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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匠心小財女(下)作者:春野櫻 | 收藏本站
匠心小財女(下) page 7 作者:春野櫻
    知道她在學他,舒海澄露出愛憐的一笑,「學人精,她留下了什么?」

    「這個!固煨难H取出那張紙,交給了他,「上面有她的名字、她男人的名字,還有他們住的地方。她好像是什么艷記甜湯的老板娘……」

    「艷記甜湯?」舒海澄邊打開紙,邊說道:「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個寡婦開的!拐f著的同時,他已攤開那張紙。

    看見上面的名字,他愣住,好一會兒沒說話。

    天笑覷著他奇怪的反應,好奇地趨近盯著他的臉,「怎么了?」

    他瞅著她,「字沒錯吧?」

    「沒錯,我寫的!顾刹皇俏拿ぁ

    舒海澄唇角一勾,發出哼哼冷笑,「你知道這何玉城是誰嗎?」

    她搖搖頭。

    「何玉瑞不長進的胞兄。」他說。

    天笑陡地一驚,「什么?是真的嗎?」

    「除非是同名同姓的人。」

    「那房艷娘說她男人過兩天便回來了……」她說。

    「那好。」舒海澄眼底精芒一現,「等他回來,就來個甕中捉鱉!

    「如果是龜不是鱉呢?」她一臉認真地問。

    舒海澄看著她那認真發問的臉,忍俊不住,將她一把撈進懷里,重重地在她唇上親了一記,「你真是太惹人喜愛了!

    她想……他應該是覺得她很可愛吧?

    以往從來沒有人覺得她可愛,她一直是個有點尖銳的女生,說是獨立自主、自我意志堅定,但她其實是個一旦認定了什么就聽不進別人意見的人。

    現在想想,她其實一點都不可愛。

    為什么她在舒海澄面前可以變得比較柔軟,比較天真,比較……可愛?她想是因為舒海澄是個能讓她放心的人,而她相信他所有的決定。

    有他在,她覺得自己很安全,可以卸下所有的武裝。

    「喂!」她望著他,話聲輕軟,「你說你想守護我是嗎?」

    他注視著她,給她肯定的答案!甘恰!

    「那可以永遠嗎?」她問。

    他溫柔一笑,輕輕地用指腹摩挲著她粉嫩的臉頰,「我可以用一輩子來驗證這個承諾!

    聽著他這句話,再迎上他堅毅真誠的目光,她安心地點點頭。

    第十六章  兄妹互咬被驅離(1)

    何玉城哼著不成調的曲兒,一路腳步雀躍地朝著城西十里巷而去。

    他跟艷記甜湯的房艷娘在一塊兒有近一年的時間了。

    這女人出身本不名譽,嫁給亡夫前便跟自己已婚的表哥過從甚密,關系曖昧,家里人怕丑事外揚,速速將她嫁給其貌不揚又憨傻的胡二。

    胡二無父無母,憑一根扁擔為人挑擔,以勞力換取金錢,這才攢下這間小宅子。因為家貧又長得不體面,到了四十歲還未有婚配。

    他自身條件不佳,自然沒得挑三揀四,房家愿意將閨女嫁給他,他求之不得。

    房艷娘渾身上下一股狐媚勁兒,胡二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神魂顛倒,直把她寵上天去了。

    只可惜新婚不到一年,胡二便得了急患死去,留下她一人守著這屋子。

    沒有娘家支援,她于是開始做起甜湯生意。

    當時附近有座宅子正在籌建,她便挑了擔子去兜售。因她長得狐媚,對付男人又有一手,甜湯生意越做越好,甚至還跟工班頭兒勾搭上。

    不久,工班頭兒的河東獅妻子發現他們的事,上門來理論。一只母獅對上母狐,戰得天翻地覆,當時那件事還成了城民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呢。

    之后幾年間,房艷娘陸續跟幾個男人傳出曖昧情事,遭人唾罵,生意便一日一日差了。何玉城一年前來跟她買甜湯,幾次接觸交談,兩人看對了眼,開始眉來眼去。

    他騙她說自己是個商人,來來去去,居無定所,她信了。

    總之,他在珠海城時,她那兒就是他的落腳處。他只要送她首飾衣裳,她便樂得將他侍候得妥妥當當。

    不只如此,他們在床笫之間非常合拍,每每享受魚水之歡總能兩兩盡興,余韻無窮。何玉城生了一副好皮囊,又有一張能哄得女人心的嘴,到了哪里都吃香。他像極了他父親,偷朦拐騙樣樣精,但女人方面,他父親可遠不及他。

    想著待會兒房艷娘見了他,兩人必又是一番激情床戰,他忍不住興奮得一陣微顫。

    走到門口,他敲了敲門,愉悅歡快地道:「艷娘,艷娘,我回來了。」

    突然有人自他身后欺近,一把搗住他的嘴,箝住他的雙臂。

    「唔!」他驚恐地看著身邊兩個陌生男人,極力掙扎。

    這時,屋里傳來房艷娘的聲音,「玉城?是你嗎?」

    他想出聲,頸后卻遭一擊,頓時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何玉城發現自己雙手遭綁,眼睛也被蒙住,驚慌地道:「誰?是誰?你們想干么?」

    是賭坊的蘇老板嗎?不,他上次離開珠海城時已經用胞妹何玉瑞「供獻」給他的珠寶首飾將債務清了啊!

    「我上次已經將賭債清了,你們還想怎樣?」他氣急敗壞。

    他感覺到有人接近他,還沒反應過來,蒙眼布已被扯掉。

    他眨了眨眼,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小屋,屋里除了他還有兩個男人,而其中一個竟是他的妹夫舒海澄。

    「你丨」他陡地一驚,「怎么是你?」

    舒海澄神情平靜,身姿放松地靠墻而坐,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方才扯掉他蒙眼布的人站在他身邊,正是傅鶴鳴。

    「我就不羅嗦了。」舒海澄聲音冷厲,「房寡婦頭上那支鳳凰金步搖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聞言何玉城瞪大了眼睛,一臉心虛,「那……那是……」

    他一支支吾吾,旁邊的傅鶴鳴便伸手抓住他的后頸,像是抓一只小雞般將他提起。

    「你最好從實招來!垢碟Q鳴語帶警告,「你敢有半句虛言,后果自負。」

    「何玉城,我能找上你,必然是因為我手上有足夠的事證,你可想好了再說,若有半句不實,我便將你及各項事證人證交到官府。」舒海澄半唬半騙,跟他玩心理戰術。

    「海澄,何必麻煩?」傅鶴鳴與他一搭一唱,「像他這種來來去去,居無定所的人,就算從這世上消失,也不會有人尋找,直接滅了比較省心!

    舒海澄眉梢一挑,若有所思,「你這么說也是個理……」說著,他冷冷地笑視著何玉城,「玉瑞總說這個兄長貪得無厭,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欲去之而后快!

    何玉城一聽震驚地道:「胡說!玉瑞才不可能那么說!我替她辦了那么多事,她……」

    「你幫她辦了什么事?」舒海澄厲陣一凝,直視著他。

    迎上他彷佛能洞察一切的冷眸,何玉城心頭一驚。

    其實在舒海澄知道何玉城便是那將鳳凰金步搖送給房艷娘的人時,他便幾乎可確定此事與何玉瑞難脫干系。他押來何玉城只是要聽其親口承認,然后再與何玉瑞對質。

    舒海澄很清楚何玉城這種人,他自私自利,以金錢至上,毫無道義可言,為了自保,就算把親妹妹給賣了都不會皴一下眉頭。

    「何玉城,別的我就不跟你算了,火是誰放的?」舒海澄直截了當,開門見山地問。何玉城驚慌地看著他,「什……」

    「你送給房寡婦的那支金步搖是城北小宅走水時遺失的,我想聽聽你的說法。」舒海澄唇角一勾,冷笑道:「要不,咱們到官府去說也是行的!

    「那、那是……」何玉城支支吾吾。

    一旁的傅鶴鳴可沒那好脾氣跟耐心跟他耗,冷不防地往他背上掄了一拳,疼得他哇哇大叫。

    「你這是想屈打成招嗎!」何玉城死鴨子嘴硬,虛張聲勢道。

    傅鶴鳴呵呵一笑,默不作聲地從短靴靴口邊緣抽出一支尖細的短刀,一把抵在他俊美邪氣的臉上。

    何玉城嚇壞了,「你做什么?」

    「沒做什么,我最恨男人長了張這樣的臉。」傅鶴鳴挑眉一笑,「仗著這張臉坑朦拐騙,不知傷了多少女人的心呢!

    「你……你別亂來!」何玉城最在乎這張臉了,他可是靠臉跟嘴巴吃飯的呀!

    「那得看你配不配合了!垢碟Q鳴語帶威脅,「我可沒海澄那般耐心!

    「這……」何玉城面有難色,心虛不安地看著舒海澄。

    舒海澄臉上是一抹沉靜的微笑,「快說吧,免得連我的耐心也沒了!

    何玉城眼見落入了他們的手,而他們似乎又擁有不少證據,若再不吐實,恐怕真的后果堪慮,只能怯怯地問:「我要是說了,能放我一條活路嗎?」

    「能!故婧3尾患铀妓鞯卣f著,「我保證你能毫發無傷地走出去!

    何玉城為了自保,很快就決定出賣親妹妹。反正他也不是誣陷她,只是說出實情罷了!改腔鹗怯袢鹱屛胰シ诺摹!顾f。

    舒海澄一點都不感意外。

    何玉城面露疑惑,「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故婧3纹鹕砝淅涞氐溃骸脯F在,我要你們兄妹倆對質!拐Z罷,他跟傅鶴鳴使了個眼色。

    傅鶴鳴微微頷首,一把拎起何玉城。

    舒海澄走進從云軒,身后跟著揪住何玉城的傅鶴鳴。

    正從花廳里走出來的瑾兒嚇了一跳,像根搟面棍似的立在那里,動也不動。

    舒海澄走了過去,問:「她人呢?」

    「里、里面……」瑾兒怯怯地回答。

    舒海澄微頓,低聲地道:「離開從云軒!

    「是!硅獌捍饝宦,急急忙忙地跑走。

    舒海澄率先走進花廳里,用腳挪了一下凳子,發出聲音。

    內室里傳來何玉瑞的聲音,「瑾兒?你還在做什么?不是叫你去——」

    「是我!故婧3伟l出聲音打斷了她,「外頭有人,衣衫完整再出來!

    內室里的何玉瑞聽見他的聲音,本是想立刻沖出來的,聽到他的話不禁心頭一震,加上了一件短罩衫才走了出來。

    一步出,看見花廳里的三個人,她倏地瞪大眼睛,露出驚懼的表情,不自覺地倒抽了一口氣,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她那不成材的胞兄為何在此?難道……她一陣暈眩,一個重心不穩,險些踉蹌。

    扶著門邊,她試著力持鎮定,穩定心神,強濟出一抹笑意問道:「海、海澄,這是怎么一回事?」

    舒海澄直視著她,「不如你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吧!

    何玉瑞恨恨地望向何玉城,何玉城不等她開口,搶先一步道:「我有什么辦法?」

    「你……」何玉瑞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你在說什么?」

    「妹夫他……他都知道了!顾镭i不怕滾水燙,何玉城豁出去了,只求安全下莊,平安脫身。

    何玉瑞氣憤地上前,怒視著他,「你在胡說什么?」

    「你要我放火燒死那丫頭的事,海澄都知道了!购斡癯钦f。

    何玉瑞冷不防地刮了他一耳光,兩只眼睛像要噴出火似的,「你胡說什么?我、我什么時候要你放火燒死向天笑?」

    舒海澄冷然一笑,目光冷肅地望向她,「你大哥都沒說是誰,你就知道是向天笑了?」

    聞言何玉瑞陡地一驚,「海澄……」

    「在來的路上,你大哥都招了!故婧3文樕蠜]有一絲怒意,可眼底深處卻迸射出冷厲的光芒,猶如利刃般。

    「什……」何玉瑞又一個踉蹌,退后了兩步。

    「何玉瑞,我真是低估了你!故婧3卫淅涞刈⒁曋,唇角懸著一抹微笑,卻教人不寒而栗!肝乙詾槟憔椭皇鞘裹c小聰明,沒想到連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都敢做!

    「海澄!」何玉瑞撲倒在他腳邊,跪地拉著他的衣服,「我……是我糊涂了,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聽了我大哥的話!」

    何玉城一聽氣急敗壞地道:「玉瑞,你別過河拆橋不認帳,明明是你要那個粗使婆子來找我的!」

    「你胡說!」何玉瑞一手拉著舒海澄的衣角,一手指著何玉城,「是你心術不正慫恿我的!」

    「何玉瑞,你這個邪心的東西,一直以來都是你的主意。」何玉城見她想把所有罪都栽到他頭上,立刻展開反擊,全盤托出,「舒海澄兩次的親事不都是你讓我去破壞的?你為了坐上正妻的位置,什么失德的事都敢做,說要燒死那丫頭的也是你!」

    「你胡說、你胡說!」何玉瑞激動地叫道:「明明是你貪婪,勒索我不成便要拉我給你墊背,同歸于盡,你為什么要害我?」

    「玉瑞,事到如今你就認了吧,要是妹夫拉我們去見官,咱倆吃不完兜著走!

    「我沒有,我沒有!」何玉瑞抵死不認,哭求著,「海澄,你別聽我大哥胡說,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是——」

    「何玉瑞。」舒海澄冷然地直呼她的姓名,眼底除了嫌惡再無其他,「過去我顧念著你是明煦的生母,容了你一次又一次,還曾經試著跟母親商討讓明煦回從云軒生活……」說著,他撥開她的手。

    「海澄……」何玉瑞又想巴上來。

    舒海澄濃眉一擰,目光狠厲地射向她,「母親擔心你心術不正,無法好好教養明煦,我還曾覺得她是小題大作,如今看來,我真該到她跟前請罪!顾咝,「如今有鶴鳴在場為證,我話只說一遍。我限你們兄妹倆三日內離開珠海城,從此不準再出現在我們舒家人面前,若是有違,我絕不寬肴!

    「海澄,你再原諒我一次吧!」眼見舒海澄是鐵了心,何玉瑞不再狡辯,改為認罪求饒,「我是因為一時妒恨才會犯傻,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才……」說著,她狠狠地掮了自己幾個耳光,嬌嫩的臉頰上瞬間出現了火紅的五指印。

    「何玉瑞,你誰都不愛,你只愛自己!故婧3尾灰詾槿坏乩湫Γ跟Q鳴,我們走!

    「嗯!垢碟Q鳴點頭,用力拽住何玉城,邁開大步走出花廳。

    舒海澄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愿,頭也不回地離去。

    何玉瑞跪地放聲大哭,可她的哭聲里沒有歉疚、沒有后悔,只有滿滿的怨怒跟惱恨。

    她從來不會只是哭,很快便冷靜下來,并開始計劃著下一步。

    如今東窗事發,別說是舒家,就算是這座珠海城都已無她容身之處。她知道舒海澄說到做到的性情,他說容不得她便是容不得她,若是她繼續在城里留連,恐怕真會落至下獄的下場。

    劉煥秀是何等人物,他都能為了向天笑想方設法讓劉煥秀認罪伏法,更何況是她。

    她休想跟他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眼下她最好趁著他還沒收回從云軒,盡可能地帶走所有值錢的東西,到異地另起爐灶。

    明煦從小沒養在何玉瑞身邊,跟她本就不親,她壓根沒想過要帶走,兒子再親也親不過錢財。

    于是她將所有能帶走的值錢物品全搜刮裝箱,不只她這三年存的錢財跟珠寶首飾,還有她屋里那些能賣幾個錢的杯壺跟字畫。

    第十六章  兄妹互咬被驅離(2)

    第二天早上,舒海澄命六通給何玉瑞送來離城的路引,擺明了非要她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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