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低著頭的同時,男人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吸著牛奶,神色冰冷,眼里的溫柔清晰可見,除了沒長眼的某女。
“謝謝!焙韧昱D痰乃龑⑴D唐窟f給他。
他冷哼一聲,對于她的謝意完全不領情,只有陌生的人才喜歡說謝謝,他們之間很陌生嗎?她肚子里的那顆球就是他的,她跟他講什么禮貌?
夏恩青苦笑地看著他冷漠地拿走牛奶瓶,他現在幾乎都不怎么跟她說話,說話的字眼維持在五個字以內。
最長的一句話還是前天講的呢,她不知又說了什么惹他煩的話,他送給她五個字,你給我閉嘴!剛好五個字,不多不少。
嗚嗚,她這個孕婦真的很窩囊呢。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饒哲渠冰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散步!”
她無奈地一笑,馬上往站在門口的男人移步去,傍晚陪她散步是固定的行程,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不得不做一些運動,好利于以后的生產。
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動作輕柔,夏恩青偷覷他一眼,他的神情簡直就是千年不化的冰山,唉,在這樣下去,她會感冒的。
她的腰間繞上一強壯的手臂,她扭捏地想要他挪開,他偏不如她愿,大手不斷地收緊,勒得她都要喘不過氣了,“輕一點!
饒哲渠這才放松了手勁,不過大手仍霸占著她的腰,一路上碰見好幾個熟人,瞧見他們親昵的姿態都笑呵呵的。
唉,她一點也不喜歡散步呀,一路被人給笑回來。
第10章(2)
在周圍晃了一圈,他們回去的時候,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楚閣?”夏恩青吃驚地喊道。
左楚閣左看看夏恩青,右看看饒哲渠,實在不覺得他們此刻的氛圍可以用甜蜜幸福來形容,倒像是在鬧別扭的一對。
“哈啰,恩青!弊蟪w笑著打招呼,眼睛瞄到饒哲渠的時候,他哼了哼,沒好氣地說:“哲渠,你什么時候給我回臺北?”
左楚閣滿腹的痛苦沒人傾訴呀,自從饒哲渠一人輕松地離開之后,他一個人獨撐大局,實在是能力有限,他已經三天沒有闔過眼了。
“少爺!崩钽逡瞾。
這時,夏恩青才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進屋再說吧!币欢讶苏驹陂T口,也談不了什么事情。
夏恩青去廚房煮咖啡給他們的時候,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不要了,不要了!”他們兩個為了熬夜已經喝了無數杯咖啡了,再喝下去,他們都可以當拉咖啡豆的貓了。
夏恩青體貼地說:“那我給你們榨果汁。”
“給他們喝白開水就好了!别堈芮K于破了他的五字訣。
“少爺……”李沐痛苦地吶喊。
“你這個混蛋!”左楚閣破口大罵。
夏恩青笑得走進廚房,留了空間給三個大男人,她一走,左楚閣就一連串的抱怨,“饒哲渠,你有沒有人性,讓我們兩個人管理公司,你……”
饒哲渠悠哉地靠在墻邊,“很難嗎?”
李沐委屈地看著饒哲渠,“少爺,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從小被訓練成精英,習慣了復雜的公司運作。
左楚閣是個半吊子,勉強維持住公司就已經不錯了,而李沐,他會的東西就是拳腳呀,一文一武,在古代來說,最適合做輔佐了,而饒哲渠這個頭頭該出來露臉了,他們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我還不想回去。”他跩跩地說。
左楚閣突然笑了出來,“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追不到恩青,對不對?”要是追到了,早就回臺北了,哪里還會呆在這里。
“閉嘴!”饒哲渠瞪了他一眼。
夏恩青正巧將果汁端出來,遞給了他們,“你們晚上留下吃飯嗎?”她問道。
“要!”
“不用!”饒哲渠看了他們一眼,“他們等等就會走的!
“喂!”另外兩個人不滿地跳腳。
夏恩青笑著說:“那我多做幾個菜!
“恩青,還是你好!弊蟪w感動地說,李沐在一邊不停地點著頭表贊同,饒哲渠則是不滿地看著夏恩青,“我說不用了!
“哲渠!毕亩髑嗾胍煤玫卣f話,不要這么易怒,“你別……”
“他們留下來住哪里?”饒哲渠提出現實的問題。
“我們可以睡沙發!”李沐剛一說完,莫名其妙地得到了饒哲渠一記白眼。
夏恩青的小屋子很小,就一間臥室,饒哲渠睡的就是沙發。
左楚閣嗅到了一股不對勁,“李沐,我看你家少爺要睡沙發,哈哈……”
饒哲渠被說的一陣惱意,他不樂意地看了一眼夏恩青,夏恩青一愣,她沒想到這個問題呢。
“你該不會是要他們吃了晚飯又開車回去?”那還不如現在回去,起碼還能再半夜趕回臺北。
夏恩青確實沒想到這個問題,“呃,我……”
“算了,你們趕緊滾吧!痹谶@里只會惹得他更煩。
“要我們滾也行呀,你告訴我們你回臺北的時間!弊蟪w已經被折磨得好幾天沒有逗弄他家的小貓咪了,他也委屈得可憐。
“是呀,少爺,我們真的不行呀!”
“哲渠,你有工作?”他上次明明說自己是無業游民的。
饒哲渠清清喉嚨,“你別管這么多!痹撍,她本來就想要趕他回臺北,這兩個混蛋來攪什么局?
饒哲渠一氣之下,左右開弓,一手一個地將他們給推了出去,順勢從他們手中把果汁給收了回來,“明天我就回去,你們兩個給我滾!”
“真的嗎?”
“等等……”
他們兩個人被關在了門外,門隔絕了他們的喧鬧聲,“你明天就要走了嗎?”夏恩青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
饒哲渠將果汁放回廚房,沒有理她的話,逕自整理著廚房。
“既然明天就要走,為什么現在不跟他們一起走?”夏恩青口是心非地說。
饒哲渠終于受夠了,明知孕婦不能吼不能罵,可他真的是受不了,他一個轉身,拽住她,憤怒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夏恩青,你夠了!”
夏恩青不敢妄動,任憑他拽著自己。
“腿長在我的身上,要走,我自己會走,你不用催!”
她不畏懼他的怒意,“那你就走呀!走了就不要回來了!”這么婆婆媽媽地留在這里,看得她好心煩。
男人臉色陰沉地似暴風雨要來時的烏云密布,“我走,你開心了?”他忍著氣,松開對她的禁錮,轉身離開了。
一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夏恩青自在地一笑,他走了,他,真的走了……笑著笑著,嘴邊的弧度越拉越大,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這下,她真的如愿了!
門又輕聲地打開,男人無語地看著女人坐在地上哭泣的模樣,唉,是她要他走的,結果他走了,她又哭成這樣,他就知道她放不開他,嘴上愛逞強的女人!
夏恩青哭得越大聲,饒哲渠臉上的笑容越大,不要說他變態,而是他被她虐了這么久,他也不舒服呀!
坐在地上哭的夏恩青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去而復返,她哭得稀里嘩啦,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是她要他走的,她卻哭得這么慘兮兮的,不過饒哲渠原先開心的心態也只維持了一下,地板上涼,他舍不得讓她坐太久。
夏恩青哭得忘我,根本沒有注意到饒哲渠扶她起來,就連他將她抱在了腿上,她都沒有感覺。
看她哭得這么慘,饒哲渠終于良心發現自己做得過分了,可她根本聽不進他的輕聲安撫,逕自地不斷抽泣。無奈之下,堵住了那令人煩躁不安的哭聲,大掌在她的背后輕輕地撫著,舌頭更是趁虛而入,吮著她的舌,不許她再發出那種嗚嗚受傷小動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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