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有些心虛,甚至是過意不去。
“別這樣,你又不是故意的。”她連忙道。
雖然是上輩子的事,可她后來自己在事業上也闖出一番成就,她當然明白那當中必須付出多少的時間與心力,更遑論她當初并沒有在他身后當個偉大的女人,反而還處心積慮想讓他沒好日子過。
思及此,她突然翻身一撐,就這么大膽地跨坐在他身上。
簡維政完全愣住!澳恪
她隱約可以看見他錯愕的表情,不知怎么搞的,竟莫名有些得意,她俯下身,讓自己幾乎是完全貼在他的胸膛上,細聲道:“你想再生個孩子嗎?”
簡單一句話聽在他的耳里卻是如此挑逗。
他伸手圈住了她的腰,唇角揚起,“小孩之后再說,我現在對生孩子的‘步驟’倒是很有興趣。”
語畢,他側身一轉,反將她壓在身下。
久違的床笫溫存,讓他胯/間的男性幾乎立刻變得硬挺勃發。
yu/望像是擋不住的洪流,一舉沖破兩人之間的心墻,他們渴切地吮吻彼此,兩副灼燙的身軀緊緊糾纏著對方。
他焦急得想脫去她的睡衣,情/yu卻讓他的十指變得笨拙遲鈍,一串扣子怎么樣都無法順利解開,直到他的紳士風度消逝殆盡,他揪住她身上的純棉睡衣,雙手使力一扯,扣子應聲彈飛。
……
第6章(2)
酒商的新品發表會很順利的結束了。
正如大家所預期的,比起了無新意的正規廚師,余曼青那典雅清新的形象反而輕易獲得眾人青睞。
媒體甚至以“法式料理界最親民的一顆新星”來報導她的絕佳表現。
這樣的大成功讓酒商高高興興簽下合約,將五年的廣告預算全都簽給了簡維政的公司。
大伙兒開心地訂了炸雞、Pizza,在公司舉杯慶功,簡維政也不忘承諾,將這案子的最大功勞歸給了紀恩。
然而這位大功臣似乎不太領情,干了一杯紅酒之后就忿忿地瞪了簡維政一眼,當著公司眾多同仁的面放下空杯,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現場頓時一片尷尬,大家面面相覷,沒有人知道紀恩是怎么了,通常慶功宴時她都是最High的人,怎么今天好像吃了炸藥一樣?
“欸,老大,”助理湊到了簡維政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說:“你又惹到紀姊嘍?不然她怎么火氣這么大?”
“對吼,紀姊這幾天好像心情都很差。”
“可能是大姨媽來吧……”
“噓!被她聽到你就死定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亂猜測著紀恩情緒暴躁的原因。
簡維政只是苦笑,看著杯中的紅酒卻毫無慶祝的興致。
自從上次那驚天動地的告白之后,他倆便未再坐下來好好談過這段荒腔走板的發展。
他的確喜歡紀恩,但從來就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也因此在那之后,兩個人就一直持續著這種尷尬的關系——表面上是老板與員工,私底下卻再也找不到一個適當的定位。
想想,他跟著放下了酒杯,交代道:“你們先吃吧,沒事的可以提早回家休息,我去找紀恩聊聊。”
“好吧,老大你小心點,要活著回來呀!”
“是啊是啊,紀姊這幾天攻擊力超強,連眼神都可以殺人了。”
“哪需要呀?她根本不必用到眼神好嗎?她只要哼一聲就可以把小郭嚇到挫屎了!
“喂喂喂,我哪有那么孬。俊
又是一陣胡言亂語。
簡維政陪笑一陣就離開了會議室,搭了電梯直往頂樓。
果然不出所料,紀恩一個人站在那兒,靠著欄桿、指上夾了根煙,抬頭靜靜望著有些陰的天空。
他靜靜地走了過去,并肩站在她身旁。
“我以為你戒煙了。”
她慵懶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不再擁有過往的活力。
她冷漠地開口,“我是戒了沒錯,但是不能因為失戀所以暫時墮落一下嗎?”
聞言,簡維政無言以對。
她因他而受傷,但他卻無法給她任何的撫慰,他不能給,也給不出來。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遲鈍到什么程度。
紀恩靜了幾秒,別過頭去,再次抬頭望著天空。
“高中吧。詳細的時間我不記得了,而且現在問這些有什么意義?”
也許真的沒有意義,可他不想因此失去一個摯友、失去一個事業上的好伙伴,然而,強迫對方收下“好友卡”亦不是他的風格。
“你希望我怎么處理?”他直截了當地問。
她頓了下,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指什么?”
“你知道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他側頭迎上她的目光,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所以,我想知道你是愿意維持我們先前的友誼,還是你寧愿一刀兩斷、從此當作不認識我?”
聽了他的話,紀恩先是僵了幾秒,而后自嘲似的笑了,“我一開始也覺得不可能,所以我放棄過,我真的放棄過!
她掛著淺淺的微笑,別過頭,視線像是落到了很遠的地方,淡然地說:“你知道我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去喝你的喜酒嗎?我本來是想離職的,可是后來當我知道你們夫妻關系嚴重失和的時候,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我留下來了,我選擇留下來陪你度過這一切。”說到這里,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簡維政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響應她,在他心里有著濃厚的愧疚感、罪惡感,倘若早知她是抱持著這樣子的情愫,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她留在身邊,甚至成了朝夕相處的事業伙伴。
“紀恩,”他嘆口氣,低下頭道:“我很珍惜你這個朋友,但是就像我說的,我和你只能夠是“朋友”,再也不可能更多了,所以,今天我們就在這里把話講開,讓我知道以后我該把你擺在什么樣的位置!
紀恩回過頭來,嘲諷似的勾起唇角,“喔?是嗎?那如果我說我只想當你的情婦呢?”
他有些錯愕,但那也只是一瞬間。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彼龎蛄私馑,所以也一定能夠明白,他從來就沒有那種腳踏多條船的能力。
“人可以改變!彼D過身來面對他,愈發激動,“我不懂,為什么我比不上她?我很生氣,我氣你當初為什么出個差回來,就多了一個女朋友,完全沒讓我有掙扎的機會;我也氣你讓我知道你們夫妻失和,好像給了我一個把你贏回來的機會,可是實際上呢?沒有,我還是永遠的配角,就像個傻瓜一樣,一心一意守在你身邊,就等你們兩個簽字離婚,但你看看我等到了什么?”
說完,她哈哈假笑兩聲,撇過頭去。
看著這樣的她,簡維政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么,只能沉默不語。
好半晌,紀恩吸吸鼻子,“你放心吧,我不會死皮賴臉地纏著你不放,你不必露出那種苦惱的表情。”
“紀恩,我沒有那個意思……”他仰頭,閉上眼吁了口氣。
“夠了!簡維政,”她突然大吼出聲,一把揪住他的領口,惡狠狠地道:“如果你對我沒有興趣,那就不要再關心我、不要再說這些安慰人的話。你為什么不干脆讓我一個人在頂樓哭死算了?”
他不吭聲,任她揪著怒罵。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哪里比不上那個女人?好吧,我也許沒有她那么漂亮,但是我比她聰明吧?我比她能干吧?是誰幫你撐起這家公司,是我!簡維政,在你失意的時候,是我在你身邊吶!”她像是發酒瘋般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