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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某海島 >> 近水樓臺,日久生情 >> 解鑰作者:岳靖 | 收藏本站
解鑰 page 27 作者:岳靖
    “祭先——”她的抵抗遭他馴服。

    舌頭直奔她喉嚨,不準她再出一點聲音,他要他軟柔柔,嬌順順的小女奴,他要她回來。

    倪霏碧被吻得難以呼吸,身子癱軟了,柔荑悠徐繞上他的脖子,瞇眼回應他。

    她穿他買給她的衣服,最性感的那一件,拉掉圍繞纖頸的絲巾,雪肩全露,酥胸半裸。他的唇往下移,落在她胸口,又往上吻她昂抬的妍美下巴。

    “祭!”在她出聲的半秒,他的嘴封回她的唇。

    衣服接著被褪除,兩人肌膚帖黏,吻著移動步伐,碰到障礙,自動繞開,不用看自然找到床鋪,相擁躺上去。

    ……

    喘息平定規律后,倪霏碧躺在祭廣澤懷里,撫著他胸口,柔語呢喃!凹t紅的!

    他抓著她的手,吻她掌心!拔乙耍屛宜!

    “嗯,你要聽故事嗎?”她說。

    他原已閉合的眼睛一張。天花板一盞燭臺燈暈蒙地亮,真像燭火在飄動。他的心緊了緊,說:“為什么離開?”

    她愣了一下,沒說你要我滾。抬起身子,她趴貼在他胸膛,美顏對著他,像只伏在他身上的嫵媚小貓。他忍不住順她的毛,把手伸到壓得變形卻仍滿滿誘惑力的嬌嫩,揉那擠了半弧賀的白嫩肌膚。

    “外公那時說媽咪擔心我擔心得生病了!彼f著,小手捧握他的大掌,美眸眨顫,請求原諒似的!澳闼阄艺埣俸脝幔俊

    這假也請太久了。他不太高興地想,沉沉嗓音接著傳出。“是嗎?那虎柔死了沒?”

    他說得這般無情、漠然、冷酷,但她不生氣,搖搖頭,道:“媽咪只是懷孕的不適。后來,她生了弟弟,就好了。只是弟弟剛開始很難帶,家里人手全得用上……我才一直沒有時間可以做你的新——”頓住嗓音,她五官生輝,想起了什么,忽地下床。

    “女奴!”祭廣澤不悅她跑掉,跟著下床。

    走到起居的小客廳,她裸身跪在玄關,柔荑打開行李箱,拿出里頭的衣物。

    祭廣澤怒沖沖走過去!皠e想!”他把她拿出的衣服塞回行李箱,拉上拉鏈還夾到衣角,拉不動,他怒聲說:“不準住在這兒,跟我回家!”撿起他們進門褪掉的衣服,丟向她,他自己穿袍衫,胡亂綁帶。

    倪霏碧美眸靜幽幽瞅著他。

    “快點穿上,否則有你好看!”祭廣澤見她未動,強聲強調警告。

    倪霏碧這才動了一下,卻是站起來脫他的衣服,并且拿走它。

    “你干什么?”他很生氣。

    她已跪坐回行李箱前,不顧他的憤怒,小心翼翼打開行李箱,取衣,攤開。她站起來時,他看清那是一件比她身形大許多的長衫。

    “我幫你做的新袍衫,”她走向他,柔荑勾低他的脖頸,他自動俯降,讓她把衣服套過他的頭!安灰┡f的了!彼砗瞄L擺,把細拉鏈從他的肚臍處拉到鎖骨下兩寸,說:“這次都不用綁帶子了!

    意思是他自己可以穿脫得宜,輕松上手。

    祭廣澤看著她仰起討賞般的美顏,說:“我要穿有帶子的!

    “嗯?”倪霏碧美眸微瞠。

    他別開身,撿起地上金鑰匙,戴回她胸前,催促道:“衣服穿好,回家了。”

    他牽著她的手,走出旅店,她一路念故事給他聽,問插閑聊。

    “祭先生——”

    “你以前叫我廣澤先生!

    “喔,你不喜歡我叫你祭先生嗎?”她柔柔問。

    他重復!澳阋郧敖形覐V澤先生!

    “喔,祭先生,我們晚餐吃肥肝牛排好嗎?”

    “我要吃香蕉口味的烤蝸牛!闭Z氣有點重。

    “是,祭先生,我會做好吃的肥肝牛排,絕對不用肝慕斯……”

    祭先生不講話了。

    第8章(2)

    “!”她叫了起來!拔疫沒把故事結局說完呢——長發姑娘隱居森林,生了一對龍鳳胎,某日在河邊終于與流浪找她的王子重逢,她發現王子眼睛瞎了,傷心地哭了,淚珠滴進王子眼睛,王子重見光明,兩人喜悅相擁,王子帶著長發姑娘和兩個孩子回自己的國家,做了國王,從此國王與皇后過著幸?鞓返娜兆印

    “是國王與女奴過著幸?鞓返娜兆印!彼m正她,帶著她走進出現在眼前的橄欖樹宮殿。

    最大最茂密那棵橄欖樹下的黃石,隱布層層歲月累積的青苔,有多久沒陽光照到那兒了?

    祭廣澤戴著墨鏡,坐在車里,看著尤里西斯街六十三巷三百二十一號庭園里,一個人在種樹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著一套功夫道服,頭戴草帽,怎么看怎么不協調。他的母親在干么?

    不是很會做衣裁縫嗎?怎么讓他那副德行?

    他越看越不對,想起他跟隨小男孩的母親在橄欖樹宮殿幾乎過著幸?鞓啡兆拥哪切┠。當時,小男孩的母親是他踏實的女奴,雖然她后來對他好像不是那么畢恭畢敬,常常陽奉陰違,但他們還是很美好。

    直到有一天,他的死敵——現在絕對是死敵——大爵士入門造訪。那家伙那時其實是來談他看上的演員合約事宜,但卻多嘴找碴地問他何時與潘娜洛碧結婚。這問題在他心上扎一根釘,他說他不會跟潘娜洛碧結婚。

    大爵士哼哼笑,說:“喔?你愛上了她。也許繽紛也不是我的命定伴侶,想想當初我要是不娶她,她應該不會死……”朦朦朧朧的話,又在他心上扎一根針。

    他開始創作不顧,很煩躁,好長一段時間,夜夜坐在床邊看著他美麗的女奴。

    他不斷想起他的兩位前妻,她們的臉孔,很模糊,他嘗試在腦海描繪,卻總是變成潘娜洛碧,一種不知是恐懼還是什么抓住了他,讓他收回撫著她睡顏的手。

    不知過了幾年那樣的日子,也許只是幾個月或幾天——那段時間,他渾渾噩噩,除了潘娜洛碧,他什么都無知,他在夜里緊緊抱著她,忽而匆匆將手從她身上抽回,然后又深深埋進她身體里求安心——

    總之,后來大爵士再次找上他,說他既然創作困頓,不如轉換環境、轉換心情。那家伙講了很多他現在已經想不起來的理由,反正那陣子他猶如著了魔道,聽大爵士的建議,離開橄欖樹宮殿、離開潘娜洛碧,到理想島全心投入工作,擴充事業版圖。

    他不穩定的瘋性沒發作,只是他常常望著海,想找一個歸處。他的靈魂不想再漂泊,終于、終于回到他想回的地方。

    潘娜洛碧當母親了,她的孩子叫大爵士爸爸,這才使他瘋狂起來,喝醉到她家鬧,開車撞她家庭園,挖走她家的樹——理所當然、理所當然,他本是瘋子,那橄欖樹宮殿本是他的,一花一草一木皆他所有,若非遭奸人……

    大爵士走出橄欖樹宮殿。祭廣澤停頓雜亂思緒,瞪著那可恨摸摸小男孩的頭,離去了。

    一會兒,小男孩的母親走出來。他看見她身上穿的衣服,心頭猛震一下,手捏緊方向盤。

    她出來幫小男孩擦擦汗,遞飲料給小男孩喝,而不是依依不舍送那該死的家伙。

    很好。祭廣澤舒心些許。她還穿他買給她的衣服,一直如此嗎?是的,他幾次酒醉來她家鬧,她依然給他解酒、擦身、更衣。

    打開門,祭廣澤下車,墨鏡底下的眼睛一秒未從女人身上移開。他斜越道路,走到橄欖樹宮殿的敞開柵門前。

    “媽媽,爸爸跟我說對不起——”

    “大爵士為什么跟隨你說對不起?”倪霏碧拿下兒子的草帽,用毛巾擦抹他汗濕的頭發。

    男孩發色不是大爵士的棕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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