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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匠心小財女(上)作者:春野櫻 | 收藏本站
匠心小財女(上) page 9 作者:春野櫻
    「可惜……」他略帶歉意地道:「我未聽聞過跟這支金簪相關的人事物……」她感覺得到他的顧憐不是矯情,而是真真切切地對她生了憐惜之意,并對幫不了她而感到遺憾沮喪。

    她曾以為他是冷冰冰的討厭鬼、心機鬼,可現在她發現……他不是。

    在那冰層底下,有一座不曾死去的火山呢!

    「不打緊。」她釋懷一笑,「老天爺自有安排,總有一天我會解開身世之謎的!

    他深深注視著她,聲線溫柔且溫暖,「一定會的。」

    不小心敲壞了兩顆白玉珠,天笑只好立馬到聚珍齋去補材料。

    買了兩顆白玉珠后,有著火眼金睛的她發現舊品柜里來了一樣新貨,是一支白牛角簪子,簪頭上有孔,應是之前還有其他綴飾,可已經掉件或是損壞。

    「向姑娘,你是不是在看這支牛角簪子?」伙計笑問。

    「是呀。」她點頭,「這個要多少錢?」

    伙計神秘兮兮地一笑,「上面交代過了,向姑娘要這支簪子的話,只要一兩!

    她陡地瞪大眼睛,又驚又喜,「真假!」

    「自然是真!够镉嬚f著的同時已經取起牛角簪子,用一塊素布包了起來,然后交給她,「柜臺結帳吧!

    接過簪子,天笑臉上是斂不住的歡喜。上面交代?一定是卞掌柜吧,待會兒見了他,她可要好好謝謝他。

    一般來說,客人挑選的物品都是由伙計送到柜臺處,客人再去結算付款的,但聚珍齋給天笑開了方便之門,她挑選的東西都是讓她自己拿到柜臺結帳。

    她本想當面謝過卞掌柜,可今兒在柜臺管錢的是王二掌柜,不是他。

    付了款,她走出聚珍齋,快步踏上歸途。

    突然,身后傳來熟悉但已好些時日沒聽過的聲音。

    「天笑?」

    是舒海光,她記得他的聲音,如今聽起來有精神多了。

    轉過頭,只見舒海光穿了一襲墨綠色長袍,看來精神奕奕,神清氣爽。

    「好久不見!顾蠓降氐溃骸改汩L肉了,看起來很有精神!

    幾個月不見,舒海光有點情怯,「是呀,你……你看起來也很好!

    「嗯,我很好,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然后又累得跟狗似的……喔不,狗才沒我累呢!」她說著,臉上漾著燦笑。

    這是他在通天園被她趕走之后第一次跟她見面。她還是她,只是清瘦了一些,但他感覺她已不是她了。

    現在的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教人無法直視的光芒跟氣場,好像自己只要稍稍弱些就會被她震開似的。「之前聽你大哥說你的狀況不好,可是現在看來……」她上下打量他一下,咧嘴笑說:「你應該還不錯。」

    他靦腆微笑,「那要感謝我大哥,是他給了我當頭棒喝,他……跟我說了你的事!

    「我的事?」她微怔,一臉好奇。

    「他說你不會喜歡一個只窩在床上哭的男人,要是我哭死在床上,你不會可憐我,還會笑我……」他說。

    聽著,天笑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他倒是一點都沒說錯!

    「這些日子我開始在商行做事,也聽到一些關于你的事,很驚奇……」舒海光怯怯地道:「我聽到的好像是一個我從來不曾認識的女子。」

    她知道他指的是她從事金工創作的事。

    舒海光繼續道:「大哥說你是個聰明靈巧又堅強果敢的女子,他對你很是佩服!

    哇!她在舒海澄眼里是一個厲害到讓他佩服的女子?

    「我從沒見我大哥這般夸過誰,我想你一定給了他……」他頓了頓,像在斟酌著該用什么字眼形容他大哥對她的感覺,「你一定給了他相當程度的震撼!

    震撼?這形容讓她有種被肯定、被認可、被崇拜的感覺,簡言之,就是她很有成就感!改愦蟾邕^獎了。」她看著他,眼神不似之前想趕走他時那么凌厲尖銳,「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努力成為一個我希望成為的人。

    「舒海光!顾焙羲男彰珣B度十分溫和友善,「咱們都努力成為更好的人  她的鼓舞讓舒海光胸口涌上一股熱流,「謝謝你,我不會輸給你的!

    「嗯。」她點頭,「一起努力吧!」

    迎上她鼓勵樂觀的視線,他微頓,若有所思,「天笑,能問你一件事嗎?你對我真的不曾有一點點的動心?」

    她搖搖頭,沒有半點遲疑,「我對你從來沒有那種感覺!

    「是我不夠好?」

    「不,人跟人是講緣分的,不是誰好誰壞的問題!顾@一氣,「我們就珍惜這朋友的緣分吧!」

    「朋友?」他微怔,「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當然!顾隣N笑著,「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舒海光趕緊搖搖頭,「不不,你還愿意當我是朋友,我求之不得!

    「那好,從今天開始,你我就是可以互相勉勵的朋友羅!」她大方爽朗笑著,「我還要趕制侯府訂的物件,先走了。」

    「嗯,慢走!故婧9鈱χ恍。

    轉過身,她邁開步子,昂首闊步向前行。

    望著她的身影,舒海光慨然一嘆,無奈苦笑,喃喃自語,「天笑,我已經追不上你,只能做你的朋友了。」

    第七章  發現詭譎處(1)

    春興茶樓里,正值休沐日的傅鶴鳴跟舒海澄同桌品茗閑談。

    聊著聊著,舒海澄旁敲側擊地打聽起侯府千金行笄禮之事,故作隨意地問:「侯府不是即將為俞小姐行笄禮嗎?籌備得如何了?」

    傅鶴鳴雖是個武夫,但也沒那么遲鈍,便問:「我說真格的,你幾時關心起咱侯府小姐的笄禮了?」

    「上回你不是說澪姨娘請向天笑為俞小姐制作首飾及頭面嗎?直至目前都——」

    「我說舒海澄……」傅鶴鳴打斷了他的話,似笑非笑地睇著他,「你問的到底是侯府小姐還是向姑娘?」

    舒海澄微頓,氣定神閑地道:「你不想講就算了!

    傅鶴鳴打量著他的臉,「咱們兄弟一場,可沒什么秘密吧?你說,你是不是——」

    「你先答覆我的問題,行嗎?」舒海澄也打斷他。

    傅鶴鳴微頓,忖了一下,眉梢一挑,「行,我先回答你!拐f著,他喝了幾口茶,潤了潤喉嚨,「我們姨娘跟小姐都非常欣賞向姑娘的手藝,不只如此,姨娘還十分喜愛她。李管事說姨娘每次提到向姑娘臉上都是笑,還要她在小姐行笄禮那天入府為小姐梳妝呢!」

    聞言,舒海澄眼底溢出笑意,「看來她成功在望。凄姨娘雖不喜交際,但終究暫代寧侯府女主人的位置,那些王公貴胄、達官顯要家里的女眷,誰不是眼巴巴的看著她?只要能跟她攀上一點關系,就算交情淺也是可以的。俞小姐行笄禮是大事,屆時觀禮的人必然很多,那些女眷們見了俞小姐的妝扮一定趨之若鶩,群起模仿……到時她怕是有接不完的單子了!

    傅鶴鳴望著他,眨眨眼睛,「瞧你樂的……你家也做金工,就不怕她搶了你的生意?」

    「不怕,我就想見見她的能耐。」

    見他說起向天笑時眼底有著藏都藏不住的歡悅及關切,傅鶴鳴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他臉上那一貫的戲誠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嚴肅且認真的神情,「海澄,咱倆相識不是一日兩日了,我從沒見你談起任何女子時面上眼底是這樣的歡悅……」

    看著傅鶴鳴那難得嚴肅慎重的臉龐,舒海澄沉默了一下,之后爽快地道:「嗯,我對她有那么點兒好奇!

    「只是好奇?」傅鶴鳴眉心一攏,「沒別的?」

    「你指……」

    「咱們也不是孩子,你可騙不了我!垢碟Q鳴直勾勾地望進他眼底深處,「你對她是不是情生意動了?」

    面對他如此直接的問題,舒海澄面上并無起伏,只是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茶。

    「你有向往之人,兄弟我呢,是很為你高興的,不過……成嗎?」

    舒海澄眼一抬,問:「什么成不成?」

    「想當初你家兩位大人是如何阻止海光的,那兩百兩還是你親自送上門去的呢!垢碟Q鳴繼續道:「先說了,我不是瞧不起海光,你想想……他們都覺得她配不上海光了,何況是你?你可是舒家的主心骨呀!就算是給你續弦,恐怕也是得挑三揀四、萬中選一……」舒海澄沒回應,那平靜的臉上也覷不出是什么想法跟情緒。

    傅鶴鳴再道:「好,就算你家兩位大人沒意見,海光可是曾經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的呀!」

    舒海澄逕自夾了一顆獅子頭往嘴里送,細嚼慢咽的同時也若有所思。

    「你怎么像沒事人兒一樣?」傅鶴鳴問。

    「能有什么事?」他好整以暇,一派輕松地道:「就說你多想了!

    「真是我多想?你明明——」傅鶴鳴話未說完,就被迎面過來的人打斷了。

    「傅兄!箒砣耸茄瞄T的捕快鄒敬,「幸會!

    「幸會!垢碟Q鳴起身一揖,「這么巧,你也來吃酒喝茶?」

    「休沐日,跟幾個兄弟聚聚!灌u敬說著望向舒海澄,「舒大少爺……」

    因為不算熟識,舒海澄只是禮貌性的頷首示意。

    他算得上是珠海城的名人,很多人都識得他,但他不一定識得別人。

    「最近忙什么?」傅鶴鳴問。

    「咱們珠海城能忙什么?就是那些雞鴨狗的事情了。在珠海城那么多年,最大的案子也就是歡滿樓死了個姑娘。」鄒敬說。

    不知怎地,舒海澄心頭一震,莫名地感到揣揣不安。

    「那案子有幾個月了吧,還沒破?」傅鶴鳴閑閑問道。

    鄒敬警覺地看看四周,低聲道:「上面不讓我們討論這件案子!

    他的反應教傅鶴鳴不覺心神一凝,「這么神秘?」

    傅鶴鳴輕拍一旁的位置,壓低聲線,「海澄是自己兄弟,無礙!

    鄒敬微頓,旋即坐下。

    「那案子有什么蹊蹺嗎?」傅鶴鳴問。

    「要說蹊蹺也不算!灌嵕磽u頭,「人死了,又沒目擊證人,事證物證倶無,上頭可能擔心此案無法偵破,因此刻意淡化此事吧!

    「她家里人呢?」傅鶴鳴又問。

    「那姑娘是從平城賣來的,聽說簽的不是死契,時間到了就能回家,不過她家里是貧窮佃農,好幾張嘴要吃飯,哪來的心力追案?」說著,鄒敬輕嘆一聲,「看來會是樁陳年冤案!

    在傅鶴鳴跟鄒敬聊著此事時,舒海澄的腦子里已經有東西翻了幾轉。

    他想起來了,喜兒是在他帶兩百兩去找天笑之后的幾天遭到勒殺的,后來天笑在郊山被不明人士跟蹤攻擊,然后摔到山坳里……那些人說她壞事,她壞的是什么事?為什么她不記得喜兒遭到勒殺的事情?

    他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蹊蹺,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它們之間有何關聯。見他出了神,鄒敬以為自己打擾了人家吃酒喝茶的興致,一臉歉然地道:「我不打擾兩位,告辭。」

    他抱拳一揖,舒海澄跟傅鶴鳴也回了個禮。

    看舒海澄有點神情恍惚,傅鶴鳴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看你神不守舍……」

    「沒什么,想起一點事……」他神情凝肅,若有所思,然后倏地抬起眼看著傅鶴鳴,「咱們晚上上歡滿樓去!

    「咦?」傅鶴鳴一呆。

    走了一趟歡滿樓,席間旁敲側擊,舒海澄才打探到一件事——天笑跟遭到勒殺的喜兒往來甚密。

    喜兒跟天笑進到歡滿樓的時間只相差幾日,年紀又相仿,雖說一個是簽了活契的雛兒,

    一個只是浣衣縫補的賣藝丫頭,卻因為都出身低微而相憐相惜。

    喜兒從客人那兒得了什么好吃的,總會給天笑留一點;喜兒的衣服破了臟了,天笑也常分文不收的幫她縫補洗凈。

    如此交心要好的姊妹在歡滿樓遭到勒殺,天笑為何全無記憶?之前他就已經疑惑經常出入歡滿樓的她怎會對喜兒之事全無所知,如今他更加懷疑了。

    他還聽說喜兒死去之后,天笑好幾天都沒出現,大家心想她許是傷心過度,也沒多作猜疑。

    之后紅老板嚴禁所有人在歡滿樓里提起喜兒的事,所以當天笑再次回到歡滿樓做事后,也沒人向她問起。

    她為什么忘了?是因為傷心過度才忘了這件悲傷可怕的事情?

    喜兒遭到勒殺與她遭到不明人士追擊有任何的關聯嗎?若有,那是為什么?難道她知道什么秘密,有人要殺她滅口?

    想起那個在她家門外徘徊窺探的陌生男人,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一離開歡滿樓,他便要在衙門有人脈及眼線的傅鶴鳴替他查查喜兒一案的進度。

    傅鶴鳴著人去查問,幾日后便給了他答覆。

    「鄒敬告訴我,喜兒一案不只毫無進展,上頭還暗示不必再追查,幾個積極查案的人甚至調職,我看其中有點蹊蹺!

    傅鶴鳴這番話教舒海澄更覺不安,他隱隱覺得這背后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可怕秘密,而這秘密可能攸關著天笑的安危。

    第七章  發現詭譎處(2)

    傅鶴鳴離去后,舒海澄立刻只身前往城北。

    來到向家門外,他便聽見院里傳來她跟向錦波說話的聲音——

    「爺爺,您來鎖個門,我去去就回!

    聽著她是要出門呢,他便等她出來吧。

    于是他往墻邊一靠,靜靜候著。不一會兒,天笑打開院門走了出來。她沒注意到舒海澄就貼著墻站著,逕自往大街的方向走去。

    他快步上前,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后,低聲喚了她,「向天笑。」

    「。 顾龓缀跆饋,即使她很快地就認出那是他的聲音,還是吃了好大一驚。轉過身,她余悸猶存,漲紅著臉,有點生氣地瞪著他,「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嗎?」

    但她一點都不生氣,她表現在臉上的情緒跟她真正的心思是全然不同的。

    她并不討厭看到他,甚至常常會想起他。

    自從他從西北回來之后,對她的態度就很不一般,他不只給予她金工方面的協助,還憐惜她的身世,關心她的安危。

    每當想起他之前得知她的身世時,眼底那藏不住的、發自內心的關懷及顧憐,她的胸口就一陣緊縮,呼吸不順。

    她想,她對他生出「好感」了。好感經常是愛情的催化劑,可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愛情與男人了。

    然而,即便她不斷地提醒自己,一顆合該平靜的心還是因為他的出現而狂跳不已。

    「我剛才就站在墻邊!顾麊枺骸改憔尤粵]看見我?」

    「墻邊?」她回過神,下意識到往家門口望去。

    「我這么大個人你都沒看見,這可是很危險的事情。」他神情凝肅,「你好像忘了曾經有人想對你不利的事情了。」

    他這么一提,她心頭一抽。日子過得太忙碌充實,她都忘了向天笑是怎么丟失一條小命的。

    這兩三個月來她忙得昏天暗地,身邊也沒發生什么不尋常之事或出現不尋常之人,久了,先前的不安與恐懼也就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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