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腳才剛踏出一步,榮嬤嬤手上的教鞭又襲來,啪的一聲狠狠的抽在王子霏的腰上。
“!”王子霏疼痛難當的撫著腰,齜牙咧嘴喘著大氣的怒瞪著榮嬤嬤,“你如果還想在這里吃這碗飯,我警告你別再有第三次,否則你會死得很慘,別怪我沒有警告你!”
“我是姜老夫人請來教導你改正劣習的嬤嬤,姜老夫人同意我隨時使用教鞭教導你,即使你向她告狀也不會有所改變!
王子霏冷冷扯著一邊嘴角冷笑,姜老夫人還真舍得花錢請這個刻薄的大嬸來修理她,看來姜老夫人手里的銀兩還是很充裕,哼,她倒要看看是誰修理誰!
“等你手中那根鞭子再抽我一下之后,你就會知道會不會有所改變!彼刹皇巧底,讓榮嬤嬤稱了姜老夫人跟姜美玉的意,打著教習嬤嬤的名義來修理她。
“你這是威脅嗎?我在皇宮里教過一群妃子、公主,從沒人敢這么跟我說話,你簡直是反了!”
“她們還要仰仗皇后的鼻息,你又是皇后跟前的走狗,她們自然不敢反抗你,被你打了還得感謝你教訓得是,哼,不過是個仗著皇后撐腰的小人罷了!蓖踝遇敛豢蜌獾慕伊怂牡。
“你真是太放肆了!”被人揭開老底的榮嬤嬤惱羞成怒,手中的鞭子毫不客氣地便又朝王子霏身上猛力一抽。
突地,那根教鞭在半空中被王子霏緊握在手心,任由榮嬤嬤怎么抽也抽不出來。
“放肆,你竟敢抓著我的教鞭不放,還不放手!”
“我說過,你別再給我動手動腳的,要有第三次,你就會知道我的厲害!蓖踝遇旖浅冻鲆挥浝溥趾,接著猛一抽過榮嬤嬤手中的教鞭,反手便拿著教鞭毫不留情的猛抽在榮嬤嬤身上。
“啊——”榮嬤嬤凄厲的發出尖叫哀號聲。
王子霏手上的動作不停,并朝著她怒吼,“你是規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規矩;你是禮儀,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禮儀,讀兩本破書就敢來教我,我讓你知道誰是老大,讓你嘗嘗被人打的滋味!”
“啊……救命啊……別打了,住手……”榮嬤嬤痛苦得滿間屋子竄逃也逃不出王子霏的五指山,她持續發出殺雞般的尖叫哀號聲。
聽到臻佳院里發出殺雞尖叫聲時,本就躲在不遠處等著看好戲的姜美玉是喜出望外,她趕緊偷偷潛進院子里打算偷看姜厭是如何被修理的。
只是當她湊到窗前一看時,卻見榮嬤嬤被抽得滿屋子跑,不斷的跳腳尖叫哀號著,一頭整理好的發髻如今是披頭散發像女鬼,姜美玉下巴都快掉下,趕緊拉過身后的春香說:“快快快,快去請奶奶過來!”
“秋菊,快跟我進去把那瘋婆子拉。 苯烙褡е锞盏氖直阃堇餂_。
榮嬤嬤一看見有人進來,連忙抓住剛進門的姜美玉,“快叫她住手,你姜家這大小姐簡直是野蠻粗鄙的……啊……”
不讓榮嬤嬤將話說完,一鞭又是從榮嬤嬤跟姜美玉的身上掃去。
姜美玉來得正好,這個始作俑者,今天不趁著這機會好好教訓她一番,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對不起阿燕對她的委托、對不起國家對她的栽培讓她念了四年大學,學了一身好武術!
“啊……啊……別打了,好痛,救命!”整個臻佳院的屋頂幾乎快被殺雞的尖叫哀號聲給掀了。姜夫人在老嬤嬤的攙扶下趕到臻佳院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簡直震撼到極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你你……”
“奶奶……救、救命啊……”一身狼狽又傷痕累累的姜美玉,一看見救星連忙沖了上去。王子霏見狀也一邊抽了過去,順便連為老不尊的姜老夫人也一起抽了。
“啊!”姜老夫人吃疼的哀號了聲,手指顫巍巍地指著王子霏,“反了、反了,你這孽畜竟敢打我這當家祖母?!”
“我若是孽畜,你這為老不尊的妖婆是什么?別忘了我身上還有你親生兒子的一半血緣,你這個老畜牲。”王子霏憤怒的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盤,想藉著這個嬤嬤拿著禮儀規范的教條來修理我,只是念了一本叫女誡的破書就敢來當我的老師,什么都沒教就先動手打人!”
“你你你……”姜老夫人被她左一句為老不尊、右一句老畜牲和妖婆給氣得一口血幾乎要噴上九重天。
“我說錯了嗎?”王子霏手中的教鞭用力的抽了下一旁桌案,發出震耳的劇烈響聲。
由那震耳的響聲可以得知她的力道有多大,讓在場的人瞬間竄起一陣寒顫,想著若那一下打在自己身上,肯定皮開肉綻。
才剛下朝,同時邀請魏儒漢一同回到府里作客的姜世博,才一踏進門檻,便聽見到管事匆匆來報,告知他臻佳院出事了,要他趕緊前往處理,否則怕是鎮不住大小姐!
第十九章遞冤狀(1)
姜世博先請魏儒漢在大廳里上座,他前去看看隨即過來,魏儒漢才走到半路,便覺得不妥,皇上私下特地托他前來觀察即將成為岳涯妻子的女子,是否真如外界所傳言的知書達禮,是難得一見的才女。
據探子回報這位即將嫁給岳涯成為第八任妻子的姜大小姐,就住在臻佳院,但現在臻佳院出事了他不去看看,屆時若真有什么事情,他很難向皇上交代。
于是他腳下步伐隨即一拐,也往臻佳院方向走去。
姜世博趕到臻佳院,見到的是一個披頭散發、滿臉滿身是傷痕的老嫗,全身衣著破爛的坐在角落里顫抖著。而姜美玉也是一身衣服破爛,手臂上有著長長短短不一的傷痕,整個屋里的擺飾是破的破倒的倒,一片狼籍不堪。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姜世博震駭的驚聲怒問。
“你、你回來得正好,你看看你這個孽女,連祖母都敢打!”姜老夫人惡人先告狀,怒指著王子霏。
“娘,您別激動,這里究竟是發生什么事了?”姜世博趕緊安撫氣得全身顫抖的母親。
“這孽女,我見她沒人教養,好心聘請剛出宮不久的嬤嬤來教她禮儀,這下好了,朽木不可雕就算了,連課都還未上,便搶走教習嬤嬤手中的教鞭反打嬤嬤!”姜老夫人怒氣沖天的指責王子霏的不是!安粌H連我都打,還怒罵我為老不尊是妖婆、老畜牲!”
“姜厭,可有這回事?”姜世博怒喝厲聲質問著。
“姜老夫人指鹿為馬的功夫很厲害,你既然已經相信她說的話,又何必來問我!蓖踝遇梢牡牟A了避重就輕不敢實話實說的姜老夫人一眼。
“你手上拿著教鞭還敢喊冤說是奶奶誣陷你?”姜世博氣得腮幫子直抖著。
“刑部侍郎,你看到教鞭在我手上就說我是動手者,相信你手上一定有很多冤案!彼爸S的反譏。
“放肆!”
王子霏冷然的看著姜世博!拔艺f錯了嗎?現在不就是跟你辦案一樣,看到兇刀在無辜的人手里,就說他兇手,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姜世博頓時被她堵得瞬間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片刻后才艱澀的問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難道沒有動手打人?”
“刑部侍郎,問案也得先問原由動機吧,你只有看到她們身上有傷,你又知道我身上沒有傷?還有物極必反這句話聽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