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蕭關若有所思地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由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靶″X鼠,你將這個交給畢芳!
“這是……”小錢鼠納悶地接過布包,不解老大怎么神秘兮兮的猛賣關子,然后當他拉開布包一看,眼睛都看直了!斑@……這這這這這……這不是我偷來的那塊‘好大一塊銀子’?不是畢丞相拿去了,怎么還在老大手上?”
“這說來話長,總之,你回去將布包交給畢芳,告訴她要這么做……”接下來的話,蕭關揮揮手叫他附耳過來,低聲交代著。
然后,就見小錢鼠賊頭賊腦地笑了起來……
深夜,好不容易能下床走動的蕭關,悄悄地來到了城墻的西南邊,在思索片刻后,他用碎瓦在城墻上畫了一坨屎。
這一坨屎就算隨便什么路人看到,都會以為是小孩亂畫的。畫完,蕭關拍了拍手,又拄著拐杖,慢慢地回到自己居住的破敗民宅,坐在椅子上靜靜等著。
不過一個時辰,一抹藍色的人影突然竄進窗戶,赫然是那日擄走蕭關去見太子的流光。
只見流光一臉不悅,不客氣地劈頭便罵,“你畫一坨屎是什么意思?上回你畫了只蒼蠅,再上上次你甚至畫了頭豬!”害他每次看到蕭關畫的圖案,都有被罵的感覺!澳憔筒荒芰魝簡單的記號嗎?”
“嘿,流光,你這就大錯特錯了,我們這種密會,當然要畫一些像小孩亂畫的東西,才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何況你看看我這半死不活的模樣,能拿起東西畫已經是萬幸了,能畫坨屎出來,我都覺得自己是吳道子再世。”蕭關伸出纏滿布巾的雙手證明,苦笑地說道。
流光緊盯著他,發現他不只雙手,幾乎全身都纏著布巾,有的地方還滲血,說話也有氣無力的,分明傷得極重,看他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變化。
不過,他早知眼前這和太子長得很像的家伙根本是個無賴,不按牌理出牌的態度早就不是奇聞,所以索性不和他糾纏這傷是怎么回事,直接進入正題,“說吧,這次你又想查什么?”
“這次,我要見你主子!陛箨P提出了一個難題,因為太子正被軟禁,東宮周圍布滿侍衛,根本是滴水不漏。前幾次他找流光,都是請流光替他查宮內的事,但這一次卻直接要殺進東宮找人,難度可見一斑。
“你能走嗎?”流光皺了皺眉,懷疑這傷勢頗重的家伙會不會一動就散架了?
“可以!笔掙P一咬牙。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流光沒有太啰嗦,仍維持著那副冷面的表情,明知有難度,還是頷首道:“好,我們立刻走。”
這下換蕭關嚇到,驚異于他沒有猶豫的口氣。他硬撐著站起身,原想拚著一身傷也要跟上流光進到皇宮,想不到流光竟二話不說地將他抗起來,接著身輕如燕的飛躍出去。
蕭關第一次“移動”得這么窩囊,還得靠人抬,覺得臉都丟盡了。然而為了畢芳,他只得咬緊牙關忍著所有的不適和尷尬。
到了宮墻邊,只見流光不知施了什么手法,地上突然出現一個洞,就這么大大方方沿著密道進了皇宮。
走得越久,被他找在肩上的蕭關越是驚嘆,“早聽說皇宮密道處處、機關重生,這里出去該不會直通太子的東宮吧!
“是。”流光簡單扼要的回答。
“哇!現在可是四更天了,萬一我們闖進太子寢宮,然后他正在睡覺嚇醒,突然尖叫怎么辦?又或者他說不定正在和妃子……呃,做些‘奇怪’的事情,那我們這么進去……”
“不會有你說的那種情形,太子正被幽禁,妃子不得入見!绷鞴忸~際青筋浮現!澳愕膫呀涍@么重了,為什么話還那么多?能不能安靜?”
“讓我問最后一個問題就好!笔掙P雖然仍是一派隨興,但語氣卻十分沉重,“我只要見太子,其他人不見,你懂吧?”
流光沉吟了一下,馬上會意過來,“苻望不在。我說過太子被軟禁,即使是苻望也無法隨意進宮!
蕭關很滿意他的回答,沒有再多說什么,便乖乖的待在流光肩上出了密道。直到他們從太子的畫柜后出來時,太子早已衣著整齊,滿臉愁容的不知等了多久。
好樣的,這是怎么聯絡的?連衣服都穿好了?蕭關好奇的看著流光,用眼神詢問,卻不開口,因為他知道再問下去,流光說不定真會拔刀砍人。
流光只當沒看到他的目光,逕自向太子報告人已送到后,放下蕭關便靜靜的退下。
東宮里,剩下蕭關與太子歐陽浯兩人像照鏡子般面對面站在一起,對于彼此長得相像這情形,從第一次的訝異到現在再見面,那奇怪的感覺依然沒有消失,仿佛有種微妙的關系,將兩人聯系在一起。
不待他問,蕭關便開門見山地開了口,“我能救你,但你必須幫我!
“你自己都這副模樣了,下一記得說不定就會倒下去,怎么救我?”歐陽浯在他來之前,早從流光那了解蕭關目前的困難,自個兒在心里揣測蕭關來找他的幾百種原因,沒想到竟是來救他?
不過蕭關還當真沒有這么偉大的情操,想替太子平反什么,對此他也老實地攤手道:“好吧,其實救你只是順便,我主要是想救畢丞相的女兒畢芳,但救她的方式,也能一并救你!
歐陽浯面露驚喜,“你要怎么救我……呃,我是說救畢芳?”
“我要你幫我,讓我見一個人!笔掙P心知太子軟弱,可他想順便測試看看究竟太子是不是個笨蛋。“這個人在宮里很有權力,說不定有時候連皇上都要聽她的話,現在也只有她,能暫時穩住二皇子,讓我好好的部署救人計劃!
歐陽浯皺起眉頭苦思,不消多久時間,恍然大悟,“你是說母后?”
“算你還不太笨!笔掙P淡淡一笑!霸谖乙姷交屎蠛,你得給我一樣你的東西,讓我得以在皇后面前證明我是來幫你的!
歐陽浯二話不說馬上解下身上的凰佩遞給他。“這塊玉,全天下只有一塊!
全天下只有一塊?蕭關又想起自己的鳳佩,和凰佩有相當程度的相似,不知道這兩塊玉會不會有什么關系。
此時流光再度出現,時間算得奇準,一副立刻就要帶蕭關離開的樣子。
蕭關也知道此地為非常之地,他多待一刻得就多一分危險,不過方才對太子的測試,證明了此人還算有救,于是臨走之前,蕭關難得收起嘻皮笑臉的態度,正色對歐陽浯道--
“今日一別,日后說不定不會再見到你,但因為長得和你相像,我想勸你一句,不要太依賴苻望。畢竟苻望是外族,如今看起來更似乎可以控制你,難道以后你繼了位,仍要繼續依靠他,讓國政控制在一個外族手里?無怪乎二皇子想將你拉下這個位置,要換成我也會想。所以,建議你好好的學著怎么做一個獨立思考的太子,甚至是皇帝,否則說不定哪一天,我怎么救你的,就怎么拉你下來,你要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歐陽浯的臉色有些蒼白,卻是確確實實的把這些話聽進耳里。他不知道蕭關的來歷究竟是什么,卻覺得蕭關即使在如此虛弱的情況之下,撂下狠話時的氣勢也有一股王者之風,令身為太子的他都不由得膽寒。
而一旁的流光旁觀著這一切,臉色一如往常的淡漠,但卻沒有人發現他對蕭關的觀感,似乎有著那么一點點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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