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頭,看見欣然那刻,滿目驚詫!腹鳌
公主不是已經死在葉云山盜匪手中?怎么會在這里出現,側妃娘娘知道這件事嗎?
目光轉過,當視線接觸到霍驥時,念頭迅速成形,下一刻,她嗚嗚咽咽哭著撲上前抱住霍驥的腿放聲大哭!富魻,是奴婢啊,您還記得奴婢嗎?」
欣然笑開,怎會不記得?她可是梅云珊的貼身婢女,沒跟著主子進三皇子府嗎?怎會流落在冀州?重點是……她撲向霍驥而不是自己呢。
換言之,紫鴛很清楚霍驥對梅云珊的舊情,認定他是她可以攀附的對象?
眼看紫鴛哭得梨花一枝春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同她的主子很像,掛起一絲嘲諷笑意,欣然朝霍驥望去,看他會怎么決定。
霍驥沉吟片刻,「你可愿意跟著我?」
他此言一出,欣然垂下頭,果然……故人心、故人情,且涉及梅云珊的人與事,他就不會不管吧。
「愿意,奴婢愿意,謝射霍爺!」紫鴛頻頻磕頭。
霍驥從懷里掬出一錠銀子交給她!富厝グ颜煞虻氖陆o料理了,再到城西吳府來尋我!
欣然一語不發,轉身走開。
五天后坐上進京的馬車,這個車隊大到很夸張,釣魚嘛,魚餌當然要弄得肥美可口,并且一眼就讓魚兒瞧見。
十輛馬車,欣然坐在最前面,中間是玉屏、玉雙和紫鴛,最后則是冀州土產,不值錢,但心意滿滿。
一百匹馬、一百個侍衛環繞,連車夫都換上霍驥的人,再加上隱衛近一百人,對于梅莊,并無小覷之心。
午后,霍驥進馬車,看見他,欣然閉眼假寐。
他知道她在生氣,卻不曉得為什么,就算霍驥問,欣然也不會告訴他,因為太無聊,都決定不要他了,何必在乎他心里有誰?
何況那是誰都無法否認的事呀,瞧瞧孫晉山的下場就知道。
那算是……殺人滅口吧?
死了個孫晉山,斷掉牽扯到云珊身上的線索,他在梅云珊不知道的時候,又維護了她一回。
至于紫鴛只是恰恰證明了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與梅云珊有關的事,他都會上心在意。
算了算了,在乎什么呢,吃醋是對介意的人做的呀,她何必為一個沒有交集的男人天下滿肚子心酸。
她冷淡的態度讓霍驥嘆氣,坐到她身邊,把她環進自己懷里。
「松開我!剐廊焕淅涞。
「不裝睡了?」他笑問。
「你夠嘍!箍跉饫镉兄。
他嘻皮笑臉!覆粔虬,為你做再多,我都覺得不夠!
又是一句熟悉到不行的話……
「喏,武功密笈,我花大把功夫才得到的,送給你!乖浰徒Y地把書送到他面前。
「我不要。」他甩開她的手。
「你是不想要這本,還是不想要我送你東西?」
「是和你有關的,我通通不要!
「我這么用心,怎么還是得不到你的心,霍驥,你可不可告訴我,我應該怎么做,你才能看見我?」她裝出一臉可憐相。
「欣然,你夠嘍!
下一秒,她露出笑意,「不夠啊,為你做再多,我都覺得不夠!
霍驥快被她氣死,她到底看上他什么?他是有婦之夫,他名草有主,她堂堂一個公主何必非要纏著他不放。
這句熟悉到不行的話,讓欣然又是一陣無力。
怎么辦啊,誰給他權力把她的心搞得這么酸、這么無奈,握緊拳頭,欣然咬牙切齒。
「我真想打你!
「可以!够趔K把衣襟拉開,露出精壯的胸膣,說:「你打!」
「怎么會有人像你這么無賴?」她氣瘋了。
他卻笑得更開壞,回答,「我認識一個,燕欣然!
一句話,堵得她無話可說,是啊……曾經,她也對他這樣無賴過,難道這叫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她嘆口氣,不想再與他多說什么,索性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馬車悠悠晃晃,按照計劃一路前行。
眼看京城將近,欣然有點煩,因為遲遲等不到梅莊的人,是不是代表誘敵過失?當然,她的心煩有一部分是因為霍驥,因為這一路上他對她越來越無賴,而她對他越來越無法生氣。
才剛想完,霍驥又趴進車廂。
她發現對付無賴最好的方式是不看、不聽、不理的三不政,和他前世對她的反應一樣,只是她無賴了十年,而他會無賴多久?
還沒得到答案,就見霍驥一進車廂,立即脫起衣服。
欣然不敢置信,這人……要霸王硬上弓那套?他是有多大的膽子哪,車隊還在進行中,外面的人那么多,他就不怕她放聲大喊?
但……他肯定不怕,他可以封住她的穴道,讓她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他就是個十足十的惡霸。
不等他把衣服脫完,欣然一閃身準備下車。
然后,果然,他點住她的穴道。
「霍驥,你想干什么?」她瞠大眼睛,怒瞪他。
他嘻皮笑臉說:「美人在前,君子耐不住寂寞!顾幻嬲f,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
「你敢,馬上就要到京城了,你以為我不會在父皇面前告狀?」
他又笑了,笑得讓人很想往他身上砍刀!改悴粫驗槟阈睦飳ξ疫有感情,因為即使有前世的經驗,你仍然在離京之前把我推到父皇跟前。因為你知道我重視仕途,知道我有強烈欲望想要出人頭地,你依舊是那個事事替霍驥著想的欣然!
幾句話,戳中她的心思,欣然有被人看穿的尷尬。
衣服脫掉了,他繼續脫第二層衣服,那是件金紅色的衣服,很奇怪的布料。
轉過身,他調戲地捏捏她的臉頰,笑道:「喜歡我沒什么好丟臉的,光明正大認了吧,現在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沒沒無聞的外室之子,我是英武的大將軍,是皇帝親封的北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偷偷喜歡我……」
他嘮嘮叨叨說個不停,然后,她的怒氣瞬間熄滅。
記憶中,琴夫人的聲音在耳際響起——
阿驥那孩子,別看他性子沉穩,可也有擔心害怕的時候,哪天若你發現他叨叨碎念個不停,別懷疑,那就是他在緊張了。
緊張?梅莊的人來了嗎?不是已經安排妥當,不是沉穩若定,為什么會緊張?莫非……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欣然問:「情況比你預估得槽糕很多,對不?」
她突如其來的白讓霍驥的手一頓,下一瞬扯起痞笑,他說:「擔心什么,有我哪,我是什么人?是身經百戰、敵人聞之喪膽的飛龍將軍,區區幾只臭蟲,我還沒看在眼里,待會兒就讓你見識我的本領……」
沒有意義的話說這么多,天,事情比想象中更嚴重!
欣然無奈道:「知不知道,緊張的時候,你會變成話癆?」
霍驥又一頓,她……了解他,比他知道的還多?
心中喟然,她從前究竟是用怎樣的心情在對待無情的自己?霍驥,你真該死!
他把脫下來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點大,他一面幫她穿一面說:「這是金絲甲,說刀槍不入太夸張,但有它在,若有有刀子砍過來,入肉至少能減三寸傷!
他從靴中取出匕首,抓住她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中。
「它稱不上削鐵如泥,但以你的力氣,斷人幾根骨頭倒還可以,待會兒我會到外頭,要是有人闖進來,你就用力砍,砍倒一個人記你一次軍功……」
又嘮叨了?欣然苦笑說:「告訴我真實情況!
舔了舔嘴唇,他說:「屠夫夠狠,他發現這是個局,不只自己跳,還鼓動整個組織一起跳,是我太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