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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穿書,婚后相處,情有獨鐘,命中注定 >> 嫁君改命作者:裘夢 | 收藏本站
嫁君改命 page 21 作者:裘夢
    所以,對于至今無所出的李玉蘭,溫玲瓏大約只能送她“報應不爽”四個字了。

    父母為惡,為的卻是她,她既享受好處,便沒有逃避壞處的道理。

    既信鬼神,便該信報應,可惜世人求神拜佛,卻總是安慰自己好的靈,壞的不靈。

    興南侯夫人心中其實很糾結。

    當年的事,若說心中不后悔倒也不盡然,只是程度有限罷了,然而時至今日,興南侯夫人倒是真有些相信,人的命,天注定。

    背著那樣的批命,溫家的姑娘仍是嫁入王府,并生下麟兒,就算真的短命,這輩子也值了。

    溫玲瓏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了,必是要哼上她幾口的。

    若是她就這么死了,一點兒都不值得!

    她希望自己可以平平安安地看著兒子健康長大,成家立業,而不是成為他短命的老母,變成靈牌讓他年年祭拜。

    “妙空大師說,他為昔日所種之因,畫地為牢,余生不再為人批命,以此為戒,警示門徒。”

    響鼓不用重槌,溫玲瓏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興南侯夫人的手一下就在袖中攥緊,難道妙空大師對安王夫妻說了什么?

    溫玲瓏卻在這個時候又輕笑了一聲,說道:“這妙空大師啊也真是的,人的命天注定,不過是借他的口說出來罷了,如何算得是他種的因,他這是參禪誤入歧路而不自知啊!

    興南侯夫人一怔,心里不自覺便松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夫人若是真有所求,我看妙空大師這里是行不通了,他陷在自己的迷障中無法脫出,已無法再為他人解惑釋疑了。不過,這天下間能人異士多的是,夫人不妨試著去找尋一番,或許也能有所收獲!彼钟心托牡亟o予建議。

    看著眼前這眉眼柔和的女子真心給予建議的模樣,興南侯夫人突然有一種被人當面給了一巴掌的羞辱感。

    “多謝王妃,妾身會去找尋的!

    看著幾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興南侯夫人,溫玲瓏嘴角笑弧依舊,輕淡而又縹繼,帶著一種不真實感。

    有句老話說得好——做賊必心虛!

    興南侯夫人今天會來試探,她并不覺得奇怪,只是她以為興南侯夫人的城府應該更深才對,但顯然做賊心虛讓她心神不定,表現沒有正常水準。

    小蠻有些奇怪,姑娘之前一直是不輕易開口的,但興南侯夫人過來,姑娘倒是有問必答,兀自說了不少的話出來。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惑一樣,溫玲瓏低聲笑道:“做人要和善,助人為快樂之本。興南侯夫人有疑,在我能力范圍內我自是幫她解疑釋惑,就當日行一善了!

    小蠻:“……”

    不是她吐槽自家姑娘,從她在姑娘身邊伺候起,但凡姑娘說出什么日行一善的話時,基本都不干好事。

    更別提那什么“助人為快樂之本”了,那更近乎是——“你要落水,我很樂意推你一把”的意思。

    姑娘的性子是有些促狹的,甚至有時候還顯得有些惡劣。

    可能怎么辦呢?

    自家的姑娘,性子惡劣些,也只能包容了啊,又不能換主人。

    再者,姑娘冒壞水的時候基本都是有因由的,十之八九都是對方有錯在先,才會引得姑娘伸張正義。

    嗯,姑娘一向是用“伸張正義”這四個字解釋自己行為的,姑娘還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理讓三分;人若還犯,斬草除根。

    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人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只不過,她們家姑娘的容忍度標準時常跳躍,時高時低的,這個后果就越發的讓人難以預料了。

    第十一章  太子妃請客的用意(1)

    請柬?還是太子府發來的?

    溫玲瓏翻著手里的請柬表情十分的耐人尋味。

    她二十歲生辰的日子就在后天,這請柬卻是請她明日到太子府賞花,這可就太有意思了。

    最后,溫玲瓏笑著將請柬扔到一旁對小蠻說了一句,“回送帖的人,就說明日必到!

    “王妃……”小蠻有些猶豫,雖然沒有人說,可是臨近姑娘的生辰,大家暗地里都有些草木皆兵。

    “去吧,我心里有數!

    小蠻無奈,只能轉身前去回覆。

    龍昭琰抱著兒子從一邊走過來,“真的要去?”

    溫玲瓏笑了一聲,“這么明顯的來者不善,我傻嗎?”

    “準備怎么做?”

    溫玲瓏從他懷里接過擺著兩只小胳膊朝自己撲騰的兒子,親親他的小臉蛋,笑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著什么急!

    龍昭琰提醒她,“明天!

    “那也還有好幾個時辰才到明天呢,不急。”她既心里有數,龍昭琰也不再多問,只在她身邊坐下,看著母子兩人嬉戲。

    小家伙越長越敦實,胳膊腿越來越有力,現在已經可以坐得很穩當,最近特別喜歡把自己當成一顆球在寬大的榻上滾來滾去。

    剛才就是滾累了,看到了親娘,像蛾子一樣撲騰著要找人,他這才抱著他過來。

    小團子玩累了,肚子餓,被親娘抱在懷里喂奶,吃著吃著就睡著了。

    因為他還時不時地吮兩下,溫玲瓏也沒有著急將他放下,就那么抱著,直到小家伙睡熟,自己松開了乳頭,她這才掩起衣襟,將他交給伸手來接的丈夫。

    龍昭琰將兒子放到火炕上,給他蓋上了小被子。

    溫玲瓏也上了火炕,拿過了針線匱蘿里做到一半的內衫繼續縫。

    她當初就應該堅定地拒絕給某人縫衣服這件事,也不至于現在他除了自己縫的內衫不肯再穿別人做的,她這純粹是自己給自己找了額外的工作。

    龍昭琰半躺在兒子身邊,看著妻子給自己縫衣服。

    如今她的針腳倒是越來越見細密,繡花的手藝就不提了,因此她從不繡花,就是被他逼著才會動一動針線,否則是完全不想沾手。

    別看她耍扇子能耍出花來,演紈褲子弟有模有樣,但論起女兒家該通曉的針瀟女紅上,她就大為遜色,整個兒很顛倒!

    難怪溫七曾在他跟前感慨說,他家九妹活脫脫就是生錯了性別,叫她一聲九少完全不違和。

    縫著縫著,針線停了下來,溫玲瓏若有所思地盯著線頭,喃喃道:“不對啊!

    “哪里不對?”

    溫玲瓏抬眼看他,“這事不對。”

    “嗯?”

    溫玲瓏把衣服往筐蘿里一放,直接擱到一邊去,盤腿坐直,準備跟他好好分析一下。龍昭琰也坐了起來,收起了那一身的懶散。

    “是不是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什么?”龍昭琰也被她的說法弄懵了。

    溫玲瓏從頭分析,“按說我現在跟李家并沒有利益糾葛,他們不該揪著我不放,可是處在這么個關鍵的時刻,太子妃卻給我下了帖子,她腦子有坑嗎?”

    龍昭琰冷笑,“也許呢!

    她突然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當年興南侯府找上妙空大師用批命害人,會不會當年妙空大師也曾給太子妃批過命?”

    “妙空大師不曾,但別人曾經給她算過命!饼堈宴樕系纳裆鋮枴

    果然是有別的事!

    溫玲瓏追問:“那你可查出當年的批語?”

    “皇后篤信卜算之術,當初欲請妙空大師為幾家閨秀相命,但那時妙空大師已經閉關修行,不再給人批命,就算她身分尊貴,也是無用!

    “所以她就請了別人來看!睖亓岘囂貏e迅速地得出了結論。

    “是!

    溫玲瓏笑了下,眼珠轉了轉,道:“讓我猜一猜啊,是不是那位高人說如今的太子妃乃是鳳凰之命?”

    龍昭琰點頭。

    溫玲瓏翻了個白眼,“雀占鳳巢,龍不落地啊,這恐怕就是太子至今沒有子嗣的原因了!

    龍昭琰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溫玲瓏沒注意他的眼神,兀自說:“那位高人是和尚還是道士?”

    “是一個道士!

    “又是道士,因為一顆老鼠屎導致全體名譽受損的一天!睖亓岘嚀u頭感嘆。

    龍昭琰看著她突然跋鞋下地,跑到門邊去,對著程川小聲吩咐了幾句。

    他有些狐疑,也跟著下了火炕。

    “我一會兒出門一趟。”溫玲瓏向他交代自己的行動。

    “去保國寺嗎?”

    “猜對了!彼c頭。

    “我同你一起!

    “你留在家看孩子!睖亓岘嚲芙^了。

    “府里有人照看他!

    溫玲瓏便有些嫌棄地說:“你說你這人怎么這么纏人,什么事都要跟,你現在都快成我的影子了!

    “求之不得!

    “行吧!睖亓岘嚐o奈。

    車馬很快備好,程川、小蠻、小嬋被留下照看龍曉堂。

    正月里,街上行人車馬稀少,出城的更加不多,行程倒是一路順暢。

    到了保國寺,夫妻倆直接求見妙空,聽到安王夫妻來訪,閉關的妙空再次見了他們。

    “施主所來為何事?”三方坐定,妙空開門見山發問。

    他問得直接,溫玲瓏答得也干脆,“大師可看過當今太子妃的命?”

    妙空聞言微怔,繼而卻微微一笑,“命里無時莫強求,世人多是自誤!

    溫玲瓏也是一笑,“生在錦繡衣冠里,總歸也是富貴命。”

    “施主所言極是!

    她突然神色一正,“大師,后日我滿二十歲了,到時如何?”

    妙空聞言只是淡然一笑,“該如何便如何!

    “若是如此,世人如何看大師?”

    “世人如何,與我何干!泵羁丈裆珡娜,眼含笑意。

    溫玲瓏恍然一笑,“也是!

    “施主似還有話未說!

    溫玲瓏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明日太子妃請我過府賞梅,不知吉兇!

    妙空看著她,溫玲瓏也看著他,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過了好半天,妙空搖頭而笑,“施主,若是府中待得無趣,便到寺中清靜幾日便是,與老衲談談禪理也可,品幾日素齋也可!

    溫玲瓏大大的眼睛里,裝了滿滿的疑惑。

    龍昭琰倒是聽明白了,心下也是好笑,開口道:“長生,大師是說你莫來與他說笑!

    “我沒有啊!睖亓岘囈荒槦o辜,她很認真的問呢。

    妙空笑著垂眸捻串珠。

    溫玲瓏恍然大悟,“啊,是說我不會出事的意思吧。”

    龍昭琰不由搖頭,平時挺聰明的,難得聽她說傻話。

    她興致勃勃地說:“那我就放心了。”可以放心去浪了。

    見她這么一副語氣神情,龍昭琰反而有幾分擔心了,“你想做什么?”

    溫玲瓏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嗓子,“我這人吧,有個壞毛病,只要不會死,我通常就會往死里作。”

    “咳!贝鬼拿羁粘艘宦。

    龍昭琰也不知該如何評價妻子的秉性,很多時候她是太過胡鬧了。

    “施主率性之人。”妙空好半晌才擠出這么一句好話。

    “嗯,這個我倒認,”溫玲瓏一本正經地說,“我向來認為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人敬我三尺,我敬人一丈。我日子過得稀里糊涂的自己樂呵就是了,若是非要我算得清清楚楚,那后果我可不保證!

    妙空不禁勸了句,“施主身為尊長,還應禮讓小輩幾分才是!

    “大家都是頭一次做人,憑什么我要讓著她,她年齡還比我大兩歲呢,不讓!

    這話不假,理所當然,妙空也無話可說。

    龍昭琰則道:“隨你鬧。”

    妙空只能搖了搖頭,命理不可看的人,偏要主動去招惹,更別提這人身邊還有一位命格貴不可言的人,有人太過自不量力,也是瞎了心。

    最后,溫玲瓏兩人是在寺里用過齋飯才下山的。

    回到城中的時候,正是暮色四合時。

    馬車還沒在王府門前停穩,便有人從門房直奔過來。

    趕車的劉八認出來人是平遠侯府的二管家,便轉頭告訴了車里的人。

    “二管家,這天兒都黑了,什么事這么急?”溫玲瓏掀起車簾一角笑對他言。

    “小的給姑奶奶請安了!倍芗亿s緊行了禮。

    “家里有什么事嗎?”

    二管家走到車窗前,壓低了聲音道:“老侯爺讓小的告訴姑奶奶,您想干什么便干什么,不用拘著性子。”

    溫玲瓏一下就樂了出來,巧笑倩兮地道:“還是我祖父疼我!

    “話既帶到,小的便回去覆命了!

    溫玲瓏摸出一塊碎銀,遞過去,“拿著買茶吃。”

    “謝姑奶奶賞!倍芗抑x過賞,轉身到一邊牽了自己的馬,上馬離開。

    溫玲瓏放下車簾,回頭迎上男人的目光,下意識回了一個笑臉。

    龍昭琰有些感嘆,“本王不窮的!

    溫玲瓏振振有詞地道:“敗家行為是不值得提倡的!

    外面放凳子的劉八聽到里面的對話,嘴角不由自主上揚,能得姑娘賞的那都得是府里有頭有臉的,一般人姑娘還真不亂賞。

    以前在府里,要看誰跟姑娘親近,那得看姑娘給誰的賞銀最多,可以說姑娘的賞銀簡直就是府里的風向標。

    隨著姑娘嫁到安王府,這種作風也從平遠府帶了過來。

    王爺打賞多,但不值得羨慕,該羨慕的是拿到姑娘賞銀的人,姑娘打賞少,可是但凡得賞那可都是得臉的人,或者事情辦得好。

    王爺大約還不知曉這情況。

    龍昭琰先下了馬車,然后又將妻子扶了下來,替她攏了攏身上的大敬毛,確保不會受風,這才半擁著她進府。

    回到內院,解掉大髦,凈過手臉,又拿暖爐暖過手,溫玲瓏這才從小嬋懷里抱過早就朝自己張開雙手的兒子。

    被爹娘拋棄大半天的安王世子不高興了,頭抵在母親的頸邊輕蹭。

    “我們阿堂這是鬧小脾氣了,可真難得!崩夏赣H欣慰地笑。

    小蠻忍不住在一邊說:“這還是王妃和王爺第一次把小世子扔在一邊呢,他這是不習慣!

    溫玲瓏親親兒子的小臉蛋,又顛了幾顛,說道:“我們阿堂是小男子漢,才不會使小性兒呢,是吧!

    龍曉堂只抱著母親的頸子不松手。

    “好了,娘也有事要辦的呀,是不是,乖乖!彼е鴥鹤油鶅仁,邊走邊問:“奶娘可喂過了?”

    “小世子不吃呢,只喝了些水!

    溫玲瓏忍不住拿手指點點兒子的頭,“越大越難伺候了。”

    小蠻和小嬋低頭,她們倒是認為是小世子越大越難糊弄了。

    溫玲瓏喝了兩盞熱水,這才解開衣襟,讓兒子吃奶。

    龍昭琰就在一邊看著他們母子打官司,雖未說話,但眉眼間含的俱是笑意。

    也就只有對兒子妻子還能耐心多一些,套用她自己的話說,第一次做母子,大家都是新手,只能互相遷就了。

    猛然間龍昭琰又想到之前她在寺中對妙空說的,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沒有誰一定要容忍誰的道理。

    這就是對自家人和外人的區別了,對外人,她不會容忍,對家人,她可以互相遷就。

    她做人倒是有自己的一套規矩,可仔細想來,卻又不乏哲理。

    太子府的賞花宴是回京后……不對,是溫玲瓏長這么大,頭一次正式到別人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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