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怕睹物思人,你怕放不下,你會舍不得?”
龔風華難得露出羞意地點著頭。
此刻,羞意更甚昨晚。
因為以往她習慣把自己當個男人看待,可經過昨晚,她有了女人的自覺,一些情緒再也壓抑不了。
“所以我們昨晚……”他屏住氣息地問。
她羞澀地輕點頭。
褚非張口欲言,卻不知該說什么。他不敢相信,他們真的有了肌膚之親,扼腕的是,他的記憶好殘缺!
眼角余光瞥見床上那灘血,他不禁更內疚了!爸,對不起,我……”
龔風華橫眼望去,不懂他的道歉所為何來。
“昨晚我喝醉了,結果……難得大皇子送了男風彩繪本給我鉆研,但我卻一時難耐害你……很疼吧?”說著,他慚愧地不敢抬眼。
雖然昨晚種種,他記得不是很多,但那快意還摟在體內,只怪自己被快意給沖昏頭,竟忘了體恤稚,如今才害得他流血。
龔風華的眉幾乎快皺在一起了。
“對不起,要是有下回,我一定再仔細拜讀一次男風彩繪本,絕不會讓你感到半點痛楚。”他承諾著,熱氣卻從頸部攀上臉。
聽至此,龔風華完全明白了。
她拉開衣襟,看了眼還頗具姿色的胸,疑惑他怎會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個男人?
昨晚明明就袒程相見過,難不成是自己的胸不夠豐富,害他錯認?
“你……別不吭聲,我說真的,那男風彩繪本我看得很仔細,只要方法得當,其實也是很……舒服的!痹挼阶詈螅暼粑脝。
看著他羞紅的耳垂,龔風華不禁無奈嘆口氣。
佩服啊雖然他醉了,但總不可能連摟進懷里的是男還是女都分不清吧?而且明明是落紅,他也能錯認……
“算了,先穿衣袍吧,吃過午膳,咱們也該準備出城了!闭f著,她站起身,徐步離開房間。
聽到門板閉上的聲音,褚非掩著臉,不斷咒罵自己。
笨蛋!終于盼到夢寐以求的一夜,他卻偏偏喝醉,酒醉誤事,真是說得一點都沒錯!
不過依稀記得稚的身體就像姑娘家一樣柔軟,感覺胸部還挺厚實的忖看,
他不禁撫上自己的胸膛,嘖了一聲,告訴自己必須更加鍛煉體魄才行。
突地門板再次被推開,響起項予倒抽口氣的聲音!爸髯樱阌蟛粷M嗎?”
“誰欲求不滿?”他羞惱地吼道。
“你呀,不然你干么一直摸自己的胸部?”
“我……你管我?”他起身要穿衣服,卻瞥見貼侍還杵在門口,兩眼發直地瞪著床板,他沒好氣地問:“你還站在那邊干么?”
“主子你床上怎會有血?”項于問著,再見主子是赤裸著,這狀況……
“唉,這……就……你問那么多干么?出去啦,我要穿衣服了!睗M臉通紅地趕人。
“難道你們兩個真的……”他倒抽口氣。
“別張揚”褚非低吼。
剛剛稚嘆氣,可見自己的表現,他肯定不滿意,自己心里已經夠悶的,這事一點也不想再談。
“那血不就是……”落紅?那那那……那么,龔爺是女子?
“好了啦,別吵!”
項予不解地看著他,心想要是龔爺是個女子,主子又怎會是這種反應?但那應該是落紅沒錯呀……忖著,他搖頭晃腦地關上門板,心里嘀咕著,這還真是一樁懸案。
下樓用午膳,剛好遇見戚作,便一起用了膳,一道準備出城。
走在戚作運載貨物的馬車后,褚非不斷地偷勵著身旁的龔風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終于讓她忍不住地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他扭捏著。
“說!
“就……”他咳了聾,貼在她耳邊問道:“你身子還好嗎?”
“還好!彼邼匾崎_眼。
“啊……我聽說,那個要是留在里頭得弄干凈,要不然會鬧肚子疼的,你……有沒有處理?”他很想要問得坦蕩自然,可不知怎地,他就是覺得好羞
龔風華聽著,又羞又惱,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羞辱了一樣。
“我處理了”她咬牙道。
“喔,那就好。”他簡直像個小媳婦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旁,然后又忍不住低語道:“那個應該是我該做的,可是,我……”
“閉嘴!彼渎暫鹊馈
夠了,別再羞辱她了!
她很像男人,因為她很努力地學習當個男人,可兩人都袒程相見了,還把她當成男人……這算是什么?!
“你生氣了?”稚口氣一冷,他就更膽怯了!皩Σ黄,我保證……”
話到一半,突然打住。
龔風華沒好氣地橫睨過去,卻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胸上。
“唉,你胸口塞了什么?”
她目光往下一掃!梆z頭,你要不要吃?”她撇唇,笑得戲謔。
“別放饅頭,太引人側目了,放包子就好!
“……”她無言以對。
他的表情認真到讓她動了般氣。
“不過也委屈你了,一個男人扮成這樣!彼筒荒苋淌茉谛厣显俜派蟽深w饅頭,多瞥扭。
龔風華勾唇冷笑,是呀她應該繼續當男人就好,何必自取其辱?當下不再搭理他。
三人繼續跟在戚作的馬車后走,到了城門邊,就見戚作拿出證明,對著守城的衛兵比手畫腳一下,城門隨即打開。
褚非見狀,不由得緊握著她的手。
她淺笑著抬頭,瞧見左不其就守在城門外,而且還牽著兩匹馬,笑容退去,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為何不其會站在城門外?還特地牽了兩匹馬……
第十二章致命流沙(2)
“關城門,攔下他們!兇手就在馬車后!”
正忖著,后頭突然傳來顧起的聲音。
褚非暗咒了聲,握緊龔風華的手,低喊道:“走,項予,快!”
三人騰地躍起,硬闖城門,站在城門外的左不其怔了下,才認出那著女裝的人正是自家主子。
“華爺”他不敢相信龔風華竟扮成姑娘家,一時間忘了要將馬的鞭繩放開,而她已經跳上馬背。
“不其,還在發什么呆?”她垂眼瞪著他。“還不快走?”
“是!”他趕忙放開輻繩。
褚非跳起,往龔風華身后一坐,順手接過瞳繩,喊了聲,“駕!”馬兒隨即狂奔而去。
左不其躍上另一匹馬,才剛坐穩,項予也跟看跳到馬上。
“喂?”
“快快快,動作快一點!”項予催促道。
左不其翻了翻眼皮,見追兵已現,只好趕緊縱馬離去。
城里發生的事,他向昨天出城的商賈打聽過,所以今兒個才會牽馬在城門外等候,因為他知道華爺一定會想辦法離開。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其他事要跟華爺說。
他決馬趕上,一邊喊道:“華爺,別往分坊。”
“發生什么事了?”龔風華厲聲問著。
“華爺進城之前,吩咐我去聯絡其他城的龔家軍,而不然也立刻著手調派棲夜城的人,并派人回報消息給云暮城的其他主子。但華爺一進城,就有一票人殺進分坊里!
“二爺?”
“被不然和鞏家兄弟護著往豐若城去,可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回報。”左不其面有愧色地說。
龔風華心頭一室!翱汕宄䦟Ψ降准?”
“不知道,就是一群黑衣人!
“對方行事的方式像一般殺手還是軍隊?”
“要說的話,比較像是軍隊,人數至少百人!
聞言,她心頭發涼。
完了,原來對方最終的目標是子凜!她以為若是弋照霆下的手,至少會先針對她,難道說……他發現子凜就是龔閥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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