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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情有獨鐘,波折重重 >> 吉食郡主(上)作者:陳毓華 | 收藏本站
吉食郡主(上) page 5 作者:陳毓華
    她明明長得和姊姊一樣,甚至比姊姊還出挑,為什么世子的眼里就只有姊姊?姊姊既安靜又沉悶,連說笑都不會,到底有什么好?

    “所以妳串通了外人把阿娑劫走?”

    “……那只是暫時的,等我嫁到東王府后,就會讓那些人把她放出來,我……我有命令他們要好好侍候姊姊,不許動她一根寒毛!彼龁鑶柩恃剩话驯翘橐话蜒蹨I,哭得極慘,一點形象也沒有。

    她知道姊姊成婚在即,長公主府丟不起這個臉,于是慫恿母親讓她代嫁,反正她也是母親的女兒,不算瞞騙,等她和世子生米煮成熟飯,再把姊姊接回來就是了。

    一屋子的人都被她的話嚇傻了。

    “廢話少說,阿娑在哪?”東伏羲氣得只想把眼前的女子給掐死。

    她說了一個地點。

    怎么會有這么愚蠢的女兒?寧馨長公主夫妻又是傷心,又是不敢置信,“妳怎么敢做出這種姊妹相殘的事,不知道妳和延安是同根生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舒婆舞雙眸睜大,漂亮的眸子里都是嫉妒和怨恨,她指著東伏羲,“這怪誰?都是他的錯,誰叫他的眼里只有姊姊沒有我!

    都到這地步了,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也真是奇葩。

    寧馨長公主被她氣得遍體生寒,“妳是妹妹,從小妳想要什么,阿娑哪回沒讓著妳?這種事妳怎么下得了手?”

    “什么都讓著我?才不,她知道我喜歡世子,為什么不讓?”舒婆舞不管不顧,近乎撒潑地嚷著。

    東伏羲不會管寧馨長公主要怎么收拾善后,也不管父母要不要追究,他旋風一般迅速出了長公主府,用哨聲召來由小廝照看著的愛馬,直奔舒婆舞說的那個地點。

    可惜的是,他尋到那里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

    第二章落難郡主餓肚子(1)

    舒婆娑想起幾日前她渾身發燙,意識模糊地躺在黑不溜丟的房間里,身上蓋的是發硬的破夾被,墻壁透著絲絲冷風的凄慘情況,心里還有些發怵。

    這個家一貧如洗。

    住的都這樣了,吃食除了頭一天有一顆水煮蛋和一碗不見什么肉的斑鳩肉湯,接下來頓頓是難以下咽的清湯寡水,除了苦苦的野菜和稀粥,就沒別的吃食了。

    瘦得臉頰凹陷的榮蕙還一臉艷羨地說,這是因為她腦袋還有著傷口,祖母這才舍得給蛋和肉,否則依照他們家的情況,可能連白粥都喝不上。

    身為出生就錦衣玉食的貴族千金,舒婆娑自小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玩的是南海大珍珠,上輩子曾經是現代一分子的她當時家境也不錯,有記憶的兩輩子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貧窮的滋味。

    按理說榮戎每天都能從上山打幾樣獵物下來,兄妹倆吃不了這么多肉,能把剩下的肉拿去換銀子,說什么也不該窮成這樣,可他們卻因為缺乏食物,一個比一個瘦,十分奇怪。

    不過舒婆娑剛能起床,沒兩天就知道原因了。

    榮蕙和榮戎的這個家,作主的人是他們的祖母花氏,所以不管榮戎多么努力地上山打獵,都要全數交給隔壁的大伯父榮老大家,再由大伯母給口糧和錢。

    偏偏他們大伯母理由眾多,說什么自家這一房人口眾多,以此克扣該給兄妹倆的口糧,花樣百出,總歸一句話,東西進了她的口袋,想再掏出來,比登天還難。

    除此之外,這些人還使勁使喚兄妹倆。

    榮蕙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要干的事可多了,掃院子、撿柴禾、打水、做飯,還得幫忙照顧三歲大的堂妹,現在又多舒婆娑一個病人,舒婆娑不能動彈的那兩天,都是她來替舒婆娑擦身體、喂藥、喂飯,每天承受風吹日曬,有干不完的活,卻吃不飽、穿不暖。

    至于榮戎,平日除了上山也不得閑,要給他們家僅有的一畝地施肥、澆水,要拔草、開墾菜園、修理農具,這些都是他的活兒。

    祖父母的口糧要是給得不及時,兄妹倆就靠那畝田地中的小麥、玉米和別人換點油鹽與米吃。

    或許是平日沒有人會和榮蕙說話的緣故,一見舒婆娑醒來,這小姑娘就一股腦地把什么話都掏了出來,簡直就是個小話癆,所以舒婆娑對于這對相依為命的兄妹也算有了那么點粗淺的認識。

    基本上,花氏是把二兒子榮老二的家當成自個兒的,想來就來,門閂著也沒用,她能用大嗓門叫得整個村子的人都聽見,逼人開門。榮蕙臉皮不夠厚,不敢將她擋在外頭,而榮戎三天兩頭不在家,這個家不就是由她拿捏,她愛怎樣就怎樣。

    花氏一得知榮戎從河里撈了個人回來,就上門來不分青紅皂白地把孫子罵了個狗血淋頭,罵他自己都養不活了還救人回來,不自量力,要有那把力氣,怎么不多上山打些獵物回來,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

    榮蕙也遭了池魚之殃,花氏指桑罵槐地罵她是賠錢貨、死丫頭,罵得她淚眼汪汪,抬不起頭。

    然后花氏無視兄妹倆的阻攔,闖進房間瞪了舒婆娑一眼,見她要死不活的模樣,呸了聲,甩頭罵罵咧咧地走了。

    事后榮蕙拍著小胸脯,一副“妳暈得好”的表情,笑道:“幸好婆娑姊姊妳不醒人事,要不然不知道我祖母會做出什么事來!

    舒婆娑被榮蕙逗得莞爾,原來不醒人事也算一樁好事,這小丫頭也太可愛了。可惜她家就姊妹倆,沒有這般年紀的小妹妹。

    一想到舒婆舞,她臉色就沉了下去。

    第二天,她剛勉強自己喝了半碗薄粥,花氏又過來了,劈頭還是臭罵孫子怎么還沒把人弄走,要是鬧出人命誰負責,另外還追究榮戎哪來的銀子請大夫,要是有多余的錢,怎么不拿來孝敬她這祖母等等。

    她那聒噪的嗓門讓舒婆娑想到下蛋的母雞也是這么吵。

    原來花氏會知道此事,是因為她大媳婦周氏從別處聽來的,回來就在婆母眼前叨叨絮絮的念了半天。

    這請大夫,不就得花銀子,那兩個窮鬼身上哪來的銀子?莫非是背著她藏起來的?

    所以花氏一早又過來了。

    榮蕙受不了祖母的謾罵,沒義氣地撇下榮戎,自己溜到舒婆娑這里來避難。

    只是小丫頭一臉做錯事情的歉疚表情,“都怪我不好,祖母來得匆忙,我來不及把姊姊晾在外頭的衣服收下來,讓祖母看了去,怎么辦才好……”小丫頭煩惱得雙手都絞成麻花,小臉蛋也皺成包子。

    “看就看了,難道看見就是她的了?”

    榮蕙很老實地點頭。

    這到底是什么人家?土匪還是強盜?舒婆娑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花氏不到片刻就不客氣地推門進來,她頭發半白,長著一張馬臉、一雙三角眼,吊梢眉,帶著一種天生的尖刻,手上還勾著舒婆娑換下來的衣裳。

    她不敢用自己粗糙不堪的手指頭去碰,要是刮壞了那比發絲還要細的絲線,衣服不就不值錢了?

    花氏活到這把年紀,從沒見過這樣的料子與款式,那軟煙羅褙子在陽光下宛如碧靄在翻滾著,一整身梨花白繡百鳥穿牡丹的寬袖襦裙,百鳥有各種姿態,活靈活現,雖然說有幾處地方破損,但仍是值錢的玩意兒。

    能穿上這身衣裳的人絕對不普通,因此在還沒摸清舒婆娑的底細之前,花氏面上客套了三分。

    她那日見到的舒婆娑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但今日已能靠著炕上的被褥坐起,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烏絲跟上等的黑綢沒兩樣,用一根榮蕙母親留下來的缺齒棗木篦固定住,身上穿的也是榮蕙母親的舊衣裳,雙手攏在袖子里,寒酸的穿著,偏偏舉手投足透著一股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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