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湄卿點了點頭,摁著他的手緊了緊!翱刹豢梢源饝,不要因為這些是夢境而等閑視之?”
“事實上,你的夢境竟有某些事實吻合!彼f下去,“在江南追查父王與嚴尚書勾結時,發現嚴尚書與梁國密使來往密切,當時我以為兩國向來友好也沒邊界的限制,來往頻繁不算個事,但現在聽來卻是父王策動的謀反大計,梁國也摻和在其中。”
“無論我的夢境是真是假,咱們小心點準沒錯,你手掌兵符,軍糧是最最重要的,現在開始屯積軍糧在時間上還綽綽有余,也要提醒皇上充實國庫,再令天下各個糧倉儲糧,若旱災真的發生了,有備無患,若沒發生旱災,頂多糧價供過于求,掉價一些罷了,朝廷體恤老百姓也可出面收購,總之備足一年份的糧食就萬無一失了!
她明知道明年一定會發生令人民叫苦連天的干旱,也知道大梁一定會背叛大越去投靠了大遼,但既說是她的夢,她也不能說得很肯定,否則反而令人起疑。
元奕琛兩眼放光地看著她!澳氵@番話我會原封不動的告訴皇上,就說你說的,皇上肯定會羨慕咱們榮親王府出了個女諸葛。”
“萬萬不可!”宮湄卿一臉惶恐!跋游易騼涸谔竽抢镲L頭沒出夠嗎?太后叮囑我要時常進宮陪她聊天,唱曲給她聽,有得我忙了,萬一皇上聽了你的話要延攬我成為大越第一個女丞相怎么辦?你可要想清楚了,到時我可沒時間幫你生兒育女!
元奕琛食指中指夾她鼻子,笑道:“女丞相?這么自大?”
宮湄卿這才噗哧一笑,不過笑沒多久便旋即一嘆,幽幽地道:“總之我不想出這風頭,怕自己過于輕率,也是考慮再三才決定把夢境說出來,只因我沒說,萬一夢境成真讓老百姓飽受無糧之苦,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總之呢,我當真沒半點想在皇上面前表現的想法,我只想相夫教子,所以你就饒了妾身,這風頭相公你去出吧!”
“讓我替你出這風頭,行,你要怎么謝我?”大手撩起她一綹柳絲,汲聞著她沐浴后的發香,他的雙眸變深了,不管她的微微抵抗,強行將她壓進床里。
她身上的寬袍很快被他褪下,隔著水色肚兜,他大掌肆無忌憚的揉搓雪峰,扯下肚兜的剎那,他擁雪成峰,張口含住以齒輕輕吮吸,同時他的身子一沉,鼓動的灼熱已送進她的緊窒,兩只大掌扣著細腰時快時慢的充滿她,不讓她逃脫。
不一會兒,芙蓉帳內便傳來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呻/吟,這一夜依舊激烈,某人又是將嬌妻吮了滿身烙印才放她入睡。
第十八章多行不義必自斃(1)
日子表面平靜,實則暗潮洶涌。
連日來,太后頻召宮湄卿進宮,且每次回府都帶了許多賞賜,這事引發了小許氏與宮湄嬌的眼紅,加上宮湄卿推薦了好幾個出身高貴的京城才子給王妃挑選元蕙滿的良配,陸瑞銘生怕王妃會把元蕙滿嫁掉,便一直死纏活纏著要小許氏向王妃提親,煩得她胸口疼,陸瑞銘若不是她表弟,她早叫人拖下去打了,什么本事都沒有就只知道嫖和賭,陸家早晚會敗在他手上。
正因為她知道身為陸家獨苗的陸瑞銘終有一天會敗掉陸家,因此攀上元蕙滿這門親事就顯得更為要緊了,不說那十里嫁妝了,將來若嫁妝也給敗掉了,元蕙滿回娘家來求一求王爺王妃,還怕沒有金山銀山可以搬回陸家嗎?
所以,王妃明明已經婉轉拒絕了她的提親,她還是不死心的又向王妃提了一次,這次同樣遭到王妃拒絕,還讓她別再提了,一點臉面也不給她。
宮湄嬌見小許氏一臉惱恨地回來,她腦子就開始運作了,這是她找回場子的機會,若她能讓陸瑞銘順利娶到元蕙滿,那么小許氏肯定會重新審度她的能力,不會再動輒就說她比不上宮湄卿那蹄子,而想出一個陰謀詭計來迫使元蕙滿下嫁給陸瑞銘正是她一展長才的機會。
“你說要讓生米煮成熟飯是嗎?”小許氏聽完宮湄嬌的計謀之后,不由得兩眼放光。
雖然唯一的媳婦兒怎么看都不像個大家閨秀,堂堂國公府的姑娘居然想出了這么下三爛的手段,講的時候還眉飛色舞的,好像很光彩似的,不過不可言諱,她還頗為欣賞這條“妙計”。
“您想想,若被人目睹了三姑娘和表舅爺孤男寡女又衣衫不整的同處一室,到時母妃不想同意也不成了,姑娘家的聲譽比什么都重要,若是毀了清白,滿兒除了一死便只有嫁給表舅爺了!
“就照你的意思做,這件事若辦成了,或許綸兒不那么快納側妃也可以!
得了小許氏的允諾,宮湄嬌整個來勁了。
這夜,她買通了元蕙滿院子里的門房,放了陸瑞銘進去,派了陪房阿忠和小六子下藥迷昏了給元蕙滿守房的兩名貼身大丫鬟和奶娘,陸瑞銘就這么潛進香閨了。
她另外收買了一個三等灑掃丫鬟平兒和一個守門的婆子,而她與小許氏為了當“證人”,婆媳倆帶著丫鬟婆子散步賞月,直接賞到東院滿兒的院子來了……
不久,在花徑上慢慢走著的小許氏和宮湄嬌聽到了她們預期中的驚呼聲和尖叫聲揚起,“有人……有人在姑娘房里!”
小許氏和宮湄嬌對視一眼,俱從對方眼里看到興奮光彩,成了,成事了,這下縱使元蕙滿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們迫不及待帶著身后的丫鬟婆子奔過去“幫忙”,就見院子已經燈火通明,王妃、元奕琛和宮湄卿竟然也到了,不同的是他們都只披著大氅也沒梳頭,神情慌亂,顯然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的,而散步的小許氏、宮湄嬌等人都衣衫妝容整齊,在這夜半時分,一句賞月散步倒也教人十分起疑,好似專程來此等什么事發生似的。
小許氏匆匆朝王妃走過去,驚慌地道:“姊姊也來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跟嬌兒在外邊散步,聽到有人高喊姑娘房里有人,嚇得馬上過來!
王妃臉色凝重!芭率怯斜I賊闖進咱們府里來了……”
小許氏在心里冷笑。
盜賊?怕是你最疼愛的閨女已經是陸家的人了!
元奕琛不茍言笑,他使了一個眼色,元安已帶人撞開了門,小許氏和宮湄嬌快步沖向前,一馬當先。
寢房里被褥凌亂,床上陸瑞銘雙眼發白、衣衫不整的壓在衣裳半褪、身上布滿紅痕的女子身上。
“銘哥兒?”小許氏吃驚的指著陸瑞銘。“你你你……你這該死的!怎么會是你?”她“氣到話都說不清了”。
陸瑞銘倏地松了手,登時也嚇得臉色慘白,他連忙跳下床朝王妃一跪,羞慚交集地道:“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我喝了酒可能一時胡涂了,走錯了院子,又將三姑娘當成了我的房里人,所以、就犯下了大錯……請王妃開恩,我一定會對三姑娘負責,一定會……”
王妃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罢f什么呢?滿兒為何要你負責?你該當對被你欺負的丫頭負責才是。”
床上的人兒擁被坐了起來,哭哭啼啼的直嚷著不想活了。
宮湄嬌一時驚呆了,那不是她收買的平兒嗎?怎么會躺在元蕙滿的床上?
小許氏見到床上的人不是元蕙滿,也大吃一驚!叭媚锏侥睦锶チ?三姑娘為何不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