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家伙還真是低調呢。
也對,在一個月前,根本沒人見過他。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他竟然親自出馬,可見是真的急了吧?她跟爺爺打死不賣,想必讓他吃足了苦頭。
這樣最好,至少今后他又想收購誰的家時,會想起這次得到的教訓。
“一色,你不能跟他打,我來吧!比仕緞竦。
“不要。”
這個豬頭仁司,居然想奪走她痛扁仇人的大好機會?
“我跟你說,他很厲……”他試圖說服她,卻來不及了。
“好了嗎?”不知什么時候,己著裝完畢的讓志來到了一色身后。
“丸谷先生,我陪你練吧?”仁司自告奮勇。
一色給了他一個肘擊,“你少雞婆!
看見兩人的互動,讓志微訝,莫名感到不太舒坦,“你們兩個是……”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有句成語可以形容我們的關系,那個什么馬的……”仁司想破頭也說不出那個成語。
“青梅竹馬!弊屩編土怂。
“對,就是青梅竹馬!鄙窠洺髼l的仁司咧嘴一笑,“這家伙以后會嫁給我喔!
聞言,讓志心頭微震。她會嫁給他?
不知怎的,他的喉嚨一陣緊縮,同時,心里深處有某個地方崩解了一塊。
一色羞惱的瞪著口無遮攔又胡說八道的仁司,“閉嘴,你少亂說!
“你不嫁我要嫁誰?”仁司一臉認真地要求讓志,“丸谷先生,因為她是我未來的新娘,所以我舍不得讓她陪你練打,我來行嗎?”
“不行。”他突然有點火大了。但很快地,他將那莫名其妙的火熄滅,沉靜一笑,“我這個人喜歡照著原定計劃走,而我跟宮本小姐己經約好要打一場了!
“沒錯!币簧珖绤柕牡闪巳仕疽谎,低聲告誡,“你別攪局。”
仁司一怔,滿臉疑惑,不明白兩人的堅持。
“放心吧!弊屩据p扯唇角,“我不會讓你未來的新娘掛彩的!
“你這什么意思?!”一色驚怒的看著他。
他是說……他會對她手下留情?真是個可惡又自以為是的家伙,她今天一定要痛宰他,讓他趴在地上叫她一聲大姐頭!
“可以開始了吧?”她炯亮的眸子直視著他挑釁。
他卻氣定種閑,“來吧!
擂臺上,雌雄對峙的場面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其他會員們都暫停練習,等著觀戰。
按規定,陪練員不能先出手,并且需以防衛及閃躲取代攻擊及反擊,以免傷到會員引發事端。因此,即使一色迫不及待的想出手海扁讓志,也得忍下。
“動手吧!彼叽俚。因為她等不及要假借防衛之名,正正當當揍他了。
看著眼前急于想修理自己的一色,許多往事浮上讓志心頭,從前她扁他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留情。沒想到過了十幾年,他們居然能在擂臺上交手。
“我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睇見他唇角浮現的笑意,聽見他低聲說的這句話,一色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飽沒想到會有跟女人交手的一天嗎?
哈哈,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今天將是他的羞恥日,她要在大家面前扁他,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
“我要出手唆。”他提醒。
她瞪住他,擺出防御架式,“廢話少說!
他唇角一撇,迅速揮出一拳,一色順利的擋下,卻感覺那力道非常的輕。
“你沒吃飯嗎?”她低聲譏諷他。
他不生氣,“我怕傷了你!
“你開什么玩笑?放馬過來!彼悬c被他激怒了。
“真的?”
“拿出你所有的本事來,別讓我把你看扁了!
看扁?十幾年前,她把他看扁,十幾年后,她還想看扁他?
不會的,他會讓她瞧瞧他己經變成什么樣的男人,他會讓她知道,他己經強過她,甚至可以將她生吞活剝,是個絲毫不輸給她那陽剛粗獷的“準夫婿”的強者。
“接招。”他說著的同時再度揮拳。
他不斷的移動腳步,左右開弓,但還是因為顧及她是女人而控制了力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學了幾年拳的一色要攔下并躲避這樣的攻勢并不難,但因為感覺到他并未盡力,她不由得惱怒。
“喂,你這是在羞辱我嗎?”她語帶警告,“你再不玩真的,我要出手了!
他一笑,語氣輕挑并夾帶暗示,“也好,我向來喜歡主動的女人。”
聞言,一色只覺怒氣瞬間往腦門沖。
既然他喜歡主動的女人,那她就讓他知道主動的女人有多可怕!
她轉守為攻,瞬間揮出一記直拳。讓志身體一側,輕松躲過她的攻擊,接著,她又步步進逼,帶著拳擊手套的手一下往左揮,一下往右掃,毫不客氣。
但不管她的拳頭多快多猛,都打不到他。
旁邊的人鼓噪起來,又拍手又吹口哨地叫嚷,“加油!宮本,再快一點!”
再快一點?她不夠快嗎?不,她的拳頭比很多男人都快,他不該閃得過。
她急著想教訓他、急著想證明自己,于是出拳更快、更重、更不留情。
幾個回合過去,她的呼吸越來越亂,越來越急。而他,唇角依舊掛著一抹自大又可惡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她。
此時,一色的腹部突然一陣抽痛。
為了省錢,她最近吃得很少,今天甚至還沒吃中飯。人家想請她吃飯,愛面子的她又推說自己不餓,結果……該死,在這緊要關頭,她竟頭昏眼花。
握不,她不能在這節骨眼上敗陣,這機會干載難逢,她一定要修理他,替陽光燦爛商店街的每個人出一口氣!
“喝!”她低吼一聲,一個箭步上前揮出拳頭。
讓志一手擋下她的直拳,另一手往上一揮,直接命中她的下巴。
“嗎!”她整個人往后退了兩步,痛得飄淚。
見狀,讓志心頭一驚。
他絕不想傷到她,剛才那一拳只是想嚇她,他以為她閃得過,卻沒想到……
“宮本,”他焦急地詢問:“你沒事吧?”
一色恨恨的瞪著他,不服氣也不甘心的轉動腰肢,趁其不備的揮出一拳。拳頭又被他擋下,她卻因為體力不支而昏了過去。
在她倒下之前,讓志伸手撈住了她的身子,而此時,場邊的人也圍了上來。
“一色!”仁司拉開擂臺的彈性圈繩,急著想爬上去。
讓志迅速脫掉手套,雙手將她抱起。
仁司跳上擂臺,“我來!鄙斐鍪,他想從讓志手中將一色接走。
不知怎的,在仁司伸手向他要人之際,讓志有種絕對不想把一色交給他的感覺。這一刻,她真真實實的在他手里,仿佛只屬于他。
此時在他懷里的她輕盈柔軟,勾起他心里那一絲愛憐。
“不必,我抱得動她!彼麛嗳坏木芙^了仁司。
仁司驚疑的看著他,卻不知能說什么來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讓志抱著一色,從容卻又難掩憂心的將她抱往休怠室。
一色悠悠醒來,除了暈眩之外,下巴還痛到讓她想尖叫。
她睜開眼睛,看見仁司坐在一旁,而自己正躺在休息室的床上。
“一色,你醒了?”仁司關切詢問:“覺得怎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坐起身來,狐疑問道:“我怎么在這里?”
她不是在跟那家伙對打嗎,為什么現在卻躺在這兒?她記得自己朝他揮出一記直拳,她有自信能擊中他。
“你不記得了?”仁司整眉,忍不住責怪她,“你真是太亂來了!
“那家伙呢?”拋急著想知道比賽結果,“我有沒有修理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