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那是逢場作戲,你以為我不懂呢?”他跟在他身邊二十年了,已經夠他把他從頭到尾摸得一清二楚!“你真正喜歡的是龔爺,你就承認吧,像個男人一點!喜歡男人又沒犯法,咱們律例也沒禁呀,你怕什么?”
拜托,船上一票花娘穿梭,一個個艷如桃李,不斷地朝他拋媚眼,可他就像個死人一樣沒反應,還敢說他喜歡女人嗎?
他敢說,自己還不敢聽咧!
“你就這么巴不得我喜歡男人?”
“不是啊,這跟我的希望一點關系都沒有,這是個事實,你要面對呀,別怕,有我在!”項予說得豪氣千云,拍拍胸膛,要他盡管依靠。
褚非額際青筋顫跳,正打算把他丟進河里時——
“褚非,你們又在唱雙簧了?”
身后響起弋照霆的笑聲,褚非沒好氣地回頭朝他行個禮!巴鯛敗!
抬眼,就見龔子凜也在,不禁微皺起眉。
這龔子凜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老是出現在照霆身邊?
“船要開了。”弋照霆看著河面,聽到有人叫他喝著要解開船繩。
“可不是?但我到現在還沒瞧見龔風華在哪!瘪曳瞧财沧欤緵]有賞景的興致。
“風華在第一艘船。”龔子凜好心地告知,指了指前頭。
褚非看了過去,就見第一艘船的甲板上,一票身著鮮衣的花娘將龔風華團團包圍,而那家伙不但笑得不亦樂乎,還非常享受,另外,在他身邊的人,竟是——
“莫求言?”他哺看。
“,難道褚都督不知道莫都督和風華很要好?”龔子凜笑問。
莫求言如今官拜右軍都督,這兩年幾乎都待在京城,閑時便上龔閥串門子,壓根不管朝中的輩短流長是否會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誰管他?”褚非哼了聲,“他跟誰交好,關我什么事?”
“那倒也是!
后頭傳來另一道涼涼的嗓音,讓褚非的心情瞬間蕩到谷底。
“婁皇子?”龔子凜難以置信地瞪看他。
誰要他來的?不對,他怎么可以上船,這船可是要通往雨扇城,于理,他不能擅自離開京城呀。
“婁皇子,沒有皇上的旨意--”弋照霆話到一半,瞧見他自懷里取出的通行令,不禁頓住。
“當然,我還記得自己的身分,不過因為仙寧公主要和親的關系,我便向皇上請求,讓已經近二十年沒回婁月的我,可以趁此機會回婁月一趟,皇上準了,所以給了我通行令,方便我出城采買一些稀奇玩意回婁月恭賀愚弟的婚事!
“可是……龔閥并沒有寄邀請帖給你啊?”龔子凜忍不住問。
“是風華當面邀我的,如此盛情,我當然要賞臉!眾鋺瘃缥骞俪錾软缧,覷了褚非一眼!鞍パ,這不是褚都督嗎?那日離開龔閥之后,我才想起你是以往老往質子府跑的褚非,那日沒好好行禮,不會見怪吧!
“不敢。”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大白天的,怎么妖魔鬼怪也跑出來了……
“對了,不悔,風華在哪?”婁戰耒笑問。
褚非不禁皺起眉。“誰是不悔?”在場沒有人喚這個名字吧。
卻見龔子凜抿了抿嘴,回道:“婁皇子,說過很多遍了,別叫我的表字,請喚我的名!
“如果不想人喚你的表字,就別取!
“那是長輩取的!庇植皇亲约耗軟Q定的。
“你能改呀。”
“我……”龔子凜幾次張口,驀地閉上嘴。“婁皇子,風華在第一艘船!闭f完,拉著弋照霆,“王爺,咱們去第三艘船。”
反正,說不過他,走人就對了,也省得在嘴上被他占盡便宜。
“真巧,我也打算先到第三艘船,聽說第三艘船上,擺放了許多耀見的風情雕物,我正想好好欣賞!眾鋺瘃缫慌奢p松地跟在后頭。
看看這三人古怪的互動,褚非眉頭都快要打結了。
婁戰耒不是和龔風華搞暖昧嗎?怎么現在又轉了風向?弋風皇朝不興取表字,但會喚表字的,通常都是比較親昵的關系。
“哇,叫表字耶……”
“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他回頭瞪自己的貼侍一眼,抬眼看,向第一艘船,就見那家伙還在女人堆里,并且不斷地和身旁的莫求言咬耳朵。
搞什么,非得靠這么近說話不可?
“主子,你會不知道那是很親密的人才會這么喚的?”
“誰說的?當初我喚那家伙的表字,是為了要取笑他!瘪曳呛吡寺暋
稚……對,他就偏愛那么叫他,但打從一年前,他就不屑再這么喚他了。
“就說你和龔爺交情好嘛!
“你是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褚非有點火了。
真不是他要說,他這個貼侍耳朵真有問題,盡挑些想聽的聽,其余的就當沒聽本主。
“厚,如果你真是要取笑他,怎么可能在雁飛山上也這么喚?”拜托,雁飛山上那三年多,他也在好不好,王子和龔爺之間的點點滴滴,他怎會不知
道?
“我……”
“回答不出來了吧。”項予瞎了聲。
“我掐死你”沒見過這么囂張的貼侍!
“哇,龔爺笑得好開心,這一笑,突然發現他是越來越美了!北M管頸項被指住,項予不忘注意著第一艘船上的動靜。
褚非回頭望去,果真瞧見龔風華笑得花枝亂顫,那眉目里滿喜悅,讓本來就出色的美目更顯風情,末了一只手甚至往莫求言的肩上一搭——
“搞什么?”
第六章樓舫爆炸(1)
“所以,這事是誓在必行了?”龔風華笑瞇眼,湊近低聲問著。
“該是如此,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護送仙寧公主和親一事,你是跑不了!
看著她良久,莫求言還是搞不懂這樁事到底哪里好笑。
仙寧公主和親,榮親王要褚非出面牽線,卻遲遲沒下文,搞到皇上也忍不住要動用圣旨,所以風華這個引路人,這趟婁月之行,是非去不可。
“呢?”她還是笑著。
要她怎能不笑?
要是連皇上都不惜以圣旨來逼她低頭,那么她幾乎可以斷定,這是皇族要處決龔閥的第一步。
調開她,不管是要對付她或子凜,都變得容易許多。
龔閥初代女王所預見的未來,即將在她面前上演,要她如何不興奮?
既然都要走的話,當初弋照霆為何特地讓褚非來牽線?
忖著,她微閉上眼。
“風華!
“嗯?”
“你可以先起來一下嗎?”莫求言輕咳了聲。
“怎么了?”一張眼,突然發現一票花娘不知跑去哪,而眼前一
“褚非?”
她眨了眨眼,就怕自己看錯,但定睛再看一遍,還真的是他……那臉就像是被雷打中一樣。
“看到我很驚訝?”褚非強迫自己笑,不想在莫求言面前失了風度……可他真是該死,這什么樣子,左擁右抱,男女不拘,放浪也該有個限度吧!
“有點是說,誰邀你來的?”龔風華笑容可掬地問。
“榮親王”就是照霆要他一同前來,再當一回說客,他才勉為其難來的。
“喔,那你瞧見婁皇子了嗎?”
“不好意思,人家忙著要陪龔子凜,沒空跟你打招呼。”死人啊,他怎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怎能如此云淡風輕?!
不會離莫求言遠一點?搭在人家身上,象話嗎?
“這樣啊!饼忥L華放心地勾笑。
有婁戰耒在,就不怕榮親王做什么事讓子凜出亂子。
“就這樣?”褚非瞪得眼睛都快要抽筋。
“啊……坐啊!毕袷窍肫鹚拇嬖冢忥L華趕忙招呼。
三艘船,后面兩艘所載的才是貴賓們,上頭陳列了龔閥古畫鋪的稀奇古玩和珍寶,而此刻思行和旭引正忙著招呼那些人,才讓她得閑能在這跟求言聊些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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