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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嗜賭娘 第五章 作者:丹菁
    “瑩兒,你別走那么快,我會跟不上的。”

    大街上,齊皇淵無視于街坊鄰居投射來的目光,逕自扯開喉嚨大喊著。

    而走在前頭的贏瑩倏地停下腳步,惡狠狠地瞪向他。

    “你貴為將軍,做的是保國衛民的事,然我瞧你柔弱得可憐,哪里像是名能上陣殺敵的將軍?無怪乎你現下只能當個修邊墻的都督!碧澦劬δ前愦,會沒瞧見街坊鄰居都往他身上瞧嗎?

    他不覺得難堪,她倒想挖個洞把自個兒藏起來。

    “瑩兒,你這么說可就有失公允,”他輕搖著紙扇,活似在散步般,“邊關并無戰事,修邊墻乃是為了御敵,也是保國衛民,而我現下告假游玩,自然得放慢腳步走馬看花,這有什么不對?怎能以此道說我是柔弱之輩?”

    跟在后頭的貼身侍衛潮兮亦認同地點點頭;是贏姑娘沒瞧見爵爺在戰場上的惡鬼姿態,要不,她絕對不會這么說。

    “就算要走馬看花,腳程也不該會輸給我。”她沒好氣地瞪著他,“我看,你還是把腰間的劍取下,省得侮辱那把劍!

    她在遷怒,但也不能說是遷怒,畢竟真是他先惹她光火的。

    雖說她贏了比賽,但她總覺得好似輸了,大伙兒都在為他打氣,甚至幫著他欺負她,老是滿嘴淫言穢語教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簡直快把她給氣死。

    她明明漂亮地贏了第一回,可她偏覺得贏得不痛快也不光彩,彷若是自個兒在欺負他一般。

    “瑩兒,你在生我的氣嗎?”他突地俯近她一些。見他靠過來,她連忙退后數步,“我贏了比賽,有什么好氣的?”她該要開心,可這是她贏得最不盡興的一回。

    “可你的眉頭攢得可緊了!彼拈L指撫上她的眉間。

    贏瑩倏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輕佻而放肆的舉止,怔愣得說不出話。

    “你、你……”

    他怎能這么隨便地碰她?

    這里可是大街上耶,他把這里當成哪里了?

    蘇州城的風氣可不比京城開放,在這種地方,他要是隨便碰她一下,往后她可是會被當成淫婦看待的。

    “攬得更緊了。”他輕嘆一聲,嘴角依舊噙著抹迷人的笑,就連輕撫她眉間的力道也惡意加重了些,彷若真要撫平她眉間的皺痕。“怎么著,是不是天候太燥熱,教你覺得不舒服?”

    正在興頭上,他索性將她給摟進懷里,教走在街上的路人皆瞪大雙眼。

    “你……”她的心跳得可猛了,一下子強、一下子弱,像是索命般要將她滅頂!澳悴皇且ルu圈嗎?”

    掙扎老半天,強拉回有點渙散的心神,她這才想起要帶他到雞圈。

    “啊,說的是,咱們先到雞圈挑只上等的斗雞再加以鍛鏈,要不到時候我豈不是要白輸你一回!睋е┲倍藪暝纳碜樱男σ庖姘l濃烈。

    原來她是恁地羞澀。

    雖說她一身男裝打扮,性情又如男子般爽朗,可骨子里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姑娘家,有著南方姑娘特有的溫柔嫵媚味道;倘若真要挑個媳婦,那肯定得在南方找了。

    “既然要到雞圈,你不放開我,要怎么走?”她隱下眼,不敢去瞧路人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倘若他是在房里如此待她,她倒不以意,橫豎只有她和他知情,不會傳到外頭,更不會落人口實,可誰猜得著他竟是恁地大膽,在大街上對她如此無禮,教她心跳臉臊,蠢得像是個娃兒不知所措。

    她彷若被他擊中要害,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如今之計大概只有趕緊將他趕離蘇州,要不,他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她往后也不敢踏出贏府了。

    “那我讓我牽著你,你若是真不舒服的話,我定會立即知道。”話落,他不由分說地牽著她,彷若知曉雞圈在哪兒似的。

    “喂、喂!”他到底想怎樣?

    而她到底是怎么了?

    甩開他不就得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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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弈棋亭

    “將軍!

    齊皇淵話一出口,圍觀的人又是一陣嘩然,贊賞的呼叫聲不斷。

    只見贏瑩不慌不忙地以飛車護帥,引惹嘆息聲此起彼落。

    他挑眉勾笑,以黑馬入主,“將軍!

    歡呼聲再起。

    贏瑩微擰著眉,趕緊挪動紅相護帥。

    齊皇淵笑得邪魅,抬眼睇著她惱怒的臉,“瑩兒,若是你這盤再輸,可就輪不到下一盤的孔明棋喔!

    “不勞你費心!笨蓯,他是知道她輸定了嗎?

    她根本退無可退,至今仍是以守為進,所以下了半局之后,她守得極為艱難;說穿了,其實她輸得一敗涂地,只差兩步棋這一盤就……她已是無力回天了。

    都怪她太輕敵,忘記他好歹是個官,就算他瞧起來不像名身形虎背熊腰的將軍,但可像極了書生;既是文人之輩,他的棋藝自然不在話下

    她先是輸了盤黑白棋,現下若又再輸這盤象棋,那要趕他回京陵的計劃看來就得延后。

    “你知曉嗎?觀棋可論兵法!彼φf著,遲遲不動棋子。

    “知道!彼赖貏e過眼,不想對上他可惡的笑臉。

    他明知道她已經輸了,為何偏是不給她一個痛快?難道他以為這樣耍弄著她很好玩嗎?

    她不過是輕敵罷了,往后她會記得教訓。

    “雙方一排定招式,只要觀看出手的第一招便知道輸贏!彼男σ飧睿闷鹗种械暮谲嚕皩④姟!

    睇著他的黑車直接殺進她的城墻里吃掉她的紅相,也一并牽制著她的紅帥,她才發現紅帥的左邊被黑馬壓頂,右邊也被飛山黑炮封鎖,都只能被將軍了;她已經無棋可走,她的紅帥準是跑不出他的天羅地網。

    可她怎甘心輸得如此難堪?

    她方才算計過,該還有兩步棋才對,可為何只剩下一步?

    為何她偏沒算準這一步,以紅相護帥反倒是引狼入室。

    她偏不認輸,“我再閃!”她偏要再把紅帥挪進中心點,孰知在挪動的瞬間,卻見他伸手拿起她的紅帥,指了指他自今兒的城墻。

    她頓時才發覺,她的紅帥一回到原位等于是自找死路。

    “將軍!彼患膊恍斓氐,四周隨即響起震耳欲聾的鼓掌聲和叫好聲。

    贏瑩不敢置信地瞇著他,沒想到自個兒竟輸得這般難堪;雖說是她要他挑選各種玩法的,但她真的從未輸過,可如今卻敗得如此難堪。

    “瑩兒,你輸了。”他小聲地提醒她,壓根兒不管四周的人像是得失心瘋般大吼大叫,又歡天喜地感激他。

    贏瑩傻愣地抬起眼,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現下的情況。

    她輸了,她居然輸了,而這就是輸的心情!無怪乎有那么多人不愿意面對輸的感覺,甚至無所不用其極使詐耍陰想得到勝利。

    “瑩兒?”他低喚著。

    這是怎么著?是因為他贏了她,所以教她閃神?

    “我知道,你犯不著一再提醒。”她想要保持風度,可卻發覺簡直難若登天。

    “那你還記得咱們之間的約定嗎?”他索性坐到她身旁。

    她微蹙起眉睇向他,也睇著他身后頓時停止喧嘩的人群。

    “什么約定?”她曾和他私下有約定嗎?

    “每一回,只要勝出的人便能要另一方身上的一樣東西,要不,就要對方做一件事,你該不會忘記吧?”他小聲地提醒她,卻沒防著后頭豎起耳朵的人們。“如今我贏了,你不能耍賴喔。”

    “我……”她根本沒料到自個兒會輸。

    倘若她沒記錯的話,他要的不是一樣東西,而是一個吻;亭里這么多人,他不會真的要在這兒討吧?

    倘若真是如此,她可不依,死也不依!

    “你不能耍賴。”他再次提醒她。

    “對啊、對啊,贏大莊老是說要愿賭服輸,你現下可不能耍賴,這兒有數十雙眼睛在瞧著呢,咱們都是齊爵爺的人證。”

    “沒錯!”

    四周的附和聲浪一波接著一波,聽得她頭昏腦脹,又氣他像個局外人般地笑睇著她,彷若他這一回勝出根本就是他策劃已久,而她不過是被他給算計了。

    都怪他頭一回讓她贏得太過容易,讓她不知不覺小覷他。

    真是個卑鄙的人,居然摸透她的心思,還操控這兒的人,而且竟沒半個人支持她,全都倒戈向他那頭去。

    到底誰才是在蘇州城長大的人?

    他們都是她的老街坊耶。

    “瑩兒,愿賭服輸,三天前我輸時給綬環可是給得極為爽快,如今……”他不忘火上加油,存心逼死她。

    “我知道,我給就是!”她豈是個輸不起的人?既然想賭便要受得住輸贏,況且豈有人不曾輸過?如同她,從未吃過敗仗的她。

    如今不就是輸了。

    輸就輸了,她不會耍賴的。

    “真的給?”他反倒有點意外。

    原本以為依她羞赧的性子該是不會答應、該是會耍賴,想不到她可以豪爽到這等地步。

    她可真是特別得教他大開眼界。

    “既然輸了,我就得照著約定做;放心,我不會耍賴的!彼詈粑鼛谆,硬是壓下心頭難受的感覺,以萬夫莫敵的姿態低吼著:“來吧!”

    吻吧、吻吧,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她更不想讓人嘲笑她,落得一個虛名;她的清白固然重要,但也比不上她一世的賭名。

    齊皇淵挑眉呆愣半晌,唇角揚起抹惡意的笑,慢慢地湊近她。

    一見他逼近,她索性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為凈,就當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當她被狗咬了一口。

    她合緊雙眸,濃密如扇的長睫毛抖個不停。

    齊皇淵逐步靠近,而身旁的人潮依舊不散,正引頸觀看著,想知道她到底是輸了什么給他、想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個什么值錢的寶貝。

    但是……

    “先讓你欠著,待我下回贏了再一并索討!彼皆谒叺袜,將溫熱的氣息吹進她耳里,伴隨著笑意傳送進她的腦袋瓜子里,教她不禁打個寒顫,冷不防地竄逃到一旁去。

    她一張粉臉迅速變得通紅,更忍不住猛扯耳垂,彷若想甩掉那曖昧的酥麻感覺,卻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你們笑什么?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們全給我滾!”她惱羞成怒地大吼著,瀲潑的水眸蒙上一層水光。

    無恥、無恥!

    他方才偷舔她,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這么多人面前,但她卻等于還欠他一個吻。

    他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響了!

    “記著,到時候可別耍賴!彼俅翁嵝阉,欲起身離開。

    “齊爵爺,你到底是跟她要什么東西?”眾人問著。

    齊皇淵微挑起眉,勾笑回身瞇著她,“去問她吧!”倘若她說得出口的話。

    但依她的性子看來,她大概寧死也不愿意說。

    倘若他真在這兒索丁香吻,她大概會恨他一輩子;然他才不想讓她恨他哩,時間多的是,他要一步步將她蠶食鯨吞,讓她的心全都向著他,而后再狠狠地將她丟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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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陰險!”

    一跑進斗雞圈里找不著齊皇淵,贏瑩立即拔腿又往斗雞圈旁的歌館舞坊找他。

    她果真見到他正一振清閑地品嘗著名茶外加聽曲觀舞。

    他倒是輕松哪、倒是放著她成為眾矢之的,被追趕得無路可逃。

    齊皇淵一見到她立即豎起指頭要她閉嘴,而后拉著她在身旁的座位坐下,差貼身侍衛潮兮替她斟上一杯上等的碧螺春。

    “這小歌伶唱起曲來聲音都竄進天邊去了,就連老天爺都聽得如癡如醉!币皇滞腥,齊皇淵俊俏的臉上滿是愜意,而唇角浮現的笑容不若以往那般邪魅,彷似真是相當享受。

    這一切看在贏瑩眼里,只見她挑高柳眉,語氣酸溜溜地道:“姿色倒是平庸點!

    嘖,小歌伶的長相平不平庸與她何關?

    小歌伶不就是吟歌唱曲,贏瑩犯得著扯上她的皮相嗎?

    齊皇淵驀地側眼睇著她,微詫地勾起笑,“你在意?”

    “我會在意?”她不禁哼笑著。

    都說了與她無關,要她在意什么來著?

    “是嗎?”他拿起茶杯就口,再把視線移回在戲臺上唱曲的小歌伶,彷若當她不存在,蓄意冷落她。

    若說他瞧錯,那根本不可能。

    他等了好些日子,算一算也差不多該是時候,和他當初預算的時間差不了太多;就說嘛,一般女子莫不急著要爬上他的身子,就連傲慢如她,也費不了他太多時候。

    就快了,他正等著呢!

    “你方才為何放我一個人在那兒?還說什么要他們來問我;這分明是要利用他們逼死我,是不?”她微惱地吼著,卻不明白這份惱意是來自于方才的事件,抑或是因為他現下冷落她。

    說他下流可真是一點都不為過,前幾日帶他到這兒來,同他說斗雞圈旁多的是歌館舞坊,甚至還有多家做狐媚生意的館子,想不到他現下就跑來了;不對,說不準昨兒個她找不著他時,他便是在這兒。

    她方才也不過是想到里頭碰碰運氣,孰知才踏進大廳便見著他;八成如娘所說的,男人都是一個樣。

    “你可以不說;只要你不想說,任憑他們怎么逼你都不能影響你半分的,是不?”他故作不在意地說,目光依舊放在小歌伶身上。

    一曲方歇,他打丁賞金要潮兮送上戲臺,見小歌伶朝他一望,羞澀地欠了欠身,他不由得又漾起。抹笑。

    南方姑娘確實可愛多了,較為溫柔也較為惑人,和北方姑娘大刺刺的行事作風有所不同。

    “下流!”贏瑩突地低斥一句。

    他緩緩地回過頭,勾人心魂的一張俊臉滿是笑意地逼近她,“瑩兒,你該不會是吃味吧?”

    “我?”吃味?那是什么玩意兒?“我才要說你,別以為贏我一回便能放松,就連斗雞圈都不去,到時候要是真輸給我,可別又找理由,我不信你那一套的!

    嘖,不過是贏她一回,他該不會以為可以繼續過關斬將,再輕松地將她迎娶回京陵吧?

    得了,男人都是一個樣,她才不想斷送自個兒的幸福,更不想獨守深閨,過著無人過問的乏味日子。

    “瑩兒,你瞧,上頭有位舞伶;你說,若比扮相的話,是你較勝一籌還是她略勝一籌?”他彷若沒聽見她到底在說什么,逕自拉著她的手指向戲臺。

    贏瑩沒好氣地探去,撇了撇嘴,“自然是我較勝一籌!

    她不過是懶于身著女裝,再者穿上女裝在外頭行走也有諸多不便,況且她一張花容月貌容易引人犯罪,她倒不如身著男裝來得方便。

    只是,她可不想再同他談這問題。

    她這是在警告他,就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耳里?

    哼,一定沒聽進去,心魂八成都被上頭的舞伶給牽走了。

    他又不是沒見過女子,不過是這等姿色也能讓他瞧得如此人迷,他若見著她的裝扮后,還怕心神不被她給勾引?

    “是嗎?”他微點著頭,側眼睇向她,“我可是有把握得很,倘若我再贏一回,我便要見你身著女裝出現在我面前;就只在我面前,不準讓他人見著!

    他可以想像身著女裝的她究竟會是怎生銷人魂魄。

    她一愣,粉顏沒來由的又燒紅起來,“你真以為你贏得了我?等你贏了再說吧,說不準你再也無機會!

    他不是對舞伶歌伶有興致得很嗎?怎么又說到她上頭?

    “我多的是機會。”可不是?他只是在等,等她把一顆心都放到他身上才要揭曉答案。

    再對他著迷一些吧,如此一來,她才能跌得深一些。

    “倘若你要天天待在這兒的話,怕是連一丁點機會都沒有!彼溥又,“我告訴你,今兒個這一回我會輸是因為我太過于輕敵,要不,你一點勝算都沒有,接下來的每一回我不會再犯錯了!

    再兩回,只要再比試兩回她肯定要他滾回京陵,省得留在這兒讓她生氣。

    “難道你就沒想過要手下留情,好讓我風光地將你迎娶回京陵?”他湊近她低喃著。

    她卻立即如驚弓之鳥般躍起。

    “你作夢!”她咬緊牙地低吼著,甩頭就走。

    齊皇淵則是不斷地笑著,難得不具暖意的眼眸也染上笑意。

    “爵爺,這么做好嗎?贏姑娘是無意的,并不是……”貼身侍衛潮兮心疼贏瑩而上前進言。

    “不管是有意或無意,橫豎她是犯了我的忌諱,怪就怪她那一張不懂得斟酌的嘴,怪不得我!彼腿粩啃,俊俏的臉上滿是寒氣,冰冷的目光再次移向戲臺上,卻不若方才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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