓梯問的溫雅。「妳不就是今天那個臨時演員?妳怎么會在這兒?」她顰起眉,懷疑的眼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徘徊!改銈儌z是什么關系?」

    「我們是……」裴逸航還來不及解釋,溫雅便打斷他。

    「妳別誤會,韓小姐,我只是……我也是他的助理!

    「妳也是助理?」

    「對,我是助理。」溫雅幽幽道,緩緩下樓梯。

    裴逸航眼光深沉地望著她,眉峰擰攏。

    「我只是來跟他討論未來幾天的行程。」她繃著嗓音。「我現在要走了。」玉手搭上門把!冈僖!

    打開門后,她停在原地幾秒,等他開口說話。

    可他只是沉默。

    她心口驀地一揪,走出去,甩上門。

    一、二、三、四……

    她在心底慢慢讀秒,抱著一絲希望,等他追出來。

    可他沒有追出來,他用一扇門隔開了她與他,他把她擋在他世界之外。

    他居然不理她!

    「裴逸航,我再給你十秒鐘,你最好快點出來追我,否則--」

    否則怎樣?她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一顆心像被擰碎了,痛得她發慌。

    十、九、八、七、六……

    快追出來。∧氵待在屋里做什么?

    十秒鐘過去了,他還是沒追出來,她喉頭一酸,眼睛迸出兩顆淚。

    她想她應該瀟灑點,扭頭就走,可是發顫的雙腿卻定在原地,動不了。

    她將耳朵貼上門屝,很下爭氣地想聽清楚屋內的動靜--他們在干么?不會已經開始「做」起來了吧?

    不會吧?

    她試圖安慰自己,偏偏腦海里晃過的,卻是今日在片場目睹的熱吻--那種石破天驚的吻,正是她一心盼望的。

    可他卻不肯那樣吻她,只是一個蜻蜒點水的吻,他就懊惱得像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錯!

    他不喜歡她,根本就不喜歡她!

    「……妳騙我,芊芊,妳騙我!顾蘖耍蹨I像斷線的珍珠,一顆顆墜落。

    很快地,視界便茫了,她的心也跟著認不清方向。

    她扶著墻,一路踉蹌地搭了電梯下樓;蛟S是哭得太厲害,她一時不小心,在社區中庭重重跌了一跤。

    她沒喊痛,怔怔地爬起來,捧起痛楚的膝蓋一看,只見皮擦破了,周遭還淡淡紅腫。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她哽咽一聲,眼淚又是紛紛。扶著腿,一拐一拐往前走。

    忽地,身后傳來焦急的叫喚。

    「小雅,小雅!」

    是他!她身子一凜。他終于來了。

    「小雅,妳去哪兒?」他追上來,握住她臂膀!负芡砹耍 

    「你、你管我去哪兒?」她甩開他,背對他偷偷抹眼淚!改阌心敲雌恋拿琅蜕祥T,干么還理我?」

    「小雅,妳說什么?」他蹙眉!笂厷忭n秀麗來找我嗎?我沒要她來!」

    「我才沒生氣呢!誰來找你關我什么事?」她回身瞪他,跺了跺腳。「我只問你,你干么出來追我?」

    「我--」他愣然,臉色陰晴不定。

    「你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她顫問,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我……我來--拿錢給妳的。」他忽地將皮夾塞給她。「妳身上沒帶錢,能去哪兒呢?」

    她心跳一停,不敢相信地瞪著手中的皮夾。

    他追下樓只是為了拿錢給她?

    老天!她糗大了!從來沒這么糗過。她今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到底在期待什么?

    淚水,當著他面前從她眼眶溜出來。她真的很想忍住的,真的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沒辦法。

    活了半輩子,她從來不曾這么難堪過。

    高中時對學長自作多情,長大后被一個接一個男人嫌棄,都不如他今晚對她做的讓她難過傷痛。

    她豈止是丟了自尊,連心也碎了。

    一輛出租車馳過,她招手要司機停下。

    「我討厭你!裴逸航,我這輩子都恨你!」她哭喊,不等他反應,立刻坐上出租車離去。

    他張口結舌,愣愣瞪著飛快淡逝的黃色車影,半晌,突然賞自己兩個重重的耳光。

    「裴逸航,你是白癡!顾庳熥约,神情盡是懊悔。

    不遠處,一道鎂光燈一閃而逝,心情低落的他完全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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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言,如烈火燎原,沸沸揚揚。

    剛剛出爐的八卦周刊,因為一張雷霆萬鈞的封面,上市沒幾個小時便斷了貨。

    封面上,是一個長相超俊美的男子,他站在夜里,比黑夜還湛深的眼靜靜注視著遠方,臉上的神情好憂郁、好落寞。

    這樣一張臉,這樣一個憂傷佇立的男人,擰碎了無數女性芳心。

    她們急急翻開雜志,迫不及待地閱讀封面故事。

    故事從一場在飯店里的爭風吃醋說起,兩個單身優質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女人甚至將其中一個酷哥以柔道摔倒在地,賞他了個狗吃屎。

    記者從現場某位目擊者口中得知這個故事,興致勃勃開始追蹤,總算在幾天后親眼目睹女人與另一個帥哥對峙的精彩畫面。

    女人怒氣沖沖指責帥哥,逼得他自打耳光。

    「我一輩子都恨你!」

    女人說的話好狠、好決絕,帥哥當場好受傷--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表情迷倒了多少女人?」

    這天,再也受不了的雷楓樵捧著雜志殺到裴逸航家,沖著他橫眉豎目。

    「這幾天每天都有女人Call-In到我的節目哭,說什么她們好舍不得你,好想把你抱到懷里好好『秀秀』喔。嘖!搞什么嘛?」

    雷楓樵不滿地撇撇嘴。

    號稱「花花公子」的他主持節目,從來只有女人打電話進來對他發花癡,這還是第一次鋒頭全被另一個男人給搶光了。

    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好朋友。

    「我知道你是偶像明星,得想辦法吸引女人注意,不過請你也別要這種陰招好嗎?太不光明了!我唾棄你。」

    對好友夸張的抱怨,裴逸航沒什么太大反應,只是悶悶抬頭掃他一眼!冈趺?你嫉妒?」

    「我--」雷楓樵語塞。

    沒錯,他是嫉妒。習慣接受女人熱烈仰慕的他,的確為這陣子的備受冷落感到不太爽。

    「我只是建議你手段光明磊落一點而已!顾麗瀽灥卣f,自知沒什么立場,摸摸鼻子,到廚房冰箱拿了兩罐啤酒。

    他拉開拉環,一面喝酒,一面回到客廳,只見裴逸航還是保持跟他進門時一樣的動作,僵坐在電子琴前。

    「喂,要不要喝?」他揚聲問,作勢要將另一罐啤酒拋出。

    裴逸航卻不領情!肝也幌牒取!

    雷楓樵這才發覺不對勁!冈趺?你好象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左右張望一會兒!笢匮拍?你不是說她住在你家?」

    「她暫時搬到朋友那邊住了!

    「搬家?為什么?我還以為她賴定你了!

    「你不是有看雜志嗎?」

    「嗄?」雷楓樵一愣,想了想,瞪大眼!改阍摬粫钦f,這封面故事里說的女人,就是溫雅吧?」

    裴逸航默默點頭。

    雷楓樵倒抽一口氣,不敢相信。拿起雜志又把整個故事重讀了一遍,才困惑地抬起頭。

    「我一直以為這故事是記者亂掰的!原來真有其事?」

    「你說呢?」裴逸航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不會吧?」雷楓樵喃喃地問:「所以這記者說什么有人在飯店里看見你跟某電影公司大老板打架,還有,在你家大樓外看見你自打耳光……這些蠢到極點的事--都是真的嘍?」

    「我知道很蠢!古嵋莺降伤。「你不必刻意強調!

    「靠!原來是真的!」這下子,雷楓樵興趣來了,他湊到裴逸航跟前,邪氣的眼不懷好意地打量他。「究竟怎么回事?又跟溫雅吵架啦?她不會真跟你說什么『我一輩子都恨你』這種八點檔連續劇說的對白吧?」

    「離我遠一點!」裴逸航推開他,對他嘲諷的語氣相當不滿。

    「嘿!別這么冷淡嘛!估讞鏖孕ξ!赣惺裁葱氖戮透疫@老朋友說。≌f不定我能想辦法幫你解決呢!

    「得了吧!你這家伙唯恐天下不亂,會幫我想什么辦法?」裴逸航不具信心。

    「別這樣說嘛。好歹人家也封我是『戀愛教祖』。 

    「我看是你自封的吧!古嵋莺胶敛豢蜌獾赝虏郏D了頓,嘆口氣。

    「這樣吧,我保證你把問題說出來,我就有辦法幫你解決!挂娝袆訐u的跡象,雷楓樵馬上拍胸脯,加強游說。

    「……好吧。」考慮過后,裴逸航終于決定將整件事托盤說出。

    雷楓樵聽得入神。

    「……你說,那天晚上你去救溫雅,以為是嚴非凡對她下藥,所以才揍了他一頓?」

    裴逸航點頭。

    「后來你又為了幫她挽回嚴非凡,親自上門負荊請罪?」

    裴逸航還是點頭。

    「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還是決定跟嚴非凡分手?」

    裴逸航繼續點頭。

    「然后那天晚上她喝多了酒,唱了『戀人未滿』給你聽?」

    裴逸航猶豫數秒,慢慢點頭。

    「我先確定一下,是S.H.E那首『戀人未滿』嗎?」

    「嗯!

    「再靠近一點點就讓你牽手,再勇敢一點點我就跟你走--」雷楓樵隨口哼兩句!甘沁@首嗎?」

    「對啦!古嵋莺讲荒蜔┑。

    雷楓樵忍住笑,望向他的眼閃著幽默。「她唱完歌,你什么都還來不及說,那個超辣美女韓秀麗便主動送上門,說要跟你幽會?」

    「對!

    「……噗!哇哈哈--」雷楓樵忍俊不禁,爆笑出聲!柑盍!這是我聽過最好玩的故事了。精彩,精彩極了!」

    「雷!」裴逸航警告地喚他,眼神陰沉。

    「好好好,我不笑了!顾种冈诖角耙粍,比出拉上拉煉的動作。

    「你說,她唱那首歌是什么意思?」裴逸航不確定地問,臉色陰暗,顯然為這問題煩惱好幾天。

    「咦?」雷楓樵一愣,沒想到他會問出這種問題!肝蚁霊撌潜硎舅矚g你吧?」

    裴逸航眼睛一亮!改阋策@么想?」

    「難道你不是這么想嗎?」

    「我是這么懷疑過--」他低喃。

    「你懷疑?懷疑?!」雷楓樵不可思議地瞪他。這么明顯的事還需要「懷疑」嗎?怪不得溫雅會那么生氣,要換作是他也鐵定被氣瘋!肝艺娣四懔!」他搖頭大嘆。「你該不會到現在還不懂吧?她是在等你對她表白啊!

    裴逸航一震,刷白了臉。

    「怎么?你不喜歡她?」雷楓樵愕然看他的表情!覆粫?你對她百依百順,什么都替她著想,什么都幫她做,不是因為喜歡她是為什么?」

    「我……」裴逸航捏拳,全身肌肉緊繃,像好不容易才能下定決心!甘呛芟矚g她!

    「那不就結了?」

    「可是我不認為她會喜歡我!

    「嗄?」雷楓樵翻白眼,夸張地做了個差點跌倒的動作。「為什么不?」

    「……我不是她理想中的男人!

    「什么理想?」

    「我太弱了,不像個男人!古嵋莺绞談C下頷,咬牙道!改阋仓溃覐男【痛虿贿^她,甚至還反過來要她保護。我拳腳功夫差,體力也沒她好,除了長得比她高大之外,沒一點比得上她!

    雷楓樵愕然聽著好友連串自貶!覆粫桑吭瓉砟阋恢边@么自卑?」他嘲弄。

    裴逸航卻聽若罔聞,繼續自我貶抑。「她常說我太龜毛,太婆婆媽媽,不像個男人--我這種個性,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龜毛。雷楓樵瞪著滿臉陰沈的裴逸航。

    溫雅說得沒錯。這男人龜毛的脾氣又發作了。

    「我真的不認為她唱那首歌是對我有意思,我以為是她喝醉了亂唱歌,我以為她開我玩笑?墒撬蘖恕!古嵋莺谨鋈灰活D。

    乍見她楚楚淚顏,他才恍然警覺自己錯了。為了捍衛可笑的男性自尊,他竟在無意間重重傷了她。

    他當下慌然失措,懊惱后悔,卻不知該如何挽救。

    「你說我該怎么辦?雷!顾麑で蠛糜岩庖姟

    「什么怎么辦?去跟她表白啊!」

    「怎么做?」

    「這個嘛。」雷楓樵揉著下頷,沉吟一會兒,忽地拍手!赣辛!學『麻雀變鳳凰』如何?」

    「什么『麻雀變鳳凰』?」裴逸航下解。

    「電影啊!估讞鏖孕χ忉尅!赣洸挥浀,李察吉爾最后站在一輛禮車上,帶著一束玫瑰花去跟菜麗亞羅伯茲求婚?為了贏得佳人芳心,他還不惜勉強自己爬高呢。我看你就學這招吧。到她公司表演爬高,她肯定感動!

    餿主意!

    裴逸航惱怒地橫他一眼!冈趺磁腊?現在辦公大樓都搭電梯,有人在戶外建樓梯的嗎?」

    對喔!

    雷楓樵眼珠一轉,另一個靈感成形。「那學『戀愛世代』好了。學松隆子買電子廣告表白怎樣?對了,你還可以用木村拓哉那句深情告自--『等我們都變成老爺爺、老奶奶,我還是一樣愛妳!弧顾b模作樣地念道!高@句贊!女人聽了不投降才怪。」

    「惡心!」

    嘖,又否決?

    雷楓樵苦惱地皺眉!改谴螂娫拞枂栂嗔家庖姲。那小子漫畫卡通看得多,說不定有什么goodidea!拐f做就做,馬上Call于相良,簡單把來龍去脈講過后,他要求于相良出主意。

    電話那頭沉默好半晌,總算擠出話來。

    「什么?『鄰家女孩』?」雷楓樵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上杉達也愛淺倉南了,比誰都愛』?好俗濫的臺詞!你就只想得出這種水準的嗎……喂喂,別生氣,別掛。

    一陣大呼小叫后,雷楓樵訕訕放回話筒,顯然很沒面子地被于相良冷冷掛電話。

    他回頭,無奈地望向裴逸航,后者早就懶得理他,徑自彈琴解悶。

    見好友冷漠的神態,雷楓樵忽然覺得自己好象小丑。他哀哀長嘆,自憐自怨之際,腦海閃過一絲靈光。

    「有了!」他用力拍手!肝蚁氲睫k法了--」俯在裴逸航耳畔叨念一大串。

    裴逸航聽完了,狐疑地掃他一眼!高@真的行得通嗎?」

    「看你有沒有勇氣做嘍!估讞鏖缘靡獾卣Q!缚傊綍r候佳人在懷,別忘了好好感謝我這個大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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