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眼角微抽,他也有點想笑,可想著自己跟老婆還在冷戰,所以他就忍著了。
鄭一珍很認真地搖搖頭,“Lily小姐,不是你很臟,準確來說,是你的眼淚很臟,因為你的眼淚是跟著你的情緒變化而產生,也就是所謂的新陳代謝,你覺得你皮膚角質很干凈嗎?看著干凈的話,女人為什么要去角質呢,眼淚看著是水,但也是屬于你的新陳代謝成分之一,真的說不上干凈。”
陸成聽得目瞪口呆,他跟她在一起這么久,第一次聽她說這么長的一段話。就是跟他提離婚時,她都是欲言又止,一副說不出話的模樣。
“什么?”Lily傻了。
“說直接一點,你的汗水、你的便便都屬于新陳代謝的一種方式,你想想,如果有人將汗水或者便便沾在你的身上,你覺得干凈嗎?”最重要的是,你這種行為就跟狗撒尿占地盤的行徑太像了。
俗話說得好,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這個女人都想在她的地盤插旗幟了,她要是沒一點行動,當她好欺負啊!
Lily半天才說了一句話,“只是我的眼淚啊……”她的語調帶了委屈,眼淚怎么跟汗水、便便扯上關系了?
鄭一珍溫柔一笑,看向陸成,“去換嗎?”
陸成本來就有潔癖,再聽了她剛才那番見鬼的分析,他就恨不得洗澡了,于是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鄭一珍笑著推推他的手,“快去吧。”
于是陸成去休息室換西裝,鄭一珍按下內線,吩咐秘書端了茶水過來,完全是總裁夫人的作風,看得彭超嘖嘖稱奇。
以前不知道陸成這么乖,現在彭超是知道了,老婆這么厲害,要是不乖一點,后果就很嚴重了。
“Lily小姐,有花茶和咖啡,你想喝什么?”鄭一珍就這秘書端進來的茶水,很賢慧地問道。
Lily氣得腮紅都可以省掉了,“不用,我不渴!
“但是你剛才哭了這么久,不補充水分的話,眼睛周圍的肌膚就會變得干癟,容易顯老。”她好心地說。
Lily直接上前,喝光了花茶,又端著咖啡喝,一旁的彭超早已笑趴了。
陸成花了一點時間出來,坐在鄭一珍的左側,鄭一珍鼻子動了動,貓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問:“洗澡了?”
“嗯!彼c點頭。
鄭一珍笑著看向Lily,“你看,他真的潔癖很嚴重!
Lily動了動嘴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彭超直接將臉埋在手臂里,身體激動地顫抖著。
她今天很不一樣,神態、口吻都變了一個樣,陸成忍不住地盯著她瞧,她臉上閃著亮亮的光彩,不住地吸引著他的眼球。
Lily見陸成一直看著他老婆,嘴一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哦,你可以叫我Jane。”鄭一珍笑瞇瞇地說。
“我以前都沒聽陸成說起過!盠ily挑著眉說。
鄭一珍看向陸成,陸成心里暗罵Lily,他跟老婆還在冷戰,她插什么腳!
“陸成,你沒有跟Lily提起過我嗎?”鄭一珍眼里閃著陰狠的目光,這個男人前幾天神經接錯地跟她發神經,早上還逃之夭夭,現在又無緣無故地招惹女人。
“沒有!标懗砂櫭迹鶯ily的關系僅是認識,還不至于要向她專門介紹老婆吧。
鄭一珍看Lilly一副驕傲的模樣,輕輕地說:“我也是,都沒有聽陸成說起過你,不知道你住在紐約哪里?”
“我不喜歡紐約,我住在法國!盠ily沒有心機地說。
鄭一珍無語了,瞪了一眼陸成,法國妞還追到紐約去,陸成你還真是魅力無窮大。
陸成只覺得身邊冷颼颼的,不自在地咳了一聲,“Lily和彭超一起長大的!备稽c關系也沒有。
Lily聽了陸成的話,心急得不得了,“成,我難得來臺灣,你一定要陪我玩才行!”
說著,Lily又戳了戳彭超,“你說是不是?”
彭超但笑不語地看著陸成,鄭一珍低著頭,露出皎潔的后頸,雙手捧著花茶,似乎看這花茶看得入迷了。
“難得你們來……”陸成一頓,“我請你們吃飯。”
哼!鄭一珍不爽地在心中哼道,這個可惡的男人,還真會吊人胃口?磳γ娴腖ily起初是開心,后來聽到只是吃飯,臉色也黯淡了。
奸商!說話這么圓滑。鄭一珍放下花茶,“我去人事部了。”
“Jane在這里工作?”彭超以為是碰巧遇見而已。
“對啊。”
Lily哼了一聲:“成是很優秀,可你也不用時時刻刻地盯著吧,小心成會反感你,對不對,成?”
陸成恨不得封了Lily的嘴,他還巴不得鄭一珍每天來盯著他呢。他看向鄭一珍,鄭一珍卻不看他。他心里一慌,可別激得她辭職。
他正要說話,鄭一珍已經開口了,“阿成怕我待在家里悶,讓我到公司上班。”
Lily臉色不悅,嫉妒地說:“成隨便說的,你當真喔?”
“我是認真的。”陸成隱約有些生氣了,Lily看著和他老婆差不多大,說的話怎么會這么難聽,還不斷地挑撥他們夫妻關系。
陸成不等他們的反應,站了起來,“你們自己先逛吧,公司還有事,等晚上一起吃飯。”
彭超看足了戲,心滿意足地拍拍他的肩膀,“好,我們先走了!
彭超拉著極度不愿意的Lily揚塵而去。辦公室的門一關,室內就剩下陸成和鄭一珍兩個人了。
第9章(1)
鄭一珍背對著陸成,瞧不清他的神情,見他不說話,也不多話,英姿颯爽地就要出門。
啪的一聲,直接被他由后按在了門上,“去哪里?”他低沉的聲音一撥一撥地撩著她的心弦,她的心跳不住地加快了。
“反正你不想見我,我自己走啰。”她悶悶地說,耳朵突然一熱,她余光一掃,就看著他張嘴含著,她的呼吸又一次亂了。
“你屬狗。y咬人!彼澏吨恼f道。
他發出低低的笑聲,傳進她的耳里,“剛才能說會道的人去哪里了?”
她被揶揄得紅了臉,轉過身,一把戳著他的胸膛,“怎么了,看不慣我這樣了?”
“不是……”
“那位Lily小姐靠在你懷里哭,我進來打斷你們了,真不好意思!彼y掩酸氣地說。
陸成看著她扭曲的俏臉,明明丑得要命了,他怎么覺得她這么可愛呢,忍不住地將她抱在懷里,“我才沒有抱她在懷里,你沒看到我拚命躲嗎?怕傷了她的自尊,又不能跑掉。”
“哦,那你就舍得傷我自尊了,早上是誰跑得飛快,你該不會是早知道辦公室里有一個美女在等你,你才……唔!”她的話被他的吻給封住了,他按捺不住地深吻著她,沒想到她也會有這么刁蠻俏麗的一面,他以為她永遠都不知道什么是酸。
該死,她全身酸透了,他都覺得香甜。他的舌尖糾纏著她的香舌,一手攬著她的腰,狠狠地吸吮著,銀絲也不小心地沾濕了他們的嘴角。他全然沒有感覺,炙熱的吻幾乎要奪走了她的呼吸,她只能張著嘴,小手不斷地拍著他的胸膛,他不得不稍稍收斂。
她呼吸有了充足的空間之后,她連忙問:“Lily到底是你的誰?”
“你吃醋了?”他洋洋得意地挑高眉,驕傲的模樣看起來特別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