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手?”那是她呀!
管蒲劍笑指著自己,杜夷方連忙將她的手拉下,包覆在掌心中,以免她自傲過頭,反露了饀了。
“對!一個個子比較矮小的幫手,那人功夫也不差,輕功了得,我看以后要抓到人會更困難!”
什么叫也不差?管蒲劍真想從李準兵的腦袋瓜打下去!
杜夷方的功夫叫“高強”,她的叫“不差”?他眼睛長哪去了?話該一直抓不到人!蠢蛋!笨蛋!沒長眼!
看管蒲劍偷偷對著李準兵揮舞兩手,小臉齜牙咧嘴的,杜夷方知道她最引以為傲的地方被看輕,覺得不爽了!
“你先回去休息,明兒個再商議對策吧!”杜夷方急忙想打發人走。
李準兵不管杜夷方的遂客令,一屁股坐上圓凳,自顧自地說下去。“我聽說,詐騙盜匪因為受那賊人竊取多次,打算撤出知興縣了!
“當真?”杜夷方神色一凜。這表示他們要換地方行騙,到時又會有更多受害者,偏他可能因為鞭長莫及,無法再將人民被騙的銀兩偷回來!
想到他無法將首腦繩之以法,他就氣得想殺人!
“什么詐騙盜匪?”管蒲劍好奇地問。
第6章(1)
美人大嫂提問,身為心儀者自然義不容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不管杜夷方在一旁使了多次眼色,大口一張,滔滔不絕,期間還自動自發倒了數杯茶水潤喉,將原本三語就可道盡的原由,硬是講了一刻鐘。
“這樣說來,那賊是個好人。 闭f這話時,管蒲劍的眸是鎖凝著杜夷方的。
原來這就是他當賊的原因,她完全錯怪他了!
都是李準兵這捕頭辦事不力,找不到詐騙盜匪的詐騙證據,抓不到首腦,只好勞累知縣大人親自出馬,夜里穿黑依扮起賊來,將被騙走的銀兩竊還給受害的縣民。
她都不曉得,原來她的夫君是如此偉大的人物呢!
他可是個義賊!
管蒲劍的愛慕、欽佩眼神太過明顯,杜夷方被瞧后俊顏微紅,雖知李準兵那蠢大個是看不出啥端倪來,還是預防萬一地輕咳了幾聲,要她節制點。
“怎么連大嫂也說他是好人?”李準兵不悅地拍桌,遲遲抓不到賊的他火氣恁大,“只要竊取財物都是賊,是賊都該關進地牢,賞數十大板!”
“除了我還有誰說他是好人嗎?”
“就……”李準兵不甘愿地撇嘴,“鄉親!”
管蒲劍點頭表示了解。捕快們辦事不力,鄉親們感謝義賊,是想當然耳的事。
一看到管蒲劍竟也認同,李準兵氣得音量更大,“縣民無知,認為他是好人也就算了,就連執法者也認為他是義賊,就大錯特錯了!”
“執法者?”管蒲劍轉頭望向杜夷方。
這算是“包庇”嗎?呵……
“在尚未鏟除詐騙盜匪之前,有人先把被騙的銀兩拿回來也不錯啦!”管蒲劍聳聳肩,一起“包庇”。
“哪不錯了?”李準兵怒道:“他是賊。≠\就是賊!管他是好賊是惡賊,都是犯罪!”
都是那該死的賊,害他在縣民中的威望一落千丈,甚至連他母親都威脅,若他真敢抓拿義賊歸案,就跟他斷絕母子關系!
因此,他立誓非將惡賊擒拿歸案不可!
“好啦!你努力地抓吧!”有她在,想抓到賊,倒不如先想想如化上天庭還比較快!“李捕頭,我惓了,想歇息了!”
小手掩嘴,不甚優雅地打了個呵欠。
“耽誤到大嫂歇息了,真是抱歉、抱歉!”終于注意到夜已深的李準兵抓頭彎腰,連連道歉。
“自個兒把門帶上!”麗顏帶笑,細臂輕揮,轉身走向另一端的寢居。
“是是!”李準兵息恛邊后退,“小的這就把門帶上!”
他退出門后,“大嫂請歇邊,祝大嫂今晚有個美夢!”然后關門。
腳步聲尚未走遠,管蒲劍已飛沖過去,將鎖拉上。
“也不看看時辰,擾人清夢!”她啐道:“以后睡前都要把門鎖上!干脆請鎖匠再來加兩道鎖好了,前后各加一道,就不信他敢踹門硬闖!
敢踹,老娘一拳送他歸西天!
“娘子,別氣了,咱們上床歇息吧!”忙了一晚,他也有些累了!
“嗯!”管蒲劍一手勾上他的臂彎,忽然想到,“對了!”
“怎了?”
“我剛忽然發現,你現在似乎都稱我為娘子。”
“有什么不對嗎?”
“可是你以前都叫我夫人!而且語氣中都微帶戲謔,好像在竊笑我的假身分!”
“娘子想太多了!”被發現了?還以為她既遲鈍又粗心的。
“才沒有!”小手用力抓上他的衣領,“我的觀察一向無誤!說!你為何現在改叫我娘子?”
“因為你現在是我貨真價實的娘子,以前是假的!”他趁被她拉下的勢子,偷親粉嫩小嘴一口,“所以過去才叫你夫人啊!”
“還有這樣的分別?”還好別人都聽不懂!
“是在我心中的分別!”兩手插入掖下,自腰后將她攬緊。
“你不是說第一次見到我就喜歡上我了?那怎么還會有分別?”纖指不自覺地在他衣領交接處的胸口上畫圓,語氣帶嬌。
“我的分別來自于你的分別!
“你這是在繞口令啊?”
什么我的分別、你的分別,是存心來擾亂她的嗎?
“因為你真正將為夫視為夫君,為夫才敢厚著臉皮稱娘子為娘子。
“厚臉皮?”管蒲劍用力一捏他的頰,“還真的挺厚!”
“不厚,就只能像準兵一樣,僅能對著佳人流口水!”
“哈!”想到李準兵的蠢樣,管蒲劍忍不住笑,“他呀,也只能光瞪著眼看而已!”
誰教她已經名花有主了呢?
“就連僅能瞪著眼看,我都不想讓他看!”
曾有數次,李準兵忘了自個的身分,瞧管蒲劍的麗顏瞧得人都呆了,讓杜夷方當下有種沖動要將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要不是李準兵對他情義深重,他的理智還有部分清醒,李準兵現在已經成了瞎子了!
“好酸!”管蒲劍捂鼻,“我聞到醋味!”
“怎么?若是有女子看為夫看得呆了,娘子都不會吃醋嗎?”
“吃什么醋?”管蒲劍輕哼,自信滿滿地說:“有哪個女子外貌比我出眾,武功勝于我的?我可是一點都不覺得有啥好吃醋的!”
看樣子,他的娘子似乎忘了目前國內對于女子“賢德”的要求,她可是半樣也沒有!
可他卻絲毫不在意!澳镒有诺眠^為夫就好!”
“我是對自己有自信!”
“娘子有自信是好事。”
“當然!”管蒲劍下巴高昂,坐上床榻,拍拍適邊的空位,“相公,過來,陪娘子一塊睡!”
這家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杜夷方啼笑皆非。
“是,娘子!”
※※※
自信滿滿絕不會吃醋的管蒲劍,卻在隔日就打翻了醋壇子!
“你要去百花院?為何?”她瞠眼質問。
百花院是干啥的,她自然清楚,去那兒不就是喝酒、玩女人?!
“知府大人的邀約,不能不去!”他也很無奈的!
“知府大人不也是當官的,他邀你去勾欄院?”
“他一向好此道!
管蒲劍嘴角在扭曲,“不能不去嗎?”
“不能!”他僅是名小小縣令,違背知府的“好意”,未來日子會不好過,“娘子放心,我只會喝點小酒,不會叫鴇子!
“如果知府大人偏要幫你叫呢?”
“我會眼觀鼻、鼻觀心,絕不碰鴇子一根寒毛!”
“知果知府大人偏要叫你碰呢?”
“我僅會碰她衣裳外布,仍是不會碰到她身上的一根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