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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穿書,婚后相處,情有獨鐘,命中注定 >> 嫁君改命作者:裘夢 | 收藏本站
嫁君改命 page 6 作者:裘夢
    平遠侯世子跟著說:“還不敢找,怕她藏,那不定過得更辛苦。”

    其他人跟著嘰哩呱啦,你一句我一句的,罵得三夫人大氣不敢出。

    最后,老侯爺直接動了家法,兒媳婦他不好動,便拿軍棍打了孫子四十棍,然后扔到祠堂去反省了。

    三兒子和二孫子都在任上,且這事也不知情,但斥責的書信還是會給他們寄過去的。

    三夫人則被老夫人罰去小佛堂念經,至于什么時候出來,再議。

    接著沒過幾天,工部曹侍郎因事免官,拔出蘿卜帶出泥,朝堂之上一時風起云涌。

    跪在祠堂反省的溫子厚收到消息,那個讓他一再拖延時間的表哥回來了,而他之所以遲遲不歸的原因竟然是——在外地迷戀上了一個花魁。

    這一下,溫子厚差點兒氣得跳起來。

    怎么著?合著他們家九妹還配不上他姓曹的,為了個花魁在那兒拖時間,虧得母親當初說得情真意切的,結果呢?

    不過是貪圖他家妹妹的豐厚身家,這可去他媽的吧,等他養好傷了,肯定得打上門去。

    在祠堂的溫子厚怒了,其他溫家老少爺們也惱了,消息他們也收到了,有人特別體貼地把消息遞到他們家,人手一份,誰都沒落下。

    就連被關在小佛堂的三夫人也氣得不行,娘家人就是這么辦事的?這回可把她坑死了。

    而做了好事的小皇叔,深藏功與名。

    第三章  離家出走被逮到(2)

    京城里的事已經都跟溫玲瓏沒了關系,這一離京,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虎歸山林,龍歸大海,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手上的扇子都快被她耍出花來,一副紈褲子弟的模樣背著手溜溜達達地就進了青樓——春香樓。

    李四面無表情地跟著。

    常常在他覺得已經適應了九少的時候吧,她冷不防地又做出讓他震驚的事。

    以前也是沒機會,現在身邊沒那么多人跟著了,九少這是完全放任自我了,最近流連青樓是樂不思蜀,銀子倒是沒怎么大把撒。

    九少明顯是把青樓當茶樓來逛,經常進門就為了坐大堂聽人家唱小曲,再瞧上幾支舞。

    做為一個吝嗇的紈褲,九少是極少大方打賞的,用她的話說,就是服務不周到,我憑什么花錢啊,我的錢也不是刮大風刮來的啊。

    看,他們九少多勤儉持家啊。

    逛個青樓都還要搬出大道理,也是一朵奇葩啊……也對,九少一直就挺奇葩的。

    李四自認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但是遇到九少后,他時常都在懷疑自己的閱歷。

    “喲,李公子您來了!睗鈯y艷抹的鴇母花枝招展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在這里,溫玲瓏不是溫九,而是李九,借了李四的姓。

    她手一抬,折扇阻止了熱情鴇母的靠近,“媽媽的熱情我收到,但請跟我保持一下距離!

    “哎喲,公子您真風趣!兵d母手里的帕子一甩,給了溫玲瓏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

    李四麻木地看著,溫玲瓏則刷地一下打開扇子,用力據了拇,眉頭微皺地道:“媽媽,不是我說啊,香粉撲得多,不代表誘惑,可能還會適得其反。”

    “不好聞嗎?”鴇母忍不住抬胳膊低頭聞。

    “你別聞了,你那鼻子已經被荼毒習慣了,不靈光了!

    鴇母想了下,覺得說得有道理。

    不過她香粉撲得如何,不是重點,重點還是賺錢。

    鴇母笑著切入正題,“公子今兒是聽曲啊,還是看舞啊?”

    “連唱帶跳吧,今兒我來個雅間。”

    “得咧,您樓上請。”

    溫玲瓏扇子一伸,“保持距離!

    鴇母甩帕子,故意嗔道:“哪有您這么嫌棄人的。”

    “那就別讓我嫌棄啊,下次弄點好香粉!

    “公子您鼻子太貴重,這香粉已經是頂好的了!

    “那這香粉的品質可真不怎么樣!睖亓岘囌Z氣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兩個人就一邊走一邊聊著,李四全程面無表情。

    別看溫玲瓏在青樓撒錢不大方,但是她人在這里是真挺受歡迎的。

    要讓李四說的話,九少除了性別不對,那完全就是個風流倜儻的多情貴公子……哦,是落魄的多情貴公子。

    李四看了看溫玲瓏身上的布衣荊簪,暗自肯定了一下。

    可在鴇母和樓里花娘的眼里,溫公子就是個偽落魄的貴公子,憑她們的眼力,偽落魄和真落魄那可是截然不同的。

    有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就喜歡玩換裝游戲,她們也樂于配合。

    而九少是個雅人,來樓里只是聽曲看舞,輕薄的舉止言談半點都不曾有過,讓伺候的人覺得舒服,愿意服侍他。

    進了雅間,照例是一群婀娜貌美的花娘吹拉彈唱翩翩起舞。

    斜倚在美人榻上,溫玲瓏杏眸半瞇,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節拍,聽著聽著她還不小心睡了一覺。

    最后,她是被外面的打鬧聲驚醒的。

    “這是出什么事了?”她忍不住嘟嚎了一句。

    李四出去看了看,然后回來稟報,“兩個紈褲搶花魁!

    溫玲瓏一臉習以為常,“老節目了,不新鮮!

    只不過有時候他們不理會旁人,卻擋不住別人硬要往刀上撞。

    隨著一聲巨響,兩個人先后從門外摔了進來,把屋里的花娘們嚇得都發出了驚叫聲。

    “扔出去!睖亓岘嚭唵沃苯拥耐鲁鋈齻字。

    李四干脆俐落地一手一個,將摔進來的人原路扔了出去,輕巧至極,光這作派,那就不是尋常人家能養出來的。

    溫玲瓏揮袍起身,李四先出去清路。

    今兒明顯是娛樂不下去了,溫玲瓏不打算繼續待了,在青樓為了花娘爭風吃醋這種事,不適合她。

    雅間外面打得轟轟烈烈,李四卻一派輕松,不時踢上一腳把擋路的都清走,以保證九少一路坦途。

    就他們主仆這作派,還真沒人敢上來找死。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倆明顯是橫到不要命的,絕對是不能惹的主兒啊。

    溫玲瓏主仆倆下樓結帳,走人,干脆俐落,毫不拖泥帶水。

    春香樓外,月明風清,迎面的夜風有些涼,不知不覺,已近深秋。

    黑夜正是花街柳巷人潮洶涌之時,而他們主仆卻已提前抽身。

    吹拂著夜風,溫玲瓏搖扇信步而行。

    他們住的客棧離這里不遠,至多一盞茶的時間。

    趁著宵禁時間還沒到,他們正好回客棧,否則今兒就得在春香樓住了。

    客棧掌柜已經歇了,只剩下值守的伙計坐在柜臺里。

    主仆兩個逕自上樓回房,卻在離房門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對視一眼。

    “我沒看錯吧?”溫玲瓏眼神疑惑。

    “沒有!崩钏膿u搖頭。

    “他怎么會在這里?”溫玲瓏瞥了眼那人。

    “不知道!崩钏脑俣葥u頭。

    兩個人用目光交流了一番,無果。

    溫玲瓏合上扇子,朝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她一過去,守在門口的馮劍就替她打開了房門,果然她一進去就看到龍昭琰面窗而立的身影。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那人說道:“竟然回來了!

    靠,關他屁事啊。

    她語氣挑釁,“我的客房,難道我不能回來嗎?”

    “是溫柔鄉九少無用武之地嗎?”

    這就過分了啊。

    她沉下臉,“不請自入可不是什么好習慣,王爺還是自重些好!

    “那又如何?”他轉身看她,就發現她的打扮十分簡樸,不禁蹙眉道:“錢花完了?”

    溫玲瓏才要張口嗆他,就見他又皺著眉頭道:“一身的庸俗脂粉味。”

    “喂,人家這可是頂級的香粉,媽媽可自豪了!睖亓岘嚾滩蛔√娲合銟堑睦哮d申辯了一句。

    “庸俗!

    “那是,王爺您仙人似的,哪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伶牙俐齒!彼曇舨蛔杂X便帶了些笑。

    溫玲瓏可沒心情跟他斗嘴,下了逐客令,“夜已深了,王爺還是請先離開吧!

    “你也跟著來。”龍昭琰一邊往外走,一邊扔下一句。

    “?”

    “跟上。”他又重復了一遍。

    想了想,溫玲瓏到底沒敢挑戰小皇叔的權威,乖乖跟了上去。

    龍昭琰領著她直接去了自己下榻的別館,他全副的儀仗都在那里。

    有人領著溫玲瓏下去沐浴更衣,顯然是不能忍她身上的味道,她倒也能理解尊貴的小皇叔對劣質香粉的容忍程度,其實她也不太喜歡。

    加了花瓣的浴池不存在的,就只是干干凈凈的大浴桶,有兩名侍女在側伺候。

    所謂的香湯沐浴美人香,也就是沖個涼的美好修飾,至少溫玲瓏是這么認為的。

    大晚上的,她本來是不想洗頭的,這一頭長發日常打理起來就麻煩,洗頭之后擦干就更耗時耗力。

    但她也知道天不洗是不成的,那位龜毛的小皇叔,估計不把她身上沾染的那些香粉味全部洗刷干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沐浴完畢,侍女捧來衣裳,為她準備的是一套低調而奢華的煙云紗裙,釵環首飾一應俱全,都是精品,絕對不打半點折扣。

    不愧是高富帥啊。

    心里嘀咕,換過衣服,絞干頭發又梳妝打扮一番的溫玲瓏被人帶到了偏廳,龍昭琰正在喝茶。

    大半夜的喝茶,這位主兒怕是不想睡了吧。

    溫玲瓏心里吐著槽,給他行了一禮,便到一邊坐了,茶她是不喝的。

    “不喜歡?”他瞥了一眼她面前的茶碗。

    “王爺,”溫玲瓏只好說出剛剛沒說的話,“這大晚上的喝茶您還睡不睡了?”

    龍昭琰看了她一眼,別有深意地道:“左右是睡不著!

    “您這是放棄治療了?”溫玲瓏失笑。

    龍昭琰云淡風輕地說了一句,“你能治!

    溫玲瓏剛要開口,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一臉狐疑地看著他,是她理解錯了吧?這人的話是不是帶了點顏色?

    下一刻,龍昭琰繼續說:“有你陪著,我就能睡著!

    果然,她就沒理解錯,這是個開車的小皇叔啊。

    “啞巴了?”

    靠!這種黃腔她能隨便接嗎?

    于是她一臉誠懇地對他說:“王爺,請您保持自己不染紅塵的清冷矜貴人設,您這下限一低,我們三觀都要跟著一起碎啊。”

    龍昭琰微微揚眉,意思他大抵是明白了,但這種說法他是第一次聽到。

    “陪我下棋!

    “天很晚了!彼滩蛔√嵝阉荚撍X了,她還得更衣卸妝,這折騰起來多麻煩。

    “那是要陪我一起睡?”他挑眉。

    “下棋!睖亓岘噲远o比地回答。

    五子對弈古來有之,他們下的就是最簡單的五子棋。

    但人跟人不能比,一比就容易自閉,玩五子棋也是連續通殺啊,龍昭琰這個大直男一點兒都不帶放水的,很過分!

    溫玲瓏被打擊得自信心七零八落的,而且隨著時間過去,也開始頻繁小雞啄米。

    終于,她徹底倒向了周公溫柔的懷抱。

    龍昭琰看著趴睡在棋盤上的少女,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都說燈下觀美人,美人更美上三分,這活潑跳脫的丫頭安靜下來另有一番風情。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他才起身走到她身邊,俯身彎腰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抱了起來,將人抱回臥室,他第一時間便離開了。

    臥室房門關上的時候,溫玲瓏就睜開了眼睛。

    本來她是睡著了,但他一抱她,她就驚醒了,可卻沒敢動。

    既擔心自己睜開眼又要應付他,又擔心自己裝睡對方會乘人之危,可萬萬沒料到,他的態度是這樣。

    說強硬,他又拿捏著分寸;說體貼,他卻又無時無刻彰顯自己的存在感,步步進逼。

    說實話,還真是有些看不懂這位安王殿下。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溫玲瓏自己卸掉了釵環,解開了發髻,換上寢衣,這才渾身輕爽地躺下安歇。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是普通人美好的愿望。

    基本呢,自從到了這個書中的世界后,溫玲瓏也算是實現了這一個曾經美好的愿望。

    又是一個睡覺睡到自然醒的一天,伸了一個懶腰,她起了床。

    侍女進來伺候她洗漱更衣,今天又為她搭配了另外一身裝束,胭脂上裳配牙色下裙,腰間環佩相交,青玉蠲子戴了四對,一邊兩對。

    這是讓她聽響的,幫她戴首飾的侍女還特別轉述了某人的話——

    “王爺說,磕碰了就再換新的,不用省!

    還是那種很欠揍的感覺!這絕對是嘲諷她聽響不敢用玉器是擔心玉器易磕碰。

    溫玲瓏起身挺晚,因為昨天睡得很晚,所以到花廳用飯時,龍昭琰就已經在了。

    她暗暗打量了對方一眼,覺得似乎無論什么時候看到這人,他總是那副超凡脫塵的仙人樣,就彷佛神羸里供奉的神只,無悲無喜,靜看萬丈紅塵。

    真的不像人!

    跟這種人談戀愛簡直像在褻瀆神明,這要是再跟這種人滾床單的話——簡直就是罪孽深重啊,所以了,小皇叔還是獨自美麗去吧,吾等凡人是承受不了天譴的。

    溫玲瓏默默在心里念了句阿彌陀佛,面上神色自若地在他對面落坐了。

    一張大桌坐兩個人,很寬松,距離也間隔得足夠安全。

    看她朝自己看過來,龍昭琰拿起了面前的筷子,示意她可以吃了,于是她開始吃了,動作沒有半點兒的矜持和收斂。

    龍昭琰也就是意思意思地動了幾筷子,便凝視著她。他其實早就用過了,只是想陪她坐一會兒罷了。

    然而這么一看,他發現她吃飯很有感染力,讓人會覺得飯菜變得非?煽冢绕涫撬肜锏目赡芨煽。

    隨著她進食的動作,從釵子鳳口垂在鬢角的珠串微微顫動,讓他很想伸手去撩一撩。

    等她吃飽了,杯盤碗盞都撤了下去,兩個人就移坐到一旁喝茶說話。

    這次兩人坐得近了,他終于忍不住伸手撩了一把那鳳口吐出的珍珠串。

    溫玲瓏還來不及說話呢,他已經收回了手,一臉正色地開口道:“這別館你可以住,我留人給你!

    見她要張口,他伸手阻止了她,繼續往下說:“本王這次代天巡狩,不便在此多作耽擱,”略頓了頓,他的手終于還是戳到了她的額上,“給我收斂著些,真是無法無天的。”

    一個姑娘家,明目張膽地逛青樓,還整得名聲斐然的,讓人知道了沒有好處。

    可是想著她時日無多,他又不舍得拘束她,索性就眼不見為凈,由她胡鬧去了。

    溫玲瓏還沒來得及反駁呢,對方的手已經滑到她臉頰上了,她眼眸一下就瞪大了,隨著他停留的時間越長,她臉上的溫度也在攀升。

    老天爺,被這種非人類撩撥,那得是多堅強的心臟才能承受得住啊?她的這個小心肝……不行。

    看她粉頰越來越燙,眼神也開始飄忽,龍昭琰垂眸,身子往她那里傾了傾,壓低了嗓音,“臉皮也不算厚!

    溫玲瓏一下伸手打掉他的咸豬手,惱道:“龍昭琰!”

    龍昭琰低聲輕笑,干脆直接起身坐到她那邊去,將人半攬入懷,壓制住她的掙扎,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道:“若是改變主意了,我隨時可以娶你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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