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睡著以前兩人的纏綿,她仍感覺得到那撕裂的痛楚所混合著的快感,她從沒看過那樣的柏駿,那樣的狂野不羈,仿佛想把他的靈魂一起融入她的身體。
看著他熟睡的臉龐,梁琦悅臉上漾出滿足的笑。
醒著的柏駿常常會露出惡魔的臉孔,但是不管他幾歲,睡著的柏駿卻永遠都像天使。
這一刻,她以為自己抓住了幸福。
但下一分鐘,一聲電鈴卻把她推入地獄。
穿上衣服,打開大門,迎面就是一個巴掌。
她看著打她的邵淑怡,一臉的錯愕。
原來是白筱琳打電話給邵淑怡,說她來找瞿柏駿時恰巧看見梁琦悅進入瞿柏駿住處,之后就沒有出來,邵淑怡一聽馬上飛奔趕來。
果然讓她逮個正著,“你這個女人怎么還有臉到這個地方來?難道你忘了自己給柏駿和我們瞿家帶來什么樣的羞辱嗎?”
“我……”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柏駿?你要什么?錢還是房子?”
“我不要……”
“別忘了你和柏駿已經離婚,如果你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我已經對你非常寬容,別不知好歹!”
“媽……”
“我們完全沒有關系!你不要再叫我媽,我不承認你是瞿家的媳婦,早在你離家出走,并且提出離婚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放棄當瞿家的媳婦,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柏駿面前了!”
“我知道我錯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不可能!”
“媽……”
“我沒那種福氣當你的媽!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以前我不懂事,以后我會認真學習當瞿家的好媳婦,求您成全我和柏駿吧!”
邵淑怡冷冷瞪著她,語氣尖酸地說:“我現在才發現,你是這么可怕的女人,看起來單純,其實你心底盡打著壞主意。”
“我沒有……”自己確實犯了錯,但卻想不通她為何要這樣冤枉她?
“多少?開個價,但是你別想獅子大開口,念在你曾是瞿家的媳婦,我會多給你一點補償,不過錢拿了就別再死纏著柏駿,我邵淑怡還真沒見過你這種女人,說要離婚的也是你,結果馬上又爬上前夫的床,道德操守這么差,說不定我兒子根本不是你第一個男人……”
“夠了!”
梁琦悅本來為了愛想要委曲求全,因為邵淑怡畢竟是瞿柏駿的母親,想要有個幸福美滿的婚姻,總要和婆家打好關系,但是邵淑怡說話越來越惡毒,她根本聽不下去。
“怎么?惱羞成怒了?”
“別把我當成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我不要你們瞿家任何東西!”
“說到就要做到,別以后帶著什么野種說要來認親!
“瞿媽媽,您就真的這么不喜歡我嗎?”
“非常不喜歡,我早就警告過你,你依然不聽勸,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妄想要麻雀變鳳凰,不僅如此,還讓我們瞿家顏面喪失,我不會接受你這種媳婦的!”
聞言,梁琦悅忍不住露出苦笑。
她終于明白,灰姑娘換上公主的禮服還是灰姑娘一個,不管她怎么改變,瞿媽媽都不會接納她走入他們的世界。
“我走!
不花一毛錢,就打發了她,這可樂了邵淑怡。
趕走了梁琦悅,她忙把躲在樓梯口的白筱琳引進瞿柏駿的房間,“記得來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話吧,知道該怎么做嗎?”
白筱琳笑吟吟地點頭,“我知道,謝謝干媽成全!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走到這一步,她更深信派人跟蹤梁琦悅和瞿柏駿是正確的。
***
從睡夢中醒來,卻看見一張不想看到的臉孔,任誰都會從床上跳起來,瞿柏駿的反應也不例外。
他抓起長褲外套,飛快套上,然后死瞪著床上赤裸的女人。
白筱琳?
為什么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琦悅呢?
仿佛床上的人是細菌,瞿柏駿遠遠瞪著,想用他的電光眼把細菌殺光,但是在那之前,他的腦袋已經轉了又轉,卻依然理不出事情的癥結。
“你醒了?”
“你為什么在這里?”昨晚他喝的不多,所以絕對不會記錯,而且非常確定他昨夜抱的人是琦悅,但就是想不通怎么會一覺醒來,床上的人卻換成白筱琳?
“你怎么這么問人家,難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你都忘記了?”白筱琳矯情地把臉埋進被窩,羞答答地說著,“人家把第一次都交給你了,你這樣問人家,讓人家好傷心!”
那口口聲聲的人家讓瞿柏駿差點掉了滿地的雞皮疙瘩,“夠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到底為什么會在這里?!”
“昨晚你喝醉了。”
“那個不用你來告訴我,有沒有醉,我很清楚!”他當然清醒,因為昨晚的酒大部份是明亮喝的,爾后琦悅接到他的電話趕來,他很認真的向她告白,緊接著發生的事情他依然清楚記得。直到現在他仍清楚記得她身上的氣息,是蜂蜜的味道。
“喝醉的人往往都說自己很清醒!
“琦悅到哪里去了?你把她怎樣了?!”瞿柏駿掐住白筱琳的頸項,憤怒地警告著,“你最好說實話!”
“你只是錯把我當成了梁琦悅,快放開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被掐住脖子,她氣都快喘不過來。
這一刻的瞿柏駿好可怕,讓她有點想逃。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他哼著氣,拿著其他衣服轉身走入浴室,等重新整理好儀容才再度出現在房間,并且把地上的衣物隨意的往白筱琳身上丟,“你馬上給我穿好衣服滾離這里!”
“瞿柏駿,你怎么可以這么過份?!你昨夜抱我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愛我,才醒來就翻臉不認人,難道你不知道經過昨夜的纏綿,我可能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那也等你生了再驗DNA,但你可要保證驗出來是我的種,不然你就等著被我告死!”瞿柏駿毫不憐香惜玉地怒斥,“還不滾!”
“我不滾,你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請干媽出面!
“哭對我是不管用的,就算你把我祖宗八代都搬出來,也拿我莫可奈何!辈皇晴鶒偟难蹨I,他根本不屑一顧,更別談說要憐香惜玉了。
“難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報章雜志?豪威集團禁得起丑聞丑化嗎?”沒看過比瞿柏駿更冷血的男人,原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內,但事情發展卻完全是在預料之外,白筱琳不由得亂了方寸。
“怎么丑化?說我強暴你?白筱琳小姐,你該知道要告別人強暴,還得要先檢驗陰道里的分泌物,你最好祈禱可以驗得到我的精液,不然你就該死了!”
他對敵人從不心軟,誰咬他,他就讓誰死得更慘,顯然這個白筱琳誤以為自己抓到一只金龜,卻沒想到惹到一尾毒蛇。
她的臉色開始變了,眼神中寫上恐懼的色彩。
“你要不要穿衣服再出去?再不然,我就這樣把你丟出大門,你意下如何?”
白筱琳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抓著衣服沖入浴室穿戴妥當,“你會后悔這樣對待我的!”
他把房門拉開,斜倚著門板,說:“我最后悔的,就是沒有阻止我媽收你當干女兒!
“瞿柏駿,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他壓根沒把她的威脅當作一回事,現在他滿腦子只是想著,找琦悅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
電鈴快要被按得燒掉了,而且還是在天還沒亮之時響起,這聲聲叫魂似的電鈴把熟睡的梁家夫婦吵醒過來。
但是他們卻不敢直接開門,因為電鈴實在是響得太可怕了。
“誰?”隔著老舊的門板,梁勇男扯嗓朝外頭問著。
“爸,我是柏駿,麻煩您開個門!”瞿柏駿也扯著嗓子回話。
“是柏駿!崩畲淙A準備去開門,她老公卻一把扯住她,又問:“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我找琦悅。”
“這么晚了找琦悅有什么事情?”
“我有事情想要問她!宾陌仳E捺著性子回覆問題。
“如果不急,你明天再找她,她應該睡了。”梁勇男不打算開門,想把他打發掉。
“爸,請您開個門,我真的有急事找琦悅!
“到底什么事情?你們都離婚了,就算是好朋友,但是這樣三更半夜跑來吵人也不應該吧?”
瞿柏駿終于明白,梁勇男并不打算讓他進去,但是他并不想就這樣離開,人高馬大的他伸手往圍墻一攀,很輕易的就攀上墻面,接著一躍,人已經到了庭院內。
“什么聲音?”李翠華好奇,打開門,從紗窗往外看,結果就看到瞿柏駿像尊神像立在紗窗之外,“你怎么進來的?”
“圍墻太低了,要改建才行。”瞿柏駿顧左右而言他。
“瞿柏駿,你太放肆了!你再靠近,我就打電話叫警察!”梁勇男被他逼得節節后退。
“對不起!我一定要和琦悅把話說清楚!”
他很鄭重地向兩人道歉之后,就轉身走向階梯直接到達梁琦悅的房間,可是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反應。
“琦悅,你再不開門,我就要把門踹開了!”他心急地叫吼著。
“瞿柏駿,你不要太過份!我真的會報警!”梁勇男再度威嚇。
旁若無人,瞿柏駿滿腦子都在想梁琦悅的事情,依然等不到回應,他就把腳一抬,直接把房門給踹開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房內竟然空無一人。
“琦悅呢?怎么不在?”李翠華一臉驚愕。
“她明明十一點多就睡了。俊绷河履幸惨荒樇{悶。
“該不會琦悅出門,你們都沒有察覺?”顯然是那樣,這兩老根本連他把琦悅找了出去都不知道。
“琦悅從來不會這么晚還跑出去的,除非是為了某個人!”梁勇男把目光轉向他,意有所指地說著。
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瞿柏駿馬上欠身允諾,“對不起!琦悅的確是我找出去的,我會負責把她帶回來。”
“你把琦悅找出去?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情?”梁勇男察覺出事情不對勁,“是不是你又做出什么讓琦悅傷心難過的事情了?你為什么就不肯放過我女兒呢?!”
“等我找到琦悅,我會把她帶回來,屆時我會鄭重地向兩位老人家道歉!
“你知道琦悅會去哪里?”李翠華追到門口,憂心地問。
“我不確定她在不在那里,但總是要找看看!
“我們也去找!绷河履信苋ツ昧藘杉馓,遞了一件給老婆,又吩咐瞿柏駿,“找到人馬上打手機給我們!”
這一找就是一整天,但是卻毫無所獲,梁琦悅仿佛就這么平空蒸發了。
***
直到夜色昏黃,瞿柏駿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住處,在大樓入口處遇到大樓管理口貝,管理員習慣性地與他打招呼寒暄,正當他準備踏入電梯,卻從管理員那里獲知一個讓他非常憤怒的事情。
管理員告訴他,凌晨的時候,是他母親帶著白筱琳一起出現在他的住處,她們兩人出現后不久,管理員就看見梁琦悅含淚離開大樓。
事情已經非常明朗,他抱的人確實是琦悅不是白筱琳,白筱琳之所以在他的床上,這件事情恐怕要問他媽最清楚。
所以他就氣沖沖地飛車回到瞿家大宅。
“我萬萬想不到,媽竟然會和外面的人一起設計自己的兒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邵淑怡惱羞成怒,開始歇斯底里的罵人,“把兒子養這么大有什么用處,到頭來還不是變成其他女人的,平常難得回家吃頓飯,現在一回家就是惡臉相向,我這到底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裝傻有一套,她矢口否認到底,邊罵還邊哭得很傷心,好像瞿柏駿真是個忤逆的不孝子。
“媽,你到底對琦悅有什么不滿意的?以前她到我們家來,你不是也對她很和藹?難道說,那些都是表面功夫?”
“廢話!我們家世怎樣?他們家世又如何?以前她來,是以你的朋友身份,我要替你做面子,可是當媳婦就不一樣了,每次我出門就得被人家問到她,到底適不適合當瞿家的媳婦,每次報導有關于她的,標題就會寫──麻雀變鳳凰。還有他們家的親戚朋友更夸張,你沒看到嗎?婚宴的時候她那幾個舅媽,用那油膩膩的手摸我的衣服問質料,我真恨不得給她們一巴掌!”
“那不是琦悅的錯!”
“她又好到哪里去了?上次跑去吃路邊攤說自己不幸福,害我出門都被笑,說媳婦寧可吃路邊攤也不想回不幸福的家,我受夠了!”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和琦悅和平共處?”一邊是最愛的女人,一邊是父母,瞿柏駿怎么也想不到能讓兩邊都滿意的方法。
“不可能!叫她死了那條心,我倒覺得筱琳比較貼心,如果你考慮和她結婚,我希望你們可以搬回家來住,這樣我偶爾還可以幫你們看看小孩。”
“如媽所說,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筱琳哭著跟我說,你喝醉把她當成梁琦悅,還和她發生了關系,既然犯了錯就該負責任,筱琳家世不錯,又是國際知名的舞蹈家,她來當我們瞿家的媳婦相當合適!鄙凼玮鶋焊恢丽陌仳E和白筱琳后續的對話,她一頭熱地進行起自己的計畫。
“媽這么喜歡白筱琳?”
“她很不錯!人溫柔,舞蹈又跳得好……”
“既然媽喜歡,我知道了!
“你同意和筱琳結婚?我得快點把這消息告訴筱琳……”
豈會如她們所愿,邵淑怡正興高采烈的打電話告訴白筱琳這個好消息,卻聽瞿柏駿冷冷的在一旁宣告,“媽喜歡她,我就毀了她!
“你剛剛說什么?”她的臉垮了下來。
“你們最好祈禱讓我早點找到琦悅,也最好祈禱她沒有出事,否則,我會讓白筱琳從云端跌入地獄,讓她再也不能站上舞臺,或者讓白筱琳的父親破產,正巧我手上握有大部份白氏企業的股票,要讓它改朝換代并不是難事!
“柏駿……”邵淑怡怎么也想不到兒子的反彈會那么大,這次她真的被他嚇到了。
瞿柏駿上前把電話接過手,并對著話筒那端說:“白筱琳,你聽到了吧?快去燒香拜拜祈求老天爺保佑吧!”
把電話丟還給母親,他表情更冷,“我常常在想,真希望我沒有出生在這種豪門世家,我對媽真的非常失望!”
“柏駿,我是你媽,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說話!”
“我要去找琦悅,還有,我得告訴媽一件事情,我和琦悅根本沒有離婚,所以媽也不需要太費心替我找下一個老婆人選。”丟下話,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邵淑怡千算萬算,但還是不能變成神機妙算,“沒有離婚……怎么會沒有離婚呢?筱琳,柏駿說他和梁琦悅沒有離婚,該怎么辦才好?”
話筒那端,白筱琳早就恨得咬牙切齒,嘴巴沒有回答,心底卻已經在高喊:瞿柏駿,你喜歡的我就毀了她!她要把瞿柏駿的話還給他,她準備和他一起耍狠!
***
梁琦悅哪里也沒去,她只是窩在超市后面的小倉庫,為了圖個清靜,就吩咐超市的工讀生不要把她的行蹤告訴別人,沒想到外面已經為了找她搞得天翻地覆。
她哭了又哭,淚干了,開始覺得疲憊,結果就窩在倉庫后面的大紙箱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當她探出頭時,已經又過了一天,哭到聲嘶力竭,連肚子也唱起空城計,直到真的餓到快昏倒,她才勉強撐起身子走出倉庫,在架子上拿了個便當,又搖晃著身體走回倉庫。
“琦悅姊!琦悅姊!剛剛梁媽媽來過了,她說再找不到你就要去報警了!”工讀生突然跑進來,很緊張地把這個最新訊息告訴她。
“報警?不行!這樣記者又會亂寫,到時候又會讓柏駿很丟臉!”梁琦悅緊張地想要打電話回家,才拿起手機,就看見瞿柏駿踏進超市大門,她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下來。
“你……怎么跑來這里?”看見他的臉,她不自主地想起那纏綿的夜,臉頓時漲得紅通通。
“我還要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不回家?”
“這也是我家的超市……”
“不要跟我打哈哈!這里大家都來找過,你分明就是躲起來了!”瞿柏駿轉頭瞪著工讀生,嚇得她逃之夭夭。
“你不要嚇小葵,是我叫她不要告訴任何人的。小葵,我先回去了!绷虹鶒偘驯惝敺呕乩洳丶苌,走出超市。
“前天晚上……”
“什么也沒發生!”
“什么都沒發生?你的意思是說,我抱的是白筱琳不是你?”
梁琦悅停下腳步轉頭看著瞿柏駿,有些錯愕,“你剛剛說什么?你抱白筱琳?哪時候發生的事情?”
“就我抱你的那一晚,我記得我抱的是你,但是你說我們什么都沒發生,白筱琳又說我和她發生關系,那就是說前晚我抱的不是你而是她!
“不可能!聽她在鬼扯!”她脫口大叫。
被打被罵,甚至被看不起她都可以忍著不去記恨,但是說柏駿抱的是白筱琳,那就太扯了!
“為什么不可能?你怎么那么肯定?莫非你說謊?”
“沒有,我怎會說謊,別胡說!”她再度轉身,沖出超市,而且加快速度拉開兩人距離。
瞿柏駿緊追在后,絲毫不肯放松,“我媽到底跟你說了什么?”
“沒……”
兩人就這樣在街道上一前一后的追逐著。
“你不肯說也沒關系,那我就照我媽的意思和白筱琳結婚好了……”
“結婚……”
“是啊,我媽說既然對人家做了那種事情,就該負責任,我想既然你也說我們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那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他突然停下步伐不追了,仿佛真的放棄。
“不可以!”一想到瞿柏駿要娶白筱琳,梁琦悅就忍不住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角哭了起來。
她實在不想讓白筱琳奸計得逞,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讓邵淑怡接受她。
“那我前晚抱的到底是誰?”
“不要逼我!”她放了手,急切地想要越過馬路,卻沒有注意到一輛車疾駛而來,眼看著就要撞上,她的腳卻像黏在地上不得動彈。
“!”這回她死定了!閉上眼那一剎那,她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直到她聽到竇明亮在大叫著,“瞿柏駿,你要撐。∏f不要給我死掉!你絕對不可以死掉!”
“柏駿?”為什么明亮叫柏駿不要死?被車撞的人應該是她。
張開眼,看見躺在血泊中的瞿柏駿,她的血液整個凝結成冰。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