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唇相貼之際,她好似……好似看到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
不似適才的蜻蜓點水,這回他吻得可深入了,軟舌直接探入因過度驚訝而微啟的嫩唇,輕嘗她的甜津,點彈著同樣不知所措的嫩舌。
初時的輕柔充滿了試探意味,確定她未將他當成金庫鎖一樣,一掌轟壞,他即大膽而狂肆地奪取她的呼息,將一對又嬌又嫩的唇瓣咬嚙、吸吮得紅紅腫腫。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像失了心魂,在他的唇碰上她之前,腦子還殺風景地想著,在這種地方親熱未免太危險;下一個瞬間,她就暈糊糊了,柔軟的身子不住地往后仰,最后整個貼在地板上,水眸也閉上了,任由他索吻個過癮。
她的雇主、“偽”清高縣令、實實在在的竊賊,正在輕薄她,吃她的豆腐——腦中殘存的理智在咆哮,可卻虛弱得完全無法命令雙手抬起,且接將他打成肉醬。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饜足地放開她,拇指戀戀不舍地摩挲微腫的唇,低聲道:“來吧!該辦正事了。”
她迷迷糊糊地眨眨眼,他泰然自若的神情,好像剛剛是她不小心昏過去,作了一場夢似的。
“起來!”他將她扶正,“幫我把鎖毀了!”
“那個……”
她激動的質問才剛溜了個音出口,早在她眉頭一皺就曉得她想發難的他,連忙捂住小嘴。
“輕聲點,別把人引來了!毕掳统瘍H裂了道口子的鎖點了點,“快讓我看看你的能耐有多少。”
心高氣傲的管蒲劍最激不得,完全掌控她弱點的杜夷方這招立即奏效,她惱怒地抬手對準鎖,凝聚內力轟出,金屬制的鎖瞬間裂成數塊。
“成功了!”杜夷方掃掉鎖塊,拉開金庫大門,里頭果然藏了半箱白銀。
他暗忖:知興縣三戶被詐騙人家損失白銀的二百兩,可金庫內至少有五百兩,可見仍有其他受害者,或許是鄰近縣城,不僅是知興縣的縣民受害。
“你要把這些錢全帶走嗎?”管蒲劍問。
“對!”他自懷中拿出一方布袋,“全部裝進去!
管蒲劍拿出一錠銀兩,放入布袋中,心想,自此刻起她就是名竊賊了,不單單僅是名保鏢!
“動作快點!”杜夷方催促。
“好啦!”管蒲劍沒好氣地應,加快手上速度。
兩人同心協力,金庫很快就見底,杜夷方還小心翼翼地將金庫門合上,再將地板蓋上,把鎖塊帶走,不留痕跡。
“我們走!”
白銀沉甸甸,杜夷方雖然功夫不如人,力氣卻是奇大無比,他輕松地扛起一整袋白銀,指示管蒲劍循原路離開。
回到縣衙時,更夫才剛敲響三更鑼。
管蒲劍在杜夷方的指示之下,推開寢居東側的衣箱,赫見墻上竟有一道暗門。
他將銀兩藏入,再將衣箱歸位,卸下黑衣,穿上平時的衣裳,誰都看不出他才剛當完賊回來。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下可以問個仔細了吧?
“你偷那些錢的目的為何?”管蒲劍問著立于圓桌前灌茶的杜夷方。
“保鏢不是不該過問雇主私事?”他自茶杯邊緣盯著面有薄怒的她。
“我現在是知縣夫人!”管蒲劍狠狠拍胸,“進了縣衙,我就是知縣夫人了,僅有你當賊的時候才是你的保鏢!”
所以,她有權利問。
“知縣夫人?”
“對!”他如果敢否認,明天就“休夫”給他看!
“知縣夫人此刻想問的問題,必不只這一條!”
“廢話!”她要開堂審問,一條一條問個清楚明白!
“可為夫累了,夫人要不要上床歇憩?”他走向床榻。
“累什么累?”她跟著他爬上床。“我沒問完之前不準睡!”
“我就是個賊,賊當然要偷有價財物,這需要問嗎?”
“我當然知道賊專偷有價財物!”她扯住他打算拉被的手,“但我覺得事情絕對不單純!”
“哦?”
“因為我相信……”她咬下下唇,小臉微紅,“相信你不是個貪財之輩,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笑,“夫人是因著什么樣的自信,這么有把握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沒有自信,就呁是這么覺得!”
“那包括我剛才的唐突,你也認為是有原因的?”
“剛才……”她回想起在密閉的屋中,他吻她的那一幕,臉上紅暈更深,“這我也要問仔細,只是……只是還沒輪到!”
“夫人的問題可真多!
“快說!”
“要我說哪樣?”
“先……先說你為什么要唐突我!”她承認,她最想知道的是這點,他當賊的真正原因則被排到后面去了!
“夫人……”他傾近。
“嗯?”她忍不住后退。
第4章(2)
“夫人……”他再靠近。
“你要做啥?”該不會……該不會又要來一次了吧?
“夫人……”
他持續逼近,管蒲劍整個背脊都貼在床上了,毫無退路,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臉又再次停留在半吋之前。
“我為什么要唐突你……”
“對,為什么?快說!”
他的唇離她好近,近到一開口,熱息就噴上她的唇、她的鼻尖,害得她只要一呼吸,男人的氣味就充塞胸臆,嬌軀深處因而莫名蠢動起來。
“我也想問問,為何夫人適才不將我推開?”
“我我我……我是因為太突然了,一時……一時之間忘了反應!”可惡,是結巴個什么勁?
“我可以解釋為……”他意味深長地一笑,“夫人心里是同意我的唐突的嗎?”
“啥?”芳唇張啟欲反駁,杜夷方抓準時機含住嫩唇,舌尖大膽深入檀口,糾纏軟嫩舌尖,瞬間吻走辯駁的激言,也連帶吻走她的理智。
“夫人……”他在吻得紅腫的唇邊低吟,“你合該是我的!”
“胡……胡說!誰是你的……”她低嚷著否定。
“那么,夫人……”細吻沿著粉頰,蜿蜓來到貝殼般的耳朵,當他含入小巧的耳垂時,嬌軀不由自主輕顫了下!澳憧梢酝崎_我,你可以的!”
“你……”她重喘了口氣,“你對我下了迷藥……”
所以她才沒有辦法控制自個的身子,一定是因為這樣!
……
他是不是正用什么武器砍著她的下腹?要不然怎么會痛成這樣?
“你做了什么?”她痛得大哭!“杜夷方,你對我做了什么?”
“別哭!”他心疼地攬著她的頭,吻去紛然滾落的淚水,“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你才不會心疼,你把我弄得好痛、好痛!”
粉拳擊打裸胸,疼痛削減了她的力氣,但還是讓他忍不住悶哼了聲。
“乖,對不起,我不會再動了!
她委屈落淚的模樣讓他彷佛也感同身受她的痛楚,心高氣傲、個性倔強的她可是從來不示弱的,這讓他更感到心疼憐惜,滿腹的yu/望也因此被他強鎖。
“你對我下迷藥,還砍我……”這男人壞透了!
“對不起!”他躺在她身側,并將她摟緊,不敢亂動,就怕再次弄疼她。
“你很壞!”擊打的粉拳逐漸收勢,哭泣變成嚶嚀。
“我的確壞,不是個君子!”
“你從來就不是個君子,你還是個賊!”
“是,我壞透了!”
真難得他竟然任由她罵,還附和她!
“知興縣的縣民真倒霉,擁有一個盜賊父母官!”
“他們上輩子沒燒好香!”
“我也沒燒好香,才會成為你的保鏢!”她一樣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