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份全世界同步發行的特別專題報道,引發眾人的熱烈討論,更使得全世界女性同胞們的芳心蠢蠢欲動。
這篇報道到底有何魔力,能成為全世界眾人的目光焦點?以下是我們所節錄的部分內容——
一項“全世界女性心目中十二星座極品男子”的調查出爐,我們特別針對這十二名男人進行一連串的明查暗訪,好不容易搜集到以下的珍貴資料——
水瓶座——
姬川英治,伊勢赤鷲城第五十四代的城主,名下有一千多筆的土地及橫跨海內外的企業。允文允武,并擁有多項博士學位的地,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末代貴族。
他個性內斂而冷靜,是個在孤獨中成長的男人,但在他淡漠的外表下,卻有著一顆比誰都火熱的心。
雙魚座——
石燁,中奧混血,出生于維也納,父親是奧地利著名鋼琴家,母親是臺灣人,也是有名的小提琴家。
十八歲時,他一舉獲得奧地利協奏曲大賽首獎,從此聲名大噪,各地演奏合的邀約不斷,并灌錄了數張銷售成績亮眼的音樂專輯。
他有著修長結實的身型,柔軟高雅的褐發,深邃溫和的黑陣,俊朗迷人的風采,可說是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牡羊座——
戢修煌,蒙特洛王國的三王子,同時亦是臺灣司法界人人推崇的檢察官,正義、行動力十足,專辦別人不敢偵辦之案件。
由于為混血兒故五官鮮明,英俊挺拔,但潔身自愛,不隨便沾染花邊新聞。
金牛座——
上官璽瑋,上官集團總裁,母親為克里特王國公主,因克里特王國繼承人意外喪生,而臨時接任克里侍國王之位。
他,行事低調,關于他的一切始終蓖罩著一股神秘色彩,惟有與前妻的離婚事件弄得滿城風雨。在他恢復單身之后,這位神秘的國王更成7全世界單身女性的日光焦點。
雙子座——
尊貴的安東尼王子,是北歐丹蚋王國的王位繼承人。任誰只要看他一眼,就會被他那媲美阿波羅天神的健美和不凡的氣勢所懾。
他具有典型雙子座復雜、矛盾的性格,溫柔的時懊可以把女人寵上天,但,他血液中冷酷殘暴的因子卻也令深愛他的女人倍受傷害,心碎流淚。
巨蟹座——
杜誨之,歐洲某小國王子,日前入境臺灣。他的母親正是多年前曾經紅極一時的明星林楷欣。
他那雙憂郁的眼,輕易就讓女人為之傾倒,更追論其所擁有的億萬身價;他雖然貴為王子,但固其母為中國人,讓其在王室中的身份倍受爭議。
獅子座——
全球第二大富豪葉爾漠·帝諾,二十七歲,中法混血。繼承家族自十八世紀起受頒的勛位,是法國最后的男爵。
他的帝諾酒坊占全球葡萄酒市場銷售量的百分之七十,五百億美元的身價、帝諾男爵的光環,讓天生是領導者的葉爾漠成為最有魅力的鉆石單身漢。
他的英挺邪魑、狂妄霸氣教世人稱他為——邪惡狂獅。
處女座一—
身為伊葉斯儲君的薩伊·莫爾凡使美無儔,是天生要叫女人心碎的男人,然而他的全副心思卻都在伊裴斯的經濟上,女人之于他不過是排遣無聊的玩物,對結婚這件蠢事他根本不屑一顧,因此,他的婚姻大事成為伊裴斯人民關注的焦點。
天秤座——
瑞恩桑德斯·格奧爾特·維希四世,出生于德國為一黑發綠眸、身高約莫一九O的中德混血兒。
其祖父為前普魯士王國最后一位退位國王,其父一生皆為“復國之志”而努力。其父過世后,繼承家業的瑞恩桑德斯自是肩負著恢復家族光榮之重任,然一心向醫的他似乎有不同打算。
天蝎座——
放朝歌,一十八歲,為亞洲天王級歌手。
傳言神秘熱戀中的他,即將宣布退出歌壇,根據可靠秘密證人指出,天王已為愛昏了頭,居然沒有原因的拒絕承認某王國親王的尊貴身份,甚至不惜為愛,臺幣散盡———
射手座——
莫魯斯,三十歲,洛爾法維斯王儲。善于經商理財,是個成功的經濟學家,自從他加入國家財政,國家經濟蒸蒸日上。
他俊美挺拔,斯文爾雅,溫柔多情,是個崇尚自由的浪漫紳士。
摩羯座——
堅毅慎謀的王者之風,卓爾不凡的貴族風采,必要時英氣迫人,私底下溫柔迷人的韓追——維克多爾國全體百姓擁戴的新國王。
維克多用國的百姓相信,他必能帶領維克多爾國走向更安樂和平的生活,也能捍衛這個豐饒的國土。
想知道更多關于他們的消息?那就繼續看下去,我們會詳細告訴你們,遣十二個男人有多么極品!她說……
我是沙凌,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女孩。
自從小時候看到以法國為背景的少女漫畫之后,我就深深愛上這群男俊女俏的子民。法國,美的代名詞。世界上所有的美麗事物幾乎都源自于她。
所以,我立下志愿:一定要到法國去,那里的子民與生俱來的浪漫令人著迷,呵呵,連處決國王皇后的協和廣場都優雅如藝術中心,哪里似咱們冷硬高墻外的午門!
任何一番偉大的志向都會有人阻撓。
我上有老爸、老媽、老哥各一名,可想而知,他們是不可能放我獨自前往“遙遠的番仔國”(老爸的說法)。
我才不管那些,從小就死皮爛纏的吵著學法文,我知道,有朝一日必定會踏上這片美麗的土地!
呵呵,皇天不負苦心人,自從去年隔壁開了間新飯店之后,我家的生意就越來越差了。喱!忘了說我家是開民宿的,沙家民宿在谷關風景區可是叱咤幾十年了,論起我們的服務品質,那可真是得翹起大拇指好好夸耀一番。
偏偏,去年在我家隔壁開了間叫做“愛你來”的飯店。哼!聽那名字就知道不三不四的!
但是觀光客偏吃這套,一群群全經過我家門口往那里跑!有時候更過分的還會把游覽車借停在我家門口,真是氣死人了!
甭說觀光客少了,就連幾十年的老客人也慢慢地被“愛你來”拉走,有一回我還看到阿水伯偷偷跑去“愛你來”泡溫泉!
大半輩子泡在我家的阿水伯,還振振有辭的說“愛你來”的是新財團,觀念新穎,不是我們這種傳統民宿比得上的。
厚!老爸一聽氣得不得了,這才終于愿意讓我到法國來讀觀光系。呵,呵呵,所以我可是身負重興沙家民宿的重責大任哩!
這就是我終于能夠赴法留學、踏上法國土地的原因了。感謝“愛你來”!
呵,呵呵,呵呵呵……
咳,很抱歉丟人丟到國外了,盡管在法國街頭傻笑的東方女孩有些引入側目,但是,我會記得待會笑完之后,親切的跟旁邊的法國人道聲“叩尼摹娃”,順便附上日本女孩標準的甜美笑容。
瞧!嫁禍給日本人這招多好,這是他們欠我們的。
嘻喀,雖然爸媽、哥哥常說我是個小迷糊,但我相信自己是那種大智若愚型的人,絕不像他們說的:到國外被人賣了還會幫忙數錢。
我是炎黃子孫耶!祖先都能發明火藥、指南針跟紙,沒道理會笨過滿街的阿兜仔!
呵呵,想到還是很樂,當我如愿申請到法國大學的觀光系時,可真嚇壞了所有的人了!哼!看誰還敢說我是笨妹仔!
啊!忘了老媽一再叮嚀到了法國要打電話給她,我掏出電話卡撥通造型美美的公共電話……
“沙家民宿你好。”隔著寬寬的大西洋,老爸的聲音還是那么大聲!
“老爸,是我啦!”
“笨妹仔?”
我聽到老爸大聲吆喝著:是笨妹仔打回來的。
唉!我輕輕嘆氣,“老爸,我人在浪漫法國耶!可不可以別叫那么聳的小名?”
“你說這什么話?才剛站在外國土地就變成阿兜仔羅?你這個背祖忘宗的死囡仔,馬上給我滾回來!”
老爸的嗓門真是大!我偷偷的瞄一眼左右,幸好人家也聽不懂。等一下記得多加句“阿里阿多”好了,嫁禍得徹底些。
老媽終于來了,“你到旁邊去啦!國際電話耶!讓我跟笨妹仔說話!”
唉!不笨都被他們喊笨了。
老爸嘟嘟嘎嘎的交出聽筒,老媽溫柔的接手,“笨妹仔,你到法國哩?坐飛機累不累?”
“不累!蔽椅亲。
老媽聽到了,急忙說:“想家是不是?沒關系,你馬上坐下一班飛機回來,別在法國讀什么書了,我們沙家民宿開了幾十年,還不是照樣過日子,沒有一定要你去讀什么觀光系啦!”
“老媽——”我抗議,“我不是想哭啦!是鼻子突然癢癢的!”
開玩笑!我為了到法國讀書可是歷經十次革命,勞心勞力的程度不下于國父,好不容易踏上法國了,哪有可能再被拐回去!
鼻子越來越癢了,我用力打了個噴嚏,“哈嗽!”
“你喱!”老媽顯然很無力,“你有沒有打電話給程銓?”
程銓是我家鄰居,目前在巴黎讀書。
“沒有啦!”我踢踢腳下的石子,“程銓在巴黎耶!我在阿卡松,距離很遙遠,別麻煩人家了!
“說什么麻煩!人家說出外靠朋友,你一個年輕女孩子出國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有個人照顧也好呀……”
“我知道啦!”我趕緊打斷老媽的話,免得花錢聽訓,“電話費很貴,你別再念了,趕快跟我說程銓的電話啦!”
老媽又念了幾句才找到程銓的電話,我隨手拿一張小紙條抄下。
“好了,電話很貴,有事你再打電話回來,沒事就別常打,知道嗎?”
老媽這話真是,不曉得是誰一直叮嚀我一定要打電話報平安的!
“好,知道了啦,如果我沒打電話回去就是沒事,再見。”我應著。
哇!法國連商店都好有藝術氣息喱!
“笨妹仔!”要掛掉電話前,老螞突然大吼一聲。
“嗄?”我拍拍胸口:“干嗎啦!”
“行李咧?你的行李有沒有記得拿?”
行李?!我不安地看看空空如也的腳下……
天哪!我、竟、然、忘、了、領、行、李I
聽說九一一之后,有些機場對于過了十分鐘還沒人認領的行李,一律采取爆破處置。我不敢想象自己的貼身小衣物被炸成碎片的模樣……
“笨妹仔?”沒聽到我的回答,老媽狐疑的問:“你忘了領行李哩?”
“有、有呀!我當然有拿了!蔽亿s緊心虛的答。
開玩笑!要是讓老媽逮到這條小辮子,一定會逼我回去的!怎么甘心?我才踏上法國土地沒幾個小時耶!衣物再買就行了,要是被逼著回臺灣,那可真是壯志未酬“心”先死——得一輩子死心塌地的留在臺灣了!
老媽似乎安心了,“那就好。你喔,常常下了車就忘了拿東西;在國外可不再方便請警察廣播電臺幫忙找尋失物,自己得機靈點,別再這么漫不經心了。聽到沒有?”
“聽到了。”我有氣無力的答。待會還得回機場找我的行李,希望法國航警沒有那么嚴謹……唉!幸好隨身包包是斜背的,一直掛在身上,要不然可慘了!
終于掛掉電話。我一個轉身,手中抄著程銓電話的那張紙竟被風吹走,我蹲下來要撿,有個人動作比我更快。
“小姐,這是你的東西嗎?”
哇!法國男人都這么帥嗎?藍得透明的眼睛、高挺的鼻子,還有微笑的嘴……眼前這個帥哥帥得好無辜、好純真喔!
老媽說太帥的男人心地不好,去!我想這是老媽的自我安慰,要不怎么受得了老爸那副大熊樣!
“小姐?”
嗄?我趕緊收起花癡股的傻樣,優雅的接過紙條,“謝謝你!眮矸▏顣俏覐男〉闹驹福苑ㄎ膶ξ也怀蓡栴}。
“喔!我還以為你聽不懂法文!睅浉绲男褪呛谜c!“你的法文說得很流利!
“哪里,謝謝夸獎!蔽业男睦镡疋裉,難道……難道初到的第一天就有了艷遇?呵呵,我是臺灣美女代表嘛!嗯!法國人的眼光不錯。
“你是日本人嗎?”
“不,”我挺起胸膛,“我是臺灣人!遍_玩笑!這種時候誰還裝小日本!
四目對望中,我的心在狂跳、血在沸騰,我可以感覺得到他對我的興趣,我是只驕傲的孔雀用力展開美麗的羽屏。
帥哥笑起來臉上有個酒窩,“嗯,你方便跟我換下零錢嗎?”他揚揚手上的大鈔。
我眼角瞄到他身后的超市,繼之一想,換鈔也是種搭訕的方式。
“可以呀!”我微笑,優雅的打開皮包……
接下來發生的事遠超過我所能想象,那個帥到沒天理的帥哥居然——
搶、走、我、的、包、包!
等我意會過來時,他已經跑過轉角,而我才后知后覺的發出尖叫——
“搶劫啊!有人搶劫!”我大聲的喊,沖到街角時他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這該死的的男人!
法國人真冷漠,虧我喊得這么大聲,竟然沒有人出面幫忙!嗚——
太帥的人果然沒好心!
“小姐?”
我蹲在地上哭,沒好氣的抬頭。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
“你聽得懂法文嗎?”她講得很慢,還邊比手劃腳。
“聽得懂!蔽揖趩实恼酒饋。沒了,現金、信用卡、護照,什么都沒有了。還有可能被炸得粉碎的衣服……嗚——
“我叫安娜,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
她的溫柔詢問讓我鼻子一酸,抽抽噎噎的訴說剛剛發生的事情,那個沒天理的死男人搶走了我的全部家當!
安娜親切的拿出面紙幫我擦去淚水,“你剛剛沒喊救命,要不然也許來得及追回。”
我正想爭辯,突然想到剛剛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是國語,唉!怪不得鴨子聽雷的法國人沒有伸出握手。我是豬頭!
現在心里完全沒了主意,我垂頭喪氣的問:“安娜,我該怎么辦?”
安娜好心的帶我去報警,也申請了止付,還請人幫我到機廠找行李。
“現存只希望能拿回證件了!彼槊樘焐,“天色暗了,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去!
我尷尬的跟安娜敘述現在的窘境,學校還要兩個月后才開課,“我原本是要找地方住的……”
幸好安娜沒被我的狀況給嚇壞,只點點頭,“那么你現在沒地方去羅?”
“嗯!蔽也缓靡馑嫉慕g著手。該不該讓她以為我是個沒大腦的日本女孩?
“我在附近的一個莊園工作,本來還有我女兒幫忙,最近她正好要出國游學一月。你愿意在這一個月里暫時當我的助手嗎?”
我高興不己的抱住安娜:“你是我的天使!謝謝你!”幸好遇上安娜,要不然我真不知道筏怎么辦才好!
呵呵呵,安娜也很開心,“我本來要登記應征臨時女傭的,既然這樣就省事多了!彼行⿹牡膯枺骸澳銜橐猱斉畟騿?”
“不會!我們家是開小旅社,我很習慣料理家務的!”落難在外,有吃有住的工作簡直是求之不得,哪里會賺工作不好呢!
就這樣,我,沙凌,開始了女仆的生活。
安娜工作的莊園位于阿卡松北方的波爾多。
開車穿過一望無際的葡萄園時,安娜介紹:“你看得到的這一大片全墨帝諾酒坊的葡萄園!
“這一片全都是?”沙凌伸長脖子遠眺,“我可以看到對面山頭耶!”
安娜低聲的笑,“如果你是鳥,從這里開始飛三天三夜,累極了,決定停在葡萄藤上休息時,我告訴你那還是帝諾酒坊的葡萄園!
“哇!”沙凌睜大眼睛,“帝諾酒坊這么大?”她東張西望,“那我們不是進入帝諾酒坊的范圍了嗎?”
“沒錯。帝諾酒坊是全世界最大的酒坊,它屬于帝諾家族,就是我們工作的莊園!
言談中安娜已將車子開進一座龐大的古堡內停好,“到了!
這是一座由灰色石塊砌成的中世紀建筑,矗立在一望無際的葡萄園里,顯得寧靜而雄偉。
沙凌睜著圓眼,不敢相信的說:“這是古堡耶!好大哩!”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可以住進古堡里!
安娜又被她的憨樣逗笑了,“帝諾古堡建立于中古世紀,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了!彼I著沙凌從傭仆使用的邊門進入古堡。
沙凌眨眨眼,確定自己不是在夢中,真的耶!她真的站在一座貨真價實的古堡里,不是在臺灣游樂區玩的那種唷!運餐廳上方都懸掛著豪華的水晶燈,墻上還有達文西、拉斐爾等文藝復興時期的名家畫作…哇!好美術館喔!
“小心!”安娜拉拉因為抬頭而差點撞倒椅子的沙凌,笑著說:“你喔!”
沙凌感動的拉住安娜,“我真的可以在這里住一個月?”不必付門票、不用走馬看花就能盡覽名家作品?好象在做夢!
“當然可以!卑材葢z愛的撥撥她的發,她很喜歡這個沒有心機的東方女孩,她讓她想起了葉夫人。
“你是日本人嗎?”來波爾多觀光的多半是日本人。
“不!我是臺灣人!鄙沉钃u頭。
安娜點點頭,“真巧!葉夫人也是中國人!睂λ麄儊碚f中華民族都是中國人。
“葉夫人?”沙凌眨著大眼,“誰是葉夫人?”
“貝尼爵爺的夫人,貝尼爵爺是帝諾家族的前一個領主,F在的堡主是葉爾漠男爵,貝尼爵爺跟葉夫人的兒子!
“男爵?現在法國還有男爵?!”哇!好像回到莊園時期喔!
“帝諾家族在十八世紀就獲頒爵位,一直承襲到現在!卑材闰湴恋恼f。
哇!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住進古堡,更別說看到貨真價實的男爵了!
“我可以見到男爵嗎?”沙凌眨巴著眼問。
安娜笑著搖頭,“堡里分工很細,我們負責餐點。堡主——就是葉爾漠男爵有專人負責伺候的。”
“喔。”沙凌有些泄氣。
安娜笑著安慰她:“沒關系,要是有機會,我會讓你偷偷瞧一眼的!
“嗯!”
ZZZZZZ
在安娜的照應下,沙凌負責的工作很輕松,就是削削馬鈴薯皮、揀揀菜葉等筒單的工作,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沙凌!”安娜喚她,“把爵爺的早餐拿到餐廳,待食瑪莎會來瑞走!爆斏侨~爾漠男爵的貼身女恃,
“好!鄙沉鑼⒉捅P準備妥當,放到桌上去。
瑪莎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一不小心硌到門框跌倒了。
沙凌剛轉過身就聽到悶聲,趕緊跑過來,“你要不要緊?”
安娜也從廚房里沖出來,“怎么了?”
沙凌將表情扭曲的瑪莎扶到椅子上,“瑪莎跌倒了。”
安娜擦干手,蹲下來看,“槽糕!你的腳踝腫起來了!沙凌!快幫我把藥拿來!”
沙凌將安娜祖傳的青草藥膏遞給她。
“怎么會這樣?”安娜邊擦藥邊問瑪莎。
瑪莎痛得輕叫,“唉喲!我怕時間來不及,跑著跑著就跌倒了。”
“真是的!”安娜忍不叨念:“你又跑到馬房跟托爾談情說愛,才耽誤了時間,是嗎?”
瑪莎點頭,“對不起!”她擔心的問:“早餐怎么辦?”
安娜制止瑪莎站起來的動作,“你的腳腫了,得休息幾天!
“可是——爵爺馬上就要醒了!”瑪莎急得快哭了。
“這——”安娜也很煩惱,“我在熬濃湯…大家都在忙,臨時該找誰端去呢?”
沙凌半彎著身子,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呀!我沒事!
安娜跟瑪莎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瑪莎遲疑的說:“不行吧,你萬一又打翻了餐盤——”
這個東方女孩雖然很可愛,人也蠻好相處的,但她闖禍的功力實在太驚人了,短短幾天,堡里所有傭人都知道,她成天不是弄倒這個、就是打破那個,幸好價值昂貴的陳列品都沒事,不過那也是因為沒人敢讓她去擦拭吧!安娜不忍心責怪她,只好盡量派給她不重要的工作做。
沙凌拍拍胸脯,“不會啦!我會看情形的!爵爺的早餐是不能打翻的,我知道啦!”
安娜跟瑪莎面面相覷,敢情前幾天的湯跟茶點。都是“可以”打翻的?
沙凌嘿嘿直笑,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前幾天是因為看傻了嘛!所以……”誰叫古堡里到處都是新奇的玩意兒呢。既然只能待一個月,當然得卯起來看得夠本呀!
她伸手宣誓:“我會注意盯著餐盤,連咖啡都不會灑出一滴。我保證!”
瑪莎猶疑的望著安娜,安娜終于決定:“好吧!你要小心點!
“耶!”沙凌歡呼。
安娜又好氣又好笑的搖頭,“你別以為服侍爵爺是很輕松的工作,萬一惹惱了爵爺,連我也保不住你!
沙凌蠻不在乎的擺擺手,“找知道啦!我會有分寸的。“她小心翼翼的端起餐盤:”走羅!“
瑪莎憂心忡忡的看著沙凌的背影,“她行嗎?”
安娜沒好氣的指著她的腳踝,“不然怎么辦?你喱!”
瑪莎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不起…”
安娜站起身來,“你坐著休息一下吧!我得去顧我的濃湯了。”
ZZZZZZ
沙凌端著餐盤,小心地爬上二樓,眼睛甚至不敢亂瞟。旋開爵爺房門,輕輕的放下餐盤。
將早點及咖啡放在桌上,一切準備就緒。沙凌得意的退后一步看著自己的成果。嗯!終于大功告成!瞧!連咖啡都沒灑出半滴呢!
這會兒她才注意到,這個房間的光線好暗。豪華的銅床上隱約有個人形,是大名鼎鼎的爵爺嗎?沙凌好奇的走過去,哇!她趕緊捂住嘴,好帥的人哪!
頭不馴的黑發散在天鵝絨枕頭上,俊挺的鼻子、深深的眼窩鑲在如藝術家精心刻出的完美臉形上,即使閉著眼睛……依然帥到爆了!
沙凌偷偷的凝視,原來爵爺這么年輕啊?她還以為領導整個帝諾家族的核心人物,至少應該是個中年人呢!他看起來恐怕還沒三十歲吧。
咦!因為是中法混血,所以他的頭發是黑色的,那他的皮膚咧?是白皮膚還是偏黃?沙凌非常好奇、好奇極了!
無奈室內光線微弱,她怎么都看不清楚。
好不容易才能這么近距離見爵爺一面,要是沒得到答案,真不甘心!
沙凌悄悄的,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邊,刷的一下拉開厚重的窗簾,放進滿室的光亮——
“搞什么鬼?!”床上的人猛地坐起咆哮。
是白的!沙凌欣喜得到答案,但下一刻就發現自己闖了大禍了,因為,一雙不友善的琥珀色眸子正盯著她看……喔噢!
葉爾漠被突如其來的光線驚醒,一坐起來,映人眼簾的是背著光的——東方女孩?1
他瞇起眼注視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他的房里怎么會有東方女孩?陽光從她身后激出光暈,像極了天使圖,只差她沒有翅膀。
“你是誰?”葉爾漠吼問著。他一向有起床氣,只要不是睡到自然醒都會不高興一陣了,在這種時候通常沒有人敢接近他。
好兇哪!沙凌嚇傻了,無措的絞著手。
“你該死的是誰?”葉爾漠又吼了一次,“不管你聽不聽得懂法文,都必須回答我!”
嗚——她又再一次得到驗證:太帥的人心地通常不好…
眼看他又要吼叫,沙凌揚著耳朵趕忙回答:“我給您送早餐來的!”
葉爾漠轉頭望見桌上的早餐,這時候管家也聽到聲音,匆匆的跑進來。
“爵爺!眮唫惞Ь吹恼f。亞倫是安娜的丈夫,他在瞄一眼瑟縮的沙凌之后,心里便有底了。
“瑪莎的腳剛扭了傷,她是廚房新來的女傭,如果無知冒犯了爵爺,請您原諒!彼麖澲忉。
葉爾漠抿著嘴不發一語。
“爵爺——”亞倫有些為難,這女傭的遭遇他都知道,萬一惹惱爵爺就麻煩了!
葉爾漠站起身來,瞥了眼一旁手不知所措的沙凌。
他是暴君——被吵醒的時候——任何膽敢吵醒他的人,都不該存留在他的莊園里,然而她張著倉皇的大眼,像只誤入叢林的兔子般無助而彷徨的神情,卻讓他泛起些微不舍。
亞倫跟沙凌都屏息等待他的判決。在這里,他是天。
葉爾漠徑自走向床畔披上晨袍,平靜的系上腰帶,“沒事!
沙凌望著俊美如神般的他,不敢相信剛剛暴跳的他,現在居然會說沒事!
亞倫如釋重負,催促著沙凌:“還不快跟爵爺道謝!”
“謝謝爵爺!
葉爾漠隨意點了頭,問亞倫:“瑪莎受傷了?”
“嗯!醫生說這幾天恐怕不能行走!眮唫惤又f:“我想另外派一個人來服侍您。”
葉爾漠眼尾余光瞄到正想偷偷溜走的沙凌,他微皺眉頭,修長的手指一比,“就她了。”
嗄?亞倫跟沙凌都愣在當場。
亞倫首先反應過來,“可是,爵爺,沙凌才剛來幾天,規矩都還不熟……”
沙凌也在旁邊猛點頭。開玩笑,這個剛睡醒時像頭猛獅的阿兜仔,被兇一次就夠了,她才不想每天都被兇上一回呢!沙凌壓根忘了自己才是吵醒睡獅的兇手。
“在這堡里,我說了就算數!比~爾漠不耐的說。
亞倫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要她自求多福。沙凌則吸吸鼻子,外頭的陽光如此燦爛,她的世界卻蒙上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