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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愛你 第七章 作者:田婈
    “你沒對我說實話。”左燕婷執拗地想問個明白。

    “那么實話由我來說,燕婷,是這樣的——”

    岳晨不想見到司美寧因為他而為難,于是主動說明,反正他無愧于心,也沒有其他不必要的疑慮。

    “不瞞你說,我和美寧最近經常碰面,每次碰面都吵得不可開交……”

    “你閉嘴行不行?”司美寧喝止,哪知再也堵不住岳晨那張八卦的嘴。

    “我說的是實話,沒半句虛假、更沒有任何夸飾!

    “那么,你們為什么在樓梯口爭吵不休呢?”左燕婷不解地問。

    “凡事皆可吵!試問,她從你口中得知了我的負面傳聞,怎么可能不對我心存成見?又如何能不討厭我?在她恨之欲其死,花心男卻仍活得好好的情況下,又怎么壓制得住火爆脾氣?她是你的朋友,想必你很了解她的個性,對吧?”

    這下可好,岳晨一口氣罵了兩個女人。

    既指左燕婷暗地亂吐口水、發牢騷、毀他“名譽”;又指司美寧聽信讒言,但憑一己之惡,對他的真心真意視而不見。

    視而不見也罷,還大加撻伐他,他才悶哩!

    陳述的諸多罪狀中,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令岳晨覺得冤枉的,所以他能不悶嗎?

    司美寧被堵得啞口無言,礙于左燕婷在場,她也不愿繼續與岳晨糾纏不清,愈辯只會讓事情愈復雜,所以只好選擇沉默。

    她的心好亂,有預感左燕婷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而現下若再不走,天曉得岳晨會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搞不好他連大街上那一吻的事,都會像開水龍頭似的全說出來,甚至連剛才彼他拍進手機里的那張“淫照”都亮出來……

    到時她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不行,在東窗事發之前,她一定要趕快將岳晨當瘟疫一樣,先隔離再說。

    司美寧愈想愈激動,反觀左燕婷倒是一愣一愣的,除了用迷蒙的大眼睛眷戀地望著岳晨,什么話都沒有再說。

    于是司美寧當機立斷,拉了左燕婷就走!昂昧,燕婷,我說了沒事就沒事,個要在這邊聽他胡言亂語,我們走!

    “可是美寧,我好不容易遇見岳晨,我想跟他多說一些話。”左燕婷仍依依不舍,頻頻回首。

    “沒什么好說的,跟那種人有什么好說的!

    是啦!左燕婷跟他沒什么好說的,自己就好意思跟他三番兩次、一斗再斗,斗得天翻地覆。

    司美寧,你完了,你已經由是非黑白分明的境界,墜入灰色地帶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懊惱地往病房走道埋首直走,她恨不得自己從來沒交過左燕婷這樣的朋友,沒說過任何一句岳晨的壞話,更恨不得從來就不認識岳晨是何方人物。

    管他是風流鬼、花花大少,還足秉持著神圣堅持的純情處男,都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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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司美寧當然沒掐死岳晨,無論左燕婷有沒有出現,她都不可能成功地掐死岳晨。

    只遺憾沒能從他手中取得手機,刪掉那張“毀她名節”的照片,扼腕、悔恨,都怪自己一時方寸失守,才會上了賊人的當。

    口口聲聲說討厭他,卻甜蜜地偎靠在他懷里,被他捕捉到她一臉愉悅幸福的模樣……她正義凜然的形象早已蕩然無存。

    那天之后,面對左燕婷對她與岳晨之間的質疑,她一律避重就輕、裝傻帶過,左燕婷雖沒再緊迫盯人地追問,卻預留了改天再好好談一談的“追訴權”,帶著一份對她的不諒解離去,司美寧自責難過不已。

    不習慣無病呻吟的她,曾多次與岳晨鬧得不快而變得極度哀怨,現在連與左燕婷的友情,她都無法客觀以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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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教自己與閨中好友的暗戀對象……搞曖昧?

    此三角關系,岳晨或許尚可自稱無辜,但司美寧明知故犯,豈能原諒?

    “怎么了?悶悶不樂的?”司奶奶拍拍已發呆了好半晌的司美寧一下。

    “奶奶,我沒事。”司美寧回神勉強笑了笑。“奶奶要上廁所嗎?”

    “不用!彼灸棠陶f著,司老板正巧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澳惆职謥砹,美寧,你回去好好休息,可別因為照顧奶奶而累壞了身子。”

    “奶奶你放心,我壯得跟牛一樣!

    “是脾氣倔得跟牛一樣吧,瞧你瘦的咧!”司奶奶撇著嘴微笑。

    “虧美寧有這副牛脾氣,不然早被欺負了,你說對吧?美寧!彼纠习宓褂X得女兒的牛脾氣生得好。

    “就是!誰敢惹我,我這對牛角就先斗垮他!狈置髑安痪貌懦赃^悶虧,司美寧在老爸面前,也只剩一張嘴可以逞強。

    唉,牛脾氣有什么用?體力不如男人,打架要不吃虧都很難。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快點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司老板拍拍女兒的肩膀,關心的叮囑!奥飞闲⌒摹!

    “知道了,爸爸、奶奶,我先回去羅!”司美寧與兩位長輩道別后,一走出病房,一下午窒悶的情緒終于整個崩潰。

    糟糕,又想哭了!她何時變得如此脆弱、敏感?

    岳晨!罪魁禍首肯定是他!

    倘若他不來招惹她,她依然是那個俯仰無愧、正氣浩然又堅不可摧的司美寧,而不是現在這等徬徨無助、心事重重又晦氣罩頂的司美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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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便車,好嗎?”

    這天,從醫院急診中心的小門走出來,司美寧從包包里找出鑰匙,甫蹲下身去打開腳踏車的馬蹄鎖時,岳晨的嗓音由上往下傳入耳際。

    她整個人一愣,望著他的鞋尖,思忖著該不該再理這個人,萬一又一言不合與他起沖突怎么辦?

    她能一次又一次的全身而退嗎?哼,船到橋頭自然直,難道她怕他不成?!

    遲疑了好一會兒,她總算抬起頭來,以一雙毫不熱絡又乖張的眼神睨著他,好像在告訴他——怎樣?誰怕誰?

    “我有腳踏車,你沒看見嗎?”

    “有。 痹莱侩p手閑適地插在長褲的口袋里,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

    “那我還需要搭你的便車嗎?”沒事找事,八成是吃飽閑得慌才來尋她開心。司美寧逕自打開鎖頭,起身后順手將它往車籃子一放,人就跨坐上去。

    “是我要搭你的便車!泵看我柚顾斑M,岳晨就會用手抓住她的腳踏車龍頭。“下來、下來,我載你!

    “什么?”司美寧驚訝過度,愣愣的被他趕了下來。

    “我載你。〔蝗荒隳妮d得勁我?”岳晨跨上腳踏車,指了指后座,暗示她上車。

    “你的車呢?”司美寧面無表情的問。

    “借給我弟了,他最近車厄不斷,已經連續撞爛家里的三輛車了!痹莱恳荒樝∷善匠5卣f著,仿佛撞爛的是西瓜,而不是動輒一百多萬的高級轎車。

    “那你還敢把車子借給他?”有錢人對奢侈品都是這種無關痛癢的嘴臉嗎?

    “自家兄弟嘛,撞得再爛也要借,不然說不過去!

    不是岳望駕車技術爛,而是運氣太差,明明遵守交通規則,好端端開正路上,從不超速也不闖紅燈,偏偏就有人開車不長眼,硬是要與他對撞,害他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惡人,短短一個月之內,已經去收驚了好幾次,簡直無辜到了極點。

    所以啦,岳晨對于弟弟的見鬼際遇抱以同情,自然不去計較借他車子最后可能只會換回一堆破銅爛鐵。

    “最好是不要出事!彼久缹幚^續面無表情的說。

    “唉,這不重要啦!”沒時間管阿望的事了,眼前是岳晨自己難過美人關,傷透腦筋,看來是該下重藥的時候了……

    朝司美寧挑了一下俊眉,他再度指著腳踏車后座說:“來吧!皓月當空、涼風徐徐,且讓我倆共乘一騎,在這迷人夜色中順風而行,相信必定愜意不已!

    此情此景,光想就讓岳晨覺得萬分詩情畫意,贊!

    司美寧聽得渾身雞皮疙瘩全肅然起敬,她暗呿一聲:卑鄙小人裝什么風雅。

    “感動厚?”岳晨又挑挑眉,煞是得意自己附庸風雅得真是時候。

    哪知有人已從暗地反胃,變成快要明著吐出來了。

    “你好像忘記我們有筆帳還沒算清?”司美寧沉著臉提醒。

    “沒概念!币黄ぬ煜聼o難事,他從小就靠一個“皮”字闖蕩江湖,無論遇上多大的麻煩,只要皮到底,從來沒有不安然度過的難關。

    對付自作多情、主動撲上來的女人,這招尤其好用。

    “最好你沒概念。”他沒概念,她可記恨得比自己穿幾號鞋還清楚。

    “來!暫且放下心中的怨念,坐在這里、攬著我的腰……”岳晨硬是拉著她,坐上腳踏車后座,又極其親密地用手扯住她的雙手,強制性地讓她環上他的腰。

    “我不要啦……”司美寧想抗拒又覺得多余,因為她發現自己的意志竟然松動了。

    “如果你很累,就靠在我背上閉眼休息,出發羅!”他才不管她會不會選擇跳車,逕自將長腳一蹬、踏板一踩,往前馳騁而去。

    頓時清風拂面,司美寧感到一陣快意,仲夏之夜,黏膩的肌膚相浮躁的心情也漸漸舒爽起來,唇邊不覺漾起愉悅的笑容。

    月兒明亮,風也清涼,因為家里包子店的生意,向來只有清晨上菜市場、沒有夜晚休閑時光的司美寧,第一次領略到夜的美麗。

    如此夜色下,她竟躲在一個被自己厭惡了很久很久的臭男人背后,偷偷享受著有依靠的感覺。

    她會不會遭天譴?她是否不該眷戀他的溫柔與多情?

    先前勸左燕婷別為岳晨想不開,現在她自己卻與他結下不解之緣,深深地被彼此吸引,被彼此迷惑。

    怎么辦?她如何說服自己,說她心里對岳晨并沒有任何一絲正面的情感?

    “你冷不冷?”不知騎了多遠或多久,岳晨撫著她輕置在他腰際的手,柔聲詢問。

    “大熱天的,哪會冷?”司美寧拍掉他的手,才不白白給他吃豆腐咧!

    “對你噓寒問暖也有錯喔?”岳晨的語調在夜風中更顯哀怨。

    “噓寒問暖可以,吃豆腐不行!彼久缹庮卣f。

    “早上當打雜工,晚上又辛苦的當店小二、吆喝賣包子,沒打賞工錢,做心酸的也就罷了,現在連想吃幾塊嫩豆腐,都沒這口福喔!”何苦來哉!

    “你晚上還去幫我爸賣包子?”司美寧愕然。

    “嗯,我每天一下班就過去,你不知道嗎?不過,你也不用太感激我,我是自愿勞役的!弊栽竸谝凼钦娴模f出來邀邀功更是故意的,只希望她加減將他的好意放在心里、別忘記。

    “我爸都沒跟我說!边@些事司老板連提都沒跟她提一下,她懷疑老爸并不想讓她與岳晨有太多的交集。

    是啊,如果她動了想談戀愛的念頭,而對象是岳晨,那么她將有兩個大阻礙:一是迷戀岳晨到幾近病態的左燕婷;二是護女心切、不愿女兒受委屈的司老板。

    “你爸擔心你被我拐走。”岳晨笑說,語氣中沒有任何責怪,倒有些許諒解。

    “哼,你拐得走我嗎?”司美寧冷哼一聲,免不了自問:他真拐不走她嗎?

    她的心都已經懶得理自己在想什么、快要一面倒向他那邊去了,若說這還不算被他給拐去了,她還真懷疑。

    不承認,只是因為死鴨子嘴硬、自尊心作祟、不肯坦然面對現實。

    原來,她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勇敢。

    “有人披拐走了還不承認,我出只好配合演出!

    “你不要太過分!庇行┦,心照不宣就好,無須說明。

    司美寧從背后推了他一把,豈知她這一推,促使腳踏車失去平衡,歪扭了好幾下。

    “抱緊、抱緊?焖ぼ嚵,小心!”岳晨愈吼,車子抖扭得愈厲害。

    “你當心點,小心別摔跤或撞電線桿了!”她可跌怕了!

    司美寧當真環抱得死緊,前頭的岳晨忽然仰首,朗聲大笑了起來。

    “你故意的?”聽聞他縱聲狂笑,司美寧驚覺上當,一氣之下不斷拍打著他結賈的背部,充滿力道的“啪”聲不絕于耳。

    “啊!別打、別打,這次是真的、真的要擰啦——”

    岳晨吼叫的尾音還沒正式結束,承載著兩人的腳踏車嚴重失去平衡,逐漸往一處宅院圍墻外的花圃傾跌過去!

    由于司美寧是側坐又沒扶牢的關系,所以很悲情地以四腳朝天的豪放姿勢跌進一片紫色花圃里。

    岳晨的臨危反應就是飛快伸出右腳,踩住花圃的水泥邊緣,藉此恢復腳踏車平衡,并小心避免連人帶車壓到司美寧。

    無奈事與愿違,他的腳不但踩了個空,高大的身體更以巨石殞落般的重力,狠狠壓在司美寧身上。

    腳踏車橫躺在花圃旁,車輪猶似羅盤般轉個不停。

    糗大了!

    柔和月光下,種滿紫色夕霧草的花圃里,岳晨在上、司美寧在下,他的雙手又很不巧地放在她的胸部上,下半身也很該死的貼近她的兩腿之間……

    事發突然,四目相望的兩人皆驚駭不已。

    兩具熱燙的軀體像卡榫般緊密貼合,這副德性要他們裝作若無其事、不要想入非非都辦不到。

    “你手拿開,不要亂動,快站起來……走開。”摔得難看,眼前這張俊臉更教她心慌,司美寧趕緊將視線調開,一動也不敢動,低聲要求著。

    “我沒動。”不,他撒謊,他不該動的地方根本就突然動起來了,但他仍聽話的將手從她胸口移開,卻又隨即反悔地放了回去。

    “你做什么?”司美寧一驚,雙手僵直地抵住他的肩頭,身子本能地縮起來。

    “坦白說,我想要你!苯K結處男的第一夜,在花香撲鼻的花圃里,無限浪漫又詩情畫意,他情緒高昂、心湖澎湃,好想就這么辦!

    “別胡說!”想也要看時間和場合,這是人家的花圃,他在胡思亂想什么?!

    “我真的想要你。”岳晨吐納著邪氣的唇在她耳邊贈了贈,發出一聲輕嘆。

    美寧比花還香,他好愛!好想愛!

    “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都摔在別人家的花圃里了,你還滿口不正經!彼久缹幝曇舫掷m壓得低低的,生怕被人聽見、看見。

    “這里沒人。”岳晨隨手拔了一株夕霧草的花,在她微顫的唇邊搔了搔,極盡挑逗。

    “沒人也不行!快起來,我真的要生氣了。”司美寧趕緊撇開臉。

    該死!她一定中毒極深,否則怎么一點想積極反抗的意念都沒有!

    “至少一個吻,一個吻就好,忘我的吻一次,我要求的不多!痹莱坎淮蛩惴胚^她,他沒能失身,至少也要討個小慰藉才肯罷休。

    “不,不要。”司美寧虛軟地應聲,拒絕得很沒力。她多希望自己能兇悍地再狠打他一耳光,可是她做不到。

    她的冷漠已在他的柔情似水中淹沒了。

    “我要!背脵C讓她領教他的固執也好,這次他不想用搶奪的,若能讓她心甘情愿,那么吻的滋味和美妙必定更令人陶醉。

    “我不要……”司關寧執拗的搖頭,亟欲以堅定的拒絕冷卻彼此緊貼著的身軀所擦撞出來的火花,然而卻適得其反。

    她愈想拒絕,愈覺得無能為力。

    終于明白世間男女為情沉淪、為愛迷亂的無奈及無可控制。

    “我要!敝幌粋前進他就能吻住她,但他不這么做,在五公分不到的距離之間,他愿耐心地等待她。

    “我……不要,真的不要。”司美寧回避他惑人的氣息,依然不肯直視他。

    她好生羞愧,怎么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自己,竟然跟他玩起這種“要不要”,爭議性極高的游戲來了?

    “可是我要、我要……”

    “死小孩!人家小姐說不要就不要,你還硬要給人家騎!有沒有人性啊你?!”

    啪!一記打屁股的聲響俐落地銜接在岳晨最后一個“要”字之后,同時還伴隨一位老者見義勇為的喝罵聲。

    司美寧登時被嚇得粉臉泛得比月暈還白,岳晨則駭然回首。

    一瞧見那道熟悉的人影時,他立即身手矯健的跳了起來,惱火地轟了回去。

    “吼——老爸,你吃飽不趕快去睡覺,是來攪什么局啦?破壞兒子的好事,你良心過得去嗎?!”

    “你要強暴人家良家婦女,我不趕緊出來阻止行嗎?!你看看、你看看,把人家小姐嚇得臉色比殭尸還蒼白,連我辛苦種的夕霧花都給壓得東倒西歪,超想打死你這個壞……”小姐臉色發白是嚇破膽,岳遠山一時也救不了她,可這些夕霧花是他對去世多年妻子的熱烈思念,莫怪他要哭天搶地了!

    “我哪有要強暴良家婦女,你亂說什么啦?!”他頂多是誘拐而已!

    聽見那對父子你來我往地嗆聲對罵,司美寧羞得簡直想當場咬舌自盡。

    她什么時候被載到岳晨家來了,她都不知道!

    果然!岳晨的確很有誘惑女人的能力,她防了老半天,都白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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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岳晨這個男人,司美寧算是徹底敗給他了。

    在每一次的交手過程中,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她稍占上風,其實當她再也抗拒不了、或者打心底不想再抗拒他的任何要求時:心底防線節節后退,她就知道自己慘了、失守了,真的……畋了。

    慘敗后所產生的戀愛跡象,還被左燕婷給輕易戳破及看穿。

    從她深沉的注視及言語刺探中,司美寧才真正意識到,左燕婷依然堅守在戰場邊,伺機而動。

    “你說什么?”詫異萬分地望著左燕婷,司美寧的嗓音有些激動。

    “你喜歡岳晨!”向來柔弱且歇斯底里的左燕婷,面對此際全身籠罩著粉紅戀愛光芒的司美寧,反而顯得沉著、鎮定。

    “你……怎么知道?”

    “就憑你反問我這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更加確定你是真的喜歡上岳晨了!弊笱噫眯Φ煤钣纸蹶幊。

    司美寧喜歡岳晨!否則當她這么問時,依司美寧的個性,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嚴正駁斥,而非以一句近似不打自招的問句來反問她。

    “我……”

    “你不敢承認嗎?美寧?”左燕婷輕笑,眼中有道令人費解的幽光。

    “是不敢。”司美寧誠實招認。

    “為什么?因為我也喜歡岳晨?因為你曾不斷地在我面前說岳晨這人有多壞、又多壞,只要是女人,最好離他遠遠的,能不沾就不要沾,沒想到,到頭來你自己卻喜歡上他、沾上他了?”

    “是,都被你說中了!惫倘蛔笱噫檬褂玫摹罢础弊至钏犉饋砉植皇娣聦嵈_是如此,她也不能強辯。

    沾就沾吧!沾上了他,對他,她心里有痕跡、有烙印、有感覺了,確切屬實,洗也洗不掉、忘也忘不了。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打死不承認,可是在左燕婷面前,她反而不愿意說謊。

    坦然面對一切,正是敢做敢當、真實的司美寧。

    “美寧,你知道嗎?若以岳晨的感情歸屬和意愿為前提,或許你構不上橫刀奪愛的罪名,可是在我心目中,你已經從一位敢直言勸諫的好友,降格為……”

    原本浮在左燕婷唇邊的笑意忽地一隱而去,溫婉柔弱的嗓音轉為陰森冷沉,令司美寧寒意油然而生。

    “燕婷?”司美寧神情一怔,直覺感到她接下來所說的話不會太好聽。

    “出爾反爾、不守誠信、滿口仁義道德、表面上義憤填膺,背地里卻為了一己之私,拿刀子往朋友背后捅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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