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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男 第六章 作者:禹禎
    父親真的走了,沒有留下任何遺言。而瓊姨仍舊是能干的瓊姨,她將父親的后事辦得風風光光的,有商界名人、警政代表、政府官員……心蕓不得不承認,瓊姨的人際脈動是活絡的。

    心蕓帶著硯倫來到瓊姨與父親的家,那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家,瞧見同父異母的弟弟,竟因父親的過世變得有此成熟。今年他就要上國中了,也許他可以或多或少的分擔瓊姨內心痛楚吧!

    從以前心蕓就不喜歡這里,因為這里有瓊姨及調皮搗蛋的弟弟,所以她很少主動找話題和他們聊聊,就算有,也是語言上的摩擦居多。

    父親過世,彼此心靈上應該有些相通,然而那份疏離感仍舊無法排除。

    心蕓拉著硯倫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瓊姨下樓。她知道瓊姨為何請她來,正如自己也想找她談談一樣。

    聽著樓梯口傳來的聲響,便聽見瓊姨的客套話,“讓你們久等了!”

    沒有人回答,大家只是各想各的事情。

    瓊姨緩緩的走到心蕓對面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我相信你是聰明的女孩,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來的用意,是不是?”她開門見山的直說,“豪景公司財務上有危機,我想你應該知道!

    心蕓也正想問個明白,“你對我有敵意,正如我對你一樣,我相信父親的過世并沒有改變你對我的想法!毙氖|看了瓊姨一眼,對方正蓄勢待發,等著接住心蕓即將投來引爆的手榴彈。

    “在父親未過世前,你早已預謀你的棋子,每一步棋都是精心之作。我不懂,你為了要打擊我個人,卻將多年來所花費的金錢、時間及公司的信譽,毀于一旦,這么做你認為值得嗎?”

    “我想要的東西是不惜代價的。當初你父親執意要將豪景公司轉讓給你時,我怎么說,他仍舊不為所動,這些你也是知道的。”瓊姨回望了心蕓一眼,那眼神里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凌厲!半m然,我是如此的厭惡你,但為了豪景的未來,我不得不請你來,只希望你告訴我,你將作何打算?”

    心蕓看著瓊姨那副高高在上的自傲。如果在以前父親未過世的時候,心蕓早已鄙睨的回瞪她,甚至還懶得回話呢!但是現在的她,一切天之驕子的寵溺,竟在瞬間消失。

    父親曾提過要寫遺囑,他先將公司分配后,然后再打算進行其他財務安排事宜,然而現在竟出人意外的演出一場悲劇。

    心蕓不在乎人世間的身外之物,她相信靠自己雙手得來的東西才是令人珍惜的。“今天我來,不是要和你在言語上爭個上下,我相信有些事,不是自以為是或者想將對方置于死地,才能得到真正的滿足。”

    她看了瓊姨一下,以及懶得理她的弟弟,仍舊要把話說明白。因為她知道,今天是她最后一次來這里,以后她的命運是好、是壞,對他們而言,只不過是擦身而過的路人罷了。

    “以前,我憎恨你奪走我的家,看到你的笑,卻瞧見我母親的淚,在多少夜里我發下重誓,有朝一日,我要報復你加諸我及母親身上的不幸。然而,母親日漸改變,讓我感受她的寬容,卻看見自己的狹窄,尤其母親即將去世前,一直叮嚀我,讓我不忍拂逆,她說:原諒對方的無心吧!感情沒有誰對誰錯,情是世間最大的枷鎖,只要是有情人都會甘之如飴的。原諒瓊姨,你的內心才會平靜!

    “當時,我無法真切的體會,直到爸爸驟然死去,我才恍然大悟我愛他,我真切的愛他。同樣的,我可以真實感受你的痛、你的悲,因此,我決定……”心蕓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道,“我決定不再和你爭了,只要是爸爸的任何東西,我覺得你有權利決定一切,包括豪景公司!

    說完后,心蕓和硯倫很有默契的站起身來,他們沒有再多說什么,便朝著大門走去。

    她不想去揣測瓊姨現在的心思,她一心只想與硯倫重新來過,正如他曾經說過,不論她是鳳凰或是烏鴉,他愛她的心始終不變。

    心蕓此刻最大的滿足是在她身邊有一個愛她的人,而不論未來如何,她都會好好的珍惜;今生讓她遺憾的是,將垂手可得的親情置之不理,而現在,她不要再讓自己這一生有所缺憾,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下樓后,硯倫打破一路的沉寂!耙苍S是我害了你,如果你沒認識我……唉,讓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失去了這么多。”他由衷歉疚的道。

    “別替我胡思亂想,好嗎?就算你沒出現,這一切的事終究還是會發生,沒有你……我想我可能會更糟!毙氖|真的無法想像,在失去母親之后又讓她失去曾經讓她怨恨的父親,在遭遇這些變故后,如果沒有硯倫在身邊的話,她不知道內心的傷何時能痊愈?

    對于父親,曾經在她內心里是多么的怨恨,此時,竟是滿腔的悔恨充塞整個心房。

    她不懂為什么父親還在世時,自己無法感受父親的愛,一旦眼睜睜的看著父親的離去,她的內心里竟猶如刀割般的痛,那份難舍是多年來一大震撼。她愛他,是她一直無法體會的,而今人去樓空、今非昔比,那抑制不了的淚水,突然像是破堤而出,如洪水般的泛濫。

    她回望著這棟高級住宅一眼,哀悼自己。從今以后,這里的一切終將隨風而逝,沒有父親的背影、沒有任何叮嚀,更沒有任何理由再讓她踏上這里。沒有……

    她掩著臉,將多少年來錯縱復雜的心情藉著淚水發泄,她將真真實實的與之告別。未來如何她無從去想,她知道的是她已一無所有,內心的落寞是需要時間去撫平的。

    硯倫摟著她什么也不再說,讓她盡情的奢泄。等她情緒稍微緩和后,他提議到臺中去看她的好朋友玉薇,順道散散心,也許有助于她擺脫悲傷。

    事實上,心蕓也不愿自己的心思鉆牛角尖的活在陰影下,她知道她還年輕,有太多太多的事等著她去做。世界之大,她也想讓自己像只鳥兒般自由、快樂的飛翔,她也有自己的夢想,有朝一日以她的努力,盼能美夢成真。

    于是她像孩子似的胡亂擦了臉,露出多日來不曾看見的笑臉,她抓起硯倫的手說道:“我是該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走出陰霾。”心蕓感謝他的關心,

    “我想我是該出去走走,看清生命的本質,了解生命的可貴,否則一旦蒙主寵召,一切的夢想終究成為泡影!

    “真高興你接受我的提議!

    “不過,也要等父親四十九天過后!

    “這我了解,這段時間我就先到便利商店打工,等時間一到,我們就有錢可以度假了。”

    心蕓對硯倫深感抱歉,因為她,害得他也遭到失業的命運。

    而在硯倫的心里,卻對心蕓感到愧疚,無法讓她在金錢上有很寬裕的享受。

    心蕓內心盤算日期,想想這個時候該是橘子探擷的日子,她也好久沒看見閨中密友了,想到去年一伙同學到玉薇家去“打工”,大伙曾說看誰采得少,回臺北請吃西餐。然而心蕓志不在此,所以是倒數第一名,她的論調是,“我是一點一滴的體會農夫的辛苦,回去才會好好用功讀書!蓖瑢W聞言,無不作嘔、捧腹大笑。

    如今,事隔一年重游舊地,那又是一番滋味點滴在心頭。

    玉薇到車站接他們,尤其是耳聞心蕓的男朋友帥得可以和李奧納多相比。因而不論如何,便竭盡所能的留他們在鄉下多住幾天。

    有天飯后,玉薇帶他們來到一處廣場閑晃,他們玩著腦筋急轉彎的游戲,“八仙去華西街,為什么只有四仙回來?”

    只見心蕓馬上回道:“得了花柳病住院了!”

    玉薇微笑的搖搖頭。

    硯倫不疾不徐的道:“答案是——四神湯!”

    只見玉薇睜大眼睛,“你也知道呀?”

    而這個答案反倒讓心蕓狂笑不已,直嚷嚷著,“有趣,真有趣耶!”

    走到廣場中,瞧見那里聚集了一大群人,待他們走近后,才知道原來是為了反核設廠的事,在這里提出要求抗議,每個人的情緒激動,發表意見也十分踴躍激烈。

    玉薇向他們揮揮手,指指前方,表示很有興趣往里瞧。于是玉薇擠過人群走到前面去了,而心蕓及硯倫則在外圍觀看。

    “我真服了她!毙氖|搖頭嘆道,她的手挽著硯倫的手臂!霸趯W校,玉薇可是出了名的好奇寶寶,像這種大型的抗爭活動,她一定不會錯過的。”

    心蕓話才說完,群眾中起了騷動,原先靜坐的人都站了起來,有一小群的人向代表設廠公司的人高聲抗議,甚至揮動著拳頭,和談者則是想盡辦法讓躁動的人們安靜下來。卻見談判上起了爭執,人們激動的情緒竟一發不可收拾,設廠的資方看到此種場面,也驚恐的轉身想走,卻讓人給拉扯糾纏。

    警察在這場紛亂中,為了維持秩序,警笛聲不斷……

    “現場一片混亂,玉薇怎么辦?”心蕓著急的眼神不斷的搜尋著。

    硯倫拉住心蕓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找玉薇!彼圆环判牡幕仡^對她大叫,“答應我,別亂跑哦!”

    心蕓緊張的朝他猛點頭,看著他穿越騷動的人潮,她引頸張望,直到看不到硯倫的身影。

    硯倫往人群堆擠去,差點透不過氣來,他很困難的擠出包圍,卻沒有找到玉薇,等他看清自己正被一堆人推擠的往中心走時,心中一陣似曾相識之感油然而生。

    有人朝他身上拳腳打踢,適時的警笛聲及警棍拉開他們,使得暴動離他愈來愈遠。他沒有注意人潮是如何四散逃逸,他仿佛看到一年前發生的事,有人拿著刀威脅他的生命時,在刀光晃動之際,他吃驚的張著一雙大眼,剎那間看著沾滿鮮血的手。

    “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你等著瞧!”這句話言猶在耳。那一場無妄之災,只因對方誤認而慘遭脅迫,也讓自己鋃鐺入獄。

    心蕓大樹下焦急的等待著,只見人群倉惶逃竄,卻不見硯倫及玉薇回來。她心急如焚的抓住一位急著離去的人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只見那人驚恐的道:“快走,有人快被打死了!闭f完即急忙跑開。

    心蕓霎時臉色慘白,她不顧一切的往反方向跑去,并大聲叫喊著:“硯倫!玉薇!”

    在倉惶中,突然有人用力抓著她的手,叫道:“心蕓!”

    心蕓一驚,看著面前的玉薇平安無恙,很高興的拉著她的手。往身邊看去卻沒有瞧見硯倫,她直覺的問道:“硯倫呢??”

    “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玉薇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他去找你,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擔心他是不是……”心蕓不敢往下想,她急著要找到他,于是又往廣場中心跑去,四周都有警察駐守。

    遠遠的,她看到硯倫正和警察們交談,他身上衣服有些磨損,心蕓一顆心這才安心了下來。她走過去,才知道警察正在盤問他剛才發生群毆的事,等問清一切事情與他無關時,才讓他們離去。

    這時心蕓牽著硯倫的手,來到玉薇面前。

    “心蕓,我很抱歉讓你朋友因我而受傷。”玉薇看著硯倫臉上紅腫一片,內心感到不安。

    “沒事的,別放在心上!”硯倫故作輕松道。

    他看著心蕓,兩人相互凝視半晌,心蕓顧不得許多撲進他的懷里,將所有的驚恐都化成淚水泊泊流下。

    她無法接受在她失去父親的同時,又要她失去硯倫,那么她鐵定會瘋掉。

    “我沒事,真的,別哭了,不怕你同學笑你嗎?”

    在一旁的玉薇,看著心蕓哭得如此傷心,內心更加的過意不去,“我真的很抱歉。”

    心蕓抹去喜極而泣的淚水,走到玉薇身旁,握著她的手道:“我沒有怪罪你,只是你讓我知道……”心蕓附在她的耳朵輕聲說道:“此時此刻,我真切發現我的生命中不能沒有硯倫!

    “我相信,剛才看你急得像什么似的,仿佛我做了什么滔天大罪,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不得翻身!庇褶笨戳丝闯巶惖,“能得到心蕓的真愛,可是不簡單哦!我們幾位好友,就屬心蕓最挑剔,想她這輩子是注定要當老處女,沒想到跑得比誰都快,你們兩人什么時候請喝喜酒,別讓一群好友等太久哦!”

    “快了,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再不然……”心蕓惡作劇的說著。

    “我懂你的意思,也就是說:要我慢慢等!心蕓,你這算是哪門子的好朋友嘛!”玉薇哇啦啦的大叫。

    心蕓笑而不答,一路上扶著硯倫一跛一跛的走著,看在玉薇的眼里好生羨慕。

    “你們倆卿卿我我的,不怕我吃味呀!”

    “是要刺激你別再三挑四撿的,今早你媽提的阿亮不是很好嗎!”

    “拜托你哦,別亂點鴛鴦譜,道聽途說不見得準呢!”

    “這么說,你是有暗杠的嘍!等會回到家,我一定幫你說話,要你媽別再瞎操心,如何?”心蕓逗著玉薇。

    “敬謝不敏,我看你還是多關心你的他才是!”

    心蕓吃吃的笑著,望著硯倫深情的眸子,她在內心里告訴自己,這一生她認定了他,不論他在天涯海角,她都要緊緊相隨,直到老死。她愛他的心是那么的堅定、那么的不可動搖,對他的愛,她終生不悔。

    心蕓從學校畢業后,都在自己父親的事業王國里學習,如今身為富貴者也有淪落貧窮的命運,這不禁讓人感嘆——命運捉弄人!

    雖然有時心蕓會想命運的玄奧,但是她可以肯定自己不是不堪一擊的溫室花朵,從小她就不向命運低頭,況且趁著現在這種情形,才能擺脫家族企業的負擔,讓自己自由自在的看看外面的世界,學習自己想要的東西與知識。

    “硯倫,今天我去了三家小公司應征,沒想到居然有兩家公司當場錄取我,這讓我體會小公司辦事效率之高,真的有別于大公司的繁文褥節,F在這兩家公司,我不知該去哪一家?”心蕓搔搔頭,一副無從決定的樣子。

    “這兩家公司真的有那么好?,讓我們女強人左右為難!背巶惞室怍芩。

    “那當然嘍!一家是要飾品設計師,一家則是美工企劃,這兩樣工作我從沒做過,所以不知如何選擇了!

    “嗯!這兩種工作需要腦力激蕩,不是普通人可以勝任的,所以就看你對什么最感興趣來加以評估了。”他沉思片刻后說道,但仍無法將心蕓的問題解決。

    “白問了,我看我只好自求多福。”突然她像想到什么似的,“你今天不是也出去了,是不是和我一樣去找工作?”

    “答對了!不過,沒你幸運,一切都要等通知。”他說完走進房間里,手上拿出一封信箋。

    “這里面是什么?是錄取的信件嗎?”她好奇的想將硯倫手上的信拿過來看看,沒想到他一個轉身,竟讓她抓了個空。

    “干嘛這么小氣,也不借人家瞧瞧!”心蕓嘟著嘴,滿臉怒容,滾大的眼珠像要噴火似的。

    “別生氣嘛,是要給你一個意外驚喜,信封里是一張現金支票。今晚我請客,要穿漂亮點哦,請你去五星級飯店吃飯,OK?”硯倫得意洋洋的露出那張顯目的紙張。

    硯倫在心中自問:兩人有多久沒有好好的會過,自己又有多久沒帶小蕓看場電影,或者請她到外面餐廳好好享受?

    想著心蕓默默的承受拮據的日子,總是處心積慮的減少開銷,他就非常心疼。

    “這筆錢哪來的呢?”心蕓無法理解硯倫怎么會有意外之財。

    “別忘了,我第二本書即將問世,怎么你一點都不關心!彼室庾鞒錾鷼鉅睿矚g看她撒嬌的模樣。

    “真的!”心蕓真替他高興,在打工忙碌的生活中,他仍能抽出一丁點的時間寫作,這可是興趣使然,否則哪有這么好的耐性坐在書桌前爬格子呢?如果是她,早就兩腿一伸,好好休息倒是真的,或者去畫她的畫還來得有趣。但想到他的努力終于開花結果,禁不住的替硯倫拍手叫好。

    看著他一臉的寒意,心蕓壓低聲調的說:“對不起嘛,是我不對,不知道我們大作家又有作品上市,真是失敬!不過這整件事我可是被蒙在鼓里,你又沒透露怎么可以怪我嘛!再怎么說,我這陣子很忙你是知道的,是有些疏忽你,你也要體諒我,對不對?

    硯倫原想這小妮子非使出渾身解數,擺出求饒之姿,才肯假意委屈自己原諒她,沒想到竟讓她振振有辭的話打敗了,看來不原諒她是自個兒不對。

    “好吧,看來又是我不對了,不過能邀請美女與我共享一頓美食,那可是我的榮幸!

    “這倒是真的,那是你無上光榮呢!”心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且也沒有臉紅的跡象。

    “哇!現在的人,臉上不只貼金,還貼了磚——厚得很哪!”他調侃的說道。

    “貼金貼磚太遜了,應該說是‘分身’,反正罵來罵去、打來打去,本尊依然紋風不動,沒什么可以對抗它的。”心蕓說得口沫橫飛,興致正濃。

    “小孩子,你的想像力真不是蓋的,我看你應該去畫卡通影片才對!

    “咦!我怎么沒想到我還有這項尊長,嗯!這主意不錯,我得好好考慮、考慮才是!

    “說你是小孩子,你還不承認!彼褪窍矚g她那純真的表情及心思。

    “那你也只是個大孩子嘍!沒有人可以忍受小孩子無理取鬧,只有你最有耐性聽小孩子胡謅了!毙氖|賴在硯倫的懷里,兩手抱著他的腰,緊緊的擁著,她惡作劇的緊抱,可以感受他快承受不了她頑皮的緊擁他。

    于是他也不甘示弱如法炮制,緩緩的將她的頭拾起,用他的唇緊緊的貼在她的唇上,狂熱野蠻的占有它。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更不讓她有脫逃的可能,經過許久,終于以柔克剛的讓這個頗為難纏的小妮子伏首稱臣。

    兩情相悅的擁吻,讓他們舍不得離開這份甜蜜,那份繾綣依戀,猶如經歷好幾世紀之久!

    正在此時,電話鈴響,吵鬧的電話聲,拉回這對雙雙靈魂出竅的戀人。

    硯倫一手拿起話筒,一手摟著心蕓的腰道:“找哪位?”

    “范硯倫在嗎?”那聲音溫婉成熟。

    “我就是,您是——沈姨嗎?”硯倫也不敢確定,畢竟沈姨不曾打過電話給他,他正襟危坐的等待答案。

    “總算找到你了。”電話那頭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那么的如釋重負。

    “我是沈姨,你明天可以回來院里一趟嗎?

    “發生了什么事?沈姨!彼牭贸錾蛞痰募鼻校蝗灰幌蚴虑轭H多的沈姨,哪有多余的時間打電話來找人,況且他曾留下公司及此地的電話給她,從不曾接到她的只字片語。這會兒,居然十萬火急的希望他明天回去院里。

    “到底發生什么事,您突然喚我回去,是不是院里出了什么狀況?”硯倫內心亦感不安。

    “有關你個人的事,我想電話里講不清楚,還是希望你回來一趟比較恰當,可以嗎?也許你需要向公司請個假了。”

    “好吧!我明天坐早班火車回去!彼蝗谭髂嫔蛞痰恼埱螅m然他內心里并不想這么不明不白的回去,可是,是什么事這么緊急,非得勞動沈姨打電話過來。

    “這樣我就放心了,我會要阿忠到車站去接你。一切事,我們等你回來再說了,好嗎?”

    “嗯,好吧!”硯倫給予肯定的答覆后,對方很安心的掛上電話,卻留下一堆迷霧,讓他理不清方向。

    在旁傾聽的心蕓可以感受到事情的緊急,但是她心想應該不會有什么大事。于是他們還是照著原訂計劃去叫大餐。

    為了今晚,心蕓絞盡心思的打扮自己,她記得他們以前的約會,總是隨性的穿著,沒有什么好打扮。而今晚,則是相識以來破天荒的頭一次,她要讓他有驚艷之感,讓他以她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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