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龔季云所料,賈潘安在程以帆和關雪薇飛走的第三天,便親自出馬,來到程家拜訪。
他一進門就毫不客氣的將龔季云從頭到腳,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長得還不差,只是沒有我這個具有高貴名門血統的上等人這般帥氣,遜多了。
“你說你叫什么來著?”賈潘安用鼻子嗤哼。
他高傲猖狂的態度表示出:你是什么東西,居然敢和我搶我相中的“目標獵物”,哼!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三流角色。
面對他的極不友善態度,當事人龔季云倒是不以為忡,反倒是程少筠受不了自己的“準夫婿”被這個惡心鬼如此欺負,而“出口”相助。
“他叫什么名字干你什么事,你還不夠格問呢!”
什么東西嘛!膽敢對她的令揚如此出言不遜!
賈潘安早就習慣程少筠的不友善態度,加上他根深柢固的優越感,根本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繼續自以為是的說:“少筠,我知道你是個愛護下人的主人,但是對這種不知進退的卑賤男人,實在不該和他太接近,免得被人看笑話,而且像他這種身分不明的低賤人類,接近你的企圖再明顯不過了,他一定是想靠那張自以為英俊的臉來騙你的錢,你可千萬別上了他的當!”
“看上我們家的錢的下流男人應該是你自已吧!”若不是龔季云阻止她,她早就二話不說,先海K這個該死的男人一頓再說。
不知死活的賈潘安卻還在那兒一臉不肖的說:“哦!天。∩袤,你怎么變得這么沒教養,一定是被這個低賤男人給帶壞了,還是快把他趕出家門吧!否則,為了你好,我可是要親自動手,替程爺爺和程爸爸趕他走哦!”
“你敢──”程少筠話才起個頭,便被龔季云給捂住了憤怒的小嘴。
只見他笑臉迎人的對賈潘安說道:“賈先生對程程真是有心,不過,來者是客,請賈先生先上座再慢慢談吧!”
“程程?!你是什么東西,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居然膽敢這樣稱呼少筠!”他像世界末日到來一般的慌張驚叫,用力推了他一把,以很跩的步伐,走向龔李云為他準備的座位,理所當然的用力坐下。
“是我允許他這么叫的,你就沒這個福氣!背躺袤藓貌蝗菀讙昝擙徏驹频恼瓶,立即大聲罵道。
賈潘安相當自我的輕皺下眉頭!吧袤薨。∧愎槐贿@個低賤男人影響了,說話愈來愈缺乏教養!
程少筠真想把他給丟到廢水處理場去處理掉,省得他凈在那兒說些氣死人的笨話。
她不再回嘴,反正這個男人就是這副德行,和他爭辯根本無濟于事,只會氣死自己。
不過要她就這么放過他,她又心有不甘,她才不準閑雜人等對她的“準夫婿”如此大不敬哩!
正當她在傷腦筋想鬼點子整他時,不經意的瞥見龔季云眼中閃爍的奇異光芒。
這令她轉移了注意力。
龔季云始終面帶微笑的對賈潘安“勸茶”──乖乖!從剛才到現在,不過一會兒功夫,他居然已經讓那個賈潘安喝下五大杯極品伯爵茶!
嗯!一定有問題!
有了這層認知之后,程少筠便暫時收起怒意,坐到賈潘安對面,面帶笑意的幫忙“勸茶”。
面對程少筠的態度大轉變,賈潘安可得意了,呵!這個黃毛丫頭還是喜歡我的,只不過故意裝模作樣,想引起我的注意罷了,女人就是女人。
如果他不要那么自負,或許他就會發現龔季云和程少筠這兩個整人精,眼中那令人不安的光彩。
他也不至于毫無戒心的喝下少說八大杯的伯爵茶。
半晌,賈潘安似乎開始有反應了。
“喂!下人,快替我帶路,本少爺想到洗手間一趟!
龔季云依舊擺出十分溫和的態度應對。“請隨我來!
賈潘安正打算瀟灑的自座椅上站起來,卻赫然發現褲底似乎被什么東西黏住了,令他無法離開座位。
他一陣心驚,立刻放棄站起的念頭,繼續保持原來的坐姿。
“賈少爺不是要去洗手間嗎?”惡作劇得逞的龔季云,一派毫不知情的模樣,以關心的口吻詢問。
“不─誰說我要去洗手間了,真是重聽又愛搬弄是非的賤人!辟Z潘安遷怒的又損了龔季云一番。
可惡!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無法站起來,離開這個座椅呢?
程少筠本想罵回去,但怕一開口就會爆笑出來,而讓賈潘安知道事實的真相,于是她決定大人大量的放他一馬反正接下來夠他受的了,嘿嘿!
令揚也真夠壞了,他什么時候在賈潘安的座椅上加了“快乾”?難怪他會一直對他“勸茶”。
再看看賈潘安那副下半身直輕顫的糗樣,她真想放聲大笑。
然而,那個壞小子似乎還沒玩夠,還在那兒再接再勵呢!
“賈少爺,我恐怕你是對我有所誤解,其實我是程程學生時代認識的學長,這次是以電腦工程師的身分到程家來幫忙,你說是吧!程程!蹦槻患t氣不喘的說著漫天大謊,本來就是他最擅長的本事之一。
程少筠一看到他眼中那壞壞的眸光,就知道他鐵定又在打壞主意了,便很配合的回答道:“是。×顡P說得沒錯,所以你別再對人家無禮了!
“哼!”賈潘安一點也沒有認錯的樣子,但看得出來,他完全相信龔季云那一番話。
“那你這次到程家來是有什么任務嗎?”
他強忍著“內急”,保持平靜的問道。
龔季云繼續他那完全不打草稿的連篇謊話!罢f起來這可是個大秘密呢!不過,賈少爺對程家而言不算外人,我想程程應該不會反對我把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你才對,你說是嗎?程程!
“沒錯!”雖然她不知道他究竟想搞什么把戲,但鐵定是好玩的事,所以她也就很有默契的和他一搭一唱。
不知情的賈潘安聽得雙眼都發亮了!笆裁刺齑蟮拿孛埽靠旄嬖V我!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而且一定會盡力幫忙!
嘿嘿!其是天助我也,如果真能套出什么大秘密,那對他要并吞程家的大計可是一大助力。賈潘安愈想愈興奮。
“你對我真好!背躺袤拗徊顩]吐出來。
“當然,我們是世交,而且我愛你呀!”他倒是夠厚顏無恥。
若非情況不允許,她鐵定立刻用十門大炮,把這個全天下最惡心不知恥的爛人給轟到外太空去,省得他老是在她眼前說些令人少說會吐上三天的惡心話。
“令揚,你就快告訴他吧!”為了看到接下去的好戲,她決定忽略他那番惡心的話。
龔季云立即收回主導權。“那我就把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賈少爺了!
“快說!”賈潘安迫不及待的下命令。
“不過呢!在說出這個秘密之前,容我先以茶代酒,同賈少爺敬上三大杯,以表示我對你的敬佩,現在要找到像賈少爺這么樂于助人的善心人士,實在是太難了,請賈少爺賞個臉,不要拒絕我。”龔季云替他倒了滿杯的伯爵茶。
“這──”賈潘安一臉為難。
他的“水庫”已經到了“滿水位”的警戒線啦!再喝下去只怕──但是,不喝又聽不到那個大秘密。
正當他動腦筋要回絕時,程少筠跨刀為龔季云幫腔。“我說賈大哥,你就賞個臉嘛!人家令揚是真的崇拜你啊!難道你忍心讓一個這么崇拜你的人失望?”
她太了解他喜歡被捧得高高在上的個性。
聽到她那番恭維的話,賈潘安決定豁出去了!凹热荒氵@么崇拜我,而且少筠也這么說了,我就賞臉,滿足一下你的崇拜心理吧!”
“謝謝賈少爺,你真是個大好人!饼徏驹圃谒韧甑谝槐螅R上又幫他斟滿第二杯。
這個笨小子實在太好騙了。
程少筠見他雙腿愈抖愈厲害,早在心中笑翻天。
賈潘安好不容易喝下那三大杯“敬茶”,就差沒當場“泄洪”。“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不妙!他發現事態已嚴重到再多說一句話就會“失禁”的地步。
龔季云輕吐一口氣,伸伸懶腰才說:“這個大秘密就是──!怎么沒有茶了,程程,你快要王伯再拿一壺茶來!
什么?!還要喝?賈潘安就差沒當場睜著眼睛昏過去。
偏偏他“迫于無奈”,不能開口說話。
“還要這么大壺嗎?”程少筠不禁有些同情可憐的賈潘安。
她方才注意到,先前那一大壺茶,幾乎全都進了賈潘安的肚子里!而那個“勸茶”的人,反而一杯都還沒喝完哩!
“當然!難道你沒看到賈少爺一副還想再多喝一些的樣子嗎?程家不會小氣到連茶水也舍不得讓人多喝一些吧!”龔季云煞有介事的發出“忿忿不平”之語。
“我知道了,是我不好,賈大哥,你等一下,我馬上要王伯再送一大壺茶來。”程少筠投給賈潘安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后,便起身離去,乘機到廚房去爆笑一番。
不!我沒這個意思!賈潘安真是欲哭無淚。
龔季云看他已經臉色發青,眼看就要“陣亡”,決定暫時玩到這兒,把該說的“話”一傾而出。
“趁著程程還沒回來的空檔,我先把那個秘密告訴你吧!這個天大的秘密就是,程家的電腦警報防盜系統出了一些問題,這在新藥即將研發完成的現在,實在是一大危機,所以程程才會十萬火急的把我找來,賈少爺可千萬別說出去哦!”
太好了,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賈潘安真想大笑,問題是他現在的“處境”讓他連嘴角都不敢多動一下,就怕當場“糗態盡出”。
說完該說的“話”之后,龔季云便起身又說一句:“奇怪,程程怎么還沒回來?我去看看好了,請賈少爺稍待片刻!
然后,頭也不回的去找程少筠。
那個丫頭現在鐵定是躲在廚房裹笑得人仰馬翻。
被留下來的賈潘安眼看就要“決堤”了。誰來救救我!嗚……!
幸好龔季云和程少筠還有那么一點良心,在十分鐘后,派了王伯去“善后”。
“你好壞哦!”程少筠笑得肚子痛的倚在龔季云懷中。
“真冤枉!我可是善心大發,給他制造一個“日行一善”好娛樂大家的機會呢!”這個人每次整人都有一番大道理。
偏巧程少筠就喜歡他這一點。
“接下來你又想做什么啦?那個大秘密的作用何在?”
“想知道就附耳過來。”龔季云很快就把接下來的計畫和她分享。
程少筠聽得直嚷著:“你真是壞透了,大壞蛋!”
不過,呈現在她臉上的絕對是燦爛的笑意沒錯。
次日晚上,賈潘安果然如龔季云所預料的一般,開始有所行動,準備侵入“警備失靈”的“后宮”,去偷取他想要的新藥藥方。
在龔季云和程少筠有計畫的安排下,他很順利的進入“后宮”的警戒范圍。
所謂“后宮”,是以程少筠為首的程家藥品研發中心的通稱,主要是取它的地理位置,它正巧位在程家豪邸的主宅正后方,是一座戒備相當森嚴的獨立建筑,所以程家人都管它叫“后宮”。
在“后宮”四周有一道高聳的圍墻,一旦侵入圍墻之內,便進入警戒范圍,截至目前為止,絕大部分侵入者,都是在這個警戒范圍之內便被發現。
只有極少數一兩個較為高桿的高手,能順利進入“后宮”的主要建筑物內。
但事情并沒有那么容易,就算幸運穿越警戒范圍,進入“后宮”,也必須再通過一座設計精巧的“迷宮”,才能接近研究中心的核心地帶。
遺憾的是截至目前為止,尚未有人能順利通過這座充滿各種陷阱和機關的“迷宮”──“內奸”例外。
賈潘安深知這個事實,所以他所采取的侵入方式,多半都是先派“內奸”潛入,再派其他部屬在外面接應,以收“里應外合”之效,這也是他難纏之所在。
幸好至今尚未讓他順利得逞過。
今晚賈潘安算是相當幸運,因為他是第一個如此迅速穿越警戒范圍、進入“迷宮”中,而未被發現的侵入者。
當然,他深信這是因為警備系統失靈之故。
呵!找程以帆和關雪薇不在的時候拜訪程家果然是對的,程少筠這個黃毛丫頭比起那兩個家伙實在好對付多了。
“我就說嘛!什么生化科學博士,充其量也不過是書呆子罷了,起不了什么作用,還好她長得相當漂亮,否則娶她還其是活受罪呢!”賈潘安一面走,一面洋洋得意的自言自語個沒完。
“只要讓我順利偷到那些載滿藥方的磁片,整個程家的藥劑研發成果就全都屬于我賈氏制藥了,呵呵!”他愈說愈高興,不禁發出快意的笑聲。
誰知他正笑得忘形時,卻一個不小心踩了個空,整個人往下掉落。
“啊──”撲──通──嘿!“迷宮”的第一個陷阱居然是一座“地下水牢”。
不會游泳的賈潘安一落人水牢中,立刻嚇得大聲求救,根本忘了自已是偷偷潛進來的這回事。
“救命,誰快來救我,我不會游泳!”
他的運氣實在不錯,才喊了一聲,救命天使龔季云便出場啰!
“咦!賈少爺,你其真是好興致,竟然選在三更半夜跑到這兒來游泳。你也真是神通廣大!居然知道這兒有一座私人游泳池。”他只是站在水牢旁嘰理呱啦的說個沒完,身體可是動也沒動一下。
在水中拚命掙扎的賈潘安,一面對他喊救命,一面在心中大罵──這個笨小子,難道不知道我快淹死了嗎?居然還以為我在游泳。
“快救我!”他很想用力說清楚,奈何涌入口中的水卻阻礙了他的求救大業。
“!你的意思是歡迎我和你一塊兒游泳是嗎?好吧!我就接受你的邀請好了!饼徏驹埔荒樚兆淼恼f得好不快樂!澳愕戎,我先脫了衣服就下來陪你!
“救我──”賈潘安簡直會給他氣瘋。
奈何這個整死人不償命的壞小子,這會兒正坐在水牢邊,溫溫吞吞的把脫下來的衣服,一件一件、仔仔細細的摺好,放在一邊,口中還滔滔不絕的說:“我這個人就是太有家教了,所以連要下水游泳前,都非把脫下來的衣服摺好不可,真是難得,你說是不是?”
“救我,我溺水了!辟Z潘安好不容易把話說得響亮又清楚。
這么一來,龔季云自然不好意思再“誤解”人家是在“游泳”了。
他不慌不忙的改弦易轍,裝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驚叫道:“啊!原來賈少爺是溺水了,這怎么得了,得趕快救人才行!你等著,我馬上就下來救你!”
聽了他這番話,賈潘安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暗地松了一小口氣!澳銊幼骺煲稽c,不要像個笨蛋一樣!”
如果他了解龔季云的個性,大概就不會安心的這么快了。
龔季云做了一個即將跳人水中救人的“假動作”之后,又條地“歸位”,驚叫一聲:“不對!我就這么貿然地跳下水去救你的話,很可能會抽筋,結果沒救到人,反而造成雙雙溺斃的慘劇,這豈不是人間一大悲劇,我看還是這樣吧!我先做一些下水前的暖身操,再下去救你,只要兩三分鐘就夠了,賈少爺,你就再撐一下吧!放心,我看你一臉長命相,不會有事的。”
他自顧自的說完一大堆廢話之后,竟真的在那兒做起暖身操來!
這小子分明是存心整我,都什么時候了還做什么暖身操!賈潘安總算發現他的“陰謀”。
“你少在那兒裝瘋賣傻,否則我就叫少筠開除你!”他吼著又喝了好幾口水。
只可惜龔季云“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依舊在那兒做他的暖身操,嘴裹還不忘大聲數著:“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
一直到賈潘安真個只剩半條命不到時,龔季云才從容不迫的跳下水去救人。
待他將賈潘安救上來,賈潘安早已成了一只不省人事的“大肚魚”啦!
負責全程錄影的攝影師程少筠這才從隱沒的角落蹦出來,就差沒有笑昏。
“有了這次教訓之后,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隨隨便便的跑進來,哼!”程少筠一副大快人心的痛快神情。
不過她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畢竟憑賈潘安的本事,想如此順利的闖進這座迷宮,根本是笑話一則。
倒是回想起龔季云那壞小子方才的“表演”,她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這個男人實在太合她的擇偶標準了,和他在一起,鐵定一生都不會無聊。
所以,在解決賈潘安的事之后,她一定會好好的執行她已接近完成式的“擒夫計畫”,以便將這個“準夫婿”永遠留在身邊,不管他愿不愿意,嘿嘿!
“你別盡在那兒笑個沒完,快過來幫忙,可別忘了待會兒還有下半場的好戲等著開演呢!”經過多次的“合作”之后,龔季云發現這丫頭和他之間的默契,還真不下于他和“東邦”那票渾小子呢!
也因此,他更加猶豫當他離開程家的時候,究竟要不要帶她走!
想到這兒,他不禁心頭一沉,陷入無邊的思緒中──“你放心,待會兒看我的,我絕對不會表現得比你差!彼判氖愕呐男馗WC,全身充滿青春活潑的朝氣。
看到她那神采飛揚的樣子,他不由得也跟著開朗些!澳俏揖褪媚恳源龁!”
如果錯過她,在這世上或許他再也找不到更能令自己目眩神迷的女孩了,他心里十分清楚,但是──再看著辦吧!
就如龔季云和程少筠所預料的一般,賈潘安一醒來便在那兒呼天喊地,對照顧他的傭人們頤指氣使、百般挑剔,公子哥兒的少爺脾氣全數出籠“哎喲!你不會輕一點!笨丫頭,程家花錢請你們來,可不是要你們來欺負主人的,再不小心一點,我就叫少筠炒你們魷魚!”
“全部滾開,笨得要死,去叫少筠來伺候我,快呀!”
賈潘安躺在床上吆喝了少說一個小時,瞧他罵人的兇樣和生猛有力的肢體語言,根本不像個溺水快死掉的病人,看起來遠比那些服侍他的傭人精神充沛。
程少筠和龔季云在門外觀察了半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才開始有所動作。
“我進去啰!你等著看好戲吧!”程少筠在他頰上很自然的輕吻一記,并對他做了一個“V”字形的手勢之后,便端起早就準備好的托盤,走進室內去。
凝視著她消逝在門邊的倩影,龔季云不禁暗嘆一聲。
他的眼睛真的愈來愈離不開這個女孩了,就連他向來最引以為豪的自制力,似乎也有逐漸失靈的感覺,他的視線就是會情不自禁的飄向她,雖然他一直掩飾得相當完美,至今尚未有過破綻。
然而,外在的感情是可以靠自己的意志力和自制力操控沒錯,可是他內心深處真正的感情卻怎么也無法抹煞。
“還是先把正經專辦完再說吧!”他告訴自己。
至少除掉賈潘安這只多余的害蟲之后,他離開時會走得比較安心。
“你們小姐呢?快去叫她來,難不成你們這些下賤的傭人也敢違抗本大爺的命令?”賈潘安等不到程少筠來,又開始耍大少爺脾氣。
“你不要欺負我的人好嗎?”若不是為了“計畫”,她一定會先罵他幾聲,為自已的傭人們出口烏氣再說。
什么態度嘛!難道人家就不是人嗎?干嘛給你這樣欺負羞辱,你是什么東西!
賈潘安看到程少筠之后,態度總算收斂了一些!吧袤,你可別冤枉我,我也不想罵她們的,誰知道她們笨得令人生氣,我勸你不如把她們全開除算了,我再幫你找一班新的傭人,鐵定比這些笨蛋強多了。”他相當自以為是的說個沒完。
程少筠示意室內的傭人全退下之后,才強忍著怒氣,陪著一張天使般的笑臉說:“傭人的事我自已會處理,不必麻煩賈大哥費心,你還是好好休養,否則讓賈爺爺他們知道,你到程家來卻生病了,我怕會不好交代!
她放下托盤,忙著準備藥包和開水。
賈潘安很不以為然的發出不平之聲!吧袤蓿腋阏f過多少次了,我們都快成為恩愛夫妻了,你怎么還叫我賈大哥,那多見外,就叫我潘安吧!”
誰要和你成為夫妻,你少在那兒作大頭夢。程少筠在心中大罵特罵,表面上則以笑容代答,懶得理他。
賈潘安似乎也不在乎她有沒有回答,很快又按著抱怨一大堆。
“說到你請的那個笨蛋工程師我就一肚子氣,他怎么會那么反應遲鈍,要他救個人居然還笨手笨腳的,如果我是你,早就教他卷鋪蓋走路了──”這個黑心鬼竟敢批評我的令揚,程少筠忍無可忍,不等他罵完便提前發飆!罢f到這點我也是滿心疑問,賈大哥不是說今天很累,要提早休息,所以一大早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嗎?怎么會在半夜兩三點的時候跑到“后宮”去,而掉進迷宮中的水牢呢?你不會不知道那邊是禁地,不可以隨便接近的吧!”
一番話馬上讓賈潘安停止了抱怨。
“那是因為我睡到一半,突然想到電腦警備系統出了問題這件大事,便很擔心萬一有心人趁這個機會侵人“后宮”,偷了那些重要的藥方,那可就糟了!身為你的未婚夫,當然不能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我就委屈自己疲累的身體,為了愛而強制振作精神,親自到”后宮“去巡視一番,誰知到了警戒范圍時,卻發現警報系統全面癱瘓,完全沒有發揮功能,我震驚之余,條地產生一種很不妙的想法,深怕已有人闖進“后宮”里去,所以我就本著“舍我其誰”的偉大情操,尾隨進去看看,以便能抓到入侵者,誰知走著走著便踏了一個空,按著便掉到水牢去──”他把自已捧得像個施了什么大恩的偉人一樣。
程少筠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沒讓自己當場揭穿他那虛偽惡心到極點的謊話!霸瓉硎沁@樣,真是辛苦你了。”
見她沒有半點懷疑的樣子,他暗自松了一大口氣。
這個黃毛丫頭果然好對付多了。
“你別跟我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事,倒是你得留心那個工程師,他怎么會跑到那兒去,可別以為他是和我一樣關心程家,才會在三更半夜跑去修護警備系統,這個人一定有問題,他一定是別家公司派來的商業間諜,想假藉工程師的名義混進來,再找機會偷取藥方,他今夜的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他愈說愈覺得就是這么回事,不禁一陣心慌。
可惡!原來是這樣,我怎么沒有早一點想到。這怎么得了,程家的一切都是屬于我一個人的,豈容得下那些自不量力的家伙來分一杯羹,哼!
“我說少筠,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是快叫人把他抓起來,嚴刑逼供一番,看看究竟是誰派他來的才是上上之策,否則根本防不勝防,萬一被他逃掉,就太可惜了!彼柯秲垂獾拇蠹诱f服。
要是讓他知道是那個不知死活的爛人,膽敢和他爭奪程家這塊肥肉,他絕不輕饒,鐵定給他致命重擊,以收“殺雞警猴”之效,看看以后還有誰敢覬覦程家的一切!
“少筠,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見她從頭到尾都沒搭腔,他顯得有些惱怒,不過還算自制──在娶到她之前,可不能對她太兇了,萬一有個閃失而前功盡棄,豈不冤枉!
程少筠面帶笑容,端著藥轉向他,溫柔甜美的嫣然一笑,并說:“我們先不要談那些事,賈大哥,你還是先把這藥吃了,好好的休養,早日康復,才能幫助我,你說是不是?”
“也對!”賈潘安毫不懷疑的接過她手中的藥,很快的吞光!澳愎皇窍矚g我,不能沒有我的,我早就知道了,不過沒關系,我不會責怪你以前對我的惡劣態度,你還小不懂事嘛!只要今后好好改進便成!
他口若懸河的直說個不停,一下子又喝掉一大杯水。
目睹他把那包藥全數吃光時,程少筠差點兒因興奮過度而笑出聲來。
呵!你再囂張也沒多久了,待會兒就有你瞧的了。
“我看賈大哥還是好好的睡一覺,我會在這邊陪你的!彼y得對他像現在這般溫柔。
“看在你這么關心我的份上,我就聽你一次吧!”賈潘安神氣活現得很。
這個黃毛丫頭還不錯嘛!他躺在床上想著。
老實說,她如果不要像個沒教養的潑婦成天張牙舞爪的撒潑,還真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標致漂亮的一個。
看她以那么擔心的眼神注視著我,還堅持要留下來陪我,足見她對我用情之深。這不也表示我得到程家的時間不遠了嗎?呵呵!賈潘安愈想愈開心。
然而,不知怎么搞的,正想得開懷時,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惡心感,背脊頓時發涼,冷汗直冒。
“賈大哥,你怎么了?”嘿!總算給我等到啦!程少筠裝出一臉關心的表情。
賈潘安強忍住劇烈的餬惡心感說道:“叫醫生來!我突然感到全身不舒服。”
程少筠按照計畫進行。
“怎么會這樣,難道這藥有問題──”她說著便轉身去拿取藥包,仔細一看──“哎呀!糟了!贬萑魵㈦u般的尖叫聲,瞬間響徹云霄。
“什么糟了?”怕死的賈潘安直覺事態不妙,連忙大聲追問。
“我──我──”她發揮精湛的演技,表現出慌亂驚恐的態度。
“到底怎么回事,快說啊!”愈來愈強烈的惡心感,讓賈潘安火山爆發的大吼。
“我一個不小心,把醫生開給你的藥,和我帶在身上、剛研發成功不久,正準備拿到“后宮”收藏的新藥搞錯了!彼巧袂橹普妫趺纯炊疾幌裨谡f謊。
“什么藥?會不會死人?”賈潘安一聽,臉立即綠了一大半。
“你要我先回答你哪一個問題呢?”真不巧,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的腦筋“好像”“突然”不靈光了。
“一起回答,少說廢話!”他都快嚇瘋了,偏偏身體狀況愈來愈糟糕。
程少筠這才慢條斯理的公布答案。“這個藥叫“七步斷魂散”,意思就是說吃下這藥之后,走了七步便會七孔流血,暴斃而亡!
她胡辦瞎蓋的功夫,雖然不像龔季云那么登峰造極、爐火純青,但用來嚇唬這個膽小怕死的紉榜子弟已經綽綽有余。
“你不要開玩笑!彼胄虐胍傻拇舐暼氯。
“誰會拿這種事騙你,人命關天!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正在鉆研清宮的許多秘藥藥方,這“七步斷魂散”就是其中一種,我為了攜帶方便,才把它制成膠囊狀。你若不信,可以下床走走看,正好可以協助我做人體實驗,試試它的威力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她手舞足蹈,說得眉飛色舞,就怕嚇不死他一樣。
賈潘安乾笑兩聲,又粗聲吼道:“我不信,那有這么神奇的藥,一定又是你在胡說,開我玩笑。”
這小子還真是頑固呢!“那種藥發作時的特徵是,全身冷汗直流,甚至會頭暈耳鳴,最明顯的癥狀是有一種強烈的惡心感,而且會愈來愈強烈!
“你──騙──人!”這下子,賈潘安說什么也不能不信了。
“那就當作是我騙人,你自求多福,我先走啦!”說話的同時,她順便做出轉身準備離去的“假動作”。
“等一下,你給我站住!”他反射性的想沖下床,一想到她那番話,連忙又縮了回去,保持原來的姿勢,動也不敢動一下,就怕一個不小心,就這么一命嗚呼。
“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話嗎?”瞧他那副怕死的糗相,她早在心中笑得前什后仰。
在這種生死關頭的節骨眼上,他才沒有多余的閑工夫和她瞎扯,劈口就問:“解藥,有解藥吧!快給我!
他急得想放聲大哭。
總算進展到這關鍵的一刻啦!“解藥是有啦!不過嘛……”
一聽就知道是“賣關子”的口氣。
“快給我,我什么都答應你!”此時此刻,就算要他拿全部的財產來交換,他都愿意,至于可靠度有多高呢?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程少筠把眼珠子調皮的轉了一圈之后,才輕聲細語的提出交換條件。“你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之后,我就把解毒劑給你。”
他心生不妙之感,但已顧不了那么許多!皢柊!”
“第一,這半年多來,侵人程家“后宮”的入侵者明顯的增加,是不是你搞的鬼?”她一個字一個宇清清楚楚的說,以免他耳朵生繭或智商過低聽不懂。
“這──”賈潘安猶豫了一下,便矢口否認!拔腋陕镒鲞@種事!”
“既然如此,我們就沒什么好談的了!彼俣茸龀鲛D身離去的“假動作”。
賈潘安馬上以討饒的口吻喚道:“回來!少筠,先別急著走,有話好說嘛!你想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呢;一定是有人在你面前毀謗我,對不對!你可千萬別聽信饞言,那是他們在嫉妒我們感情深厚,所以才會如此,你該不會是寧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這個世交的大哥吧!”
究竟他的人生歷練比她多太多,豈會這么容易就給她套出話來。
“你──”單純的程少筠沒想到他會這么難以應付,一時之間,竟然有接不下去的無力感。
賈潘安見狀,再接再勵的說:“你還是快把解藥給我,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兩家長輩們的,就當作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一個小玩笑吧!”
他的臉皮之厚,恐怕得用鑿油井的電鉆才鉆得透。
程少筠又氣又惱的怒睨著他!罢l跟你是夫妻了,你少惡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這個陰險狡詐的惡心人渣!”
“你不要太放肆,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快把解毒劑拿來,否則我叫人了。”他改采威脅逼迫的招術。
“你叫!如果需要電話,就在那里,不過很抱歉,那個電話正巧壞了,線路不通。”
她笑得很可惡。
“程少筠,你不要太過分,快把解藥拿來!”賈潘安此時的臉色,比青面撩牙的鬼怪還嚇人。
程少筠才不吃他那一套。“可以,你自己過來拿!
他只是死瞪著她,卻不敢動一下。
程少筠早料到他沒那個膽子,但是,就這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一旦“催吐劑”的藥效過去之后,他就會知道這是個騙局了。
這可怎么辦?
就在她大傷腦筋的時候,一直站在門外等著錄“口供”的龔季云,大搖大擺的進門來助陣。
“程程,你實在太不懂男人的心了,人家賈少爺并不是不想和你合作,只是因為躺在床上太久了,身體不大舒服,所以脾氣才會大了一些,放心吧!等我扶他下床走動走動之后,他的心情就會好一點了,到時就會比較合作!彼呎f邊大步的走近床邊,一把將賈潘安從床上拉坐起來。
在拉他起身的時候,還刻意用力搖晃了他好幾下,賈潘安因而吐了一床。
這樣的情況嚇得賈潘安失聲大叫:“你要做什么,快住手!”
“別緊張,我只是好心的想扶你下床走走罷了!饼徏驹菩溥涞幕卮鹚囊蓡。
“不用你雞婆,快放手!”賈潘安死命拉住床沿,說什么也不肯離開那張床。
龔季云只不過是想嚇嚇他,所以也不是很用力拉他,否則他早滾下床去了。
“賈少爺,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很榮幸有這個機會能服侍你這樣高貴的人呢!你就別再推辭了,何況,就算你不想走動走動,也得下床,讓我幫你換換床單和棉被。∏颇,吐了一床多不衛生,還是快下床吧!”他說著又很巧妙的猛搖晃他幾下。
賈潘安因而又吐了滿身!白∈,我說!只要別叫我下床,我什么都說!”
究竟形勢比人強,先保命再說。
程少筠聽了立刻蹦跳過來,順便接過龔季云放在身后的迷你錄音機,并避過賈潘安的注意,放到自己身后去。
“現在,你愿意承認那些潛入“后宮”的人是你派來的手下了吧!”
“是我派來的又怎么樣,反正你們無憑無據!辟Z潘安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
程少筠按照龔季云的指示,忽略他惡劣的態度,繼續問道:“這么說來,你是承認那些入侵者是你的手下了,你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
賈潘安并未馬上回答。
龔季云索性將他硬拖下床走了兩步。
“住手!別拉我,我全招就是了!”賈潘安嚇得跪坐在地上,說什么也不肯站起來。
最糗的是,他居然嚇得尿褲子。
接下來,用不著程少筠再多問,賈潘安為了保命,一古腦兒全說啦!
程少筠和龔季云則雙雙交換一下“合作成功”的眼色。
待賈潘安“自述”完畢之后,程少筠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供書”,要賈潘安“劃押”。
賈潘安雖然百般不愿,也不得不照做。
“好了,你要我做的,我全做了,快把解毒劑給我!彼麕缀跏怯糜戰埖穆曇舭。
程少筠把錄音帶和“供書”交到龔季云手上之后,才說:“哪!拿去吧!”
賈潘安趕忙搶了過去,和著開水就急著服下,但藥到嘴邊,又猶疑了一下!斑@真的是解毒劑?”
“當然,我沒有必要再害你了嘛!”程少筠投給他一個“童叟無欺”的笑顰。
賈潘安遲疑了一下,才忿忿的說:“諒你也不敢再騙我!”
接著他很快把那“解毒劑”給吞服下去。
或許是個太過驚慌的關系,所以當他服下那藥時,并沒能發現龔季云和程少筠眼中的惡作劇笑意。
“你不必太得意,就算你有那張“供書”和錄音帶也威脅不了我,我大可說是受迫,逼不得已才屈打成招。”危機既已解除,賈潘安那狡猾的嘴臉又上場啦!
他們早料到他會這么說,程少筠不慌不忙的把回應的話祭出來。
“你搞錯了,除了這卷錄音帶和供書之外,我還有你潛入“后宮”的錄影帶,以及你昨天下午在客廳尿褲子,王伯代你善后的全程紀錄影片,我如果把你尿褲子的錄影帶拷貝多份,分寄給你那班親朋好友,相信一定能讓他們的生活更快樂,至于其他三樣,我只要把它當成賈爺爺八十大壽的生日禮物,送給他就值回票價了。”
“你敢!”賈潘安臉色全面翻青。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栽在這個不懂世事的黃毛丫頭手上。
程少筠立即表明立場!拔铱刹幌翊蟾绾脱┺辨㈡⒁粯,會顧慮那么多人情事故,所以,如果你想如法炮制的以會傷害兩家的關系來威脅我是沒有用的!
“哼!你不必太得意,如果你真敢那么做,我就和另一家公司合作,聯手擊垮程氏集團。”第一招無效,他還有第二招。黃毛丫頭想和我斗,再回去修行幾年吧!
“我相信賈家的董事會不會這么沒常識,更不會因為你的片面之詞就打壞和程家長久以來的友好關系,尤其是在程家發現新油礦的現在,賈氏更沒有必要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傻事,你這招只能;O裥∞薄⑸袤捱有以帆他們三個不擅長企業經營的生手,至于兩家的長輩們之所以不反對你和程程的婚事,是基于親上加親的心理,并沒有強迫之意,這點你也相當清楚,因此你便善加運用,拿來當做威脅程程和小薇他們三人的籌碼,沒錯吧!”龔季云難得道么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大堆正經話。
“好!原來是這樣,你一直利用我和大哥還有雪薇姊姊只會做研究、不擅于商場經營的弱點,吃定我們,處處威脅我們,是不是,你可真卑鄙!”到這時才恍然大悟的程少筠,怒不可遏的重踹了他一腳。
這一踹的確夠扎實,正巧,她方才給他吃下的“解毒劑”藥效發作。
只見賈潘安一臉痛苦不堪的樣子。“告訴我,剛才那真是解毒劑嗎?”
龔季云和程少筠相視而笑,接著雙雙朝門口走去。
“站住,快回答我!彼杏蓄櫦,所以不敢移動腳步。
龔季云很夠意思的回眸丟給他一句:“用你自已的聰明腦袋想想吧!晚安,不打擾你歇息啦!”
他隨后做了一個“阿彌陀佛,善哉!”的手勢,便帶上門走啦!也不管門內一直傳出咒罵聲。
轉過回廊之后,程少筠終于忍不住縱聲大笑。“瞧他那副屎相,真是太過癮了,看他以后還敢不敢打歪主意。”
“小心點,當心笑得噎著啦!”龔季云就是喜歡她那一臉毫不矯飾的笑容。
經過這件事之后,程少筠更喜歡他了。“你可真壞心!先喂他吃催吐劑,按著又把瀉劑當解毒劑送給他,恐怕王伯明天一早,又得花上許多功夫,才能把那間房間清理乾凈!
她嘴巴上雖追么說,但眼底盡是痛快的笑意。
“難道你不喜歡這樣的結果!”他笑得十分自信又優雅。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還故意這樣說,真壞,給你一個懲罰!”所謂“懲罰”就是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點一下。
“很有創意的懲罰,我也回敬你一記!”他反被動為主動。
她愈來愈確信,他和她一樣在乎這份感情,雖然他始終表現得十分自制。
“好了,我們去喝杯酒,當做小小的慶功宴吧!”乘著還有理智,龔季云設法轉移自已的注意力。
“不壞的主意,但是,我怕我們要送他的“臨別贈禮”會來不及完成!彼硭斎坏囊栏皆谒凵。
“放心吧!我這個人是海量,而且愈喝愈清醒,何況我們那份“禮物”已經接近完成階段。”待順利“送”走賈潘安以后,也就是他離開的時候了想到道兒,他的心湖又泛起一陣瀝漪與一抹淡淡愁緒。
“說的也是,那我們就痛快的喝個夠吧!別擔心,找也是個海量哦!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愈喝愈清醒!彼坪跤肋h有用不完的精力,連走個路都活蹦亂跳。
呵!等把賈潘安那個礙眼的家伙送走之后,接下來我就要對付你啦!休想逃走!
兩個各有所思的年輕人,有說有笑的往吧臺漫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