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靦腆的笑著回道:「這點為夫還是知道的。」
「哼,你說你是跟哪個狐貍精做的?」醉了的她,不依不饒的扯著他的衣襟質問。
「沒有。」
「還敢騙我!」她指著他的鼻子瞪著他。
「真的沒有,母親派在我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廝,沒有什么狐貍精!
「你也沒去過青樓?」
「為夫以前身子不好,從未去過那等煙花之地!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身子好了,可以去了?」
「那種地方我以前不會去,以后也不去……欸,娘子你先別躺下去,我幫你把頭飾先拆下,免得扎到!
「你對我真好!顾龘е牟弊樱溥涞挠昧τH了他一口,開始扒起他的喜服,一邊埋怨道:「這衣服怎么脫不完?你沒事干么穿這么多件?」
「婚服素來如此繁復,娘子莫要心急,慢慢來!顾醚院逯贿呉裁婕t耳赤的幫著她脫去她身上的喜服。
她醉眼朦朧,笑呵呵的指著他,「我才不心急,是你在心急,你看你都要把我的衣服給剝光了,真是色鬼!
「我只對娘子如此!顾唪龅牡。
她拍著他的胸口,非常有義氣的道:「你放心,我也只跟你做,不跟別人做,就算你表現得不好,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似乎是為了她這句話,那一晚他非常賣力,雖然在第一次時快了些,但接下來他表現得越來越好,越戰越猛,害她呻吟了整晚,嗓子都啞了。
她會發酒瘋,但酒醒之后,她不會像一般人全忘了,而是會將酒醉后做的蠢事記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想起自己在洞房夜花燭發酒瘋的事,她不好意思的蒙著臉。
他擔心她把自己給悶死,一邊哄著她,一邊掀開她蒙著頭的被子,卻發現她躲在被子里偷偷的笑著,他又好氣又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娘子真是淘氣。」
她討好的涎著笑臉,「咱們這一輩子就結這一次婚,結果昨天晚上好好的洞房花燭夜,被我酒醉鬧成那樣,你不會生氣吧?」
「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生你的氣!顾е,「何況昨夜的娘子真情流露,十分可愛!
思及以前的事,和安彎起的嘴角蕩漾著甜暖的笑意,那時候的她,怎么都沒想到還會再嫁給他一次。
量好身,幾個丫鬟婆子出去,和安正想歇一會兒,趙總管便使了個下人前來通稟——
「和安姑娘,金夫人求見!
「哪個金夫人?」
「禮部侍郎金大人的夫人!鼓窍氯嘶氐。
「她來做什么?丞相與金家又沒什么往來。」和安納悶的問。
「她聽說您是隨安侯的義女,金家二小姐生前曾與蔣世子有過婚約,如今隨安侯不在京里,而您又即將與丞相大婚,所以她來看看您,向您道個喜!
「她想道喜,可以等婚禮時再來就成了!共贿^魏遐之應當不會放帖子給金家就是了。
紫瑛已得知她現下這副身子原來是金家二小姐,怕是不想見金家人,便讓那下人先退下,這才請示道:「您若是不想去見金夫人,要不要奴婢去回了她?」
「你說,我若去見她,她見到我這張臉會不會給嚇死?」和安很想看看金夫人在瞧見她這張臉時會是什么表情,不過下一瞬她又道:「算了,紫瑛,你去幫我回了吧!
還是別節外生枝了,這時候金夫人來找她,八成沒什么好事,多半是想攀關系。
紫瑛應了聲,去前廳回了金夫人,「和安姑娘忙著婚禮的事,無暇見金夫人,金夫人若有什么事,可告訴婢子,婢子再轉告和安姑娘。」
金夫人見只來了個丫鬟,那隨安侯的義女竟沒過來,心中不悅,但人在丞相府,她也不敢發作,忍著怒氣說道:「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因著隨安侯如今不在京里,我想著她一個人在這京城里,也許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和安姑娘暫時住在丞相府,所有的事,大人都替她打點得妥妥當當,不勞金夫人費心,婢子還要回去做事,就不多送了!棺乡f完,欠個身,便逕自回了后院。
趙總管臉上堆著笑,送一臉陰沉的金夫人離開。
他能成為丞相府總管,自然也是魏遐之的心腹之一,他已得知這位即將嫁給丞相的和安姑娘其實是金家二小姐,金家在她失蹤時,對外宜稱她溺死,她不想回金家,約莫是寒了心,故而也不想與金夫人相見,這他可以理解,他不解的是,為何在她想起自個兒的身分后,丞相競要娶她為妻,且她新取的名字還和已故夫人的閨名一樣,這其中怕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不過他這個人有個好處,那就是不該知道的事,絕不多問。
第9章(1)
魏遐之下朝回來之后,與和安一起用晚膳時,她提起了金夫人今天來找她的事。
「你說,她突然來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魏遐之思忖道:「金大小姐即將嫁給二皇子當側妃,她多半是替自個兒女兒的婚事著急了,才想找你當說客,撮合她女兒和疏靜的婚事!
金大人后頭這兩任妻子,都是由側室扶正,故而幾位夫人所生的子女,年紀都相差不大,金雨翠長金多福半歲,金多福則只大了金玉云兩個月。
「還好我沒見她,否則豈不就要被她給纏上了。」她對金雨翠和金玉云姊妹沒有任何好感,這兩個人以前在金家沒少欺負原主,尤其原主的死,與金玉云和她哥哥脫不了關系,她可一點都不想幫她說媒。
這事過后,金夫人沒再上門,和安原以為這事也就過去了,沒想到二皇子與五皇子卻先后登門拜訪。
兩人都是借著魏遐之即將大婚,親自送禮過來。
他們送的禮皆十分貴重,二皇子送了一幅玉屏風,上頭雕刻著百子嬰戲圖,每個嬰孩的神情都不一樣,生動活潑,五皇子送的是一盆殷紅如血的珊瑚樹。
兩人都想借此拉攏魏遐之,在爭奪儲君之位時得到他的支持。
「你既然兩不相幫,要不要把這兩件禮物還回去,以免落人口實?」和安建議道。
「這是他們送咱們大婚的賀禮,若就這么退回去,倒顯得有些失禮!刮哄谥烈黜汈,差趙總管備了兩份厚禮,送給兩位皇子,當是回禮。
和安又問道:「依你看,最后是二皇子還是五皇子會繼承大位?」
「眼下還難說,兩位皇子各有手段,替他們出謀劃策的幕僚們也都頗有才干,最重要的是,他們手里都掌握了一支實力不相上下的兵馬,一個掌握了禁衛軍,一個掌控城防軍!
聽他這么說,她不免有些提心吊膽!杆麄儾粫返脙蓴【銈?」要是兩個皇子互相把對方給斗死了,想到那后果,她悚然一驚,「不成不成,遐之,你得輔佐一個皇子上位才行!
魏遐之有些訝異她競會讓他參與奪嫡之爭,「你可知道,萬一參與奪嫡之爭失敗,恐將招來滅門之禍,皇家的事該由皇家自己解決,朝臣不該插手。」
聽他這么說,和安也不好再勉強他,「那為何皇上都病懨懨了,還不立儲君呢?立了儲君,兩位皇子就不會爭得你死我活了!
「不,現下若立了儲君,京城反倒會即刻陷入混亂中!顾麚u揺頭道。
皇上即使病重,這點倒還看得清楚,所以才遲遲不立儲。
她一愣,「你的意思是……」
魏遐之解釋道:「歷來奪嫡之爭本就兇險萬分,如若失敗,只有一死,所以另一位皇子必不會眼睜睜坐視對方登上大位,而那坐上大位之人,也無法容許曾與自己拼死相爭的兄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