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現在正閑著,你好生養身!
幾日后,當鋪里,又有人問:“聽說你女兒生了!
南安廉冷鷥抬眼,見又是同一人,便沉聲道:“是我妻子生了。”
“你女婿到底是誰,怎么沒瞧過他?”
一旁的簡俐兒聞言,臉色刷白,馬上差人把這白目鬼給拖到當鋪外,總算是讓一切暫時平靜了下來。
幾個月后,外出巡狩的南安廉再度回到空鳴,只因周茗棻又有喜了,因工作太操煩得要安胎才成,于是他再度坐鎮當鋪,但是——
“聽說你女兒又有喜了,你那女婿挺猛的!”
南安廉眼角抽搐,吼道:“我跟她不是父女,當鋪大朝奉是我的妻子,你到底要我說幾次?!包中,把他拖出去,往后絕不準這人再踏進半步!”
包中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拖出去,順便痛毆一頓。
混蛋,每次混話胡說,都不知道他們這些跟在爺身邊的人有多可憐。
幾個月后,周茗棻產下了一名男嬰,取名為南定周。
再一年后,她又生了個女兒,再隔一年,又生了個兒子,一家子隨著南安廉大江南北的跑,又適巧方便讓她選擇據點開設分鋪。
再隔了三年,為了不讓有心人士有機會欺壓百姓,在周茗棻的決定之下,開設了南家票號,打算往后交由兒子打理。
南安廉一切由著她,只求她開心就好。
但是——
“欸,南爺,帶女兒出來逛市集嗎?”
南安廉目露兇光的望去,那人嚇得立刻指著他懷里的周持南!八皇悄愕呐畠簡?”瞧,那同樣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是父女沒錯啊!
“……是!蹦习擦⒙肚敢獾膽寺暋
身旁的周茗棻不禁低低笑開。“想哪去了,爹!
“你……”還叫他爹,真是……
“孩子的爹,你瞧瞧咱們的票號鋪子就選在這兒好不好?”她挽著他的手,指著當鋪旁邊的鋪子。
“好,你說什么都好。”他寵愛的握緊她的手。
只要兩人能夠相守,她說什么都好。
十年后,年滿十七歲的周持南在外出巡鋪的山道上,因天雨路滑,連人帶馬車摔落山崖。
消息傳回南家大宅,南安廉立刻派人搜山,長子南定周更是一夜未歸的在山谷尋找姊姊的尸身。
周茗棻和南安廉坐在周持南的房間,她手撫著兩日前才剛送給她當成年禮的玉算盤,把自己的真實身世告訴了南安廉。
冬雪夜靜謐,只聞沙沙落雪聲。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南兒去了你原本的世界?”南安廉啞聲問著,失去女兒的悲傷讓他一夜白了鬢發。
“我不知道,我不能確定,我也不知道周家和南家之間為何會有這些淵源糾葛,但我是在十七歲那年來到這個世界,持南也剛好滿十七,所以我想……應該是吧。”周茗棻說服自己,唯有這么告訴自己,她才不會覺得心快碎了。
“那就是吧!蹦习擦o握住她微顫的手。
茗棻所說的世界對他而言太過光怪陸離,但這一刻,他是相信的,他寧愿相信。
“嗯,一定是。”她點著頭,抹去不斷滑落的淚。
哭什么,她的女兒還好好的呢,不過是代替她回家罷了。
“留下祖訓,要讓周南兩家的子孫,世世代代尋找南兒!闭f著,他望向他送給女兒當成年禮的棋盤!鞍涯蟽鹤類鄣奈锲芬淮膫飨氯ィ言蹅兯寄钏男那閭鹘o女兒,讓她知道,即使相隔兩地,咱們記掛她、思念她的心,依舊不變。”
“嗯,就像是每個文物一樣,背后都有一段歷史,而我們在歷史之初刻下痕跡,代代相傳。”周茗棻抹去淚,不讓自己的感傷感染他,俏皮笑著。“我當初沒想到她會這么早離開,早知如此,我就跟她說得再詳細一點,要不我怕她會鬧很多笑話!
“我南安廉的女兒哪會鬧什么笑話,南兒聰穎又沉穩,不會有事的。”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她那個女兒只是用面無表情假裝沉穩,用冷沉目光掩飾緊張,有時連她打趣逗她,她都聽不懂呢,是他這個寵溺女兒的爹,壓根沒發覺。
就不知道這樣好性情的女兒去到她的世界,適不適應得了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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