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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架空歷史,西琉皇朝 >> 帝王將相,架空歷史,巧取豪奪,天之嬌子,虐戀情深 >> 金絲雀皇帝作者:李葳 | 收藏本站
金絲雀皇帝 第三章 作者:李葳
    熱鬧沸騰的雜耍慶典告一段落,颯亞正準備離開時,司法爾上前一步附耳說道:“陛下,臣為您安排了另一場特別的‘雜!,算是為先前的失言謝罪!

    颯亞揚揚眉,悍然說道:“喔,有多特別》難不成是你要表演嗎?”

    司法爾微笑著說:“微臣的表演怕不能討您的歡心吧?表演者已經在大廳準備了,請。”

    買什么鬼關子,這家伙。

    颯亞悶悶不樂的想,剛才打司法爾那巴掌,反省一下后,自己確實是沖動了些,但擎因也是司法爾說話過度放肆。天底下有哪個臣子會說自己的皇帝在雜耍?若要自己向他道歉,很抱歉,他颯亞可沒這等好風度。

    不過為了表示自己已經不生他的氣了,颯亞還是點頭說:“就看看你神秘兮兮的‘謝罪’有多特別吧。”

    “多謝陛下賞臉。”

    颯亞在司法爾的要求下回到大廳,除了男賓外,所有女眷與幼童都被遣開,只見正中央已鋪好一塊紅色的地毯,當成表演場地。

    一名妙齡女子穿著中空的短衫與薄裙,恭敬地跪坐著,身旁還伴著兩名皮膚黝黑、身體強壯、肌肉發達的半裸男子。

    這是什么奇怪的表演?颯亞還在狐疑這三人能做什么雜耍時,司法爾卻把他塞入躺椅內,快速拍了兩下手掌,示意表演開始。

    半蒙著臉的女子,取出了一只香油瓶,交給了站在左右的男子,兩名男子將她的左右腿,大大的張開后,竟替女子在蓋著薄紗的私處按摩起來。

    “這是在干什么?”颯亞憤怒的看著身旁的司法爾,不敢驚動他人注意。

    按住他的肩膀,司法爾輕聲說:“別急,好戲還沒開場呢,現在只是暖身而已,保管這會讓您大開眼界的!

    “什么大開眼界,我對這種活生生的春宮表演沒有興趣!”

    “陛下,您在擔心什么?這絕非你以為的‘那種表演’,等您看完就曉得了。還是,您沒有這勇氣看?我差點忘了陛下有多‘純情’了。”

    他不經意的揶揄,完全刺中颯亞的弱點!澳呛冒桑碗x席吧,在場的諸君可都興致十足,瞧,沒有一個人覺得坐立不安呢!男人嘛,誰不喜歡這味。”

    瞇起眼,颯亞被他的話逼得沒有退路,但又不甘心的咬牙說:“司法爾,你近來的趣味低俗得讓人厭惡!

    “謝謝陛下的稱贊!

    哼的一聲,颯亞不情愿的轉回頭觀賞女子的表演。

    這時男子們的按摩已告一段落,只見女子從水盆中取出了一條約又嬰兒手臂那么粗的鰻魚,在手上把玩著,讓四周的人看清楚它多么有活力后,突然間把鰻魚往自己體內送。

    當颯亞看著逐漸消失在女子腿間的滑溜魚兒時,一陣惡心的感覺讓他掩住嘴。

    可是還不止于此,接下來女子又拿起一串美麗的珍珠,照樣是比劃一般后,又往體內塞入,就在颯亞懷疑到底這表演有什么地方可看時,只見女子揉搓著自己腹部半天,突然間把魚兒從體內拉出來,而神奇的是魚兒竟咬著珍珠項鏈一起出來了。為了證明魚兒活得很好,女子甚至又把魚兒放回水缸中。

    眾人看得嘖嘖稱奇之余,賞賜的金幣也毫不吝惜的撒出,那些大臣與貴族們個個笑得合不攏嘴,顯然很喜歡這表演。

    “怎么,陛下不打賞嗎?覺得不好看,還是不希奇有趣?”司法爾故意在他耳邊問道。

    颯亞臉色一凜,正想找借口離席,卻被司法爾暗中拉住,他把唇貼在他耳邊邪佞地說:“說的也是,陛下,您那兒也曾經吞下不下于那玩意兒的東西,自然會覺得這表演沒有什么

    看頭了!

    熱氣瞬間從颯亞的全身冒出,他霍地從躺椅上跳起,一腳踢翻了矮桌,憤怒的瞪著依舊一派悠哉、氣定神閑的大膽狂徒——司法爾,他唇邊笑意不減,也緩慢的跟著站起來,明知故問的擺出無辜的臉色說:“陛下,您怎么了?”

    混帳東西,還敢問他怎么了!

    掉過頭,颯亞再也無法容忍他囂張的嘴臉,費勁全身力氣克制住渾身顫抖的怒意,要是現在當場爆發,不就正中他的下懷?司法爾的意圖很清楚,他只是在制造自己的難堪而已,誰會讓他稱心如意。

    梭巡著場上眾人憂心的眼神,颯亞冷淡地說:“沒事,朕只是累了,你們繼續欣賞表演吧,朕要回宮休息了!

    “恭送陛下!

    颯亞維持著冷靜的假象,一走到大廳外的廊道處,聽到司法爾跟隨的腳步聲,就再也不能制止的爆發了,掉頭不由分說就先給司法爾一拳,打在他腹上。或許是司法爾早有心理準備,承接他憤怒的一拳后,也沒叫痛,只是抱著肚子久久不能發聲。

    “你那些下流的手段,我已經受夠了,司法爾。離我遠一點,否則我管你是什么狗屁軍元帥,遲早我會親自取下你的首級!”

    瞇著眼,司法爾扭曲的臉擠出諷笑,這一拳真是沒有半點客氣,差點讓他眼冒金星。其實,按照計劃他原本會事先告知颯亞表演的內容,那么他也不會如此生氣,反過來甚至會因為好奇而期待。相對的,在颯亞毫無準備的狀況下,乍看這種表演,加上自己故意刺激他的言語,他會勃然大怒也沒啥奇怪。

    他困窘的模樣,多少令自己堆積在胸臆間的不愉快稍稍疏散些。

    這一切都是司法爾有計劃的預謀,算是對颯亞不聽勸阻,非但踏上表演舞臺,還當眾親吻那女人的種種行為,還以顏色的小手段而已。

    “你給我當心點,沒有下次了,司法爾!

    也許是颯亞最后那一眼挑釁時機太差,當他跨著大步意欲離開時,恢復呼吸的司法爾,伸手扣住颯亞的手腕,并輕而易舉的就把他拉到高聳的巨大廊柱后,以雙手困住他,不由分說的封住他傲慢的雙唇。

    激情的吻沒有半分容赦,狂猛侵襲著颯亞所有的意識與感官。

    “嗯……唔……”

    可惡,去他的,這算什么!以這種手段,以為他會屈服嗎?颯亞朝著入侵的唇咬下。

    “嗯!”司法爾被迫分開兩人緊緊糾纏的唇,舔著自己的唇角,嘗到咸咸的血味,又被咬了。印象中不知第幾次被他咬到,這個任性高傲的皇帝陛下,哪怕是死到臨頭還是這么不識相。

    “陛下……您忘了嗎?我這個人向來血債血還,您讓我流血的代價,是打算今夜徹底的償還嗎?”

    颯亞因激動而發亮的灰眸,不屈的閃爍著銀芒。“你試試看啊,不想被我打落幾顆牙齒的話,今晚——以后就永遠別來找我!”

    “真拿您沒辦法。看來今夜只好綁起來做嘍?”摸著唇角,司法爾涼涼的說!皩α耍可以試一些新鮮的玩意兒,就像剛才女子表演,讓您也學點不一樣的雜耍吧?經過訓練,說不定您‘那兒’比那女人還要有潛力,別說是一條鰻魚,就算是兩條也沒有問題吧!”

    “畜生——”

    揮出去的拳輕易的被司法爾捉住,司法爾用下半身困住他,以自己強健的大腿分開他的雙腿,屈膝惡意的摩擦著他股間,微笑著說:“不高興的話,就用自己的力量把我推開,如何?陛下。光靠一張嘴,可是會被嘲笑為光說不練的男人哦!”

    “你這種人……”颯亞曉得自己眼角泛紅,可是他不會讓半點淚水逃出,他不介意在任何人面前掉淚,就除了這家伙!耙且詾槲視恢笔苣闼刂,你就大錯特錯了,我的忍

    耐是有限的!”

    “那您想怎么辦?當著眾臣面前指責我以下犯上、非禮于您?還是打算運用您至高無上的權力,隨便給我安個罪名流放或處死?這些您都可以試著做看看,我保證結果一定會出乎您的意料之外。我手上的權力都是您賦予的,我只是索取正當的報酬而已,別忘了這條契約當初也是您自己同意而成立的,F在說什么忍耐不忍耐?被來就是我的東西,難道還有界限不成?”

    扣住颯亞的后腦勺,司法爾貪婪地凝視這颯亞漾著紅絲的灰眸說:“干脆,就在大殿上,當著那些王公貴族與大臣的面,剝光您的衣服,公開在朝堂上玩您一次,這樣您才會認清自己到底處于什么地位與情況,不會再說這些什么狗屁倒灶的廢話。論忍耐,我也有不少忍耐沒說出來的事。頭一件,就是您顯然十分健忘的腦——”

    倏地,司法爾伸舌由下往上的舔著颯亞的臉頰說:“您是屬于我的,從頭到腳,到您的每一根毛發,無一不是我的。要我說幾次您才會懂?”

    這些全部都是我司法爾的,為什么卻把該屬于我的笑容隨便給他人看見!為什么這張只有我能接近的唇,竟會印在一個毫不重要的女子臉上!為什么這雙手臂會環抱著其他人的腰!

    不可原諒,這些輕浮、不知節制、到處散播自我魅力的行為不可原諒!

    在度回到颯亞的雙唇,這回司法爾扣住他的下顎,確定他不能回咬自己后,才把舌頭探進他開啟的櫻色雙唇間,捕捉到他試圖逃躲的紅色朱舌,享受著與他抗拒的舌尖展開的小小游戲,在你逃我追、獵與被獵的快感中,最后一舉含住滑溜的舌瓣,恣意的吸吮到他無法呼吸為止。

    聽到颯亞鼻尖發出甜膩的喘息,司法爾就曉得自己勝券在握,沒有比他更熟知、了解這具身軀的所有奧秘,他身體所發出的任何訊息都可以輕易的被司法爾所解讀,一旦破解他緊密的防線后,等待自己的就是颯亞全面降服的天堂了。

    終于,司法爾移開唇好讓他呼吸,但攻勢不減的順著他起伏的細頸,一路舔咬到他鎖骨凹處,從兩人緊貼的身軀處,可以感受到颯亞不斷顫抖的身軀。

    “放……放手……這里……會被人看到!”

    他是放開了颯亞的手腕,卻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一手從他敞開的衣襟入侵他的胸膛,尋找到那扁平的小突起,耍弄的搓揉起來。

    “司法爾!”颯亞反過來捉住他的手腕,一張臉因為亢奮與羞恥而透紅,抗議的瞪著他。

    這雙眼,實在太討人喜愛了,讓人不由得興奮得發抖。

    “等不及回到寢宮的那張大床上,讓我徹底疼愛了嗎?別急,馬上——”

    司法爾未說完的話,因被猛力撞擊而瞬間斷了呼吸,慘白著臉色彎下腰,颯亞氣喘吁吁的看著被自己膝蓋一頂,而終于松開栓桔的男人,他迅速跳離司法爾伸手可及的范圍,遠遠的宣稱:“你跟你下半身的那根東西都該爛到地獄去,混帳東西!”

    被反將一軍了。

    只不過稍微露出了點空隙,就被他逮著機會反撲了。搗著痛處,司法爾轉頭看著颯亞大步離開的無情背影,此刻額際還不停的冒著冷汗,不愧同是男人,深知男人最大的弱點,下手之快狠準,足以讓一個男人倒地不起。

    這筆帳可不是一天下不了床可以算清的。

    司法爾狂熱的藍灰雙眸,發燙的追逐著那漸漸縮小遠去的人影,小心的調整呼吸,努力從打擊中重振,他腦海中已經浮現種種該如何讓那傲慢的皇帝懺悔哭泣的手段——逃吧,颯亞,你終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只要你人在這皇宮中的一天,只要你依舊是西琉皇朝的帝王的一天,這份迫使我一而在褻瀆你的饑渴,也沒有終止的一天。

    一走進自己寢宮,颯亞立刻感受到一股不詳的敵意,令他背脊發涼,漆黑的屋內透露些許詭譎——他蹙著眉后退一步。

    “別動!”

    一個尖銳的東西抵著他的腰,陌生男子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鞍鸯巢氐侥睦锶チ?把他還給我!”

    搞什么?今天自己是犯了什么沖!

    “朕不記得有把禧沙藏起來。況且來討個東西,還用上武器,這種行為未免有欠禮貌。想要知道禧沙的下落,就先把武器收起來,順便再報上名來!

    “禧沙要是少了半根汗毛,我就要你這狗皇帝的命!”

    “在說大話前,先把狀況弄明白怎么樣?”倏地,颯亞蹲下身向前打個滾兒,翻出對方的掌控外,利落的動作甚至還有余力把熄滅的燈火重新點亮。

    借著稀微的一盞燈,勉強可以看見對方是名蒙面男子,極端普通的身材和自己不相上下,至于年齡約莫在自己之上,但是光憑這些要斷定來人身份,颯亞可沒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對方眼看失了先機,慢了一步,低咒一聲后仍不放棄的再度展開第二波攻勢。

    “且慢!”颯亞舉手制止說!半薜脑捘懵牭絾幔课也幌矚g做無意義的打斗,禧沙人很好,他沒有被我藏起來。倒是你,為什么認定禧沙在我手中遭到不幸?你是禧沙什么人,禧沙和你有何關系?”

    “哈!以為說這些話,我就會上你的當,被你轉移注意力嗎?狗皇帝!敝钢S亞鼻尖,蒙面人憤慨的眼睛在面具下燃燒著。“不需再惺惺作態,既然已經派人來探我的底,不就代表你已經知道我是誰?禧沙的事也是一樣。像你這種為了鞏固自己帝位,連兄弟都不會放過的野心家,禧沙的安危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快把他交出來!”

    男子一口氣說完后,數柄飛刀有如閃電迅速射出,颯亞立刻以雙手交錯護住自己顏面,一道微弱的綠色護身壁再黑暗的空間內浮現,鏘瑯一聲把飛刀彈開。

    “狗皇帝,算你有兩下子,能練成護身壁這功夫,不是有點天分的人是辦不到的,但,接下來這招如何,你能招架得了嗎?喝!”

    颯亞歪頭一閃,整個人飛身躍離,千鈞一發的躲過對方發出的火焰氣彈,寢宮內一瞬間大放光明,隨即那股強烈的氣擊中颯亞身后的墻面,壁上立刻凹陷了一個人頭大的洞,力道之強決非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方才要是沒有躲過,就算颯亞的護身壁也會抵擋不住而龜裂,兩股力量一起反彈,他將得承受敵我雙倍的打擊,可想而知這不只是傷重吐血,也勢必得斷幾根肋骨為代價。

    蹙起眉,他沒料到西琉國境內,還殘留這等馭氣高手是他所不認識的,蒙面男子這等身手和目前西琉皇朝內最高等級的首席祭師,恐怕有得拼。

    颯亞收斂起散漫的態度,既然敵手不弱,他倒打出興趣來了。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種能令自己熱血沸騰的場面,再繼續在宮中做只養尊處優的肥羊,遲早有一天,會像父皇那般整日縱情聲色,搞得身材日益臃腫肥胖、行動遲緩、腦筋也糊涂了,朝政亂成一團,最后葬送的不但是自己的命,還賠上更多黎民百姓的命。

    “你很厲害,朕就陪你玩幾招,先聲明禧沙可是一點事都沒有,你這樣闖入禁宮來興師問罪,罪倒是不小。你已經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了嗎?”

    “有這種閑工夫聊天,不如放馬過來,狗皇帝。我要拿你換取禧沙安全!”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颯亞取下置放在床首、自己心愛的寶貝兵器——銀天劍,這也是歷代西琉帝王的御用寶劍,擺出萬全的戰斗架式。

    先前的交手過招,颯亞非常清楚敵人的實力,比氣論術,對方的能力遠在自己之上,可是為了補強天生的馭氣不足,像他這樣利用兵器來增強能力的后天鍛煉,也未必會輸給這男子。

    “喝——發!”

    連續數個光亮的氣團,朝颯亞襲來,颯亞深吸口氣,一眼便挑出氣團的中心點,以銀天劍個個擊破并借著對方散亂開來的氣,反手來個天女散花、百劍齊鳴,逼得對方不得不步步后退,反攻為守的布下嚴密的護身壁。

    “乖寶貝,就這樣!”

    颯亞高興的頻頻贊美手中寶劍,搶得優勢后,他灰眸也跟著迸射出咄咄逼人的銀芒!安贿手了嗎?魯莽的家伙,躲在護身壁后面也是沒有用的,瞧我可愛的小銀天怎么突破你的防守!”

    “可惡……囂張什么……”對方眼看劍尖就快刺穿他的防線,不得不收起防護壁!俺晕乙挥浹讖棧∪!”

    “嗚蛙!”颯亞躍上桌子大叫著。“你以為自己是吐火龍啊,小心點,別把朕最喜愛的寢宮給燒光了!”

    “我就偏要燒光你所有的一切,哈!”一道刺目的火光從他掌心直沖颯亞所站的小桌而來。

    “該死!朕真的火大了。看劍!”

    兩人就在颯亞的寢宮中轟轟烈烈的撕殺起來,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的狀態下,不顧逐漸殘破的犧牲品越來越多,勢均力敵的兩人,站得地暗天昏。

    最后,打破這不知得打到何年何月的,才能分出高上低下的纏斗局面,竟是一只意外闖入的鳥兒。

    率先注意到那抹金黃色身影的人是颯亞,他從眼角看到‘小金’飛入窗內,也正好是男人不知第幾次發出手中的炎彈時,炎彈行進方向不偏不倚的與‘小金’沖入的路線交錯,眼看一只火烤小鳥就要誕生,說時遲那時快,颯亞縱身一躍大手一捉,把小鳥摟入懷中的同時,炎彈也結結實實的擊中他。

    “唔!“颯亞重重的跌到地上,手臂上的衣服被燒破一個大洞。

    對方則滿是意外的喊叫著。“‘翠兒’!”

    鳥兒聽到主人的召喚,啾啾一聲從颯亞的手飛出,來到主人身前。

    “你……”颯亞搗著手臂,痛苦的皺著眉頭。“叫它什么?”

    “為什么‘翠兒’會……”對方也訝然的回視著他,萬萬沒想到堂堂的皇帝,竟會為了一只小鳥兒而奮不顧身。

    “這只鳥是你養的?”

    男子點點頭。“我從不會錯人自己養育的鳥兒,‘翠兒’也認得我。”

    颯亞苦笑了一下,從地上爬起來!笆菃?它叫‘翠兒’啊!”

    正統的主人都現身了,鳥兒自然是倚偎眷戀著飼養者的懷抱。這也算另類的賠夫人又折兵吧?幸好傷的是左手臂,而非持劍的右臂,這點傷不礙事。

    “把‘翠兒’放出窗外吧,咱們重新打過,這場勝負可還沒打出結果!

    男人凝視他片刻,緩慢的搖頭,喪失斗意地摸著手中的鳥兒說:“夠了,你救了‘翠兒’一命,姑且相信你一次也無妨,我只是想把禧沙帶走,并非有意與你為敵。一個連鳥兒都不會錯殺的人,應該也不至于對……”

    “陛下!”

    伴隨轟然劇響下,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從被撞破的房門沖入,帶隊的當然是臉色鐵青的司法爾!按竽懣裢,戈歆。竟敢擅闖禁宮、使用結界意圖暗殺君主,該當何罪!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轉眼間寢宮里里外外已滿布下數十人的護衛,以及從皇廟中召喚來的祭師、術士,把蒙面男子團團圍住。

    “這是在干什么,司法爾?”

    “陛下,恕微臣救駕來遲,但您放心,臣不會放過這名叛賊!

    “叛賊?你在說什么,把話交代清楚!

    颯亞粗暴地擒住司法爾的衣襟,憤怒的咆哮道;此刻在另一端,蒙面男子再度發出炎彈與眾人對抗,只是氣勢大不如前,與颯亞一戰,顯然已耗費他不少元氣。

    “師傅!”禧沙從眾人的腳邊鉆進來,不顧一切的奔近男子叫道:“師傅!”

    “禧兒,不要過來!”男子大吼一聲,放棄原本與眾人對抗的法術,改以自己的身子護住那飛入自己懷中的男孩,剎那間數道來自宮廷祭師的咒縛繩索,如天羅地網的擒住那一高一矮的師徒倆,截斷他們所有的去路與反抗,為戰斗劃上句號。

    “狗皇帝……想不到……到最后還是上了你的當了!”男子抱箸懷中的禧沙,死命的反抗,那咒縛索也縮得越緊!拔也桓市摹⑽也桓市!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伙,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戰敗的狗,還挺會吠的,我看你就到陰曹地府去吠給鬼聽吧!來人,把他們帶走,關近皇廟的天牢中!”司法爾冷冽無情的揮手說到。

    “慢著!”颯亞走出司法爾的護衛,眉頭深鎖的說:“放開禧沙和他的師傅。這不是什么暗殺,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陛下,不行。”沒有商量余地的口吻,司法爾示意其他人照他的意思去做!罢埬灰迨止苓@件事,臣會處理一切!

    “什么行不行,朕怎么說你就怎么做!”

    “不,這件事陛下還是不要插手管的好,這個人是麗妃的余黨,禧沙的背景不是您所想像的單純,凡是禍根都該鏟除,這份工作就交給臣來進行,你什么都不必知道。”

    司法爾扣住他的手臂,一邊強硬的指揮著他人!皫ё!”

    “你這骯臟皇帝底下最心狠手辣的走狗,司法爾,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要是敢動禧兒的一根汗毛,我誓言要從地獄里詛咒你,從地獄里爬回來找你索命的!還有你,狗皇帝,我會看著,看著你坐在那沾滿血腥的皇位上,能坐多久!連自己兄弟都不放過,逆天而行,你會不得好死的!”戈歆一邊被拖走,一邊還不甘心的吼著。

    “你太多嘴了!

    司法爾走向前去,啪啪的甩了戈歆兩巴掌,男人立刻翻過白眼暈厥倒下。

    “師傅!”禧沙恐懼的大眼滿是問號,太多的不知所以然,已經讓他分不清楚這種種混亂,最后他只能把希望放在颯亞的身上,求助地看向他。

    “陛下……救我!”

    颯亞從愕然中恢復,立刻踏一步上前。“等-”

    “帶走!”司法爾沒有給他挽留的時間與機會,毅然的一聲令下,阻斷禧沙與颯亞交流的視線,讓颯亞只能眼睜睜看著一伙人把禧沙給押走了。

    “放手,你要帶我去哪里!”

    颯亞一邊槌打著司法爾拉扯自己手臂的肩膀,一邊企圖奪回自由。

    “您的別館,陛下。這間寢宮很顯然已經被毀了,堂堂的君主怎么能睡在一個連門都沒有的方,您就趁這機會搬到別館去。”

    他冷冷的回道,颯亞仰視他心意已決的側臉,不滿的再度與他拔河。

    “朕高興睡哪兒就睡哪兒,你連續無禮的舉止已經讓朕非;鸫蛄耍廾钅懔⒖贪盐曳砰_!聽到沒有!司、法、爾!”

    兩人在宮內走廊的爭執,已經把左右侍女與護衛,嚇得紛紛走避。

    司法爾霍地停下腳步,差點讓颯亞撞上他的背,腳步蹈蹈好不容易站穩的颯亞,忿忿的抽回手說:“下次不許你再有這等冒犯的行為,明白沒!”

    “您要去哪兒,陛下!笨粗侈D過身,司法爾揚起問道。

    颯亞曉得要是直接說他要去見禧沙與他的師傅,肯定會受到司法爾的橫加阻撓,不想與

    他硬碰硬,颯亞選擇了逃避的言語?傊芟纫姷届乘麄,解開自己心中的困惑就行了,誰叫那男人最后的一句話,始終梗在心頭,隱隱約約似牽動了他腦海中的某道門鎖,可是他還不知道啟開那道門的鑰匙是什么。

    “隨便!宮中我哪兒不能睡,朕隨便找個侍寢的女人,就睡那兒!”

    頭也不回的,颯亞滿腹怒火的搭下話,卻沒有發現司法爾不知何時貼到他身后,以他高大的身軀掩護住即將而來的行動,迅雷不及掩耳的往颯亞腹部打出一記重拳,連哼都沒哼一聲,颯亞便癱軟在他的懷抱中,完全失去知覺。

    “不要怪臣,陛下,非常時期,也只能動用非常手段了!彼痉栢驼Z著。

    “陛下累得昏倒了,還不快去把別館準備好!”司法爾面部表情維持不變,彎腰把颯亞打橫抱起的說:“今夜我要照顧陛下,留宿在別館中,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西琉皇宮中除了颯亞的命令外,司法爾的話形同另一道圣旨,沒有人違抗。

    腹部的疼痛、不是他醒過來的主要原因,颯亞是被手臂一陣劇烈的刺痛給弄得呻吟叫起。

    “……搞什么鬼……痛死了……”

    “當然痛,因為您還活著!

    颯亞聽到那該死冷漠的口吻,馬上恢復記憶的睜開眼皮!八痉枺氵有臉出現在我面前,你竟敢對你的主子動拳頭!”

    “有嗎?”

    “有……我……你……”氣急敗壞的颯亞一時間竟無法想出更貼切、更難聽的話來罵他。

    “臣只知道陛下與刺客纏斗,過度耗勞,體力不支的昏倒了,臣親自抱著陛下回房間的模樣,相信全宮內上下也都看見了,您若不信還有許多人證,可以說明陛下是如何‘昏’過去的。臣,怎么會對您動拳頭呢?”

    掐好時機,司法爾在解釋完后,用力的以白布條扎捆住颯亞受傷的手臂,效果立竿見影,颯亞痛得臉都皺成一團,拼命的抽著氣。

    “混帳,你輕一點行不行!”

    “恕臣太笨拙了,陛下。”他低語著,重新替他松開來后,再度包扎著。

    尷尬的沉沒讓颯亞不愉快的移開雙眼。

    這時他才看清楚這幢寢宮-彌漫這昂貴奢華氣息的屋內,從雕金花盒中縷青煙正緩緩飄送出雅致的上等檀香味,四壁以泥金勾勒著栩栩如生的天女畫,水晶珠鏈也在晃動的燭火照耀中映出磷憐七色彩光。看得出這是間需要費神去妝點打理的屋子。

    可是,颯亞厭惡的看回眼前的男人身上,自己就是討厭這股時時刻刻都逼得他幾近窒息的富貴銅臭。

    “好了,這樣子安靜休養兩天,手臂上的傷應該會復員得很快。”摸著他手上的白紗,司法爾低頭單膝跪下說:“都是臣遲緩的行動,才讓陛下受了傷,請陛下降罪!

    “……”颯亞最不會應付他這一套了,每當司法爾表現如此謙遜時,自己就會混身不自在,他寧可和司法爾對罵倒還爽快些,相對于繁文縟節的你來我往,快言快語顯得真心多了。

    “陛下?”等不到回答,他抬起頭。

    颯亞微紅著臉轉開頭說:“受傷是朕自己的過失,要你頂罪干嘛!不提這個,我有別的事要問——”

    “關于禧沙的問題,我希望陛下不要過問!

    他不要自己問,他就越是要問個水落石出。“禧沙是我的兄弟嗎?那個男人是這么說的吧?”

    “陛下沒有兄弟,您忘了嗎?宮中數位皇子們都在斗爭中戰死或是被處死了,您怎么會有這奇怪的念頭。”

    “你在騙我!”颯亞眼神銳利的追問,扣住司法爾的衣衫說!拔衣牭梅置,連你都說禧沙背景不單純,我可不是笨蛋,司法爾,我用膝蓋也猜得出來,禧沙能闖入皇苑不是湊巧,而是他身上流著和我一樣的血緣,所以他可以突破結界!”

    “您當然不是笨蛋,只是容易受賊人蠱惑的妖言所騙!

    “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賊人了,還有誰能賊得過你!”索性用雙手架起他衣領,颯亞從床上站起身,低頭俯視跪在地上的司法爾說:“告訴我實話,不要欺瞞我!”

    司法爾眼神晃了晃,接著反手握住颯亞的手腕,也跟著起身說:“陛下……”

    兩人上下的地位顛倒過來,颯亞后退一步,飽受威脅的灰眸閃爍著怯意。

    “所謂的皇帝,是不需有任何兄弟的,您一直都搞錯了我所說的話。就算禧沙身上有著和你一樣的血緣又如何?光靠那種紅色的液體,能夠證明什么、聯系什么?你沒有兄弟、沒有依靠,因為您必須是唯一的、至高無上的人,拋棄掉凡人所謂的親情,更沒有所謂的友情、愛情,這是您選擇作一名皇帝的命運!”

    颯亞臉色一白。

    “這、也、就、是、‘你’的命運,颯亞!”

    男人無情的給予最后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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