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他視線膠著之處,可心有些困窘,她沒想到他今晚會上床睡,穿了一件不是很保守的睡衣,這樣子……似乎不太好。
她輕咳兩聲,正欲揚嗓,他搶先開口。“你知道處女是什么意思吧?”
什么?!她嗆了嗆,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
“我……當然知道!”她忿忿然地瞪他!拔覜]你想像的那么笨!雖然只有十四歲的智力,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該知道的都知道?他若有所思地挑眉。“這么說來,大伯、小叔是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了?”
“啊?”她怔住,憶起自己在涼亭里刻意裝傻,半晌,微微羞赧地頷首。
“嗯,我知道!
“那你剛才是故意裝傻的?”
“嗯,我不想他們一直問我問題,所以……”
他定定地注視她,瞳光閃爍!澳愎徊槐俊!
這意思是?可心揚眸,明亮的眼神含著一絲期盼。他這是在稱贊她嗎?說她不笨,意思是他承認她也有點聰明嗎?
縱然在心里告誡自己這不算什么,他可能在說客氣話,但可心還是很高興,芳心評然悸動。
如果他能不嫌棄她在某些方面不太靈光……
“那夫妻之間該有的責任與義務,你也知道嘍?”他突如其來地問。
“什么?”她愕然,一時無法理解他話中涵義。
“不懂?”俊唇一勾!澳阏娴氖翘幣?”
她聽出了這話里隱約的嘲弄之意,不覺有點氣!笆怯衷鯓樱俊
“不怎樣。”他微笑,懶洋洋地伸手勾起她細軟的發綹,在指間卷繞著!爸皇菚闊┮恍!
為什么玩她的頭發?很好玩嗎?
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奥闊?”
“需要用點心思調教!
調教?
可心怔忡,混沌的腦海尚未理出一絲頭緒,關在齊已展臂擁著她躺下。
她驚駭!澳、想做什么?!”
“別怕,只是想抱抱你而已!钡统恋纳ひ羲坪σ!拔冶е闼桑尚!
“我……為什么要讓你抱著睡?”她緊張得全身僵硬。
“還用問嗎?你是我‘娘子’啊!”特意加重的字眼,分明是在揶揄她。
可心只覺心跳狂亂,一股熱氣由他身上傳來,燙得她難受,她想掙脫他,卻又似乎貪戀著這又暖又麻的滋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掙扎著側過身。
“你放開我!
“別動!
“你……”
“我說不準動!辈蝗葜靡傻拿睢
她霎時一凝,聽出他口氣里的嚴厲,不敢動了,只是心里依然不服氣,嗓音細如蚊蚋地嘟囔。
“你到底想干么?”
他想干么?
關在齊自嘲地抿唇,為了確保懷中的可人兒逃脫不得,他只好也跟著側過身子,從背后貼著她。
他只是想,有些事他必須教教她,要不然她被調戲了恐怕都渾然不曉,也不會懂得孤男寡女獨處到底會做出什么事來。
他不許類似今晚的情形再發生,除了他,沒有人可以挑逗他懷里的這個女孩。
“你記住,可心。”溫熱的氣息在她耳后吹拂!澳慵热桓医Y婚了,從今以后只有我可以這樣碰你。”
他這是……他以為她會隨便讓別人碰嗎?
可心懂了!拔抑溃∥矣植槐!”
“你真的知道?”他冷笑!澳窃跁x跟你說他和我的秘書躲在茶水間,你怎么會不曉得他們在做什么?”
她茫然!霸诓杷g……不就是喝茶嗎?”
“你這笨蛋!”他低斥!皼]有人教過你男人跟女人私下獨處,可能會發生什么事嗎?”
可心一愣,想了想,驀地恍然!安粫?那可是公司茶水間……”
在公司里,不是隨時會有人來來去去嗎?
關在齊嗤聲一笑。“你還真單純!”說著,他臂膀用力,將她圈得更緊。
她感覺腹部被勒得難受!拔梗爿p一點啦!”
要他輕一點?這女人根本沒搞清楚狀況!
關在齊有些著惱,懲罰似地更摟緊她,哪知她反抗地動了動,翹臀剛好頂在他下腹處。
感覺到異于別處的彈性柔軟,他倏地凜息,這才警覺這場自己精心策劃的教學游戲很可能會失控。
“我不是說了,不準亂動嗎?”他悶聲警告。
可是,她很難受啊!
不知為什么,被他這樣抱著,可心覺得自己快透不過氣來了,臉頰發燙,渾身躁熱不堪!皩Σ黄鹄,我知道錯了,你放開我好不好?”
她不曉得自己求饒的嗓音聽來又綿又軟,帶著股難以形容的婉媚。
關在齊一凜,忽然發現自己下巴就靠在她瑩潤的肩胛,他盯著那形狀優美的鎖骨,瞳光黯下。
有人……在咬她……
濕濕熱熱的吻在她肩頸沿線烙印,慢慢地咬著,接著含住她耳珠,舔著?尚臏喩硭周。
好奇怪……好令人害羞的感覺……怎么辦才好?
可心用力咬唇,小手握緊,腳趾也蜷縮,一道細細的吟哦自唇畔逸出。
噙著難耐與無助的嬌嗓,是最曖昧的勾引,身后男人的呼吸變得粗重,宛如潛伏于暗夜的野獸。
她聽著,又是嬌羞,又有些害怕,接著,一只大手趁她迷蒙時溜進衣襟內,握住一團渾/圓。
那手輕輕地揉著,指尖扯著那顆淡粉色的櫻桃……
他在干么?到底想做什么?她好慌,又有種曖昧不明的期待。
“你……把手拿出來,拿出來啦……”
他發現自己喜歡聽她像似撒嬌的嚶嚀,不禁俯唇在她耳畔低語。“你別怕。”
要她怎能不怕?
可心痛楚地蹙眉,初嘗情/yu的她完全不曉得自己該怎么應對,羞得懊惱,忍不住抓起那只在她胸前肆虐的大手,張嘴便狠狠咬一口。
這一咬,他痛得低呼一聲,而她也惘然愣住,好一會兒,她才驚覺自己方才做了什么,連忙起身,望向一旁的男人。
關在齊也正看著她,墨眸里氤氳的yu/望逐漸散去,眼神一分分地冰冷。
他想起許多年前的那個新婚之夜,他的新娘也曾不情愿地抗拒著,可惜當時年輕氣盛的他只以為她是初經人事的嬌羞。
后來,她不抗拒了,學會隱忍,他卻一點也不覺得欣喜,直到她懷孕后對他提出希望能與他分房的交換條件時,他更是恍然大悟。
原來她是那么地嫌惡自己……
“你不喜歡我碰你?”
陰沉的聲嗓如狂風暴雨,霎時在她心海卷起千堆雪。
她慌了,不知所措。
“不喜歡就說清楚,我以后不會再碰你!”
她聽出他話里隱含的狠戾,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氣了,她不該胡亂咬人的。
“對不起!笨尚镊鋈唬晚豢,竟在他手腕上看到一道明顯的破口,以及幾滴緩緩滲出的鮮血,她頓時又驚又悔。“你受傷了!”
他譏誚地撇嘴!案擅匆桓斌@訝的樣子?這不是你咬的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沒理會她的辯解,冷冷瞥她一眼,毅然下床,頭也不回地離去。
她目送他僵直的背影,不知怎地,腦海浮現一幅朦朧的畫面,當他還是她表姊夫的時候,在溫哥華的黃昏夕照下,他伸出想抓住什么的手。
那手,現在卻被她咬傷了……
一念及此,可心心口一酸,明眸轉瞬盈淚。
她傷了他了,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她就是知道她傷了他,不只是他的手,還有他的心。
她傷了他,這下該怎么辦才好?
“我懷孕了。”
那年,當他結束一段長達將近一個月的出差旅行,他的妻在深夜迎他回房時告訴他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