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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逃妻 第二章 作者:小陶
    “那么早?”

    明夏走過園子,正想由房間往前廳去,就突然聽到這聲音。她四處觀望,卻看不到人,以為自己聽錯了,想繼續往前走。

    “你還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一道黑影在園子深處走來,臉上有著難得的淡笑!安皇怯懈蠋煂W日文嗎?”

    她有點驚訝。“四哥早安!弊陨洗我娒驷幔Я瞬畈欢嘁粋月,現在突然又跑出來,難怪她一時腦袋不管用。

    “別叫我四哥!彼麌绤柕卣f。

    “我記得我說過你不可以再這樣叫我!”他最痛恨聽到這個稱謂。

    “為甚么?”她實在不明白,為甚么不可以這樣叫他。明明其他的哥哥姊姊都欣然接受,就他不喜歡嗎?

    “我感覺得到,你好像不喜歡有妹妹,可是為甚么?”明夏雖然不滿他那說了就算的態度,但還是大著膽子問他。

    他忽然猶疑了,手緩緩放松,繃緊的面容也垮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失神。

    她說錯甚么嗎?為甚么他突然變得很傷心的樣子?

    “放心,我不會搶走爸爸!彼庇X四哥是因為怕她占著了爸爸的時間,所以才不喜歡她。

    “我才沒有你想得那么幼稚……”他露出痛苦狀的笑容,令明夏為之一震。

    “你……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不好?”她不喜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寧愿看他兇巴巴的樣子。

    她感覺得到,這和四哥為甚么不喜歡她留下來有莫大關系。

    “你憑甚么肯定我會告訴你?”他突然又有了捉弄她的心情。

    “憑甚么?就憑……你上次說過,不討厭我的那句話!”她清楚記得他說過的話,既然不討厭她,應該不介意告訴她吧?

    他聽畢,怔了幾秒,馬上朗朗大笑!拔揖谷槐蛔约旱脑挾伦×耍 边被她拿來當把柄!

    接著他一聲不響就拉起她的手,走向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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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親生母親,好勝且占有欲強,但她偏偏不能支配丈夫的整個心。她不信這事實,甚至到自己臨死前,也念念不忘要占領他父親的所有。

    站在病床前,他看到媽媽的眼神非常復雜,曾經美麗的眼,現在充滿了哀傷、不甘、幽怨和無奈。

    “剛才學校有課,所以晚來了點!笔矫鹘忉尩。

    “學校……我是你媽媽,而且快死了,你還有心情去上課!”她仿佛連最後的東西也掉落了,難以置信地說。

    他默不作聲,承受住媽媽不能宣泄的一口怨氣。

    “你是我最小、最疼的兒子,我……”

    “媽媽,對不起!我承認我是來遲了一點!彼姓J他因為難以接受媽媽變得那么神經質,那么讓人不自在,才姍姍來遲。

    已經沒有家人愿意來探望媽媽了,包括爸爸、姊姊和哥哥。他們難以原諒媽媽因為不甘爸爸在外面養情婦,而拿刀刺殺爸爸的事。雖然是爸爸的錯,她自己亦在混亂中誤傷自己,但這樣的行為,有誰能夠忍受?

    “式明,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死了?”

    “媽媽,別說傻話!彼肋@是事實,但不忍再用直率的語氣去傷害媽媽。身體的傷可以復原,但內心郁積已久的怨懟心病,卻是藥石罔效。

    “你爸爸呢?他當真這樣忙?”她越說越激動。

    她可是他的發妻,是他四個孩子的生母呢!現在她要死了,難道還不值得到他一丁點的關懷嗎?

    他沉默地看著絕望的母親。他不是不知道答案,但他不愿解釋太多。

    “真的忙到沒時間見我?他已經整整半年不理我了!”

    “大家都在忙,媽媽,別多心!笔矫饔行┎蝗绦,上前輕摟虛弱的媽媽。

    他突然覺得媽媽很可憐,付出大半的青春在這個家,到頭來,卻只有他一個兒子陪她度過人生的最後一段。

    “放心,爸爸很快就會趕來看你的!彼嘈派埔獾闹e言能令人得到安慰。

    “式明,我不要有人占了我的位置,夕木家永遠只有我一個女主人。我也不要再有別的孩子叫你父親爸爸,我不要!”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魘,她最害怕的!

    這樣的媽媽,有點嚇到一向冷靜的他。

    “好好,不要就不要,我不會有弟弟妹妹的。”他說出誓言般的話。

    她放心地笑道:“我的乖兒子,你不能忘記今天的話。你一定要幫我,否則我死也不瞑目……”

    “媽媽!”式明看到她呼吸開始急促,眼珠翻白,急忙大叫:“叫醫生!”

    “我不行了……式明……記得你……沒有別的媽媽……沒有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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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他淡然描述當時的狀況,她心中有說不出的訝異。

    四哥外表看來冷酷無情得可怕,說話老是兇巴巴的,但竟然會跟她說出這么一段往事,一段她以為他不堪回首的回憶。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猛往他身上瞧。

    “別這樣看著我!”夕木式明不耐煩地咆哮,他討厭這樣被人盯著不放。

    “你好專制!”明夏皺眉微聲抱怨。

    “沒人膽敢在我的警告下仍違抗我!彼谥袊绤柕匦妫盒睦飬s越來越有玩興。從來沒人對他這樣過,使他充滿了新鮮感!吧俳o我得寸進尺!”

    “抱歉!”她低下頭,不敢看他。

    “別以為我告訴你這件事,就代表我承認你。我向來不會吝惜告訴別人他們失敗的原因!边@個月去媽媽墳前祭拜她的時候,他想起了這段往事,才“順便”告訴她的。

    也怪不得四哥,對他來說,她和媽媽就是這個家的侵略者,而且還登堂入室,打入了在日本能呼風喚雨的夕木家核心。

    四哥繼承了他媽媽的心愿,要當一頭保護領土的獅子,對外來人豎起警覺的汗毛,對她早就有敵對心態,蓄勢待發。

    突然,她笑了出來。

    “怎么了?”她還笑得出來?

    “你討厭的是所有可能當你妹妹的人,而不是我這個人。”

    “你卻是要當我妹妹的人。”

    “討厭和喜歡也只是一線之差,說不定有一天你會喜歡我!”

    “很好啊,多學了點日文,就會來反駁我了?”他冷冷地譏諷著。

    她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捌鋵嵞闶呛軠厝岬娜恕!

    他皺起眉,實在很懷疑她究竟有沒有學好日文,竟用“溫柔”這詞去形容他?

    “因為你不希望傷到你媽媽的心。 彪m然也因為這樣,他才會看她不順眼,可是她知道這也是人之常情。

    “明夏!

    “甚么?”四哥這還是頭一回叫她名宇呢!

    “你這樣單純會被人欺負的,不準你在外頭隨便亂說話!”看她不懂的樣子,他就生氣:氣她的傻氣,也氣自己為甚么浪費時間和口水跟她長篇大論!霸谌毡旧狭魃鐣娜ψ樱荒茏屪约河斜蝗似圬摰陌驯!

    明夏會心一笑,發現四哥口不對心,嘴上說的話不好聽,心里卻為她好。那她更要取得他的認同,一輩子當他的妹妹。

    “從明天開始,你來跟我學日文。”

    “為甚么?”她驚訝地問。

    “爸爸叫我教你。”即使他有多不愿意,但父命難違。

    “那……麻煩你了!彼錆M了笑容。

    “知道會麻煩我就好!彼悬c不耐煩地揮揮手。

    “四少爺,你起床了嗎?”小林太太公式化地在門外叫喚。

    “起來了。”他習慣性地回應,完全不在乎明夏還在自己房間。

    小林太大一進來,看到新任五小姐竟然在四少爺的房間出現,眼中有點驚訝,但很快就回復了漠然的眼光。“少爺,小姐,早安!

    果然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管家,看到奇異的事也不會有明顯的情緒波動。不過就算她不說,夕木式明也知道她正疑惑,曾與他不歡而散的明夏,為何今天會大清早的在他這兒?

    明夏有點尷尬地點頭!拔蚁然刈约悍坷锶!苯又酒饋恚奔弊叱鋈。

    她走後,夕木式明狀若無心,突然用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語氣,對小林太大說:“要讓誰進出我這里,是我的自由。”他要怎樣就怎樣,別人管不了,也管不得。

    但聽在小林太太耳中,這話并不是宣示主權,而是他有意駁斥她打擾了兩人。

    她這個在夕木家服務了四十年的老婆子,了解的比誰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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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這里一年多,明夏已完全適應夕木家繁復的生活,習慣屋里所有仆役尊稱她為五小姐,日文也進步了很多。她有了一班侍從保鑣,供她使喚。聽說,這是當夕木家五小姐的“附加福利”,可是到目前為止,她不習慣每次進出都被人跟著。

    好不容易看到經常不見人的四哥回來大宅,她立即去找他。

    “你回來啦?”她笑著走向風塵仆仆的夕木式明,無視他身後的跟班。

    趁著放暑假去東京個把月的夕木式明,踏入家門沒多久就看到她,除了有點意外,還有點驚喜。

    沒錯,他是甫見她那一刻才突然記得家中多了她的存在。

    以前除了一堆傭人和保鑣外,多數就只剩他一人坐鎮這座大宅。爸爸現在通常會待在東京打理公司的事,假期才回京都,而兄姊長期在外,不常回大宅。

    “甚么事?”夕木式明瞥她一眼,沒有停下腳步,隨即走過她身邊。

    “沒甚么,只是有事想跟你商量!彼膊阶分,只差沒拉住他。

    “說吧!彼谷挥惺乱塘?他和她有甚么好商量的?

    “我不需要那么多的保鑣和傭人!

    還以為是甚么事,原來只是這等小事!“不可以。”他想也沒想就拒絕。

    “為甚么?”她不死心地追問。

    在旁的傭人們開始為五小姐冒出冷汗來。

    從來沒有人敢質疑冷酷無情的四少爺說出的話,而她還有膽反問他!

    “這是你應有的東西,難道這不是你們一直想得到的嗎?”夕木家給予的排場可是眾人夢寐以求的。

    明夏面色驟變,卻馬上回復原來的表情。他還是不能忘掉那段恩怨情仇,還要天天掛在口邊,樂此不疲地挖苦她?墒且幌氲皆斐伤睦黻幱暗脑蚝徒涍^,她就氣不起來,她能氣他甚么?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她裝作沒聽見,若無其事地說:“我只是想有些許個人喘息的空間,不需要這些優秀的人才,跟在我這個不可能出甚么事的人身後。”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生,她能有甚么事?

    “讓他們跟著,對你有好處。”這個毫無抵抗能力的女人,敢說自己不可能出事?夕木家財雄勢大,有多少人想找機會從他們身上撈油水,包括綁架!

    “甚么好處?”

    “總之不行。”就算他再怎樣不承認她,她被爸爸承認為夕木家的人,以及爸爸把她交給他看著,都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他不可能讓她出甚么岔子,讓他的能力受到懷疑及批評。

    “我不會有事的!”

    “不行!彼齽訐u不了他!吧頌橄δ炯业娜耍屠響獙W會被人跟隨!”

    “為甚么理應學會?”明夏忿忿地看他,眉皺起來。“沒人會盯上這樣生面孔的我,只要你別派人跟在我身後,就沒有人知道我是夕木家的人!”都一年了,她都沒甚么不安,證明她不會有事的。

    “你甚么時候開始變得越來越反叛了?”膽敢這樣跟他說話?!

    “我沒有,是你越來越專橫了!

    現在簡直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夕木式明面容扭曲,臉色鐵青,雙拳緊握得格格作響,全身陷入了繃緊的狀態。

    明夏也被他驟變的臉色嚇了一跳,閉口不言。

    “怎么又換上了那小媳婦似的臉,剛才不是很兇悍的樣子嗎?”

    全屋的人都被四少爺的冶面嚇得不敢作聲,視線全落在那個個子只及他肩頭的五小姐身上。

    明夏不是變反叛了,而是開始覺得現在的一切跟她格格不入。她來這里也一年多了,他經常早出晚歸,當然不知道她平日在家的狀況。她也想融入這個新家庭,可是卻沒有她想得那么容易……

    他不知道,當她一個人在家時,她是怎樣吃力地維持夕木家五小姐的形象,去應付一群不安好心的“親戚”,受盡冷嘲熱諷!這樣也就算了,她只是想在外出時變回一個普通人,難道她也沒有這樣的自由嗎?

    “四哥,我知道這小小的請求對你很微不足道的,算我求你好不好?”明夏嘗試心平氣和地勸他。

    “誰讓你叫我四哥?”夕木式明發出平淡的聲調,可是這聲調異常陰冷,彷佛是從陰間吹來的陣陣寒風,吹過眾人的耳邊時,不禁令他們抖動起來。

    “我不是你哥哥!”他冷眼掃向她,用眼神再度重申這個事實。

    這一年多來,她沒有再這樣叫過他,他以為她夠聰明,聽得懂這是他的禁忌,可是現在卻再次犯下這禁忌。

    他的臉色難看到極點,盛怒卻不爆發出來的火氣已經熔化了所有東西。“給我撤去她身邊所有人。”

    “四少爺!”已隸屬於明夏的保鑣不解一向英明的四少爺,怎會因一時意起而置五小姐的安危於不顧。

    “別說了,我只是如她所愿。”夕木式明口氣冷淡,火氣也迅速冷卻至冰點。

    明夏沒想到他那么容易就答應,只能本能地回應:“謝謝!

    到最後,她成功達成自己的目的,就算冒犯了獅子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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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徹底後悔,當初為甚么不聽四哥的話!在風平浪靜地生活了幾個月後,今天放學時,她在眾目睽睽下無辜地被捉去當肉票。

    這回她真的是自作孽,好好的讓一票人跟著有甚么關系,又不會少塊肉,F在可好了,在掙扎中還被壞人劃了幾刀,好痛!嗚,她好想哭……

    “還不求饒嗎?五小姐!”

    幾個惡行惡狀的流氓露出一副變態的淫笑,涼涼地看著地上那痛得緊皺著臉,卻毫不吭聲的明夏。

    “放了我,不然讓我四哥找到你們,你們會很慘的!币运@樣暴戾冷酷的作風,不殺光他們才怪!

    “只要他肯付錢,我們一定放你,你怕甚么!”綁匪下流地調笑起來。

    明夏不再說話,怕自己再說下去會挑釁歹徒起了殺機。

    此刻,她的冷汗讓她的衣服濕了一大片,盡管如此,她卻沒有強烈的恐懼感,只是被緊張的氣氛感染到了。

    他不會付錢贖她回去吧?他那么討厭她,這次正好能擺脫她,他還會理她嗎?

    “聽說夕木家新任的五小姐是四少爺的新寵,四少爺迷她迷得不得了!”

    這樣的話一出,嚇得明夏微濕的眼睛猛然睜開,訝異又茫然地望向正議論著的人群!澳銈儚哪睦锫爜磉@些事?”她忍不住開口問,語氣充滿疑惑。

    “黑道上個個都在傳這件事,難道不是嗎?”原來這個小女人只是假正經,看她年紀輕輕就會那種勾引男人的手段,果然是情婦帶來的女兒!

    “當然不是!”

    “聽說夕木式明對你言聽計從,你說甚么都依你,就連你說要撤走所有保鑣,他都馬上辦,這不算迷上你?”這五小姐以為他們好騙,事實上他們甚么都知道。

    天啊,他放她自生自滅,竟被扭曲成對她言聽計從?

    她聰慧的腦袋轉了轉!凹热恢牢艺軐,就快放了我!”再解釋也是無濟於事,雖然機會很微渺,但何不來個順水推舟,乘機要他們放了她!

    “白癡!就是因為你有價值,才捉你回來勒索夕木式明!”否則他們怎會部署了幾個月,來個里應外合的找機會綁架她?

    “老大,有兄弟看到夕木式明的人在附近搜查!蓖蝗粡拈T口沖進一個流氓,狼狽地向頭目報告。

    四哥真的來找她?不可能!他那么恨她,她死了不是最好嗎?對他這個冷冰冰的人來說,死了一個無關痛癢的人,應該也無所謂吧?

    老大一把拉起被綁得死死的明夏,不顧她剛結痂的傷口再度流血。“你四哥來救你了,這次我們非要他傾家蕩產地付出巨額贖金不可!”

    當頭目拉著她走出屋外,才驚覺自己已經被包圍。

    明夏抬頭一看,看到一大堆保鑣密密麻麻地排開。其中在中位、王者風范凌駕所有人的,正是她的四哥,而他的眼神正精銳地盯著自己。

    “四哥!”她大喊,想引起他的注意?v使他不喜歡她這樣叫他,她也忍不住如此呼喚他。

    夕木式明沒有回應她,也沒有面露不悅,只是緊緊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里盤算著。

    “行動很快呢,不到五個小時就找上門了!崩洗蟛坏貌慌宸δ臼矫鳌

    夕木式明冷颼颼的眼神泛起譏笑:“擺平你們這班烏合之眾的時間更快,只需五分鐘,然後我一毛錢也不用付!

    頭目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生氣地舉起槍抵住明夏的太陽穴!皻⑺,不用一秒,你究竟給不給錢?”

    夕木式明接下來的話,轟炸了明夏全部的思想——

    “她的命值十億日元嗎?”

    “以你們夕木家的財勢,區區十億也付不起嗎?”

    “不是付不付得起的問題,是我要不要付的問題!

    果然是大財團的未來接班人,竟可以在這情況下,冷靜地跟他討價還價!斑@小丫頭不是你的新寵嗎?你怎么可以這樣待她?”

    “哈!新寵?我有沒有聽錯?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這個沒發育好的新寵!毕δ臼矫魃舷麓蛄恳律酪h褸的明夏後,品頭論足一番。

    “不可能,明明盛傳你萬般寵愛這個新任五小姐……”

    “投降吧,你們沒路走了,除了保鑣,還有警方全面戒備!

    她認命地苦笑:“我早說了,他根本不會迷上我,也不會替我付贖金的!

    夕木式明很聰明,因為他很懂得掌握時機,以及那十分了得的忍耐功夫。他像頭精明的獵豹,慢慢誘引自己想要的獵物闖入:盡管美味當前,他也絕不輕舉妄動地馬上撲殺,而是以惡作劇的方式對陷阱中的獵物百般挑逗、疼惜,直到對方失去戒備。一旦他認為時機到了,才會漸漸露出從容的冷笑,欣賞獵物的哀鳴……

    “你們兄妹是惡魔!”頭目扣下扳機,對準明夏的頭。“既然她對你是毫無價值,就讓她陪葬吧!”

    她閉緊眼,迎接那一刻的到來。

    “明夏!”一聲略為急躁的叫喚,在槍聲的伴隨下,變得模糊,但傳入她耳中時卻是清晰的。

    至少,他也擔心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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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她預期的劇痛,只有被肉墻緊緊包裹住的壓迫感。

    她張開眼一看。她沒中槍,還被他抱住!

    “還好嗎?”他問。

    她點頭,指向半掩的門,要他抱她進去。

    他矯健地抱起她,三兩步就踱進黑暗的小屋中,順手關好門。

    他把她放在地上,解開她手腳上的捆綁。突然,她聽到自己校服裙子被撕裂的聲音。

    “你干甚么?”她高八度的問話惹來了他不悅的目光。

    “你該死的受傷了!”他把她受傷的大腿拉向自己,慍怒卻不失溫柔地用碎布替她包扎傷口。她竟然受傷了,看得出她被劃了一道極深的傷口。

    聽到外面槍林彈雨的聲音,她有點害怕,縮向他的胸膛!拔覀兇谶@里沒問題吧?”

    “沒有!彼y得溫馴的樣子,激起了他少有的憐惜。

    “那……你要不要去幫他們?”她擔心保鑣們會敵不過惡徒。

    “先擔心你自己吧,你這個傷者只管乖乖躺好就成!彼麚Q了張冷淡的表情,“訓示”這個多管閑事的女孩。

    “謝謝你來救我!彼嫘南蛩乐x。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反抗我的話!到現在還不明白,我是為你好嗎?經過這件事後還不會學乖?”

    端正的五官、冷冽的眼神配上那分不清楚是冷漠還是溫柔的神情,讓她迷惘。

    “我不是沒有價值嗎?為甚么……對我那么好?”

    他定定看她渴望真相的眼瞳!皠偛攀乔榉堑靡,別認真。”這已經是最好的回應。

    “我不知道你甚么時候是開玩笑?甚么時候是認真?”但她不得不承認,她在意他的話。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彼⑿Α

    今天,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情愿地為她付出。在接獲她被綁架的消息後,他不假思索地指揮精英部下們全副武裝,準備營救,為了報復他們對她的傷害,他失去一貫的冷靜,放縱殺戮的念頭。

    為甚么?為甚么他會這樣?她只是一個小丫頭,一個他不想承認的妹妹。

    不!她不是他妹妹!他不會有妹妹,她更加不可以當他的妹妹!

    這個念頭強烈地敲入他的腦袋,不斷重復這個他不想動搖的觀點。

    倏地,他做出了他倆難以預料的事情——

    他抱緊她柔軟的身子,薄唇深深吻住她小小的櫻唇。她來不及有所反應,純純的初吻就被他給……奪走了。

    在他的吻中,她發出嗯嗯唔唔的聲音,似是抗議。這反應逗笑了他,他輕輕放開對她唇瓣的箝制。

    “聽說中國女人只能嫁給第一個碰觸她們身體的男人,是不是?”

    “那是古代才有的事!”她又羞又氣。這是甚么語氣,一副非常戲譫的樣子。

    他享受地欣賞她的嬌態。真奇怪,年紀小小的她,怎會引得他心緒不寧?

    “氣甚么?說笑也不能嗎?”

    “不能!”她氣得臉蛋都鼓起來,不再看這個老是惹她生氣的大男生。

    他只笑不語,不再回話。反正一切都是他心血來潮的結果,談不談下去也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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