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讓開!备哔F的女人說,其余的人在看到她以及她身后的兩個兇神惡煞的保鏢時,都已經乖乖讓開。除了顧嫣然,還在老神在在都等著電梯。
“我先來的,憑什么是我讓開?”顧嫣然回頭,諷刺的一笑:“你憑什么這樣頤指氣使?你身上穿的戴的有比我昂貴嗎?還是你的皺紋比我多,年紀比我大?腰圍比我大,肥肉比我多?身材走樣,品位低俗還敢出來丟人現眼,真讓人詫異!
“你!”南宮夫人看著眼前多女人,看起來的確有些“貴氣”,她哼了聲:“俗氣。”
她可不想跟這種世俗小人計較。
這時,電梯來來,南宮夫人率先先進來電梯,兩個保鏢緊跟其后,顧嫣然剛跨入電梯,那兩個保鏢便一人一只手將她擋住。
“喂,這可是醫院不是你家,電梯是公用,不是為你設的!
“我每年捐給這家醫院的錢,難道還不夠專門為我設一座電梯嗎?”
兩名保鏢正準備照作,顧嫣然一個柔中帶剛的過肩摔,接著一個回旋踢,輕松把兩個保鏢扔出電梯外,并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閃身進了電梯。
“你的保鏢中看不中用,應該花不了多少錢吧!鳖欐倘怀爸S的笑著。
南宮夫人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不知是氣顧嫣然,還是氣保鏢沒用。
電梯“鐺”鐺一聲停了,南宮夫人高傲的走出電梯。
“她脖子不酸嗎?”顧嫣然看著她高昂著的頭,嘀咕了聲,跟著出了電梯。
南宮夫人徑直走向顧相思的病房,這一次,卻被門口的兩位警察攔住。
“我要見顧相思!”
“對不起,顧小姐是我們的重要證人,受我們的保護,您不能見她!
“哼!彼浜撸骸八仓档帽Wo?”
“至少比你值得!鳖欐倘蛔哌^來,冷冷的說,沒有人可以詆毀她的女兒:“她的命可比你矜貴多了。”
“又是你?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讓開!”
“你怎么知道不關我的事?”她說:“你要找的,剛好是我女兒!
“你女兒?”
“怎么樣?我是不是比你年輕多了?”
“哼,母親是這樣,女兒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嘴巴放干凈點,女兒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嘴巴放干凈點,我女兒好不好,跟你有什么關系!”
兩人的爭吵聲,驚動了病房內的人,南宮允赫開了門:“媽?你怎么來了?”
“你果然在這!”
“她是你媽?”
兩個女人同時驚呼。
“允赫,跟我回去!蹦蠈m夫人說。
“我不會跟你回去。”南宮允赫斷然說。
“你說什么?你知不知道現在你爸有多生氣!”
“相思現在有危險,我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她!”他堅持。
“有危險?那你更應該跟我回去!這里有這些警察就夠了!子彈不張眼,你留在這做什么?給她擋子彈嗎?”南宮夫人苛責著。
“如果真的有子彈射向她,我一定會擋在前面。”
“你、你想氣死我!”南宮夫人臉色發青:“她十條命,也抵不上你一條命!”
“如果她死了,我就算有一百條命也沒有意義!
“我的兒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有出息!”
“媽,您回去吧!”
“我要去看看那個小狐貍精長得什么模樣!
“她好不容易睡著,您還是回去吧,等她好了,我親自帶她回來!
“笑話!你以為隨便什么女人都可以進南宮家的大門嗎?”
“如果她進不去,我也不會再進去。”他毅然決然。
“你!”南宮夫人氣結,這時她的兩個保鏢氣喘吁吁的跑來:“夫、夫人。”
“沒用的東西!”南宮夫人再次看了南宮允赫一眼,又恨恨的看了一旁得意的顧嫣然,喝了聲:“走!”
“允赫,好樣的,相思交給你,我很放心!鳖欐倘豢粗蠈m夫人和她兩個沒用保鏢的背影,愉快的說。
南宮允赫苦笑了下,轉身進了病房,卻對上相思清澈但寫滿擔憂的雙眸。
“你醒了!痹屎赵谙嗨嫉拇策呑。
“外面這么吵,能不醒嗎?”顧嫣然搖了搖頭,也走進病房,但只是倚在門邊。
“其實你應該回去!毕嗨颊f。
“現在就算有九頭牛也拉不走我!彼p撫她的臉龐。
“允赫,你真傻。”她鼻子一酸,又掉下淚來。
“你變得愛哭了!彼f,吻著她的淚、她的眼、她的鼻尖、她的唇。
“兩個傻子。”顧嫣然倚著門,搖了搖頭:“你們兩個,談情說愛歸談情說愛。不要忘了,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你們小心點。”
但是,沒有人回應她,再次搖了搖頭,她退出門去,把空間留給兩人。估計今晚,也不會再有人打擾他們,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然而顧嫣然的估計錯了,她走后兩個小時,易欣媛來到了病房。
“我要為病人檢查傷口!彼酥谋P子里,是換藥用的繃帶棉花以及平常的外敷藥。“門神”不疑有它的讓她進去,畢竟她每天都要進去這間病房不下五次。
“南宮先生,我要幫病人換藥,請出去!
“我來換就可以了!蹦蠈m允赫說,這些天顧相思的藥都是由他或者顧嫣然換的。
“但是我必須確定病人傷口復原的情況,”她說:“否則我不能確定明天她是否可以出院!
“白天醫生已經檢查過了,復原情況很好。”他說。
易欣媛不自然的頓了頓:“這是規矩,請配合我的工作。”
“允赫,易護士又不是外人,你就不用防著她了吧!毕嗨颊f,允赫也太緊張了。
“那好吧,你來換也行,但我不會出去!
“你這樣我很難做!币仔梨履樕行╇y看。
“允赫,你還是出去吧!
南宮允赫猶疑了一下,也行是他對易欣媛有成見,如果她要對相思不利,也不等現在。
“那好吧,你快點!彼麑σ仔梨抡f,然后走出病房,
“易護士,開始吧!毕嗨伎粗蠈m允赫不是很情愿的消失在門口,才說。
“是啊,開始吧,這一切結束。”
“易護士,你說什……你!彼仡^看向易欣媛,她手上卻拿出一只袖珍小槍,冷冷的看著她。
“別說話,別動!彼龎旱吐曇簦谙嗨嫉亩呎f:“組織本來說不許動你,我也不想違背組織,黑狗讓我幫他,我拒絕了。但是你,憑什么能夠擁有一個那樣的男人?到底憑什么?”
“你是說……允赫?”她輕聲說,她自然也不想驚動外面的南宮允赫,槍已經指在她的太陽穴上,她一點都不懷疑易欣媛會真的開槍。難道真讓允赫來擋子彈嗎?還是來看著她死?
“沒錯,我,十七歲殺了第一個人,黑狗把我引入組織,從那時候起,我就不相信愛情,我只相信錢,但是,你兩樣都有,憑什么?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你是,殺手?”相思并不怕,她或許慶幸媽媽并不是這樣的殺手。
易欣媛殘忍猙獰的一笑,觸動板機。
“一個九流的殺手!贝巴鈧鱽硪粋更冷冽的聲音,比她的笑更讓人毛骨悚然。
接著,易欣媛的太陽穴迸出血來,直直的往后倒去,窗外也瞬間歸于平靜,相思捂住想要大叫的嘴,愣愣的坐在那里。
“怎么了!相思!”南宮允赫聽到異樣的聲音沖進門來。
相思依然怔怔的坐在那里,沒有出聲,也沒有動。
“相思!”他驚恐的搖晃著僵坐著的相思,她臉上有血,但幸好,她還有呼吸,“你有沒有受傷?”
相思依然沒有反應。
“天哪,都是我的疏忽,你到底怎么了?”他把她抱緊在懷里。
“她死了。”跟著進來的“門神”蹲在易欣媛的尸體旁研究著:“一槍正中太陽穴。”
“她手中有槍。”門神乙說:“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槍。”
“袖珍的,經過改裝的,像是殺手用的!遍T神甲說。
“怎么回事。俊遍T外已經圍滿了人。這時,沙閻沖進門來。
“沙警司?您怎么來了?”門神甲站起身來。
“我剛收到消息,黑狗死了,死在警察局里!鄙抽惿袂槟氐恼f。
“什么?難道是畏罪自殺?”
他搖了搖頭:“蝙蝠,潛進警察局殺了黑狗。”
“什么?潛進警察局?太囂張了,她人呢?”
“這就是她囂張的本錢,她殺了人,然后安然無恙的離開了!鄙抽悗缀跤悬c佩服她了。
“太可怕了,這種殺手,她想殺什么人殺不了呢?”
沙閻沒有回答,蝙蝠殺的人,雖然并非都是十惡不赦的人,但絕對都不是什么好人,這或許,是為一值得安慰的,這至少證明這個頂級的殺手,不是一個頂級的惡魔,殺人是她的職業而并非樂趣,所以她或許還有感情和原則。
“這里,也死了一個人,我已經通知了總部。”
“什么?我看看!彼椎绞w旁:“無聲子彈,一槍正中太陽穴,中距離射擊,殺手所為!
“又是殺手?”門神甲說。
“這把槍是死者的?”沙閻指著尸體手中的槍問:“難道她就是代號‘麝香’的殺手?”
“如果殺她的也是殺手,那殺手,怎么會殺殺手?”
“到底發生了什么?”沙閻也疑惑的站起身,看著被南宮允赫抱在懷里的顧相思:“相思沒事吧?”
“她一定是被嚇傻了!蹦蠈m允赫心疼的說,她現在的狀況,就跟看到藍峰死的時候一樣,木然、無助、強裝堅強。
“相思,你看著我,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沙閻問。
相思的眸子閃動了下,又看了看沙閻,又看了看允赫,然后是躺在地上的易欣媛。她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但是她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媽媽為了保護她,殺了這個女人。
“她說,她是殺手。”相思緩緩的開口。
“那……又是誰殺了她?”沙閻追問。
相思看了她一眼,靜靜的,在大家以為她不會回答時。
“窗外,有人開了一槍!彼f。
沙閻走到窗口:“猜到了?磥恚质球。”
“又是她?”
“除了她,誰還能在這么高的地方,準確的命中太陽穴,并且在短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沙閻說:“半小時前她在警察局殺了黑狗,她有足夠的時間來這里逛一圈。只是為什么,她會來這里呢?而且,她殺的不是相思,而是這個應該是‘同行’的人。”
“是啊,為什么她要殺黑狗?還有這個女人?我們一直以為殺手組織的目標是顧小姐!
“如果是,我想,相思已經死了好幾回了!鄙抽愓f:“如果蝙蝠可以輕易在警局殺了黑狗,那么要在醫院殺只有兩個保護的相思,對她而言易如反掌。”
“難道,他們想向我們示威?”
“不排除這種可能,這可能是唯一解釋得通的理由,畢竟,我們的確選了一條比較困難的路,但是,卻做的同樣漂亮!鄙抽惾粲兴嫉恼f。
“那我們還要不要去追蝙蝠?”
“你說呢?除非你知道她家在哪,我想她現在已經打車回家沖澡睡覺了吧?”
“寶貝!”話音剛落,顧嫣然沖到門口,病房外已經被醫生護士和病人圍得水泄不通,警察隨即也趕到了。
“媽!媽”相思看到好好出現在眼前的顧嫣然,終于大喊出來。顧嫣然奔到床前,相思便投進她懷里,抑制不住大哭起來。這一刻,她覺得,她和媽媽,才是一體的。不管外人判斷中,媽媽有沒有罪,她是那樣盡力的保護她的女兒,甚至進警局殺人,違背了她的原則……她知道,一切都是為了她。
第二天,在相思的證言下,雖然黑狗死了,藍山還是避無可避的被判有罪,一切,似乎都告一段落。
兩天后,相思出院,顧嫣然為了避開沙閻,決定再一次旅行,這一次是日本。
南宮允赫終于回了家,而等待他的,卻并不平靜。
“你還舍得回來嗎?!”南宮朗拍著桌子,厲聲喝道。
“爸。”南宮允赫喚了聲。
“這些天做什么去了!”
他沒有回答,這分明是明知故問。
“在醫院陪女人?像個男傭一樣哄她睡覺,給她削蘋果?這是南宮家的人該做的事嗎!”
“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知道?你還敢說你知道?如果你知道,你就算不娶藍月,好,我沒意見,那也得是個比藍月好的,至少跟藍月不相上下的女人!我現在要你跟這個女人一刀兩斷!”
“那不可能!彼c南宮朗憤極的目光對視。
“不可能?難道你還打算娶這個女人回來不成?”
“不!彼f,南宮朗臉色好了一點。
“不是打算,是心意已決,我非她不娶!”
“你,你氣死我了,你。那種女人,休想進我們南宮家的大門!”
“那我,也只好走出南宮家的大門。”他不以為然的笑著說。
“混賬!你如果走出南宮家就什么都不是!你以為,那個女人會跟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嗎?她看中的,不過是你的身份你的錢!”
“相思不是這樣的女人!”他說。
“她當然不會告訴你她是!一個父不祥母親不務正業的女人!會是什么好女人!”
“就算她的身世再糟糕,她在你們眼里再一文不值,但她已經在我心底落地生根,沒有辦法再拔出來,不管她好,還是壞,都已經沒有人可以替代,我愛她,就是這樣,與她的身世、父親、母親,都毫不相干,在我心里,她就是最好的女人!”
“你!你已經被那個女人給迷暈了!”南宮朗怒不可撤。
“或許。”他說,淺笑著。
“你!你!”
南宮朗氣得不行了,一旁的南宮夫人說:“允赫,其實你想與她在一起,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你還是可以娶藍月,然后……”
“媽,您別說!”南宮允赫說:“你是想讓她做我的情婦!
“這也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上流社會有很多這樣的例子。”
“不,是一個糟透了的辦法,對藍月不公平,對相思也不公平。我愛相思,就要全心全意的對她。”
“即使失去一切?”南宮夫人心平氣和的說。
“即使失去一切。”因為她就是他的一切。
“但也許,你愿意為她失去的一切,才是她想要的一切!蹦蠈m夫人嗤之以鼻的說。
“相思絕不是你們所以為的那種女人。”
“不管她是不是!我都不允許這個女人進我們南宮家!”南宮朗怒吼。
“允赫,你先回房休息吧,這幾天一定也沒有好好休息,你爸在氣頭上,我來勸勸他。”
南宮允赫離開后,南宮夫人走到南宮朗身邊,依然是心平氣和:“你先不要這么激動,你這樣吼他,但他心意已決,恐怕只會有反效果,難道你真想讓允赫脫離南宮家?”
“什么意思!
“你難道看不出來?允赫現在不撞南墻是不會回頭的。”
“問題是,現在南墻在哪!”
“關鍵,是那個女人!蹦蠈m女人啜了口殺:“我會好好找她談談!
顧相思剛走下樓,一輛車便穩穩的停在了她面前,接著,駕駛座的中年男人奔過來。
“請問是顧小姐嗎?”男人問。
“請問你是……”相思遲疑的問。
“我們家夫人?”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南宮夫人!
她頓了頓,勉強的笑了笑:“請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