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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婚后相處,失去后懂得珍惜 >> 借死神一滴淚作者:井上青 | 收藏本站
借死神一滴淚 page 23 作者:井上青
    佯裝再度失憶對侯芳儀而言其實也沒太大差別,晚上她還是住在花店工作室樓上,白天還是一樣在花店工作,只是煩擾大家再對她“自我介紹”一番,當然也包括她的丈夫趙家路。

    一個星期前她在醫院醒來,驚覺她二度失憶,他焦急的想再為她做更詳細的檢查,但她堅持不要,并且任性的嚷著馬上要出院。

    對他所提的任何事,她都任性說不要,她不是懷著報復的心態要對他加倍奉還些什么,只是希望他能離她遠遠的,不要來擾亂她的心。

    現在的她,很高興能找回自我,重回花堆里工作,是她在一年的婚姻中不敢奢求的愿望,如今,她回到最愛的工作崗位,她應該很高興才是,可是為什么大家都說她“看起來很不快樂”?

    她,不是沒感覺到,以往手中握著花,她的心情會很愉快,笑容很自然的揚起;現在,她的心彷佛被重石壓著,沉甸甸地,沒有笑容,也無快樂可言。

    她這是怎么了?

    心神不專注,在拿取一旁花朵呈針狀的紫薊時,感覺被刺了下,她倏地縮手。

    “芳儀,有受傷嗎?”見狀,沈建彬立即趨前關心的問。

    “沒,沒事!被謴陀洃浀乃,終于知道自己失憶時為何會對學長有“好感”,因為他是君子,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人,所以面對他她才會自然安心的笑著,如今既已恢復記憶,她當然知道一直沖著他笑不行,學長肯定會會錯意。

    才稱沒事,不想他太過關心她,轉身想繼續工作,但瞥見趙家路走進來,她態度丕變。

    “學長,我的手有點痛!彼斐鲆稽c都不痛的手,假裝可憐樣,一副想要他“呼呼”的表情。

    沈建彬怔了下,“我,我拿藥膏幫你搽!

    “芳儀,你的手怎么了?”趙家路一上前,便將她的手抓來細瞧。

    他一進來就看見她對沈建彬說她手痛,還好沈建彬沒摸她的手,要不,他肯定賞他一拳。

    “芳儀被花刺到。”沈建彬輕聲說。

    “有刺跑進手指頭里嗎?”黑眸透著焦急,他關心的問。

    侯芳儀靜靜看著他不作答,又是沈建彬替她回復,“這花沒有細刺,只是它的花朵尖了點,芳儀剛才不小心摸到!

    趙家路完全不理他,炯亮眼神只凝視她,低頭見她的手沒紅,也沒傷,安下心,他的嘴湊近她的手指吹氣,幫她“呼呼”。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她怔愣了下,他,真的是她的丈夫,是荷芯口中那個“自大狂”?以往他絕不可能做這種在他眼中或許有點幼稚的“呼呼”舉動,但現在他居然做了……

    一股暖流滑過心田,內心涌起感動之際,眼角余光瞥見學長不自在的轉過身,意識到他當眾做了這件事,她的雙頰瞬間炸紅,同時,緊急抽回手。

    是羞窘,也是怕自己莫名感動太過,會不知不覺再靠近他,再為他敞開心房。

    “我來帶你去看新房子!币娝朴挚桃忾W躲,他開門見山道。

    果然,他一說,她馬上回絕,“我不是說過,房子的事,你自己決定就好!

    “廚房設備安裝好了,我想你應該去看一下。”不給她有回絕機會,他馬上亮出王牌,“爸媽后天會上臺北來,我想就選他們上來那天,當做我們搬新家的日子!

    王牌一出,果真令她啞口無言。她“再度”失憶一事,她要他別告知父母,她不想他們擔心傷心。

    原本她拒絕幫他“挑選”新房子,但他以她父母隨時會上臺北來住為由,硬要她陪去看屋。不想和他單獨相處,她隨口說就她被油畫砸中頭的那間房子,沒想到他真的買下那間房子,且迅速交屋。

    “沈老板,后天我們入住新家,家里有個簡單的喬遷茶會,你若有空,歡迎你來!壁w家路抬高下巴,傲睨著沈建彬。

    他可以對任何人和顏悅色,但對沈建彬……很抱歉,辦不到!這家伙明目張膽拐他的妻子,雖然是芳儀自己想留在他的花店工作,但他可以拒絕,只要他說“不”,芳儀能待在這里嗎?偏偏他還樂呵呵的收容她,假工作之名,行接近之實。

    不可諱言,沈建彬的確是個君子,他就算心儀他的妻子,也不敢逾矩半分,這也是他“勉強”答應讓芳儀留在花店工作的原因之一。

    但沈建彬終歸是男人,說不準哪天獸性一發,管不了自己心底潛藏的欲念,對芳儀……不,他絕不許這事發生。

    他會積極的行動,讓芳儀愿意主動回到他身邊。

    “嗯,我一定到。”沈建彬溫溫一笑,內心雖難掩失落,仍真心的道:“恭喜。”

    道賀的話語才說完,趙家路便拉著侯芳儀想走,臨走前,還撂下話,“這兩天芳儀會和我忙著布置新家,沒空上班,她請兩天假!

    不等沈建彬回答,他拉著妻子走人。

    “你很沒有禮貌。”

    “難不成我要向一個成日對我妻子虎視眈眈的男人,說“請”、“謝謝”、“對不起”?很抱歉,我的風度有限!

    一上車,夫妻倆便對峙,侯芳儀生氣不想再和他說話,他專心開車,妒火還在胸口燃著,不語。

    她原打算一句話都不跟他說,但在看見新家廚房的設備時,立刻破功。

    “是新的?”

    “當然是新的!

    “我的意思是,舊家廚房那組全套的廚房設備還很新,為什么不請廚具公司的人挪過來,要另外花錢?”結婚一年多,他在家用餐的次數屈指可數,她一個人吃得簡單,加上后來夫人幫常聚會,在家開伙的機會少了,廚房常閑置,自然還顯得簇新。

    她激動,代表在意,這是好事。

    心頭竊喜的他,表面故作鎮定的說:“這邊廚房比舊家大了些,要拆要修改太費時,我便請廚具設計公司直接丈量,裝潢全新的廚房設備!睘榱吮M快入住新家,他給了加倍的施工費,讓工人一整天都沒休息,拚命趕工。

    “舊家那邊院長已買下,要給新聘的外科主治醫生暫居,所有家俱,包括廚房設備,我免費相送!

    “醫院又新聘一位外科主治醫生?”她訝問。

    她堅定的眼神和提問的語氣,令他心頭一突,彷佛她對他的工作“了若指掌”。她第一次失憶時,盯著他看的眼神很空然,喜惡的感覺很純真,就像真當他是陌生人。

    照理,“再度”失憶,會對他更陌生,可她強硬的拒絕他任何提議,似負氣、似刻意閃躲,似已憶起他是讓她傷透心的不及格丈夫。

    她被油畫砸傷送醫,他幫她檢查過腦部,內部沒有受傷,也無瘀血,“再度”失憶的可能性不大,莫非她……

    暫壓下心頭的存疑,他若無其事的和她自然對談。

    “是兩位,且是我建議的。”原本他要去美國,醫院方面已先聘請一位主治,現在他為她留下,為照顧她,勢必得減少工作量,他主動和院長商量,他愿減薪,也不須為他另請助理,希望醫院能再多聘一位主治,讓外科的醫生們有更多休息時間。

    他自我解嘲一笑,“要不,我怎會有空天天約我妻子吃午餐,雖然她天天拒絕!边@一星期來,她避他太過,連一次一起吃飯的機會都不給。

    避開他注視的眼神,避開這個尷尬的話題,她走進廚房,摸著全新的光亮設備,她內心竟涌起歡欣,驚覺廚房比花店更令她向往。

    這不對呀,以前她亟渴望逃離的牢籠,現在居然……

    “這個蒸烤爐不知好不好用?”他刻意站到嵌入式的歐系蒸烤爐前,打開它瞧了瞧,一副就事論事,正色道:“冰箱有牛排肉,我們中午來吃牛排,試試這個蒸烤爐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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