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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計就計 第一章 作者:林曉筠
    打開飯店房間的門,面對那超過起碼百朵的一大束紫色玫瑰,常薇薇除了贊嘆、羨慕之外,并不能替夏真作決定,所以看了送花的男孩一眼,她轉身朗聲的問著死穴。

    “有人來送花賠罪了!

    “不收!”夏真的聲音仍帶著怒意。

    “是罕見的紫色玫瑰,起碼有——”

    “是黑色的我都不希罕!”

    “還沒見過黑色的玫瑰,那看起來不會很恐怖嗎?”常薇薇說完眉毛一皺,看向了男孩!案嬖V那個訂花的男士,說他老婆余怒未清,他即使送黑色的玫瑰花都沒效!

    “但我收了不少的小費……”他一臉的無辜!斑@位美麗的小姐,可不可以請你幫幫忙?”

    “你自己也聽到了!背^鞭币桓睙o能為力的表情。

    “那你可以代收!

    “你想害我被打嗎?”她故作冷冷的表情。

    “可是這樣我交不了差!”

    “我是很想幫你忙,但是……”她俏皮的眨眨眼。“你何不告訴那個訂花的男士,叫他自己親自登門來賠罪,面子先暫時擺一邊。”

    “我不敢……”男孩大概二十歲左右,半工半讀,他和訂花的“雷先生”曾交談過兩句,那樣有權有勢又有著君臨天下架式的男人,他不敢惹也惹不起,特別是他又收了一筆有點“驚人”的小費。

    “那抱歉了!”

    “美麗的小姐——”

    “拜拜!”房門不留情的被關上。

    其實不是常薇薇不近人情,而是如果她把花收下了,那么還在氣頭上的夏真鐵定會把它扔進垃圾桶,那么昂貴又稀有的玫瑰如果遭遇這種下場,那也未免太可憐了,所以她只有拒收。

    送花的男孩在吃了閉門羹之后并不敢離去,他在這樓層徘徊,絞盡腦汁的想著是否有其他的辦法,不然他是鐵定完蛋的。

    韓澤的辦公室就在這層樓的盡頭,當他走出電梯,看到一個有些“鬼鬼祟祟”又一臉煩惱的男孩時,他并沒有立即找來安全警衛,畢竟一個拿著一大束花的小男生能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歹事。

    “你有什么事?”韓澤神情平淡的問。

    男孩見到他忍不住暗自贊嘆著,又是一個看起來高高在上而且氣勢十足的男人,真希望在十幾年后,自己也可以渾身這么充滿了霸氣、有自信的味道。

    “我……”他囁嚅的說:“我送花!

    “你看起來并沒有達成任務!”韓澤微挑起一邊的眉,語氣有些冷淡。

    “小姐……拒收。”

    “那你就該離開!

    “我已經收了小費……”

    “那就退還小費!

    “但我……很需要錢,平日我半工半讀,這筆小費……”男孩一臉有苦衷的模樣。

    韓澤從出生那一天起就沒有缺過錢,但是他知道缺錢的人的辛苦,尤其是現在世道差,經濟環境惡劣,也難怪這小男生說什么都要賺到那筆小費,他可以體諒也愿意伸出援手。

    “交給我!”他大發慈悲心。

    “你……”男孩睜大眼,感激到有些不知所措。上帝派了天使下來嗎?

    “幾號房?”

    “一三一八。”

    “花拿來。”韓澤朝他伸出手。

    “謝謝你!”他立刻把花束交到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像閻王般不可一世,可是內心卻無比柔軟的男人手里,他真是太好了,現今這社會很少有這種愿意“雪中送炭”的人了!但男孩還是忍不住的叮嚀一句!安贿^那位小姐很堅持哦!”

    “不用擔心、既然你已經把花交給了我,那剩下來就是我的事了!”他已打算一肩扛下。

    “那……”男孩樂于閃人!奥闊┠懔!”

    韓澤拿著花束朝一三一八號房走去,他不相信這件差事有什么難的,只是把花交出去,用不到一分鐘的事,沒有女人能真的抗拒花的。

    當敲門聲再度響起時,來應門的常薇薇表情就沒有上一次那么柔和了,那個小子難道聽不懂國語或是看不出實際狀況嗎?

    “不收!”也沒看清是誰,她開門后劈頭就是一句。

    韓澤知道漂亮的女人一向比較任性、比較驕傲、比較難搞,而眼前的她是有這資格,瞧她眉清目秀的五官、白里透紅的肌膚,那靈活、生動的眼神,高挑、清瘦的身材在緊身衫和低腰牛仔褲的妝點下,她真是脫俗、耀眼得很。

    “有‘正當’理由嗎?”他很少送女人花,而在那有限的次數里也從不曾被拒收、退回過,事實上收到他送的花的女性,通常都欣喜若狂,并感激得五體投地,哪有被退的可能?!

    “需要理由嗎?”常薇薇沒有想到換了個人送花來就這么“不同凡響”,好像他是在做什么紆尊降貴的事,或是他給了她多少恩惠似的。也不過是個送花的男人嘛!是長得很帥,很像國際級的大明星,又有著運動員的高壯體格,但又怎樣?還是個送花的!

    “如果沒什么‘好’理由就請你收下花!”韓澤沉穩、冷靜的說。

    “我偏不收下,你管我!”她和他卯上了。

    “你這種態度會給別人造成困擾!彼桓苯逃柸说目谖,好像她在無理取鬧似的。

    “我有拒收的資格。”她態度高傲。

    “只是一束花——”

    “不收!”

    “收下之后你可以愛怎樣處置就怎么處置,即使是丟到垃圾桶都——”既然答應了那男孩就要說到做到,他必須把花送出去。

    “我們是不是在說兩種完全不同的語言啊?”以為這家伙是飯店內工作人員,所以常薇薇不是很客氣,說什么他都該“以客為尊”,客人永遠是對的,當她說拒收就是拒收。

    聽得出她話里諷刺的意味,可是韓澤并沒有大動肝火,因為她的確有拒收的權利,而他也不能拿槍逼她。

    “你要怎樣才肯收下這花?”他實際的問。

    “不收!彼靡獾奶Ц呦掳。

    “如果是免費住宿不收房間費用——”

    “又不是付不起!”常薇薇一哼,雷漢字有的是錢,夏真是持他的副卡刷,不管多少都算在他的頭上,這一點小錢只怕雷漢字不會放在心上!敖酉聛硎遣皇沁有免費的餐飲?”

    “既然免費住宿都打動不了你,我又怎么會笨到再去提這個?!”韓澤看著她,表情有些譏諷。

    “那你可以知難而退了!彼蛩阋P門。

    “但我已經答應了別人!庇脹]有拿花的那只大手一手撐住門!伴_出條件吧!”

    “開條件?!”常薇薇不以為然的瞪他。

    “你要怎樣才肯收下花?”

    “不是我的問題,你根本——”

    “既然不是你的問題,那簽收吧!”他立即打斷她的話。

    “我不行!”

    “你是在浪費我的時間!”韓澤有些動怒。

    “為了你寶貴的時間著想,請你馬上消失。”

    “只要你收下花——”

    “薇薇,你在干么?!”以為是雷漢字來了,正在洗手間里的夏真不爽的吼了一句,“叫他去死!”

    “你聽到了。”常薇薇一副忍著笑的挪揄表情!皠衲氵是把這束花丟到垃圾桶里吧!

    “我不行這么做,這有違——”

    “職業道德?”她搶先說。

    “總之我必須把這束花交到你手里。”

    知道這家伙搞不清楚狀況,而常薇薇也沒打算讓他搞清楚,她只是冷著一張臉,用威脅的口吻道:“如果你再不走,那我就要打電話找你們經理,一會你若挨刮可就別怪我沒有人性哦!”

    韓澤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分,所以這會他決定先退一步,反正還有時間、還有機會,看來她并不像是馬上要退房的樣子。

    “好吧!我并不想把場面弄得太難看,畢竟——”

    “再見!”砰地一聲房門被用力甩上。

    韓澤這輩子沒有受過這種“奇恥大辱”,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這么對他,他……遲早要向她討回公道!

    *****

    氣歸氣,飯還是得吃,在飯店的自助餐廳里,常費稅和夏真飽餐了一頓,沒有人會和自己的胃過不去,而霄漢字也不是真犯了什么死罪。

    “夏真,你到底要在這里住多久?”常薇薇勸著,雷漢字私下也要她充當說客!皯觌y免會碰上花花草草,那個女人是有點本事,居然可以弄到你們家的電話,還敢打電話給你——”

    “薇薇,如果你敢幫他說話……”夏真警告的說。

    “如果你真這么有個性,那和他離婚好了!彼桓睙o所謂的態度。

    “薇薇——”

    “干么住到飯店來,那多浪費錢!”

    “我就是要花他的錢!”夏真氣呼呼的反駁!岸椅腋吲d在這住多久就住多久,他別想我會這么隨隨便便、輕輕松松的就算了!”

    “夏真,你可別玩過火,免得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什么便宜也沒占到!

    “我有分寸啦!”她嘟著嘴。

    今晚剛巧韓澤到餐廳來巡視,當他看到那拒絕收花的女孩也在場吃飯時,立刻差人到他的辦公室去拿那束花,女孩有同伴,或許他可以把花交給她的同伴。

    常薇薇沒有料到會再一次看到這個酷到不行的男人,她沒忘記自己給了他“難堪”,所以當看到他是把花送給夏真時,她沒表示任何意見。

    “你……”夏真一臉意外,沒想到這么迷人的酷Man會獻花給她,瞧他西裝筆挺,氣宇不凡,這男人絕非泛泛之輩,找不到理由拒絕的她只得收下。

    “謝謝你!彼鲆粋可以撼人心弦的微笑。“麻煩你將這束花轉給你的朋友!”說著,他得意的看向了常薇薇。

    “轉給薇薇?!”她一臉納悶。

    “是的,這束花——”

    “這束花不是給我的?!”夏真啼笑皆非的問。

    “上面寫的是夏真——”他有些歉意的解釋。

    “我就是夏真!”

    “你是……”韓澤有種被耍的感覺,他看回一副看好戲表情的常薇薇,原來她不是夏真,那么她……

    “我從來沒說花是要送我的,夏真不肯收,派我當壞人,所以……”常薇薇一臉的無辜,她不敢笑出來,因為瞧這個男人冷冽的眼神,他好像開不起玩笑。

    “所以這束花和你無關?”韓澤談不上生氣,他只是不喜歡自己搞不清楚狀況。

    “我不是夏真!

    “她是常薇薇。”夏真多此一舉的搶著說。

    “夏真!”常薇薇不悅。

    “省得他弄錯人嘛!”

    “多事!”

    韓澤看著她們斗嘴,為了表達歉意及紳士風度他招來了服務生,很大方的交代一句——

    “帳算在我名下。”

    “不必了!”常薇薇當場拒絕,她瞧了瞧他的打扮及服務生那恭敬的態度!坝植皇菐兹f塊一頓的鮑魚宴,我們不需要你請,再說,飯店主管的薪水有那么好嗎?”

    她并不喜歡這種占人便宜的好事,因為她們和這家伙既非親又非故,沒道理白吃他一頓,更何況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薇薇!毕恼鎳樍艘惶,平日好友不會那么無理、沒有禮貌的,她今天是怎么了?!這男人絕不像飯店主管,他的氣質和雷漢宇那么接近,絕不是這種小角色。“你怎么可以——”

    “沒關系!”韓澤很有風度的笑了笑!斑@位常小姐很有個性,現在的女人通常獨立自主地很,我是為了表達歉意,所以……”

    “你不必客氣了”夏真緩和這尷尬的氣氛!熬陀浽谖曳刻枎ど,我一起結!

    “沒問題!”說完韓澤將目光轉向了常薇薇!俺P〗銓︼埖曛鞴苡幸庖姡俊

    “沒有!”

    “其實能做到主管級,薪水也不會太差了!边@是真的,因為飯店賺錢,所以韓澤付的薪水很高,他始終都很善待員工。

    “我只是不希望你打腫臉充胖子!背^鞭睕]有什么表情的說,她不想傷害人,雖然他看起來人模人樣,不過這年頭穿名牌的窮鬼不少,不是長得帥、不是看起來一表人才的男人就是上等貨。

    “那我還真賺到了,謝謝你的‘善良’!”

    “反正你花也送出,可以去忙你的了!”她一副“差遣’人的表情。

    “薇薇……”夏真在桌子下輕輕的踢了踢她的小腿!澳闶窃趺戳?”

    韓澤朝她們欠了欠身,沒再說什么,只是很有風度的轉了身,但在欲離去前,他不忘給了常薇薇極為犀利的一眼。

    夏真沒有忽略掉這一眼,等他走遠后,她馬上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好友。

    “你是那個‘不順’?!”她一嘆。

    “我不喜歡他!”常薇薇理直氣壯。

    “你不喜歡他哪一點?”

    “他以為他是誰!

    “你又以為你是誰?”

    “夏真,你這會是選哪一邊站?!”常薇薇有點氣不過的問:“你是在替他說話嗎?”

    “人家又沒惹你,他只是想把花送到嘛。”

    “是你拒收的!”她哇哇叫。

    “但是我……”

    “你改變主意了,還是這個男人太有魅力?”

    “薇薇你真是不可理喻!”夏真氣壞。

    “說拒收的是你,收下花的也是你,說我不可理喻,你自己還不是在無理取鬧,五十步的不要笑一百步!”常薇薇不服氣的反駁。

    “你沒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嗎?”夏真一臉擔心。“那種男人不好惹!

    “哪種男人?”常薇薇死鴨子嘴硬。

    “你啊……”她懶得再說。

    “放心啦!不管他怎么看我,反正我和他不會再有什么交集,更何況他絕非我的‘目標’,所以你不要瞎操心,我和他都很‘安全’!

    “你眼睛花了嗎?”夏真低吼,“你看不出來他和雷漢宇是同型的男人嗎?”

    “夏真,你是百分之百釣到了金龜婿,而他……搞不好連餐廳領班都不是,你不要以為穿了西裝或者外表好看的男人就都是總裁、董事長那些的,天底下沒這么好的事!”

    “隨便你,不要到時才來怪我沒有提醒你。”

    “謝了,我自己也有眼睛看!”

    *****

    在飯店住了一個星期,夏真終于決定回家了,而常薇薇也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原來住飯店一、兩天是享受、是調劑,但是住久了就成了乏味、枯燥,她終于體會到了。

    所以這會在一三一八號房門前,常薇薇和雷漢字正式辦理“交接”,她把“毫發無傷”的夏真交回給,完成任務。

    “薇薇,大恩不言謝!崩诐h字不羅嗦的感謝道。

    “你自己以后要行為檢點些!背^鞭币庥兴。

    “那是誤會,那個女人沒搞清狀況。”

    “所以你是絕對忠貞不二?”

    “我把夏真看得比我自己還重要!”他一臉的認真。

    “這樣就夠了!”她終于放下了心。

    “害你沒拿到這個月的全勤獎金……”

    “你可以補償我啊!”她甜笑的朗聲道。

    韓澤步出電梯,這是他聽到的第一句話,而即使從背影看,他也認得出眼前這個說話的女孩是常薇薇,他不會忘記她的纖細身形更記得她迷人的身體曲線,只是……外表和內心不一定畫上等號。

    “怎么補償?”雷漢字和她開玩笑。

    “到我們店里消費啊!”常薇薇笑得更甜、更嬌。

    “那會讓我花上不少的錢!彼室庖粐@。

    “你又不是花不起!”她嬌聲抗議。

    “但是我怕被夏真罵!崩诐h宇知道妻子對金飾、珠寶、鉆飾都不太有興趣,可能是年輕吧!

    “就當是幫我做業績嘛!”她拜托的說。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彼χc頭。

    “多找些人來捧我的場,反正你有的是有錢的朋友!

    “好,我會要他們指名找你!

    “那就先說謝謝了!”

    “我才該謝你!”

    接著雷漢字進房里要接夏真返家,因為常薇薇不想當電燈泡,破壞人家夫妻團圓的一刻,所以便先行離去,并婉拒了雷漢字要司機先送她的提議。

    但當她走近電梯,看到雙手環胸,似乎早已站在該處許久的男子時,她嚇了一跳。

    “常小姐,”韓澤似笑非笑的說。

    常薇薇不知該怎么“應付”他,特別是夏真又不在場,所以她決定保持沉默,反正只要進了電梯就沒事,但偏偏他站在電梯按鈕前。

    “又怎么了?!”她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韓澤沒有想過她是干“那一行”的,因為她看起來是這么的清純、“干凈”,沒有那種在風塵中打滾的“粉味”,沒有那種低俗的廉價氣息,她明明有著大學女生的氣質,但或者……像她這樣才能撈到大錢、才能生存下去吧。

    “你很‘昂貴’,”看不起他的她,原來自己也高級不到哪里去。

    “你在說什么?”常薇薇一臉不解。

    “是不是有錢就可以去捧你的場?”

    “你是什么意思?”

    “你每個月要做多少‘業績’呢?”

    “我不懂——”

    “不懂?!”韓澤以為她在裝純潔!俺P〗悖傺b就不像了,你的行情是多少?”

    “行情?”常薇薇的臉刷地一白。

    “或者該說價碼!彼哪抗鉄o比的尖銳,話語極盡諷刺。

    “你以為——”

    “是以‘一夜’計費呢?還是以‘次數’收錢?”

    常薇薇無法再聽下去,她揚起手,這輩子長這么大還沒有受過這種污辱,尤其、尤其是一個不知道在這家飯店做什么職位的家伙,他居然敢把她當什么……妓女還是援交妹?!

    韓澤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把抓住她揮過來的小手,然后把她強拉進自己的胸前,和她身體貼著身體。

    他低下頭去看她那張發怒的小臉,“還想假裝圣女?”

    “你……你渾球加三級!”她掙扎。

    “不是只要有錢、只要花得起——”

    “你花不起!”常薇薇兇巴巴的大吼!澳憬^對花不起我要的價碼,”

    “你開出來啊!表n澤冷冷的回一句。

    “放開我!”她扭動著身體。

    “不敢說啊?”

    “我要叫人了!彼{。

    “最好叫警察,但是對一個賣淫——”韓澤極盡污辱的道,“你應該怕警察吧?”

    “你會……”常薇薇平日并不是一個很會吵架或是會罵人的女孩,所以這會她真是吃了問虧也沒法反駁,她不知道他是聽到了什么或是會錯意了什么,總之她詛咒他永世不得超生!

    “會怎樣?”氣她自甘墮落、氣她年紀輕輕卻不肯腳踏實地,現在的臺北有太多這樣的女生,只想不勞而獲、只想擁有各種名牌,為了一個LV的皮包甚至可以陪一個“爺爺”級的男人上床。

    “不得好死!”她仰頭罵他。

    “我想會得愛滋病的不會是我!

    “那更不會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哪一點被他看成是在“賣”的,她明明舉止合宜,穿著簡單、大方,既沒有濃妝艷抹,也沒有煙視媚行,更沒有跟任何男人勾勾搭搭的,可是……

    “常薇薇!”他到底是記住了她的名字!澳慊蛟S還年輕、還有本錢,可以靠你的臉蛋及身體賺上一陣子,但當你成了殘花敗柳——”

    這輩子還沒有咬過任何人,至少在她的記憶里沒有,可是這會——常薇薇咬住了他抓著她手的手指頭,好像她是一只兇惡的小獵犬,不咬斷不甘心。

    “你!”韓澤猛地從她的兩排貝齒中救出了自己的食指,那種痛——簡直痛徹心肺。

    “你再說!”她氣得可以殺人了。

    “你咬我……”沒有女人咬過他,至少……不是這樣的“咬”法。

    “你活該!”

    “你很狠嘛!”他這會不知該生氣或是笑。

    “我該咬斷你的手指頭!”

    “那能改變事實嗎?”

    “我、我不是那種女人!”常薇薇最后一次強調!澳闳舾以龠@么指控我……”

    “那你是哪種人?”把被咬的手放進西裝褲口袋,這會他還疼得直皺眉。

    “不干你的事!”

    “我看不過去!

    “你吃飽撐了!”

    “你明明有很多路可以走——”

    常薇薇一把推開了他,按下電梯往下的鈕,她根本不該理這個瘋子,她該大聲叫人,即使報警都不為過。

    “常薇薇——”韓澤擋在她的面前。

    “滾,別再讓我碰到你!”

    “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定律嗎?”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咬了他一大口的女孩,更對她充滿了興趣!坝遣幌胍姷降娜,就愈常會見到;愈是不希望發生的事,就愈會發生!

    “你放心。我會當你是瘟疫,即使在一里之外瞄到你出現.我都會閃得遠遠的!”

    “就怕——”

    忽然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常薇薇迅速閃過他,然后沖了進去。

    “你是在逃命嗎?”’他轉身諷刺她。

    “我當你是黑死。 

    “有這么可怕?”他對她一笑。

    “你該永遠被關在地獄里的——”

    電梯門關上,隔開了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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