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好朋友咆!說企圖好難聽。你也知道嘛!你可是我們霓云公司的首席設計師,要是婚后你老公不肯讓你拋頭露面,我不就得被迫關閉公司?”
雨桐緊蹙娥眉,“霓云,你太夸張了吧!長江后浪推前浪,大不了我先為你訓練一批生力軍不就行了,而我想劭閔也不至于那么霸道吧!偶爾我可以跨刀嘛!”
“難怪人家都說女兒外向,你簡直是個中翹楚!
“霓云……”她警告性的覷了霓云一眼。
“喂!你和他上床了嗎?”霓云突然露骨地問,害得雨桐心虛臉紅,而霓云則像得到滿意答案似的,掩嘴直笑。
“你好無聊!庇晖┎凰λ北汲鋈。
“喂!莊雨桐,你別跑,我還沒問完呢!”
霓云死纏爛打的追問,讓雨桐頻呼交友不慎!
☆☆☆
雨桐身著米色絲緞睡衣,摟著一個加菲貓抱枕,嬌慵的拿著電話,一雙眸子春水蕩漾。
“你有沒有買禮物給我啊?”
在電話另一頭,遠在美國紐約的劭閔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正撫著送給她的禮物——蒂芬妮的紅寶石項鏈。
“嗯哼!你就只想到禮物啊!有沒有想我?”
“當然有,尤其到吃飯時間更想!
劭閔幾乎可以想見雨桐現在的模樣——一雙眼正閃著惡作劇的光彩,一張豐潤的唇微微上揚。
“小頑皮,一天到晚就想吃,小心變成小母豬!
“如果我變成小母豬,你還會不會要我?”她期待他的甜言蜜語。
“當然會要你,我最愛吃烤乳豬了。”
“大豬公,你還不是一天到晚都說吃!”雨桐不滿的反駁。他竟說要吃她。
“不能這么說!我吃也要看對象,是你我才吃,別人我才不屑呢!”
這番話猶如一碗蜜糖淋在雨桐的心上,甜死了!
“劭閔!彼鰦傻目跉馔蝗晦D為哀怨。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他生怕她有個什么意外。
“你什么時候才回來?”雨桐憨憨的問。
“我已經在盡快處理一切,不用一個禮拜,大約四天就行了。你要是無聊,可以到我那邊的日光室去,里頭有影碟和音樂帶,可以打發時間。瞧你!本來不是要給你俱樂部的卡,你就不要,否則現在就可以去玩了——”
“我才不要,聽說有些俱樂部有做黑的,要是哪天有人問我Howmuch,我不就窘死了!庇晖┩峦律囝^,她寧可待在家里。
“太杞人憂天了!不過我那邊的影碟也夠你打發時間了,等我回去后,你可能就沒時間看了。”劭閔曖昧的話語讓雨桐的粉頰火熱。
“你的精力不要被我榨光就行了!彼桓适救醯目谧。
“是嗎?”取笑的聲音讓雨桐討厭他太了解自己的心緒。
“我要掛電話了,老講那種沒營養的事!
“好吧!你早點休息。不過,鄭重宣布,那不是沒營養,難道你不是亞當、夏娃的后代?”
“既然你意指我們有血統關系,那我怎么可以嫁你!”
“這不行……算我失言,都你對!
“這還差不多,我累了,不和你扯了,再兒。”
“小心別著涼。”劭閔仍惦著雨桐愛踢被的壞習慣,尤其臺灣時序已轉入秋末,秋老虎余威驚人,且早晚溫差也大了。
“知道了!睊焐想娫,雨桐甜蜜的入夢。
在相隔一個海的另一邊,劭閔帶著一抹笑意,精神奕奕的翻閱檔案夾,或許他能早點處理完公事,好給她一個驚喜。
第4章(1)
雨桐揉揉眼睛,看著前頭如蝸牛行進的車隊,一股躁悶不安的情緒突然涌了上來。
是太幸福的感覺所帶來的后遺癥嗎?她好怕!怕樂極生悲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天。∷孟M块h趕快回來將她擁入懷中撫平不安。
不一會兒,雨桐微蹙著黛眉步下車,正欲打開自個家的大門,卻不經意地瞥見劭閔家的客廳燈竟亮著!
難道他回來了?雀躍的心情讓她從一串鑰匙中挑出他家的鑰匙,打算給他一個驚喜。小心的打開門,試著不發出任何聲響,她臉上綻放的笑含著欣喜與惡作劇。
奇怪,怎么沒人?雨桐環顧客廳。
不,有水聲。循著嘩啦的聲音步上二樓,當水聲倏地停止,雨桐連忙藏身于墻后。
一個身影從浴宇出來,雨桐突如其來的跳出。
“嘩!驚……你是誰?”這下子嚇到的不只她,還包括雨桐。
女子撩了一下濕答答的秀發!澳阌质钦l?怎么會在我家?”她上下打量雨桐,眼中寫著傲慢與不屑。
雨桐被她的目光嚇住,她那種鄙夷的目光似乎暗指她是——妓女。
“這不是柯劭閔的家嗎?”雨桐武裝起自己,她可不是什么無知、稚嫩的十七、八歲姑娘。
果然被她料中,她那位伯爵表哥又多了位對他死心塌地的女孩,雖然這女孩的氣質不似以前那些女人,但結果都一樣。既然碰上,她就順便幫他料理吧!
“沒錯,但這也是我的家,我是他的老婆,你大概又是他的新歡吧!交往多久了?”她似乎習慣于應付這種場面,態度熟練自然。
這句話如雷電似的打中雨桐的心,令她渾身一顫!澳銇y說,你別到處認老公!
“笑話,瞧你的樣子,八成他又對你說了什么甜言蜜語,我可是意大利伯尼辛子爵的千金,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還有我不想每見到一個問我是誰的女人,就得重新介紹自己一次,或許下次我該帶結婚證書出來。”潔妮看著她越來越顯蒼白的臉,心中有點害怕、猶豫,難道自己判斷錯誤?不,她可能只是失望,畢竟表哥是只鉆石龜,值錢得很!
“我信任他,等他回來我會向他求證,我莊雨桐不會隨便搶人家的老公。”她微顫的喃喃,帶著一顆受傷的心走出去,卻仍挺直背脊。她莊雨桐不會在人前示弱,絕不會。
潔妮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不禁搖頭。她喜歡她,她有股傲氣,不遜于貴族,只可惜表哥是只花蝴蝶,探過一朵又一朵的花兒,否則她絕對贊成他倆在一塊兒!可惜。
當雨桐走出柯家大門,淚早將臉浸濕,她神游似地蜷曲在自家內庭的階梯上。
不可能,他明明向她求婚了。雖然他從不提愛,但她知道。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她的心好痛?假如他對自己有心,為什么在這場口角中輸的是她?是愛得不夠深嗎?如果是,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
反復思索的雨桐沒察覺到入夜的沁寒,臉上縱橫的淚干了又濕,濕了又干。
她知道上流社會有些貌合神離的夫妻會在外各自風流,但他不同。劭閔,你快回來告訴我,她說的是假的。雨桐在心中吶喊。
無奈那女人的聲音卻直在耳邊徘徊不去。她將臉埋進手中,試圖將那個聲音摒除。
不知過了多久,雨桐聽見開門的聲音,一抬頭,劭閔正站在門口。
“雨桐,你怎么坐在這兒?”他向前擁住她,一身倦意的他說話的口氣顯得更加疲累。而這在雨桐耳里聽來卻是不耐煩。
“劭閔,告訴我,你對我是不是真心的?你是不是愛我?”兩串淚珠滾落她的臉頰。
“你究竟怎么了?怎么心情突然變得這么激動?進去休息一下好嗎?”劭閔想扶雨桐入內。
“你別對我用緩兵之計,如果你愛我,我們馬上結婚!笨謶值年幱耙恢奔m扯著她,雨桐需要實質的確定答案,以求得一點安全感。
而這些看在劭閔眼中卻成了無理取鬧,尤其是在自己兩天未合眼趕公事的情況下,心情的急躁爆怒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