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左邊的!睏類鸪请p目無神,臉帶綠氣,這兩件有區別嗎?還不都是那種衣不蔽體的暴露款式,為什么他要給自己選這種衣服?是吉爾的審美觀有問題還是這古巴比倫太前衛了。
“恩,碧姬塔公主也說是陛下喜歡這件!奔獱柮夹ρ坶_,陛下和賽米拉斯大人果然有默契。
“那要用那種香料熏染呢?”吉爾又發愁了。
“乳香!當然是乳香!”楊愷城幾乎到了極限,這些香料中只有這一種是男人用的好不好。
“哎?”可是公主說陛下比較喜歡東方的檀香啊,偶對了,老是一樣一定會很無趣嘛!果然相配,呵呵……
吉爾獨自在那偷著樂?上д鲀簤焊恢赖郊獱栐诟吲d個什么勁。滿腦子只是今天吉爾興高采烈帶來的噩耗。
沒錯!就是噩耗。那個巴比倫王居然要來探病,拜托,你不能做個因公廢私,大公無私;勤政愛民,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好國王?居然荒淫無恥到不理政事,專程來看一個……一個,男寵……雖然極度不情愿,但愷城也只能承認自己現在的身分地位。
何況他只是被鞭子抽得趴在床上三天起不了身而已,又沒有什么性命危險,何必這么大驚小怪的。來這么急做什么?
急?急!天哪,他好像還記得那天本來是要他去侍寢……難道……不會吧……不會吧……
呵呵……好歹他也是個巴比倫王,不至于這么快“欲求不滿”吧……哈……哈……
“不可能,不可能……”楊愷城拼了命地安慰自己。
“可能!絕對可能!”吉爾答得斬釘截鐵。唉……他怎么如此悲觀呢?
嘎?!
“吉、吉爾侍官長,你、你……確定?”
“那當然,我跟陛下這么多年,他的為人我還能不清楚?”陛下重情重義,絕對不會辜負你的。
“這么說,你……”被那個變態國王侵犯了?
楊愷城大吃一驚,直直地瞪著吉爾,那個變態連吉爾這種陽剛氣十足的男人都不放過?可是這兩天吉爾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這種對男人而言的奇恥大辱他實在問不出口。
“沒錯!”我支持你們!吉爾沖愷城露出鼓勵的笑容。
可是在楊愷城眼里,那俊容上的笑容分明是在掩飾著一種無奈……
“……”
楊愷城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其實你不必這樣,雖然還有很多人……”反對你們,吉爾看著賽米拉斯一臉悲哀,實在不忍再刺激他,只是含糊帶過,“手段么,也會很強硬……不過……”
還有很多人?手段強硬?這個巴比倫王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楊愷城如遭五雷轟頂。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內傷外傷的,如果那個變態國王,對他霸王硬上弓……
不但名節難保,幸福無望,恐怕還有生命危險!
不寒而栗、不寒而栗……
“吉爾……你的刀借我使使!睏類鸪呛菹聸Q心,他還是自行了斷來得痛快!
“啊?”吉爾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楊愷城正要重復,外邊一個侍從卻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陛下到了!”
***
由于種種非主觀不可逆因素,楊愷城對巴比倫王是絕對談不上好感的,而現在這種沒好感迅速升華成了一種叫做憎恨的情緒。
是的!憎恨!
試問,當一個人失去他一直追求的、最為寶貴的東西,卻眼睜睜看到一個一直在無意間迫害他的人,輕而易舉地、完全地擁有了那樣的東西,誰能不生出這種情緒呢?
眼前,深刻的五官如同精心雕琢的一般,渾身每一條曲線幾乎都是完美的典范,不似賽米拉斯的柔媚,卻有不怒自威的王者氣度。
這……這……雖然長得不像……但……看氣質……分明就是以前的我嘛!
楊愷城早把什么男寵、國王、硬上弓之類地拋到九霄云外,對眼前男人的相貌忿忿不平起來。
“賽米拉斯愛卿最近調養得如何?”男子瞥了一眼吉爾。
“回陛下,賽米拉斯大人聽說陛下親自來探望,心情愉悅,對病體想是也有好處,現已恢復大半!奔獱柟Ь醋龃,呵呵,他準備了一整天的感人臺詞啊。
吉、吉爾……你那么說是什么意思啊……
楊愷城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吉爾居然也能說出這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看來這世界是徹底沒救了。
“哦?既然如此,今晚……!愛卿小心!”
今晚?聽到這個詞,楊愷城幾乎渾身都開始抽搐,急中生智,狠下心,以壯士斷腕的決心,從床上一頭向地板撞去,存心要撞個錯骨傷經,再躺他個十天半月。
孰料巴比倫王行動敏捷,在他接觸地板的時候早已扶住他,順勢在床沿坐下,擁了楊愷城在懷里。
“愛卿,怎么如此不小心呢?”巴比倫王笑得溫暖和煦,楊愷城卻覺得心寒徹骨。
“我突感身體不適,有些頭暈……所以……”楊愷城不得不懊惱地結結巴巴編排緣由,一邊嘗試著推開男子的束縛。
可惜看在旁人眼里,他紅了的臉,欲語還休的語氣,分明就是誘人的羞澀。吉爾和一旁的侍從一個個手足無措,眼睛不知往哪看好。
“哦?”巴比倫王挑了挑眉,又看看眾人,又是溫柔一笑,“賽米拉斯愛卿身體不適,需要休息,你們都下去,我在這單獨陪他!
“遵命!”
“等等!我、我突然又覺得沒事了……”
吉爾眾人躬身做答,剛要離開,一個聲音卻叫得如杜鵑啼血一般;順聲看去,果然是巴比倫王懷中的尤物。
唉——真是個臉皮薄愛害羞的人兒,眾人都在心底嘆一口氣,搖搖頭,不作理會,魚貫而出。
等等……楊愷城欲哭無淚。
“你在緊張?”身后的男子卻突然,輕薄地在他耳畔輕聲細語,曖昧的鼻息,讓楊愷城渾身一僵。
“幾日不見,我倒真想你了。”不安分的手,伸入衣襟,撫摸著懷中尤物胸前光潔如玉的肌膚。頸項上一陣如觸電般的酥麻感覺傳來,男人居然將頭埋了下來,開始在愷城脖頸輕輕舔吮啃噬起來。
楊愷城,兩眼泛直,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如何不被男人侵犯,這個問題楊愷城用了整整三天來冥思苦想,可是事實證明理論與實踐是兩回事,事到臨頭還是手足無措,滿腦子只有一個字:打!
命令自腦部向運動神經下達,卻被殘存的理智給結住了。若是以前的愷城那是絕對沒問題,可是現在卻是賽米拉斯這么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皮囊,剛剛試著扳開那兩只胳膊都有種螳臂當車的無力感,何況……
胸前肆虐的手,突然抽出了一只,強行將愷城的扭了過來,不安分的吻,也一路由脖頸噬咬纏綿而上,短暫流連于小巧的耳垂,最終停留在嬌艷欲滴的唇瓣上。
打?不打?打?不打?……
依然逗留在衣襟里的另一只手突然順勢而下,一路往下身的敏感部位而去。
轟!楊愷城所有理智的神經終于全部斷裂了。
然而,就在他要驟然以不可思議的力量跳了起來,打算瞪著充血的眼睛狠狠給這個變態色情狂一拳時,巴比倫王卻突然放了手,起了身。
“算了,真無趣,怎么僵得像塊木頭似的?”楊愷城驚訝不以時,巴比倫王滿臉遺憾地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不滿地抱怨道,“受個傷,沒想到你技術退步這么多,”
一陣古怪的沉默在兩人間蔓延開來……
“唉……愛卿還是多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卑捅葌愅蹀D身要走。
“等等!”楊愷城突然大喝一聲。
“恩?”巴比倫王詫異回頭。
“你剛剛說誰僵得像快木頭沒技術?”楊愷城的憤怒瞬間爆發。
“怎么?”巴比倫王對他的大膽挑釁產生了不少驚訝,自然也伴了好奇,“愛卿有意見?”
“回來,重新來!”楊愷城七竅生煙,早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他滿腦子只是我一個現代黑幫首領經驗難道不及你這個作古千年的君王?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你知道這句至理名言,并將它應用于實踐中,那么無疑是萬幸;無奈天不遂人愿,至理名言往往是人們通過實踐獲得的,比如楊愷城。
回來,重新來!
愷城恨不能割了自己的舌頭。禍從口出,到這里來后撂下的唯一的一句狠話,居然是讓自己羊入虎口。
想起當時巴比倫王的表情,他到現在還覺得心里發毛。奇怪了,以前在黑道上混,窮兇極惡的、笑里藏刀的、氣勢凌人的什么沒見過,偏偏就是怕了那幅表情。嘴角彎成了一個奇妙的弧度,似笑非笑;雙眼微微斜睨著,黑耀石般的雙瞳打量著愷城,凌厲的目光如實物般將愷城渾身上下撫摸了一遍。
末了,一步一步欺向被怔住的愷城,輕佻地托起精巧的下顎,又望了半天,終于開了口。
“技術退步了,性子倒熱情不少。以前都不見你主動親近,怎么王子幾鞭子把個綿羊打成了山貓?”磁性的嗓音,曖昧的語調。楊愷城目瞪口呆,一語不發地看著他大笑幾聲,興致盎然地走了出去。卻并未瞥見巴比倫王轉身瞬間犀利疑惑的眼神。
怎么辦?比體力自己現在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難道真等他晚上來把自己吃干抹凈了?
楊愷城想得一個頭兩個大。
***
“賽米拉斯大人,現在離陛下來還早,大人要不要出宮走走,散散心?”吉爾見賽米拉斯自陛下走后,心神不寧,以為他又在憂心,好心提了建議,希望他可以稍微轉移點注意力。
“哦,不用了……不、不對,你剛剛說什么?”愷城滿腦子煩心事,差點忽略了重要問題。
“我是問大人要不要出宮走走,散散心!奔獱柡闷獾鼗卮稹
“出宮?你是說出宮?可以出宮的嗎?”楊愷城祈禱這千萬別是夢。
“那當然,以大人的身份,全巴比倫城來去自由啊!奔獱栃Φ溃惷桌勾笕藙倓傠y得脫離憂郁,臉上驚奇的表情好可愛呢,“不過要在外留宿得有批準,否則回來要受罰的;而且今晚陛下要來找大人,大人還是早些回來的好。”
“呵呵……那當然……當然……”楊愷城露出絢爛的笑容,看得吉爾又是一呆,覺得世界都明媚起來。
早知道,就該早些帶賽米拉斯大人出去轉轉。吉爾感嘆。
管它什么懲罰,出去了我還回來干嘛?愷城暗想。
“吉爾!
“賽米拉斯大人?”
“我有很多仇家嗎?”
“啊?當然不是,賽米拉斯大人貌美絕倫,怎么會有仇家?”吉爾笑道,心下暗思:
這么纖弱的絕色佳人,只怕剛舉起手,淡淡一笑,輕言一句:“我心中不悅,誰來讓我打一拳,我好消消氣!碧煜乱咽侨盒鄄⑵穑瑸榘み@一拳,先行拼個頭破血流、你死我活了。若他再狠心點,來一句:“我要殺人泄憤!”引頸就戮的恐怕也要排長隊,只是不知道到時候自己會不會是其中一員……
想到這里不由向賽米拉斯看去,好死不死又見了那雙惑人的眸子,心中立時熱血沸騰,決定了,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與其老死無趣的歲月中,不如搏美人歡顏,也落得個風流鬼的名聲,只是不知以后賽米拉斯大人會不會想起我無怨無悔的樣子,那是他是如何的表情,那表情必是傾國傾城……
“吉爾!吉爾!”愷城見他突然失神,更加著急,他的逃跑大計!
“。抠惷桌勾笕?”吉爾魂歸本位,依然傻傻笑著。
“既然我沒有仇家,你何必把整個王宮的侍衛隊都調來,暗中遠遠跟著我呢?”愷城氣急敗壞,一個吉爾要支開都不易做到,現下再加上這么多便衣侍衛,要跑比登天還難。
“?整個王宮的侍衛隊?”吉爾愣住了,“賽米拉斯大人說笑吧,吉爾聽大人的吩咐,只有自己跟來了,何況整個王宮的侍衛隊,怎么可能,吉爾也沒那能耐啊。”
“那自我們出宮以后,就一直跟著的那群人是誰?”愷城幾乎要歇斯底里了。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還居然越來越多。
“呃?”吉爾回頭,果然見著一群形跡可疑的人,他們各自做著不同的事,卻都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和賽米拉斯二人。
糟糕!吉爾暗叫不好,今日心情煩亂,居然連這么人數眾多的跟蹤者都忽略了。不過究竟是怎么回事?元老院的殺手?不會,大白天,再說殺賽米拉斯用得著如此勞師動眾嗎?
“吉爾——拜托,我們倆散步,有那么一大群人在后邊多礙眼。還是把他們調回去啦!”楊愷城決定豁出去了,丟臉肉麻,也比被押回去失身給那個變態好。
刷!賽米拉斯無助的眼神好美,可是為什么同時他有種渾身發毛仿佛身體被萬箭射穿的感覺?
緩緩回頭,恍然大悟。
“賽米拉斯大人快跑!”
拉起賽米拉斯,狂奔而去。
什么叫紅顏禍水?
僅僅是一句話一個眼神,身后那群人就已經恨不能把自己給凌遲了,再不跑,賽米拉斯是被生吞活剝,飽受凌虐,他自己是被碎尸萬斷,死無全尸。
楊愷城也不是白癡,看了吉爾和那群人的反應,多少也猜到了原因,立時也發足狂奔起來。
心中哭笑不得,還未出虎口,就已經進了狼窩,美麗果然是一種錯誤。
繁華的巴比倫,熙熙攘攘的市集,此刻亂做一團。
前邊兩人橫沖直撞,后邊眾人緊追不舍。
雙手難敵四拳,左沖右突依然擺脫不了麻煩,吉爾急得滿頭大汗,突然,不遠處一座高大巍峨的建筑映入眼簾。
神殿?
對了,神殿,巴比倫人向來敬畏神明,無論如何,總不會在神殿里胡來。
吉爾急急拎著早已頭昏腦脹的賽米拉斯,發瘋般得向神殿沖去,卻在門口結結實實和一群人撞了個正著。
吉爾被撞的倒飛了出去,滾下臺階,愷城也被摔了出去。被撞的人也好不到哪去,踉蹌幾步還是坐在了地上。
“什么人?”
“殿下!”
“大人!”
“衛兵!”
“刺客!”
一時間人群驚叫不斷,混亂一片。
“天啦!這是個什么烏龍場面!”楊愷城撐坐起來,死命搖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賽米拉斯!你居然敢跑到這來!”
天下能如此對賽米拉斯說話的人還有幾個?楊愷城第一眼就看到氣得滿臉通紅的暴力公主碧姬塔。
“大人,您沒事吧!”幾個錦衣華服的人也圍了過來,顯是貴胄。
“哦,沒事!睈鸪谴鸬,卻驚訝地發現那些人個個面露鄙夷之色,而碧姬塔則一副強忍著什么的表情。
咦?自己有說錯什么嗎?
“我沒事!鄙砗笠粋溫和低沉的聲音響起,“賽米拉斯,你也可以起身了吧!”
天啦!楊愷城一下跳了起來,難怪摔得不痛,原來竟是把個高貴人物做了肉墊。唉——自己究竟惹了哪路神仙?被巴比倫王逼得出宮避禍,卻又被一群好色之徒追得滿街逃竄,偏偏撞上頭號冤家碧姬塔公主,現在又得罪了不知哪門子的權貴。這世界還有比這更倒霉的嗎?
“愛卿,怎么來了?”一只寬大的手掌從背后搭住愷城的肩膀,熟悉的聲音和觸感,清晰地告知愷城每一根神經:所謂倒霉無極限,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摟著又一次僵成木頭的愷城,巴比倫王用另一只手扶起仍坐在地上的男子。
“這孩子到了我那莽撞了不少,不似以前乖巧,還請帕扎爾大神官不要計較。”巴比倫王怡然笑道。
“哪里,是以前帕扎爾管教不嚴,陛下贖罪!迸猎鸂柷妨饲飞,恭敬做答。
“前幾日還不慎受了傷,本來就沒打算帶他過來,誰知自己過來了!卑捅葌愅鹾翢o顧忌甚至是帶點炫耀地用手指在愷城臉上劃了一道,“也不知是思念本王了,還是想來看看舊主子。”
“陛下,賽米拉斯是我的學生!迸猎鸂柎瓜卵鄄,一派淡然,平靜做答,“時間快到了,祭典不能延誤,還請陛下移駕!
“是了,我便隨大神官進去!卑捅葌愅跣Υ穑洲D向對碧姬塔,“你和吉爾幫我好好看顧賽米拉斯,傷了他,我不怪罪,大神官那兒可不好交待!
復雜的神色閃過碧姬塔的眼睛,但仍是點了點頭。
巴比倫王于是與帕扎爾大神官相攜走進神殿,元老院的貴族也相繼走了進去。
“你也跟我進去吧!”碧姬塔自己也奇怪自己對賽米拉斯說話的語氣居然如此心平氣和。
“哦,好!”愷城心不在焉地答道,隨碧姬塔向神殿里走去。
賽米拉斯居然曾是帕扎爾大神官的學生?巴比倫王又為何要刁難帕扎爾大神官?他懷疑帕扎爾包藏禍心?帕扎爾一臉云淡風輕、淡薄名利的氣質,難道是裝出來的嗎?那么如果兩人其實是明合暗杠,巴比倫王又為什么會把敵人以前的心腹放在身邊?這個賽米拉斯,究竟是何等角色?
熟悉的勾心斗角的氣息,總算喚醒了愷城一點曾為黑幫首領的智慧,不過似乎忘了自己出來是逃跑的,開始對眼前的局勢好奇起來。
“喂!你在發什么呆?不要告訴我你后悔了,就算你后悔也沒用。什么都沒辦法挽回了,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碧姬塔突然低聲說。
后悔?愷城被說得一頭霧水,也不由詫異起來,自到巴比倫來,這個碧姬塔公主對自己敵意極重。好,就算她不知道自己并非賽米拉斯,就算自己現在也的確頂著男寵的身份?墒蔷瓦@幾天他從吉爾口中套出了一些情形來看,巴比倫男寵之風極盛,別說高高在上的君主,就是普通貴族在家中養上幾個少年也屬平常。何況賽米拉斯入宮時間不過一月,具吉爾所說,巴比倫王雖然常常召入寢宮卻也沒到寵溺亂政的地步,碧姬塔公主的反映未免過火。
“公主,你究竟為什么這么恨我?”楊愷城皺起眉頭,直直看向碧姬塔公主,如果他的直覺沒有錯,賽米拉斯在帕扎爾與巴比倫王之間的立場似乎相當微妙。
碧姬塔一愣,隨即臉上的神情竟悲哀起來:“你怎么能平心靜氣地問出這種問題?”她忽然低下了頭,,不讓愷城看見她的表情,“如果不是你,帕扎爾大神官和哥哥怎么會反目成仇,他們,他們本來是……那么好的朋友!
說完,碧姬塔頭也不回走進神殿去了,只留下楊愷城一人在那里整理著自己的思路。末了終于嘆了一口氣,算了,靜觀其變!不知巴比倫的祭祀是如何的光景,也許會有更有趣的發現。
熟悉的勾心斗角的氣息,總算喚醒了愷城一點曾為黑幫首領的智慧,不過似乎忘了自己出來是逃跑的,開始對即將舉行的祭典好奇起來。
對了,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楊愷城突然又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
“OOXXOO!”
神殿門外二人吵地不亦樂乎,自然是先前不幸相撞的亞瑟與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