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钡驹陂h斯琳的立場,卻只是純粹想跳舞,沒徐姓士族想得那么復雜。
絲竹的聲音響起,漢朝的音樂受限于樂器的種類,比起明朝來相對單調,但閔斯琳依舊跟得上拍子,跟徐姓士族跳了一場精彩的對舞。
所謂長袖善舞。
許多后世流傳的名言其實都是有根據的,這句話,就是由漢朝的長袖舞演變而來。
閔斯琳和徐姓士族在絲竹樂的伴奏下,著著實實跳了一場美妙的舞蹈,在場賓客紛紛拍手叫好,唯獨皇甫淵怎么看怎么氣,心中的怒火無論如何都撲滅不了,燃燒個不停。
“皇甫姑娘,你跳得真好!币磺攘T,徐姓士族喘呼呼地贊美閔斯琳。
“您也是,大人!遍h斯琳愉快地回徐姓士族一個笑容,其實是在為自己能夠盡情跳舞高興。
兩人在對舞后分別坐回原位;矢Y一面死瞪著閔斯琳,一面喝悶酒,心里還不忘詛咒。
老天懲罰這個愛出風頭的女人,跳到腳抽筋算了……
“皇甫公子,難得大伙兒興致高昂,您要不要也來跳一曲?”皇甫淵已經夠火大了,徐姓士族哪壺不開提哪壺,還來火上添油,存心氣死他。
“不——好,我也來獻丑!被矢Y本想拒絕,然而只要一想到閔斯琳和徐姓士族對舞的情景,他的火氣又冒上來,非要給徐姓士族好看不可。
“我跳劍舞!被矢Y拔出寶劍,銳利的刀鋒閃爍著冷光,和他殺氣騰騰的眼神相互輝映。
“劍舞?好呀!”賓客一聽他說要跳劍舞,皆用力擊掌,期待他精彩的演出。
閔斯琳看著皇甫淵凜然嚴肅的表情,不禁瞪大眼睛。
他會跳劍舞,真的假的?他那把劍重得跟什么一樣,光舉起來就很困難了,他還能拿著它跳舞,她才不信。
不過不信歸不信,閔斯琳還是十分期待他的演出。
就看見徐姓士族隨意比了一個手勢,原本輕柔的絲竹樂加入了擊鼓,樂聲于是變得肅殺起來,充滿了壯士出征前的豪情。
皇甫淵隨樂聲起舞,豪邁的舞姿獲得滿堂彩,同時贏來更多愛慕的眼光。
怎么會有這么俊朗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男人味……
女眷們一雙雙眼睛盯住皇甫淵的動作,口水流個不停,幸虧徐姓士族忙著看皇甫淵跳舞,不然她們就慘了。
銳利的刀鋒隨著皇甫淵靈活的舞動,瞬間刀光閃閃,似彩帶般流動卻又充滿力量,看得眾人皆忘情。
只見他揮動強健的臂膀,沉重的寶劍驀地在他手里化成一只飛舞的彩蝶,忽東又忽西。
就在眾人屏住呼吸專心看他舞劍之際,皇甫淵突然轉身一個箭步,將劍指向主位上的徐姓士族,差點沒把他嚇破膽。
“皇甫公子,您這是……”
皇甫淵沒說半句話,只是目光如炬地看著徐姓士族,劍尖指向徐姓士族的心臟,著實威脅他一會兒后,才收起長劍,猝然轉向另一邊,繼續跳舞。
不消說,徐姓士族極為不悅,但礙于大家鼓掌叫好,皇甫淵也沒有真的對他動手,徐姓士族只好跟著大伙兒一起鼓掌,笑容極為勉強。
鼓聲漸消,絲竹樂漸盡。
皇甫淵站直身子,將寶劍收入鞘,朝在座賓客欠了欠身子以后重新入座,眾人忍不住驚呼。
“跳得可真好。
“可不是嗎?”
“啪啪啪!”
除了受驚嚇的徐姓士族外,每個人都真心贊美皇甫淵,認為他的劍舞跳得比舞伎們的袖舞還要精彩,尤其是在座的女眷,幾乎人人面露欽慕之色,眼睛直盯著皇甫淵。
哼,他也很愛現嘛!光會阻止她跳舞,自己還不是跳得那么高興。
閔斯琳狠狠地瞪了皇甫淵一眼,朝他無聲抗議,誰知道他理都不理她,把她當做空氣一樣視而不見。
不理就不理,了不起!
直到宴會結束,兩人都未再交談。
正好,省得麻煩。
吃吃喝喝玩樂了一天,閔斯琳早就累了。沒想到漢朝雖然不及明朝繁榮,但辦起宴會來規模卻一點也不小,甚至比明朝還有看頭。
好累。
擔心受怕也是一天,倒不如痛痛快快盡情大吃大喝,隨便混混,一天也是過了。
閔斯琳正打算脫掉外衣,上榻睡覺,孰料這個時候皇甫淵又上門找碴,大大嚇了她一跳。
“你干嘛又偷偷摸摸?”變態,老愛夜闖她的房間。
皇甫淵小心拉上門,盡量不發出聲音。
“你又有什么事?”上回也是趁她睡著以后溜進她的房間,一樣差點把她嚇死。
“你很愛出風頭嘛!”他一開口就酸人!熬尤贿自己跑去和那個老色鬼對舞!
“你瞎了?”胡說八道什么。“明明就是那個老色鬼——”奇怪,怎么他幫人取的外號都這么難聽?
“明明就是那個老色鬼先跟我邀舞,我什么時候主動要求對舞?”拜托睜大眼睛瞧仔細,別凈會枉人。
“你不會拒絕嗎?”人家邀,她就跳,有沒有自尊啊?
“我為什么要拒絕?”莫名其妙!澳阕约翰皇且蚕聢鎏鴦ξ瑁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這個樣子嗎?”
“那不一樣!崩洳环辣粏芑貋,皇甫淵強辯。“我是因為主人開口了,不好意思拒絕,才勉強下去跳!
“這是什么歪理?”開口邀請他們的不是同一個人嗎?為什么他跳就可以,她跳就有事,她不服啦!
“我看你才是真正想出風頭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是想跳給那些女眷看!”還擺出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拽樣,惡心死了。
“胡說八道!痹秸f越離譜!拔沂莵砭婺阕詈脛e對那個老色鬼太好,當心他以為你對他有意思!钡綍r候就難脫身。
“誰會對那個老色鬼有意思——”閔斯琳說著說著停了下來。“哦,我知道了!
然后不懷好意地看著皇甫淵。
“你又在嫉妒了對不對?”早說不就好了,何必一直找借口。
“上次是鏡鋪店上家的兒子,這次是這個姓徐的士族,沒想到你的嫉妒心也挺強的嘛!”看不出來。
“胡說,我干嘛嫉妒他們?”閔斯琳不經意的玩笑話,像是撥子挑動他內心深處的某根琴弦,在他心里造成廣大回響。
“這就要問你了!遍h斯琳勾起嘴角,朝他靠近!安蝗荒銥槭裁蠢鲜侨胍龟J進我的房間,不就代表你心里有鬼嗎?”
敢情是她玩弄他玩上癮了,話沒說幾句,又擺出撩人姿態,擺明挑戰他的極限。
“你夠了沒有?”老是玩這一套!皠e以為我不會發火!”
“發火又怎么樣?”沒在怕的啦!“你敢動手嗎?”敢嗎?敢嗎?
“誰說我不敢?”上回他就動過手,難道她忘了。
“哼!”她揚高下巴從他身邊走向矮榻,擺明瞧不起他。
“……可惡!”皇甫淵伸出手將她拉過來,不管一切就低頭從她的櫻唇狠狠吻下去。
閔斯琳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變呆了,直到他的舌頭撬開她的嘴巴,她才意識到他在吻她。
皇甫淵則是全心投入,用火熱的舌將她領向另一個境界,閔斯琳雖然和賀英燁自小訂親,但他們兩個連手都沒牽過,更別提火辣的舌吻。
她知道自己該咬斷他的舌頭,趁人不備偷襲算什么英雄好漢?但她就是反抗不了。不僅反抗不了,她還越陷越深,兩人從站吻到坐,從坐吻到躺,一張不大不小的矮榻承受兩人的重量,感覺起來十分勉強,尤其皇甫淵又擁有一身強健的體魄,更是造成矮榻四只腳極大的負擔。