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喝酒。”藍拓低斥。
“你……是誰?”聲音聽來怪熟悉的……
“信不信我用冷水把你潑醒?”他對她是既心疼又生氣,拿她沒辦法。
夏艷想看清這大膽的人!奮力睜開眼去瞧──
“是你!你載著我要去哪里?我要喝酒跳舞啦……快停車,停車!”她扯著他的衣袖,阻擾他開車。
藍拓穩穩地開車,甩開這小醉人,低吼:“你給我坐好。”
“你管什么管,又不是我老公……”她頭好痛!
“像你這樣頑劣的女生應該被禁足。”他痛斥。
她無法跟他爭辯,酒喝過多教她頭疼欲裂,他冷漠的樣子也再次刺痛她的心,一股悲傷從心底溜了出來,她莫名其妙地想哭……
閉上眼,淚水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她真的很傷心……他為什么就不能對她好一點,真的關心她,愛上她對他而言有那么難嗎?
藍拓聽著她暗自飲泣的聲音,苦悶地以她一向狂飆的速度把車開回夏家。“到家了,可以自己走嗎?”
夏艷搖頭,她好痛苦,走不動……
他隱忍地下了車,繞到她的座位旁,開車門把她扛下車。
進屋,他火速上樓,進她的房間,傾身把她拋上床去,對她怒吼:“我警告你最好別再去那種場所,否則我再也不管你了!”
她睜開醉眼,瞧見他橫眉豎目,一副真的不想再理她的表情,心里有說不出的難過。“別不管我……別生我的氣……別走……”她伸長手,雙手緊緊扣住他的頸子,柔軟的身子倚偎向他。
他全身瞬間繃緊,胸口燥熱,奮力立直身子,怎知她圈得更緊密了,輕盈的身子也被拉了起來,修長的腿反射地緊圈住他的腰際……
她驚愕地看著他復雜的眼神,好怕他會甩掉她。
“放開。”他隱忍的低聲命令她。
“不放……”她淚流不止,執拗地緊緊抱著他,就是不想放他走,也不知自己怎么這么有勇氣,他已經說他只是同情她了,她怎么還想不開?
藍拓瞪著她,緊繃的身體異常燥熱。
“別用這么可怕的眼神看著我……”她軟軟地求他。
“……”他快被她氣炸了。
“為什么你就不能愛我?我們不能談戀愛、不能結婚嗎?”藉著一身的酒瞻,她溫潤的唇壓上他的,心碎地吻他,楚楚可憐地求他!皠e同情我……愛我好嗎?”
他心軟了,說不出的心疼,他不需要她這么可憐的請求,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她,沒有人比他更想火熱地疼她、寵她……
但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愛她,他結過婚,離過婚,有個三歲的小孩,她能接受有著這樣過去的他嗎?若是她能,他三歲的兒子丹丹是否也能接受她?
他現在還不能輕易對她說愛,很多問題夾在這份愛之間。
“你醉了!彼曊f。
“我沒有……”她親吻他冷漠的臉,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么、在做什么,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請求他給她愛情,她多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一個奇跡!皭畚液脝?請你相信我是真的愛你,很想……很想愛你……”她的頰貼上他的頰,淚淌在他的臉上,好怕他真會冷酷地把她甩下,從此不再理她。
他無法對她做出殘忍的事,相反的他血脈滾沸,一顆心被她灼熱的淚燙著了,她逼出了他深藏在心底最火熱的感情。
“為什么不回答我?”她擔心他再不說,她就快要體力不支地睡著了。她暈紅著臉又問:“愛我好嗎?”
驀然,他雙臂繞上她的纖腰,擄住她紅潤的唇,無言地,狂烈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她訝異著,脆弱的心迸射出狂喜,熱情地回應他,輕顫的手指撫過他的臉,傷痕在他炙熱的吻里逐漸平撫……
“再吻我,不要放開我……”她軟軟地低喃。
他傾身將她放到床上,深深地吻她,在她臉上撒下無數細密的吻,撫觸她性感柔嫩的身子,親吻她胸口雪白的肌膚……
她的指勾扯下肩上細細的帶子,邀請他更親密的接觸;他灼熱地含吮住她令人瘋狂的美麗胸波,占有而狂野地在她身上留下屬于他的氣息。
她輕顫,體內激起無數歡愉,一波又一波的溫柔狂潮讓她心跳加速,她羞得想躲起來,她不敢開口問他這個吻是否就是愛,他已經愿意愛她了。任由他的吻向下狂燒,隨著他熱燙的鼻息往下移去,她的心無助蕩漾……
“好好睡!彼咳唤Y束激情,拉來被子將她緊裹住,極力地克制自己,不再吻她。
她的心熱烘烘的,微睜雙眼,看著他眼底的溺愛……
“等你醒來,我會給你答案!彼雷约涸撛趺醋,他不會放著她不管,他會給她一個清楚的答案。而在回答她之前,必須先和兒子溝通,他從來沒有過這種嘗試,但他愿意為她而做,他對她的愛,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事實,一旦他對她允諾,就會對她負責到底。
他輕拂她的發,輕輕地,他在她眉心烙下一吻做為保證。
她的心舒放開來,重新有了希望,滿足地一笑,合上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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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艷睡得香甜,一覺睡到隔天早上十點。
醒來時藍拓的吻猶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里,她的身上熨著他灼燙的溫度,整床被窩還留有他的味道,她害羞地抱著被子,心是暖的,充滿活力……
她紅著臉,摟著被子,他說他會給她答案,她好期待哦!
她溜下床,進浴室去洗澡更衣,愉快地下樓去吃早餐,想快點聽到他的回答。
怦怦然地瞧了客廳一眼,他不在,進餐廳里也沒見到他。
“小姐,你在找什么嗎?”老女仆見她東張西望,熱心地問她。
“沒有沒有……”她迭聲否認,走到位子坐下來吃她的早餐,強忍著想見藍拓的火熱心思,喝了杯果汁,啃幾口面包,還是忍不住地跑出屋外去找他了。
她見到門外有人,以為是他,喊了一聲。
“藍拓!”
那人回過頭來,是個不認識的陌生男子,他表情嚴酷,有雙冷冽的眼睛,令人無法逼視,她見到他身上帥氣的黑夾克上繡著巨鼎保全公司……這是怎么回事?
“你是誰?藍拓人呢?”她問。
“小姐,我是邢亨,藍大哥臨時有事,要我來代替他!毙虾嗾f得簡單明了,絲毫不拖泥帶水,他是保全公司的首席護衛司,也是股東之一,和藍拓一樣是特勤人員出身,身手一流,需要他出動的人,必定是重要人士。
從藍大哥昨天的交接內容判斷,他相信這女孩極其重要,否則藍大哥不會派他來守著她。
“是什么事?怎么沒跟我說一聲就走?”夏艷眼底滿是失落感,他是故意開溜嗎?
“我不知道那么多,他只交代我昨天下午來當班。”邢亨精確地說出他到任的時間點。
“他昨天下午就走了?”夏艷詫異。那時候她正酣睡,作著美夢,她有嚴重受騙的感覺。
邢亨看她眼眶忽紅,好像快哭了,直接就想起藍大哥提到她時柔和的神情,完全不像是把她當成客戶那么單純,他當時還猜不到,現在他略懂其中的因素了,這女孩太漂亮,甜得像蜜糖,成天看著她,很難不愛上她吧!
“你要出門去嗎?”刑亨不露痕跡地問她。
“嗯!彼鲩T,她想找到他,問問他,他為什么說話不算話,不是說她醒來要回答她的問題,還以為他會跟她說“我愛你”,結果竟然跑不見了,這……算什么?
她往車庫走去,記得他說過,只要到巨鼎保全公司就可以找得到他……
刑亨在她上車的同時也坐上車,她詢問:“請你告訴我你的總公司怎么走?”
“小姐你要去總公司做什么?”邢亨得先明白現在是什么情形?
“我要……”夏艷全身的血液瞬間全往臉上沖去,她怎好意思把心事告訴一個不相關的旁人?掙扎了許久,她還是講了!拔乙宜{拓!
“藍大哥并不在總公司!
“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藍拓是在他家里,但這能說嗎?
“他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夏艷忍不住淚如泉涌,她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不知道他的住處,根本無從找起。
“他沒特別交代!彼{拓只說要回去一下,他可不知“一下”是多久?
夏艷趴在方向盤上心碎流淚,沒辦法再相信他昨天的吻是愛的表現,他不過是在安撫她吧!說穿了還是在同情她……
“你……別哭,不然,你打電話給他好了……”邢亨見她哭成這樣,只好出個點子,平常他絕不是那么容易心軟的人,但他相信她跟藍拓之間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己去講清楚比較好,她這么哭下去不是辦法。
他拉開夾克取出便條紙和筆,咬開筆蓋,寫了一串號碼給她!斑@是他的手機號碼。”
夏艷抬起淚眼,接了下來!爸x謝你……”她吸了吸鼻子,下車,奔回房去打電話。
電話響了老半天,終于有人接聽,她緊張地深呼吸,以為是藍拓……
“你好……”一個小男孩童稚的聲音傳來。
怎么會是小孩?是她打錯了嗎?“我要找藍拓!彼囍鴨査。
“你找他做什么?我們剛去運動回來,他在洗澡呢!”小男孩嘰嘰喳喳地說著。
夏艷不知道這小男孩是誰,但她總算沒打錯電話!八裁磿r候洗完澡?我有事找他!
“喔!那……我幫你問問好了!毙∧泻⒑軣崆,她聽到他揚著聲音喊──
“爹地……有個女生有事要找你……你還有多久會洗好?”
夏艷抓緊電話,全身僵住,她聽得很清楚,小男孩叫的是……“爹地”!
藍拓有小孩,那他是結婚了……
莫怪他要等她睡醒了才肯回答,他是怕他說了,她肯定會失眠吧!因為……他有不能同意她追求的理由!
她沒等小男孩傳話,心碎地掛上了電話,胸口疼痛到無法呼吸,茫然地跌坐在床上,雙眼失焦地望著遠方,心沉痛不已……
“嗚……”她抱著枕頭,潰堤的淚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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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
她的房門被推開,藍拓終于回來了。
她失魂落魄的看著他,對他說:“我知道你為什么說你不能愛我了,你有妻小!
“就算沒有,也不能愛你,你只是要人替你擋下和奎彭遠的婚事罷了!彼穆曇暨b遠而冰冷。
“我是真的愛你。”她阻止不了自己愛他。
他悠悠地嘆了口氣。“我不會愛上受聘的雇主,我得保護你完好無瑕地出嫁!
“我不要嫁給別人,我不要……我愛的是你!我愛的是你……”她痛苦地吶喊,心好苦,好苦……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老女仆著急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睜開眼,看見老女仆臉上擔心的表情,接著意識到自己倒在床沿昏睡,才發現原來剛才發生的全是虛幻。
“小姐你是作了什么夢?怎么哭成這樣?”老女仆問。
“沒有,沒有……”夏艷連忙否認,怕被看出自己的心事。她下床到浴室去洗把臉,瞧鏡子里自己凄慘的德行,她自己都不敢看了……
“小姐是在擔心老太爺嗎?”老女仆走到浴室門口,慈愛地問她。
“嗯……”她含糊地應聲,就算是好了,以免愈描愈黑。
她擰了毛巾,用力往臉上抹,要自己清醒過來,別再想著藍拓,既然他都有了家室,她就不該再纏著他,就算她再愛他,也不能做個壞女人,破壞別人的婚姻。
她必須……放了他!
“小姐別擔心,老管家來電話,說老太爺待會兒就到家了,我就是上來向小姐通報,你要不要下樓迎接老太爺?”老女仆問。
“我立刻下去。”爺爺要回來了,她當然要下去迎接他。
“那我先下去了!崩吓透嫱。
夏艷把毛巾掛好,木然地走出浴室,坐到梳妝臺前把亂糟糟的頭發梳直了,悲哀地想,在這個家里,連忠心的老仆人都很在意她是否對爺爺孝順,而說真的她太不孝了,從頭到尾一直跟他唱反調,要是她一開始就欣然接受奎彭遠,不想著要逃婚,怎會需要藍拓?她又怎會落得今天的下場?
看來,她是非嫁給奎彭遠不可了,她沒別的人選了……
不行不行!她得再想想,說不定有方法可以讓那個姓奎的自動放棄……
她放下梳子,無聊地撐著下巴對著鏡子做鬼臉,伸舌頭,高低眼,鼓脹兩腮……
“這個不錯唷!”她把鼓脹的臉挨近鏡子,看起來像兩大顆肉丸子,自己哈哈大笑,已經找到破解的方法了。
她要增肥,那個姓奎的色迷迷的眼睛一見到她變豬女,肯定就不想娶她了。
就這么辦!
她找到了新對策,很有信心地下樓去迎接爺爺,途中先踅進廚房吃了兩碗飯,菜挾得像座小山,全都吃下,預計三餐外加點心宵夜都這么吃,身材很快就會走樣了,她很樂意把自己變成豬的親戚。
二十分鐘后,爺爺的座車駛回來了,她神清氣爽的到門口迎接他,那個新保鑣也在,她對他點了頭,親自到車前替爺爺開門,扶他下車。
“爺爺怎么這么早就回來?”
“都好了還不回來,待在那里很悶!”夏謹老太爺會這么早回來,是因為接到奎彭遠的電話,說明天就會到了,但他先不說,讓孫女沒辦法搞怪。
“既然這樣,那就在家里多休息嘍!”她正在努力實施她的新計劃當中,等奎彭遠見到她后,肯定會先逃婚了。
爺孫兩人都各懷鬼胎,相偕緩步進屋里。
夏艷送爺爺回到他房里,服侍他躺上床,老仆人們已把他的中餐端在房里等著他享用,待他躺好,替他墊好枕頭,把身體撐起,老仆人再將餐臺放妥,一一送上飯菜。
老太爺開始用餐,夏艷就坐在一旁陪著。
“藍拓呢?我要見他!崩咸珷敵院昧,拿餐巾拭拭嘴,第一件事就是找打手來,他要藍拓提高警覺,防止孫女臨陣脫逃。
“爺爺,他不在,換了一個叫邢亨的來了,就是剛剛在門口的那個年輕人!甭牭剿{拓的名字,夏艷的心陣陣緊縮、泛疼。
“邢亨,難怪我覺得有點眼熟……”老太爺點頭。
“爺爺,你好像認識他哦?”夏艷不明究理。
“我當初聘請藍拓時他有特別聲明,他無法當班時會由他公司的首席護衛司接手他的工作,那位邢亨我在保全公司見過他!崩咸珷旑^一次當著孫女的面提及他去保全公司聘請保全的事,反正和孫女的這場戰爭,他已經快贏了,說出來也沒什么差了。
“是這樣!”夏艷微噘起嘴,看來只有她不知情而已!澳俏胰ソ兴蟻,你大概是要交代他看緊我之類的話吧!”
“知道就好!崩咸珷斠膊徊m她了,正是此意。
夏艷無所謂地聳聳肩,叫人去了,反正爺爺用的都是老把戲,也使不出什么新花樣來了,她何必太為難他。
她在下樓時又再度到廚房去拿了塊蛋糕吃,還從水果籃里外帶兩個大蘋果,一路啃著到門外,輕快地對邢亨說:“邢亨,我爺爺請你上樓!
“你看來精神不錯,和藍大哥聯絡過了?”邢亨問。
“是。≈x謝你,這個蘋果送你,Anappledaykeepsthedoctoraway!”夏艷把手上的蘋果給了他。
邢亨沒有多問,接下蘋果,進屋去了。
夏艷一口一口的啃著蘋果,眼中轉著淚光,她心里滿是酸楚痛苦,無法對任何人說,說了……也沒人能懂。
還是灑脫些、自在些,就算藍拓不能愛她,也無所謂……
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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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晚餐時間,爺爺沒有下樓來,夏艷一個人包辦了一桌的好菜,她量過體重,沒看出什么效果,看來還得再加緊努力……
她生平第一次盛了三碗飯,把盤子里的蝦球全掃進碗里來,平常她根本吃不下這么多,硬塞進肚子里,好想吐……
“你是被豬附身了嗎?這么吃東西不太像你!彼{拓拉開椅子,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了下來。
夏艷驚詫地瞪著他看,他回來了!真實的在她面前,不是夢……
千萬要鎮定!別讓他看出你為了他,曾經很傷心……
“你不知道,人體累積七千七百卡路里就能胖一公斤,我要暴肥,要吃得胖到不成人形才可以!彼畔峦肟辏昧Φ財D出笑臉。
“干么這么看不開?”藍拓并不知道她的新計謀。
“我想過了,沒有人會娶一個豬女,所以我要變成豬女!彼龘P著眉說。
藍拓眼神深幽地瞧著她,要是他看不出她是在強顏歡笑,那就枉費他跟她相處這么多日子了,他聽了邢亨報告,因為她哭著要找他所以給了她電話號碼;好巧不巧,昨天丹丹接了電話,她一定是以為他不要她了,才出此下策,要把自己吃胖,讓奎彭遠打退堂鼓……
“別這樣傷害自己!
“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的,你可以繼續去休假啊,你天天都在為我工作,你的家人會很想你吧!”她所謂的“沒事”包含了太多的涵義,也許他永遠不會知情……
“你打電話給我。”他直截了當地說。
“嗯嗯……是啊!”她誠實招認。
“丹丹說有個女生找我,我猜是你。”
“丹丹是你兒子吧,他的聲音好可愛。⌒液貌皇潜荒憷掀沤拥,不然就糗了……”她笑得很僵,淚光在她眼底閃動,她努力不哭,不想讓他為難。
他眸光深邃地注視她,手橫越桌面而來,輕觸她的臉頰,沉聲問:“你真的這么想嗎?”
她幾乎要破功了,心愈來愈熱,熱浪猛往眼睛竄,她的淚愈涌愈多,她很想壓抑著不在他面前脆弱流淚的……
“為什么不等我來聽電話?”他粗糙的手指,拂過她雪嫩的頰,滑上她的耳畔,廝磨著她。
“你那時候不是在洗澎澎,一身泡泡怎么聽啊?”她聲音微顫,好想他的手再多停留一會兒,她戀著他溫柔的觸碰,灼熱的溫度……
“你找我……不是要我給你答案嗎?”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再解釋是多余的,她能諒解他,他一直都很守分際,是她一廂情愿,不停地騷擾他,他一定是被她煩到極點,才勉強吻她的……
“我想告訴你──”他的話才剛說出口,餐廳外很殺風景的傳來一陣騷動──
老管家用歡天喜地的聲音招呼著:“奎少爺,歡迎您大駕光臨,老爺在樓上等著你呢!”
夏艷的臉色頓時蒼白,她聽見奎彭遠用他特殊口音問老管家:“艷小姐人呢?”
“她一個人在用餐,你來正好可以陪陪她!崩瞎芗艺f。
“我就是特地來陪她的。”奎彭遠的聲音聽來很迫切。
夏艷如坐針氈,滾燙的淚撲簌簌直落,她不要奎彭遠作陪,她要在他進來之前溜掉。
“我要溜了,奎彭遠來了,對不起,你就當作沒看到我,放我走好不好?”她聲音虛弱,身子無助地顫抖,深知藍拓不會允許,但她無法留下來,雖然她曾答應過爺爺,但這一刻才明白自己根本辦不到,她心里放不下藍拓,深愛著他,根本沒辦法假裝很熱情地去招呼奎彭遠,她無法虛偽地欺騙自己……
“不好!想溜掉,也得讓我看著你才行。”
夏艷還沒弄清楚藍拓的意思,他就扣住她的手,將她從椅子拉了起來,火速走向她,握住她纖細的腰,走向后門,而她驚訝得一顆心七上八下……
當老管家領著奎彭遠進到餐廳,里面空無一人,桌上的菜全沒了,只留下一個裝滿蝦球的碗。
“你不是說小姐在吃飯,她人呢?”奎彭遠問,他身上穿著銀灰色的復古式西裝,衣襟還別了一個小領結,手上拿著一盒禮物,想送給夏艷,給她一個驚喜。
“咦~~”老管家也不知這是怎么回事了,他明明看見小姐待在餐廳吃飯的,怎么一轉眼就不見人影?“可能是到樓上去了。”他猜。
“那帶我上樓去吧!”奎彭遠調了調領結,用主人的語氣命令老管家。
“是!崩瞎芗乙I他上樓,在小姐房前敲門!靶〗悖〗恪贍攣砹!
半天沒人應聲,奎彭遠自己開了門,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她究竟去了哪里?”奎彭遠質問。
“這……”老管家有點大舌頭,他根本不知小姐為什么失去芳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