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叫聲惹來辦公室外眾人的側目,上回他一來公司便對他們的總裁南震言大呼小叫,但他們都沒聽到什么內幕,今日有員工不時地往里頭偷瞄,盼能聽到一些上回沒聽見的消息來八卦一下。
南震言神情黯然,悶聲道:“是她的情夫干的!
他此時不如上回鎮定,莫失蹤了,他不想管外面的動靜。
裴駱逍先驅散外頭那些不相干的人后,才繼續遭:“她的情夫?莫有情夫,是誰?”他的聲音顯得平靜許多。
近日的麻煩可真多!
他剛剛才去找了瞿敏,小心翼翼地把名冊攤給她看。結果,她看了之后情緒大為失控,但也立即指出了罪犯。
“你不認識,但你認識另外一個人。”如果她沒有出現,莫便不會在他的眼前被擄走。
“誰?”
“克萊拉,她和馬恩兩人合力擄走她!笨蓯褐翗O!
莫非,這是克萊拉報復他的拋棄所出的主意?
“他們兩個?莫乖乖地被人擄走?”克萊拉對南震言還真是陰魂不散,連他的女人也不放過。而那個叫馬恩的,他好象在哪里看過這名……
“她沒有反抗,可能是被打昏了。”否則他也不會追過去。
不過即使莫是主動同馬恩離去,他也不會讓她走。
他會報復背叛他的女人,莫,即將是第一個。
“不會吧!”裴駱逍挫敗地低吼。
“怎么了?”他口氣依舊沒什么起伏。
“你看看!迸狁樺蓄澏兜匕衙麅詳[到他面前,指著名冊上的某個人,“認不認識他?”
南震言偏頭一看,“他是莫的情夫!彼苄芏驶鹳康厝计穑@種時候看到他的照片還是令他想狠狠扁他一頓。
“那么是啰?”裴駱逍的心在向天苦嘆。
“是他。”南震言的表情幾乎想殺人泄恨。
“不會吧!”
“你到底想說什么?”他煩得不住搔弄頭發。
照片上清麗出色的莫,處處勾引著他的魂,她的笑容是多么甜美,還有那水眸是多么觸動人心……陡地,他氣得把名冊甩到一旁去。
“敏敏親自指認,他是強暴她的人!”
“什么?”他發狂一吼,跳起了身。
“你說該怎么辦?這兩件事都是同一個人做的,到如今一件都還沒解決,你打算怎樣處理,要不要報警?”裴駱逍整個人頹喪的癱軟在椅子上。
一場宴會居然惹出了這些事!
馬恩以及克萊拉擄走莫到底是為什么?克萊拉的報復,真的和莫有關嗎?還是她也是共犯?
為什么他們全都要牽扯在一起?
南震言低低地聲吟了聲,而后他抬起冷峻的眼眸,望著前方,拿出了一張紙條,看著上面娟秀的幾行字跡,不禁怒從中來,上面明明寫著“我馬上回來”,想不到她卻一去不回,遭人綁票!
“幫我找到這輛車!彼f了張紙給裴駱逍。
“這是……”裴駱逍困惑地瞪著紙張。
“雖然我沒追上他們的車,但我把克萊拉的車牌號碼給記了下來,說不定查到了車子的所在地,就找得到他們。”
而他要去查查馬恩這個人的資料。
裴駱逍為此眼神也綻放出光芒,拿了紙張趕緊大步離去。
冷初莫整整昏睡了兩天。
她優優地轉醒,茫然四顧。
她什么也看不到,滿室的黑暗教她不由得打起冷顫。在這種情況下讓她想起她在酒館時睜開眼看到的情景,那兩個一臉不軌的男子要對她做的事,至今想來還是心有余悸。
她怎么會在這里?她應該是和馬恩在談話才對,那么這里又是哪里?
她才要靠著墻壁起身,這時才驚覺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背部。無可奈何之際,她緩緩沿著墻壁動了動身子,不意扯到久未動的背脊,哀叫了一聲。此時,燈光突然亮起,她睜大了雙瞳,仔細瞧來者是誰。
那是一個她十分熟悉的人。“克萊拉,怎么會是你?”即使眼前站著的是同她一樣是炎天的人,冷初莫臉上還是沒有一絲喜悅之色。森冷的空氣,隱約透露來者不善。
“就是我!你能夠怎么樣?你不要說你不知道,我恨透了你!”她寒恨的眸子睥睨著冷初莫。
“你恨我?”克萊拉果然不是來救她,可她怎么會恨她?
“對,我恨你。因為你奪走了我出任務的機會,明明該是我接下的案子,怎么到頭來出任務的人是你,我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我做了某些事,你不要說你不知道!彼痈吲R下地睬著她。
“什么?”她詫愕地看著她,從不知道她奪了人家的任務。
“當然不只這樣,我跟你的仇還有得算!你居然沒死,而且竟然還和他在一起!”這是她最痛恨她之處。
冷初莫明白她說的是南震言,她來探望南震言的傷勢時她聽裴駱逍提起過她,當初她曾以為他們的關系不尋常,而南震言之后也承認了。
克萊拉是不是不滿分手后的南震言有了新歡,而那人還是之前和她已結下梁子的自己?
“是他救了我,所以我必須留在那里報答——”
“你大可一走了之,反正你有的是錢對不?現在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放過你。”她已有了主意,一個更狠的辦法。
“你想怎么做?”冷初莫微微顫抖。她目前居于劣勢,無法保護自己,誰能幫她?驀地,她想起馬恩。
她往門口處張望,希望有人來阻止。
“你想找誰來救你?南震言和炎天的人都找不到你的下落,你以為他們能這么神通廣大?還是你指望馬恩?別傻了,昨天他才被叫回法國,連總裁也把你唯一的希望帶走了,你認為你還有多少生機?”她冷冷諷刺。
“你想殺我?”以她對她的仇恨來看,這是很有可能的。
“你說呢?不如我送你到那種地方去,叫南震言來瞧瞧你不同的床上功夫?”
“你究竟要如何?”冷初莫的眸里透著驚懼。
“我當然是要殺了你!”
克萊拉叫來一名男子,冷初莫見狀,不住地往墻角靠去。
那名男子卻把她拉了起來,扛在肩上。
“你們要做什么?放開我,放我下來!”她不停的喊叫,雙腳不停的踢打,甚至大叫救命。
克萊拉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隨即泛起一個使冷初莫心懼的笑容,然后拿起針筒,朝她的手臂刺入——
南震言翻閱手上的資料,找到關于馬恩的資料,不過也只有他的工作介紹而已。他在法國炎天集團里做事。
他不是他們之前想的犯罪集團,那么他為何拍下那種畫面?
電話突地響起。
“喂!”他拿出手機不耐地出聲。
“我找到他們的下落了!”裴駱逍慌張地道。
“你找到了,快說,他們在哪里?”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他說出了地點!澳抢锸莻郊區,你確定只有你一個人行嗎?”他實在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去,可他又不讓他隨行。
“可以,這樣就夠了。其它的我自己來辦吧!”
他平靜地掛上電話,嘴角出其不意地露出一個幻影似的笑容。
沒多久,他來到裴駱逍說的地點時,正巧看見克萊拉和一名男子扛著一個女人上車。
不消多想,那個女人一定是他朝思暮想的莫。然而,他不打算貿然出現,而是躲在一角偷窺他們的行動。
克萊拉究竟要去哪里?或許克萊拉有意殺莫以毀尸滅跡,以她一個職業殺手的身份,殺人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瞧見莫被反綁的雙手及昏過去的面容時,一張凜冽的臉緊緊地繃著。
隨著他們的車來到了某個海邊,他以為他們要把莫丟到海里去。
事實的確如他所想,他看到克萊拉把莫推進海里,他的心在瞬間往下沉。
“聽說這兒常有鯊魚出沒是吧?”
聽到克萊拉張狂的話,南震言的心更加驚悸。
不,不能這樣做!
克萊拉厭惡地睨視著冷初莫逐漸沉入大海的身體,此時她只有一個想法,她要冷初莫死時也是尸骨無存!
待冷初莫的身子整個沒入海中,克萊拉才坐上車離去。南震言則迫不及待地潛入海中,尋找她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