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就體格而言,魯提亞王子要略勝一籌。天生的人種優勢,加上長期的軍事訓練,使得魯提亞王子的行動敏捷,移步快速,眼看就要抓到皇甫淵的弱點。
“危險!”閔斯琳在場邊尖叫,看得心臟都快跳出來。
“你快輸了。”魯提亞王子的眼中有掩不住的得意。
“還早得很!彪m然眼下的情勢看起來對皇甫淵不利,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體格就算比魯提亞王子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很快便又重新站穩腳步,兩人于是又再度膠著。
“摔倒他!摔倒他!”
現場一面倒,閔斯琳雖然聽不懂這些匈奴士兵在喊什么,但覺得很討厭,直覺他們肯定又在喝倒采。
“我的手下們要我扳倒你!
閔斯琳沒猜錯,士兵就是在喝倒采,不但喝倒采,還要魯提亞王子撂倒皇甫淵。
情勢對皇甫淵已經如此不利,但皇甫淵依然相當沉得住氣,不理會魯提亞王子和士兵的挑撥,繼續和魯提亞王子兜圈子。
兩人所進行的這場攻防戰,看得最心驚膽跳的當數閔斯琳。只見他們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一會兒前,一會兒后,抵擋了對方半天就是無法分出勝負。
“你要輸了!笔冀K不說大話的皇甫淵,忽地對魯提亞王子來上這么一句。
“?”魯提亞王子還來不及發愣,就被皇甫淵找到空隙,從右小腿狠狠鏟過去,再順勢來個側摔,將魯提亞王子摔倒在地。
士兵們都愣住了,他們的首領,匈奴國最迷人的魯提亞王子,居然輸給一個漢人,這怎么可能?!
士兵們憤慨不已,幾乎暴動,要不是魯提亞王子及時嚇阻,他們說不定真的會當場殺死皇甫淵。
“統統給我住手!”輸了就翻臉,像什么話?丟臉!
“是,魯提亞王子!笔勘犃钔讼拢桓以僭齑。
皇甫淵伸出手臂,將魯提亞王子從地上拉起來,也算是有風度。
魯提亞王子拍拍皇甫淵的肩膀,贊賞他做得好,他已經好久沒有在角抵這項游戲中輸掉,況且還是輸給一個漢人。
“那么,就依照約定,把她讓給你了。”魯提亞王子要手下帶閔斯琳過來,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魯提亞王子身邊,總覺得很屈辱。
“我會幫你們準備好過夜的營帳,你們就在里面迎接你們的新婚夜吧!”男子漢大丈夫,既然說到就要做到,絕不食言。
“什么,新婚夜?!”閔斯琳聽了以后瞪大眼睛,以為他在開玩笑。
“我之前就說過,你不是跟我,就是跟他!睙o論跟誰都要失身。
“還是你比較希望為我暖床?”他故意嚇閔斯琳,果然得到效果。
“我才不要!”誰要跟這個自大的男人過夜,又不是瘋了。
“可惜!濒斕醽喭踝颖镒⌒σ猓D身同皇甫淵說道。
“我知道你們可能會想要藉機逃走,或是整夜待在帳中不做事,但我事先警告你們,這是不可能的!奔热粵Q定推他們一把,索性就好人做到底,幫他們圓房。
“我會安排士兵站崗。”他都想好了!拔視愿牢业氖窒拢卦谀銈兊臓I帳外頭,如果我的手下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他暗指圓房。
“他會立刻向我報告,當我收到報告以后,會立刻趕過來……”說著說著,他突然朝閔斯琳靠近。
“姑娘,到時候你就慘了!敝劣谟卸鄳K,留給她自己想。
閔斯琳聞言猛吞口水,想都不敢想。
魯提亞王子見狀得意地一笑,有些女人就是不能對她太好,但愿皇甫兄弟懂得這個道理。
“好好把握機會!痹谧呋貭I帳和皇甫淵錯身之際,魯提亞王子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勸他。
皇甫淵不可思議地看著魯提亞王子,他似乎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當然明白。這個時候全天下的男人想法都差不多,差別只在于有沒有勇氣行動。
魯提亞王子朝他眨眨眼,暗示他別輕易放棄后隨即入帳。
“喂,咱們該怎么辦?”閔斯琳不安地環看四周的士兵,拉扯皇甫淵的衣角,擔心地問他。
皇甫淵回神,用熾熱的目光打量閔斯琳。
怎么辦?
能怎么辦?
當然是上床嘍!
第7章(1)
圓形的營帳,地上鋪著各色獸皮。
喜愛打獵的匈奴,是個馬上民族,天生就擅長騎馬。他們騎在馬背上,追逐獵物到任何一個角落,他們的狩獵成果豐富,無論是動物或土地都多有斬獲。但他們也是一個天生就不懂得滿足的民族,即使已經擁有廣大領土,仍然覬覦中原的豐美水草,總是不斷地進犯漢匈邊界,導致兩國長年戰事不斷。
熊熊的火焰,伴隨著遍布的火把在帳外燃燒,勾勒出帳內的身影。
被迫進行“新婚之夜”的兩個人,尷尬地坐在鋪著絲綢的軟墊上,緊張到手腳都不曉得擺哪兒才好。
“咳咳!”尤其是閔斯琳,更是滿臉發燙,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里面好熱!钡嬲屗w溫上升的不是隨處可見的火把,而是四周的氣氛,魯提亞王子不知上哪兒找來一堆大紅布,搞得整座營帳像新房。
“是滿熱的。”皇甫淵自己也很緊張,雖說他一直盼望能和她結成真正的夫妻,但走到這一步未免也太夸張,營帳外頭站滿了士兵。
“咱們逃跑吧?”閔斯琳受夠了這荒謬的情況,魯提亞王子的玩笑未免也開得太過火。
“外面全都是士兵,怎么逃跑?”魯提亞王子說得到做得到,而且不是在開玩笑,光是營帳外面,就至少站了十幾位士兵,更別提今晚他們一定會加強戒備,他可是只有兩只手一把劍,光數人頭就差人家一大截。
“你可以殺出去!彼催^他的身手,很了得的,她對他有信心。
“你想踩著我的尸體逃命?”沒良心的女人,一、兩個殺手他可以應付,一大票殺手他就沒轍了,況且這些都是身經百戰的士兵。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干嘛把話說得這么難聽,她只是建議、建議!
兩個人同時嘆氣,如果無法逃跑,還真的不知道能做什么,漫漫長夜好無聊……
其實皇甫淵早想好做什么,只是不曉得怎么開始,直接撲過去嗎?
“咳咳,琳兒!彼暮韲迪窨ǖ教邓频仉y以出聲,粗啞的聲音很快便引起閔斯琳的好奇。
“你的喉嚨不舒服嗎?”她注意到他拚命清喉嚨,到底想跟她說些什么?
“我……咳咳!逼婀郑纷斓臅r候喉嚨順得跟什么一樣,輪到表白就卡死,這是什么道理?
“你的臉好紅,著涼了嗎?”她伸手摸他的額頭,有點擔心地問。
“沒有,我沒有著涼!彼樇t是因為一想到要在她面前吐露心聲,就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你一定是著涼了。”她從來沒看過他的臉這么紅過,除非把整包胡椒都吞下肚,問題是漢朝還沒有胡椒,只有花椒,莫非他吞了花椒?
“我說過了,我不是著涼。”他試著甩開她的手,無奈她的小手一直巴著他的額頭不放,一味認定他病了。
“好燙!彼哪橆a,再摸自己的,真的有一點兒差別。
“我去叫大夫,這兒應該也有軍醫吧!”閔斯琳說著說著,就要起身。
“不必麻煩了,琳兒!彼麌L試說服她!拔覜]有生病!
“胡說,你生病了!彼宦牻忉專彩且フ臆娽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