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全沒有!
她抽屜找了,柜子找了,就連枕頭底下都找了,竟然連一枚保險套的影子都沒有!江牧到底是把保險套藏哪兒了?
最手昭瑞還趴在地上,爬進床底下找。
“昭瑞,你在做什么?”
江牧洗完澡出來,只見昭瑞高翹著屁股,隱身于床底下。
昭瑞從床底下爬出來,找了老半天,她還是沒找到她要找的。她氣呼呼地坐在和室地板上,瞪大了眼睨向江牧。
江牧拿著浴巾一邊擦干頭發,一邊笑著望向昭瑞莫名的生氣!霸趺戳搜剑荒槡夂艉舻?”
見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昭瑞把話題直接挑開來談!鞍⒛,你的保險套咧?”
她氣呼呼且大剌剌地問,江牧則笑開了眼!霸趺矗憬裢硐胍?”
“不是,我只是問你的保險套跑哪去了,為什么我都找不到?”
“你不想要,那找保險套干么?”
昭瑞一時語塞,她總不能明著說她懷疑他把保險套戳破吧!
最后,昭瑞只得伸手將江牧拉過來,撒嬌地問他:“阿牧,我們是不是談過生孩子的事?”
“嗯!苯咙c頭。
“那我們的結論是不是A省現在這么亂,根本就不適合小孩子成長,所以我們決定暫時不生?”
“不是!苯翐u頭!耙驗樯鲜龅慕Y論是你周昭瑞一人獨斷的決定,我根本就沒贊成!
“亂講!”一記拳頭擊向他厚實的裸胸!澳隳菚r候明明不是這么說的!”
“對,因為我那時候是說A省的生活環境既然讓你這么放心不下,那么我們可以移民到治安較好、生活品質較優的國家,比如說新加坡、澳洲、加拿大!
“我才不要移民!闭讶疣饺轮!拔覀兊募胰硕荚谶@里!
“我們可以舉家遷移。”
“然后跟A省斷根!”昭瑞又搖頭!斑@種事我才不干,A省的生活品質惡劣是我們這一代自己造成的,憑什么我們破壞了A省的美好之后,還能理直氣壯且大聲嚷嚷著A省的敗壞,而不去認真思索治安差、生活環境惡劣是我們A省人的責任;移民救不了A省,所以我不要移民,因為這對我們的家園并不公平!
“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改變不了A省的現況!
“但我走了,A省就少一份支持的力量!边@一點,昭瑞很堅持。
見昭瑞那么的意正辭嚴、那么的慷慨激昂。阿牧禁不住地喟嘆!半y道我們兩個就為了你愛家護國之心,一輩子不能擁有自己的小孩?”
“阿牧,我沒有說我不生;我只是想等A省的生活環境有起色之后,再去考慮這個問題。”
“有起色!”他覺得很難!翱纯催@次的選舉,候選人亂開政治支票,老人年金、兒童年金紛紛出籠,候選人用利益求當選、求勝利,而民眾呢?看到短期的利益,他們卻沒真正思索這些福得得壓在后代子孫身上,現在的A省小孩是一出生就背負著龐大負債,我們這一代的稅負都已經這么高了,我很難想像背負著更龐大負債的孩子日后會怎么生存!
社會福利要謀求沒錯,但也得是在經濟制度健全、國會立委有共識之下推動才不會造成人民的負擔,為什么A省政治家各個像政客,總是短視得可以。
“所以說我們現在不適合生小孩。”昭瑞就是有那個本領,把江牧引到她要的結論上頭,讓他無話可反駁。
江牧仰天長嘆。他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阿牧,你別這樣!”看他這副灰心模樣,昭瑞會覺得自己很無理取鬧,總是不顧他的感受,總是任性而為。
她為了討好他,撒嬌似地膩向他的懷里,蹭著他。
對昭瑞,江牧真的沒辦法氣太久,只是--“昭瑞,你記不記得在‘神啊,請多給我一點時間’里,‘真生’明明知道自己是愛滋帶原者時,但卻仍然堅持要生下小孩的那一幕嗎?你覺得‘真生’不知道她這么做她的小孩也極有可能因為垂直感染而得到愛滋嗎?”
“不,‘真生’當然不是故意忽略她的小孩極有可能染上愛滋的危險,她只是,只是……”昭瑞抿著嘴唇小小聲的吐出答案!八钦娴膼邸畣⑽帷!
“對,因為‘真生’愛‘啟吾’,所以明知道與他生了孩子,她自己可能會犧牲,而孩子也極有可能感染愛滋,但她仍堅持要生;昭瑞,‘真生’是在跟老天爺賭運氣,她要的不是傳宗接代,而是--她不論他們是如何地愛對方,彼此的生命卻很有限,但借著孩子的出生,他們便能延續對彼此的愛!苯辆o緊摟住昭瑞,對她動之以情。
昭瑞無話可說,因為她從來沒想到那么多;她看了太多的社會新聞,覺得現在的小孩要拉拔到大真的很艱難,所以她一直堅持做個丁克族,很自私地想擁有愛,不想有任何的家庭負擔。
她從來沒想過孩子是愛的延續,是大人愛的見證。
昭瑞嘆了口氣!吧⒆拥氖拢掖饝紤]!
“那你先嫁給我。”大家各退一步,這很公平。
“不行!
“又不行!為什么?”江牧的好脾氣被昭瑞磨得都沒耐性了!拔艺娴牟幻靼孜沂亲鲥e了什么,讓你這么沒安全感?”
昭瑞說他的個性太溫柔,會讓別的女人誤認為他太多情,而他也為了讓昭安心,就連對街美女瞄都不敢瞄一眼,更別說是對人笑了。
他為她改掉她認為的壞習慣,盡力地去討好昭瑞,昭瑞卻還說她沒安全感!那,說真的,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昭瑞才肯點頭說她滿意。
江牧板下了臉。
昭瑞知道他生氣了。
她蹭著江牧的胸膛撒嬌著!鞍⒛,你生氣了呀?”
江牧閉著嘴不理昭瑞。他是生氣了。
昭瑞嘟著嘴,親親江牧的嘴,可他還是不笑;再親親他的臉,他還是不笑。
“算了,我睡覺補眠去!闭f完,她倒向床,蓋上被,蒙頭就睡。
江牧回頭看向擁被而眠的昭瑞。他是想有志氣一點,但最后,沒志氣的人是他,因為他隨后跟著溜進被窩里,抱住昭瑞!拔埂!
“干么啦?”她一邊抿著唇竊竊地笑,一邊還要裝酷,真的好累。
“我原諒你,不生氣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彼c點頭。
放心了!
她翻身過來與江牧面對面,兩人饑渴的擁吻,相互探索彼此的身體;身上的衣物很快地被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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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瑞覺得自己想殺人,而第一個人選就是在她很火大之際,還笑得像個白癡的江牧!
“你很得意是不是?”她雙手插腰,火氣很旺。
“哪有!”他極力反駁,板下臉來想扮上一臉的沉重,但眉宇間的輕揚卻讓他泄了底,很明顯地向昭瑞示意:是,他是很得意。
“可惡!”昭瑞的拳大力地揍向他的胸膛!艾F在怎么辦啦?”
他眉開眼笑,正式宣布他的企圖!熬徒Y婚!”因為孩子都有了嘛,不結婚怎么成!
“不要!闭讶鹨豢诰途芙^,連想都不想的。
江牧急了,臉上的得意與笑如數褪盡!罢讶穑銊e開這種玩笑,我們孩子都有了,不結婚怎么行??難道你要讓我們的孩子變成私生子!”
“不要把這么大的一頂帽子扣在我頭上,我承擔不起這個罪名!倍@件事上她爸媽知道了,又鐵定說她任性。
該死,討厭,他怎么能這么做!
昭瑞啃著手指頭,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理都不理江牧。
江牧快步越過昭瑞,站定在她面前。
昭瑞抬眼看他,江牧有一張生氣的臉。
好呀,他做了這等惡劣事,她都還沒板起臉孔來生他的氣,他倒是惡人先告狀,板著臉來氣她!
昭瑞正打算發難,江牧卻比她先開口!澳愀嬖V我,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點頭答應嫁給我?”
他覺得全天底下的男人,他當的最窩囊,小心翼翼地討好昭瑞,順著她的心意,最后還跟她求婚求了不下一百次,每回都讓昭瑞給打了回票!澳阏f,你到底想怎么樣?”他火了。
她的脾氣比他更大。“我早跟你說過了,我不要這么早有孩子。”
“可是有都有了,我們能怎么辦?”
昭瑞悶聲不說話,她張眼定定地望著江牧。
她愛孩子、她也希望擁有自己的孩子,但孩子不是玩具,不是想玩的時候就生一個,不想玩任他自生自滅。
她覺得對孩子,家庭的教育、社會的教育都很重要,A省的學校教育、社會制度如此不健全,她覺得現在生下小孩,那么她就是一個不盡責的母親。
她說了,說了千次萬次,為什么江牧就是不聽。
一想到他竟然用這么惡劣的欺瞞手段讓她受孕,強逼她結婚,她心中就有氣。
“我要搬回家住!彼f氣話。
江牧瞪著她冷凝的臉久久不說話。
半晌過后,他決定了!拔規湍惆研欣钅没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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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鬧別扭了!”周予諾跳上床,盤起腿,又坐在她的老位子,猛搖頭!爸苷讶,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才去跟江大哥同居,而現在,才短短的一天時間,你又跟江大哥鬧別扭,又搬回家來!赫!爸媽的心臟可真強,能讓你這樣折騰來折騰去!
昭瑞睨眼瞪予諾。“我怎么覺得你說話老是在諷刺我的不是?”
“因為我就是在諷刺你的不是!
“周予諾!”她回給她很大聲。
“干什么?”她回給她同樣的音量。
“這件事是阿牧不對吧,是他用卑鄙的手段,讓我懷孕的耶!”
“這件事我承認是江大哥不對,可是江大哥的出發點是為了愛你,為了讓你答應跟他結婚,基于以上的因素,我不覺得江大哥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還有,周昭瑞,你也替江大哥想想好不好,人家常說:‘成家立業”,江大哥事業有成之后,他想成家是理所當然的事,江大哥今年也已經三十歲了,他縱使不急,他父母總會急吧;你老是拿僑,老是吊江大哥胃口,江大哥怎么跟他父母交待自己遲遲不結婚的理由?說真的,要我是你男朋友,我鐵定受不了,早早把你給甩了,早點去愛別人,也不會這么累!
予諾是個直性子、倔脾氣,有什么話就說什么話,根本不理話說得太直會不會太傷人。
“周昭瑞,你如果有良心,那就請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想想看,江大哥這些年是怎么待你,而你又是怎么待人家的?”
“是,我們都知道你擔心的是什么;但,錯都錯了,孩子都有了,你現在跟江大哥生氣,根本就解決不了事情;既然解決不了事情,那么為什么不心平氣和地坐下業,好好地商議結婚事宜;跟江大哥結婚不是那么委屈的事吧?”她問昭瑞。
昭瑞讓予諾數落得好沒面子,盡是不甘愿地嘟嚷著!澳阕顩]用了啦,每次都幫阿牧說話!
“那你問品心,看品心是不是贊成我說的?”予諾強拉品心加入戰局里。
昭瑞轉臉看品心。
品心一身不太愛理別人的感情世界,因為她總覺得在愛的國度里,沒有第三者置喙的余地,所以,雖然她也看不慣昭瑞對愛的任性,但她從來不會多說一句批評的話。
她總是靜靜地聽昭瑞的難題,讓昭瑞叨叨絮絮地發泄她的情緒,僅是這樣,她從不多做別的。
現在予諾卻拉她下來,加入口水戰里。她只是笑。“你想怎么就怎么樣吧,反正人生是你的,你有決定怎么做的權利!毕氡匕謰屢彩沁@么認為,所以才總是讓昭瑞為所欲為的吧。
“赫!品心,你怎么這樣!就是有像你這樣的人,所以才會把昭瑞慣成這副德行啦!”她轉臉看昭瑞,又開口數落了!澳阋沁是這種任性脾氣,死性不改的話,那你看著好了,總有一天江大哥受不了你的任性,不要你了,看到時候你還拿僑不拿僑?”
“不會的!
江牧才不會不要她,他會像以前那樣寵她、慣她;昭瑞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