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在他走來時,柔荑抓著他胸前的袍衫布料!皬V澤先生,外頭風雨好大,大廳的強化玻璃破掉了好幾塊,海浪大了上來,廚房進水了,房子一直搖。”
“你害怕嗎?”他讓她盡情講一大串,才出聲打斷,大掌握著她冰冷的小手。
“我們的房子可能會翻過去,比翻船還嚴重,你害怕嗎?”
“嗯!彼男∨\實地點頭!昂@藳_進大廳廚房時,我覺得像世界末日。”
“現在呢?”他問。
“世界末日。”她回答!胺孔右恢痹趽u!钡Z氣已經不急不促,小手也熱了起來,放松地被他的大掌包裹著。
“世界末日啊,”祭廣澤語氣像詠詩,抬起一只手,撫著倪霏碧的臉龐。
“我們要一起死。”
磅!與先前都不同的巨響,在屋頂上。
他們抬頭。古典檀香木吊扇狂顫,搖搖欲墜。
忽,倪霏碧將手抽離祭廣澤的掌握,腳跟旋提,遠離窗邊。
他的小女奴到底是怕得不得了——不,她哪里怕!她走往他用餐的雕花木桌,拿托盤,擺上瓶塞拔出一截葡萄酒、酒杯、漂花蠟燭水缽和他尚未吃完的早餐。他看著她端著托盤走過來,她沒走向他,而是走向時時備著溫水的小角廳觀海按摩池。
“你要做什么?”他大步走過去。
他的小女奴撩開隔水簾,拉著不久前才被修復的紗簾,回首望他一眼,沉定且嬌媚,任何男人看都會覺得是嬌媚的一眼。
她不語,他便說:“都要世界末日了!贝浇切煨鞊P提,眼神隱閃深濃欲意。
小女奴還是沒說話,放開拉著紗簾的手,踩上池緣階,將托盤放在置物臺,跨進池里,舒服地坐下。
這時,她終于發出柔美柔情的嗓音,說:“廣澤先生,我不要在世界末日慌慌張張地逃,反正世界末日誰也活不了。”
何不優雅?何不縱欲?何不做些平常不做的事?
“你現在使用的可是你主人專用的池子。”
“嗯。”她開始倒酒了,卻是倒給自己喝!澳阏f過,古羅馬時代,陪主人洗澡是女奴的義務!编嬛浦,她舔舔唇。
祭廣澤唇角一勾,著笑,走上臺階,腿掉袍衫!澳阕屩魅俗约好撘路!闭f著,進入池子,攬過她靠在孤面玻璃的身子!斑喝主人的紅酒。”
“你要喝嗎?”她拿高杯子,嬌軀在他懷里像魚兒轉溜,逃出他虛摟的雙臂,游回窗邊,看著世界末日。
閃電像蛇飛竄,劇雷轟隆打中海上飄移物。不知道是什么,也許船、也許水上飛機、也許某幢水上屋……反正無關緊要,她舒逸地喝完杯里的葡萄酒。男人過來擁著她,俊顏往前吻她嘴里的酒香,汲取更美的玉露珠滴。
葡萄酒得這么喝,他不用杯子,從她嘴里喝,滋味絕佳,頂頂醉人。
“潘娜洛碧,”他摸著她的乳房、她光潔的腋下,說:“再喝吧,全部給你喝。”拿過整罐酒,這倒酒工作破天荒地由他來。
世界末日了;還分什么主奴,世界末日和創世紀一樣,就男人跟女人。
他攬著她漂游,一面到酒,倒得她滿身,他也滿身,他們用身體千千萬萬感知接收孔,喝著末日絕釀。
她呵呵笑起來,說世界末日其實沒那么糟,她平時都不敢用外公喜愛的紅酒泡澡呢!
“廣澤先生,你對我好好喔。”這小女奴酒量似乎不太好。
他笑笑。世界末日什么都無妨!澳氵想要什么?”揪緊她,牢箍懷中,不讓她再跑。他們就一起靠在窗邊做愛、看末日,看死神帶著嫉妒神情走來。
到了地獄,他們也要緊緊黏著。
在這世界末日的天候里,海水倒灌海崖洞,水上飛機升了一尺高,蕩得像游樂場的旋轉起伏飛機那般不真實。
當年要是有這種威力的海上暴風雨淹進卡里菩娑之島,尤利西斯大概就清醒回家了。不,不,正是閃電雷擊大海浪,將尤利西斯帶進仙女的世外桃源。
喬隱妃掛掉不通的電話,拿開翻了一半的神話故事書。都什么時候了,她還有心情閱讀!
她丟出一句!拔业剿衔菘纯础!
坐在畫圖桌前的飛勒愣了一愣,頭也沒抬,完全沉浸在風和日麗的電影海報設計中。
“你要干么?”剛在外頭冒著浪擊,加扣水上飛機周邊強韌鋼索的奧斯,一腳踏進大屋玄關,見到喬隱妃脫掉慣穿的高跟鞋,胸口不禁莫名一抽,開口問:“你不是不穿高跟鞋不會走路嗎?”沒想到她會脫掉高跟鞋,并且,那拿掉面具似的小腳那么天然漂亮!
“什么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喬隱妃穿上防水長靴和雨衣,往門外走。“孤爵那邊電話不通,風雨這么大了,得叫他來大屋。”
“喔,去叫、去叫!憋L雨這么大了,奧斯不阻止她出去,甚至殷勤地幫她拉開門板。
一陣風含著水汽襲來,猛飛凌亂花瓣,一霎,裹浪而退,好像洞外的海生樹也擋不了這次風暴。
喬隱妃頭發都亂了。她沒心情管,戴上防水衣連帽,走到平臺。小花園滿水了,花瓣漂在水面上。她皺眉,討厭這種畫面。
“奧斯,把花瓣撈一撈。”
“也得等風雨過后!眾W斯說。
她沒再應聲。
“坐突擊艇過去吧!眾W斯給她建議。木道都淹在水下看不見了。“里頭有防水手電筒!彼钢巷w機旁,顛搖得像落葉的小艇。“啟動引擎,它會沿著我之前綁的鋼索走到任何水上屋?烊ァ⒖烊ァ
浪頭約莫三公尺,奧斯完全不擔心喬隱妃是個女人,這當然,她可是穿著高跟鞋定在海水中的那種女人,何況,她現在坐船。
突擊艇壓過了正要涌進洞口的一波浪,兇悍、無阻、順利地前行了。
第6章(1)
“如果不是世界末日,這場暴風雨過去,我可以寫明信片給外公和爹地媽咪嗎?”
“可以!倍鳒实目跉狻
祭廣澤舒泰慵懶地坐躺在按摩池里,懷里攬著他的小女奴,大王昏君姿態地吃著小女奴一口一口送進嘴里的韃靼生牛肉。他的小女奴很執著,有潔癖,挖缺了的心,馬上把它補完整,變成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的心,直到全部進了他臟腑之中。
“好吃嗎?”喂下最后一口,她纖指掠拭他唇角一點點沾染的汁液,輕語:“您還滿意嗎?”
祭廣澤捉住她的皓腕,含住她的指腹,吮掉殘余滋味,一手拿開她端持的餐具,往后射出遮簾外。
……
直到他仰起頭來,大口大口喘氣。她說:“我是不是有毛?廣澤先生?”
她昨天還是個處女,今天成了一個色癡,是因為末日臨頭的徹底解放嗎?她不知道,但她喜歡他在她身體里,她覺得很舒服,越來越舒服,沒有初次那種痛,在浴水里尤其舒服。
這一個世界末日的早上,她一共要了幾次,恐怕唯有他清楚。她只知道她一直飛著、浮著、飄著,幻幻悠暢,什么氣血經脈都通了,渾身暖柔柔,以后不用再順應好友的借口當實驗品,讓人練習推扳搓揉、針針灸灸、通經活絡。
“你沒有毛病!奔缽V澤笑了起來,撫摸她紅唇燦爛爛的性感臉蛋!拔蚁矚gyu|望強的女奴!彼俏撬
她芙頰多染一層紅,不退潮,萬分嬌艷,在他唇離去時,她主動貼近吻他。
“謝謝你,廣澤先生。”
祭廣澤挑眉!澳銊e搞錯,不是我服侍你,小女奴。”
“嗯!彼饩o他的唇,像他吻她那樣,把粉舌伸進他嘴里,吻得糾纏、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